《诈尸吧,殿主大人!》第67章


“喜欢?”晋楚冷冷道,“不过是觉得你们好玩而已,谁会喜欢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小八她们说只要不吃那药就能长大,我一定会变成你喜欢的姑娘!” 小十四说完转身便跑,砰一声不知在昏暗的房中撞到了什么,却并未听到她的哭声,只有奔跑离去的脚步声。
“她变成那样还不是你害的!”见小十四离开,连曦心头小火球熊熊燃烧起来,“我真是脑袋进水才想过来劝你,在其位谋其事,既然当了皇帝就应该好好当好这个一国之君,早朝你爱上不上不管你了,再见!”
见连曦气冲冲的离开,晋楚靠在墙上微微闭了眼,“我是不是很惹人厌?兔子这下会更讨厌我,觉得我是个怪胎吧。”
“你有好多天没见小十四了,是因为愧疚所以才想把她们一个个都送走么,”琴隐手指按住琴弦,温和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当年的约定我始终铭记于心,无论他们怎么想,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
“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你相信我,此生我所做过最正确的事大概便是那年从栖芳小筑的大火里强行将你拉了出来,”顿了顿,晋楚抓过布片嘶啦一声扯成一条条,淡淡道,“琴隐……我不想再拖了。”
“你想如何做?”琴隐在黑暗中转向晋楚所在的方向开口问。
“秦家大公子胆敢派人刺杀我们漓越的公主,这个罪名如何?”晋楚一下下的撕扯着残缺不全的明黄色龙袍,“然后就去做几件让慕白衣讨厌的事吧,越恨我越好。”
“你走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琴隐叹息着道。
晋楚起身在黑暗中走了几步,寻到那张宽大的床榻躺上去低低笑着道,“就算回头也没人等我,为何要回头,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最好的棋子,同时也会是最伤人的利器。”
第六十四章
连曦到殿外时并未瞧见慕白衣;被太后身边的婢女告知他忽然昏迷被太后派人带去了栖芳小筑,担心太后会借机对他不利她飞也似的赶去了那里;只见偏殿里侧的床榻旁围了几个御医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而慕白衣则静静的躺在榻上如睡着了般。
“走开,休想害白衣;”奔到榻前张开双臂拦住想要靠近的御医;一脸戒备。
其中一名御医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道,“这位公子怕是已经去了;还请姑娘节哀。”
“白衣他还好好的;节什么哀,”让她节哀不是在咒白衣死么;虽然晋楚说那药没有解药但只要她去求细辛一定能配出解药来的。
见连曦言语激动;几位御医便以为她是太过伤心的缘故,不禁个个面带同情长长叹息。
“原本还以为他会是楚儿最大的障碍,如今看来好像并不需要哀家动手,他这样的身体又能撑得了几时,”太后在婢女的陪同下迈进殿中,细细打量了下四周,“那场火后楚儿命人按照原来的样子将这里重新复原,丫头看着可还熟悉?”
“过了那么久,我早忘了这里是什么模样了,”连曦直视太后想也未想的开口答。
“忘了?”太后面带不悦,“这可对楚儿很不公平,哀家带你去看看楚儿的秘密。”
连曦站在那里不动,“不去,我得在这里保护白衣。”
太后往床上的慕白衣扫了一眼,“他这样的身体根本不值得哀家动手,要带你去的地方并不远,很快就能回来。”
连曦这才挪开几步,临走前冲几位御医挥了挥拳头,“站这儿别动,谁都别碰白衣,左手碰废左手,右手碰废右手!”
御医们口中连连说着不敢,面带恐色的后退几步,离得床榻远远的,见连曦和太后出了殿才舒了口气,在离床榻一段距离的地方围城一圈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从殿里出来太后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你对里面那位还真是用心,哀家好为楚儿不值。”
她对白衣好不好关晋楚何事,连曦一手抚上腰间放金叶子的地方,若这太后想打坏主意的话她可就不客气了。
太后带她去的地方房内布置简单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书房而已,就在她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忽见太后走到书桌旁,抓住上面的砚台转了个位置,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沉重的机关发动声响起,摆满书籍的书架往两边移开现出一条可供两人并肩而行的小道来。
“拿着,”太后将书桌上的烛台和火折子递给连曦,示意让她拿灯照路。
连曦接过火折子将烛火点燃慢吞吞的和太后并肩沿着小道走到了里面的石室,执着烛火看清墙上挂着的东西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些……都是晋楚画的?”
