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齐妃修真记》第164章


弘盼生的俊朗,这一笑让那拉氏涨红了脸。
“福晋和年侧福晋,你要远着些,要知道……”弘盼三言两语说了年氏同乌拉那拉氏的过节,“最关键的是先前三阿哥的死,福晋怪在年侧福晋的头上,那三弟可是被福晋放在心尖上,比什么都看得重。”
那拉氏瞬间就明白了乌拉那拉氏是不会放过年侧福晋,难怪那时候嫡福晋的眼神让她幕拧!岸钅锼担梦矣惺裁茨貌蛔嫉奈誓!蹦抢系牧臣瘴⒑臁?br /> 弘盼一愣,继而笑道:“这是自然,额娘虽然不爱理会这样的事情,若是真遇上了事情,她也不惧,总是能护住你周全的。在京郊还有别院,我听阿蛮说你冬天怕冷,过阵子我们去京郊庄子小住一阵,那里有温泉。”
那拉氏眼眸弯起,只能说是清丽的容貌增添了美丽。
大婚之后是三日的回门,弘盼同那拉氏一块儿回门,李筠婷知道那拉氏是个大家族,弘盼此行也是想要得到那拉氏族人的忠诚,李筠婷同弘盼说道:“她是你的福晋,夫妻本是一体,遇到了事情,相互一定要说明白,不要平白生了误会。”
胤禛依仗乌拉那拉氏,同时娶了李侧福晋也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府中年氏同乌拉那拉氏针尖对麦芒,也是有胤禛的作用。乌拉那拉氏并不蠢笨,如果当时胤禛给乌拉那拉氏多一些保障,让乌拉那拉氏知道除了将来可以依仗弘晖,此时更是可以依仗她的丈夫胤禛,恐怕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
李筠婷所不知道的是,若真是这般,恐怕这次的意外也不会轻易发生。乌拉那拉氏因为年氏和武氏的怀孕,方寸大失,最后才失去了弘晖。
“儿子省的。”弘盼拱手退下。
弘盼看着乌拉那拉氏准备动手,开始采买物品,自个儿则是带着那拉氏去了庄子,临行前对李筠婷说道:“这几日能不出门便不出门,我这里有味方子,吃了人便会发热。”
李筠婷叹了一口气,“你带着你福晋在外便是,这么多年的风雨,也都过来了。”
“不一样。您是知道那位把三弟看得有多重,之前有多压抑,此时就会有多疯狂。要知道,她从没有沾染过人命。”弘盼劝说李筠婷,吩咐她一定用药,看到李筠婷点头了,才终于放心离开。
弘盼的药对她又何用?李筠婷从芥子空间里寻了一位药丸,终日里身上发热,整个馨竹院是浓郁苦涩的药香,连进出的丫鬟身上也是如此。
半个月后,福惠殇亡。原因是福惠的奶娘原本就是个爱吃的,年氏也知道奶娘有这个毛病,奶娘的吃食一直都是从自个儿院子小厨房里端来的,奶娘在对厨房下人的时候,总是趾高气扬,让小厨房的人心生了不满,故而煮催奶的猪肉汤时候并不用心,未煮熟的猪肉喂给了奶娘吃,奶娘身子倒没什么,福惠的身子一天天削瘦,等到发现是猪肉虫子生在了小阿哥的肚内,此时已经无力回天。
年氏还记得孩童带着奶香的味道,柔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指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里都要融化了,自己抱着孩子的时候,他会冲着自己甜甜的笑,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侧福晋,您节哀。好好保重身体。”
年氏恍惚之中想到了那时候弘晖去了,自个儿再去乌拉那拉氏那里请安时候,见着憔悴枯瘦的乌拉那拉氏,她便是这般说道:“福晋,您节哀,要好好保重身体。”她甚至还能回想起,那个秋季之中身上沾染的淡淡的桂花香气,她巧笑嫣然,轻挑眉头,对着乌拉那拉氏垂首,仿佛服软实则是再次勾起乌拉那拉氏的伤心事。
依然是这样的秋天,空气中的丹桂比那一日还要浓郁,年氏觉得胸口被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双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半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
“侧福晋。”见着年氏的面色苍白如雪,周围人吓了一跳。
“是她……”年氏喃喃道,脑海中闪现了乌拉那拉氏赏赐物件时候说着儿子是额娘心头肉,想着满月酒上乌拉那拉氏抱着儿子目光带着的怜惜,她的手背碰触孩童娇嫩的脸颊,当时年氏以为乌拉那拉氏会做什么,最后只是把孩子还给了她,想到弘盼媳妇敬酒,乌拉那拉氏听着她说十多年后微微一笑。
“一定是福晋!”年氏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恨我,但是我宁愿她冲着我来。”
嬷嬷连忙捂住了年氏的嘴,“是那奶妈吃了不当吃的食物。”
“他昨个还冲着我笑,已经瘦得不像话了,我……”年氏泪水滑过脸颊,“我宁愿死的是我。”年氏呜呜咽咽地说道。
嬷嬷说道:“这次奴婢觉得是个意外,不是也查到了是那奶妈贪吃,脾气不好,得罪了小厨房的人,才有了这场祸事。要知道食材的采买都是自己人。”
年氏拼命地摇头,“是福晋,那时候三阿哥死得时候也是这个月份,是她在报复我。认为我杀了弘晖。”
嬷嬷一声又一声劝说年氏,说道:“如果你这样,小阿哥走了也不安宁。现在王爷联系您,宿在您的院子,您早日再有身孕,说不定福惠阿哥又投胎到您的肚子里了。”
这句话打动了年氏,额娘总是认为自己的孩子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年氏说道:“嬷嬷,你真觉得不是她?”