将石室四周烛台上的蜡烛点燃,室内景象看得越发清楚起来,只见宽敞的石壁上满满的悬挂着数不清的画。
画中内容大多是笑容浅浅的紫衣少年和他身边娇小可爱的女娃娃,他们一起荡着秋千抑或是一同坐在墙头开心的摇着手中的桃花枝,画中场景大都不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画中两人脸上一直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连曦呆呆的望着其中一幅紫衣少年抱着女娃娃摘桃子的画,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小时候的她和白衣是这个样子的。
太后抬手依次抚向画中假山后抑或是墙下总会出现的那个模糊不清的红色身影,“一直一直,当年哀家的楚儿一直那么看着你和慕太子,那时哀家便暗暗发誓要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他,只要他想要的一定要让他得到,可真等慕太子离开了皇宫哀家的楚儿却好像并不太高兴,这些年他不近女色时常着女装偷偷出宫打探消息,甚至在栖梧宫里养了一群永远长不大的女娃娃,虽然他不说但哀家知道他是一直在怀念着那段有你和慕太子在的时光。”
她顺着墙壁往右走了几步,在一幅画前驻了脚,画中的红衣少年手握一根早已凋谢了的桃花枝孤独的立在满是落红的墙边,指尖从画上滑过,“哀家的楚儿为何总是不开心呢。”
连曦端着烛台顺着太后的方向往右看了看,连着几幅都只有红衣少年一个人孤独的身影画中有着大片的留白,接着是依旧浅笑却已换了白衣的男子跃然出现在纸上,再然后就是现在模样的她笑着依偎在白衣男子身侧,大略将余下的画看了一遍,不禁暗暗感叹,没想到晋楚的画功如此厉害,竟把她和白衣的神态画得活灵活现的。
“连曦,你现在是叫连曦对吧,”太后忽然迈步到连曦面前,“哀家看楚儿对你很是喜欢,离开慕白衣留在楚儿身边如何,一国之后母仪天下,这可是其他女子盼都盼不来的。”
“一国之后这帽子太大民女怕到时会压断脖子,多谢太后好意了,”连曦一手揉了揉脖子,“这画看也看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太后面上带了薄怒,“看了这些你就一点也不感动?”
“您觉得让我看了这些我就会放弃白衣转而去喜欢晋楚么,”最后看了眼墙上的一幅幅画,“再者说这些画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总会让人忍不住去怀念的,太后有这个时间和我说这些倒不如让秦家人收敛些多关心下晋楚,长此以往民怨沸腾总会出事的。”
连曦说完那些话没看太后反应便离开了石室,匆忙回到栖芳小筑。
先前的那些御医早已不知去向,只有身着鹅黄色宫装的长公主坐在殿内榻上,指尖在慕白衣的脸庞上轻轻抚着,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连曦起身道,“回来的正好,本公主要回府了,你来照顾小慕吧。”
连曦嗖一声奔到床前占领了方才长公主所在的地方和她挥手道别,“ 公主慢走。”
长公主以袖掩唇笑着道,“该喊我皇姐才对,都已经好久没听你们喊我皇姐了。”
“我不是你们晋家人,不能喊你皇姐,”这一点要坚持,她不是晋家人,和白衣并不是亲兄妹。
长公主别有深意的微笑,“早晚都是要喊的,就不拿你打趣了,你们好好休息本公主先走了。”
见长公主走远,连曦奔到殿门口将门从里面关紧这才放心的回到内殿,坐在床边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慕白衣自言自语,“这里虽然外表和以前的栖芳小筑一摸一样我却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唯一没有变的也就只有墙边的那棵桃树和院中的水池了。”
这么坐了会儿,低头看他看得脖子有些发酸,踢掉鞋子爬到里侧捞过被褥给他盖上,“等你醒了咱们一起回沈府,沈府有沈外公有丝竹可比这里好多了,那个太后还总想挖你的墙角,忽然带我去看了晋楚那一屋子画,不过尽管觉得晋楚真的有一点孤单的可怜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谁让我——”
顿了顿,一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望着他的睡颜发了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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