“都是那个奶娘贪嘴,他们这些奴才的内讧才导致了五阿哥的殇亡。”嬷嬷说道。
年氏怔怔然。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也挺奇怪,为什么四阿哥的孩子,只有年氏的三个孩子都是福。
☆、第142章 雍正(三)
乌拉那拉氏的安排巧妙;本就没有下药;无非是采买了米猪肉,谁知道只吃了一次;便成功让那奶娘得了虫症,最后把虫染到了福惠的身上。
年氏对于福惠的死查了又查;终究像是一场意外,更兼有胤禛的敲打,言外之意是已经确认了是意外,若是年氏再生波折;可是要处罚的;年氏拼命告诉自己是个意外,可是瞧见明月院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多想。
“我那可怜的惠儿。”年氏仰着脸;清丽的脸上犹自带着泪痕,一双眼红彤彤像是兔子,略显得凌乱发髻,年氏扑在了胤禛的怀中。
胤禛柔声安慰,眼眸之中滑过一丝不耐的神情,呜呜咽咽哭泣的年氏并没有捕捉到。
乌拉那拉氏把一方刚刚绣好的锦帕丢到了火盆中,丝帛燃烧,空气中是难闻的气息,遮掩了原本从隔壁院落里栽种的丹桂散发的芬芳。
乌拉那拉氏身边只有秦嬷嬷陪着,乌拉那拉氏柔声说道:“晖儿,这帕子你可喜欢?”今日是弘晖的忌日,除了烧纸钱外,乌拉那拉氏还烧一些亲手给弘晖做好的衣服。给弘晖烧的东西,乌拉那拉氏从不假手他人。秋日里的微风拂过,些许燃烧后的灰烬打着圈儿,被卷入到了空中,乌拉那拉氏面上露出浅笑,每次烧纸钱时候遇到小风,她都会一种感觉,似乎弘晖就在院子里,带走给他烧得物件和纸钱。乌拉那拉氏注释灰烬在空中升腾,直到融入了夜幕中,再也捕捉不到痕迹,风也渐渐止住了。乌拉那拉氏觉得眼角有些干涩,秦嬷嬷递过来帕子,乌拉那拉氏摆手说道:“不用了。让人来收拾吧。”
等到下人收拾好了火盆等物,乌拉那拉氏也回到了房间里,用清水净手,指尖上的水滴滴落到盆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哦,爷今个儿又到了年侧福晋那里?也难怪,今个是五阿哥的头七。”
“王爷还是念着您的,今天还送了玉如意。”秦嬷嬷说道。
乌拉那拉氏抬手拿起了多宝阁上的玉如意,质地细腻,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芒,一看便知道不是俗物,“我啊,也看清了,女人这一辈子,想要过得舒服,不能把一颗心放在男人身上。尤其是像咱们王爷,冷清冷心,今儿是福惠的头七,也是我儿的忌日。你瞧瞧,对王爷而言,两个孩子死掉了,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他带来什么。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李氏在爷的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今个儿来看,竟是因为她没有心。”乌拉那拉氏叹息一声,把玉如意放置在了原本的位置上,“她无心王爷,始终知道自个儿的位置,就算是王爷再恩宠的时候也是不骄不躁。这些年处事周全,连教导的弘盼让我也走了眼,只是因为我晖儿的缘故,一直韬光养晦。而李氏那个蠢货,和我犯了一样的错误,她对王爷动了心,所以才会恃宠而骄,她以为她是特别的。只是除了李氏,谁又在王爷的眼中特别了呢?”
秦嬷嬷听着乌拉那拉氏叹息一般的声音,听着乌拉那拉氏说李氏没有心?
乌拉那拉氏看着秦嬷嬷的表情困惑,轻笑一声,说道:“你仔细看看李氏,她为什么事情发愁过?日子好也是过,不好也是过,就算在赶到了别庄之中,也是安然自乐,那弘盼也愿意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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