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第177章


外面的嘈杂声却渐渐地弱了下去,直到湮灭。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眸光中看到了升腾而起的希望:终于有人来了!
只是不知,来人到底是谁的手下,可曾得手了?!为什么打斗声没了,头顶的铁板还是没有掀起呢?
☆、182 父女之间1
这一日,是什翼宏的头七,百官祭拜完之后,林正妍按照祖例,将百官打发出宫了,自己带了三个孩子,继续守在了落霞阁内。
这七日,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七日!
也是她心情最为冷淡平静的七日!
在这七日里,她日日回念着她与什翼宏的点点滴滴,在回忆里陷得越深,对梁君倾的恨意就变得越薄弱。
她渐渐想明白了,什翼宏也许对梁君倾还有些不死的念想,可是在他的心里,珍重的人,却是她和三个孩子,这一点,也许她早该看开。
若是早些想开,也许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就不会在心里存了一份怨怼,那么她和他,是不是会和谐美满得多?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是迟了!
她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梁君倾身怀有孕,还是她的亲妹妹,若是真的死在她的手里,想必什翼宏不会原谅她的吧?
可是放了他们吗?
她又心有不甘!
凭什么梁君倾总能得到所有人的爱怜,就连她这个姐姐,也会忍不住想要维护她?
而她林正妍,却总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凭什么?
所以直到什翼宏过了头七,她也没有命人将冰窖的门打开放两人出来。
她何尝不明白梁君倾的手段,她既然进宫,在宫外必定是留了一手的!
那就等等看,看梁君倾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吧!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最后带人冲进宫来的,居然是从小到大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父亲!
他带着五个人,卸了武器,却浑身戒备地冲进了落霞阁,满身怒气地看着她,喝问她:“你妹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林正妍忍不住想笑,没有笑出声来,反倒笑得满脸清泪,看着林儒,却只冷笑着指了指金棺之下:“你的宝贝女儿,在那里呢。”
林儒只以为她将梁君倾杀了放进了金棺,慌忙上前要去揭开金棺,不妨刚刚走到金棺之前,就听脚底传来叮当一声,他顿时大惊,低头看去,只见金棺正下方一块地砖竟是活动的,地砖上海压了一个硕大的花盆,只是金棺之上金黄色的帷幔将这一切都掩盖在了下方,站在几步开外就看不真切了,所以他先前才没有发觉。
落霞阁外的守卫见殿内情形不对,立即擎着武器冲了进来,警惕地看着国丈爷的动作。
怎料林正妍忽然抬起手朝他们摆了摆:“不必了,你们退下!”
众侍卫面面相觑,见皇后娘娘神色坚决,只得纷纷收了武器退了下去。
待到整个落霞阁再没有别的人,林儒转身朝身后那无名健硕的手下道:“将这花盆挪开。”
无人立即上前将花盆挪开,露出一道巨大的铁锁来,林儒一看,顿时有些气恼地回身看着林正妍:“正妍,你妹妹被你关了起来?你真是……钥匙呢……”
林正妍竟有些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朝身后的大宫女打了个眼色,那大宫女立即轻轻上前,将手里一把长长的青铜钥匙递了过去。
林儒亲自接过,弯下腰将那大锁打开了。
铁板极为沉重,他气沉丹田用了大力才搬开,露出一道黑漆漆的洞口来,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洞内冲了上来,将他激得打了个寒战。他生怕梁君倾已经遭遇了不测,弯腰朝洞口内大声喊道:“君倾,君倾……”
洞口内沉默了片刻,立即有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弱弱地传来:“父亲,是你吗?”
林儒大喜,当下也不迟疑,立即身子一矮当先跳进了洞口,其余五人有两人立即也跟随着他往下跳了去,另外三人立即在殿内找绳子,将一条帐幔撕下,迅速地搓了搓,就搭在了洞口,慢慢往下放……
不多时,绳子上传来一阵大力,三人立即合力拉住了绳子往外拽,渐渐地,洞口里露出两人来,林儒抱着面色惨白无人色的梁君倾,被众人拉了上来。紧随其后,一名属下拖着宋翼扬也上来了。
待到众人都上了地面,梁君倾和宋翼扬两人的身子也渐渐地暖和过来,好歹有了些生气,只是觉得从脚心网上冒着寒气,终归是受了寒。
林儒见两人虽然惨无人色,却还不至于失了性命,这才微微放心一些,转身教训起林正妍来,冷着脸喝问:“正妍,你虽然现在贵为皇后,隔不了多久就会贵为太后,可为父今日还是要好好问问你,你这是何意?你妹妹好心好意的来祭奠陛下,你反倒将两人关在冰窖里,险些要了他们的命,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林正妍被父亲这样教训,似乎自小到大还是第一回,还是为了梁君倾!
真是笑话了!
连父亲的宠爱,也被她夺走了不成?!
“呵呵,陛下因她而死,女儿小惩大诫一番,有什么错?!”她神色倔强,像是看透了得失,倒是什么也不在乎了,“父亲的眼里心里,如今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了不成?她害得女儿没了夫君,害得您的外孙们没了父皇。女儿又没有当真要了她的命,父亲就这样疾色地训斥起女儿来了。若是女儿当真杀了她,父亲是不是要手刃女儿,为她梁君倾报仇啊?”
林儒大怒:“你……”
却一时说不上话来,转念一想,她在伤心欲绝之时,难免会做出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自己这样疾言厉色地呵斥她,当真是会伤了她的心了。
罢了罢了,手心是肉,手背又何尝不是肉呢?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梁君倾,为林正妍求情的话语,却一时说不出口啊。
梁君倾乍然从寒冬走进了盛夏,冷热交击之下,只觉得身子里两股气流在两相冲突,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冲得她头昏脑胀起来。见了林儒的神色,心知他的为难,她自知对什翼宏和林正妍亏欠良多,就算此次差点丢了性命,可好在林正妍没有当真下了狠手。
罢了,追究下去何时是个头!
“父亲,翼扬没了内力,怕是受了些伤,您快些带我们出去吧。”
林儒求之不得,立即朝那无人打了个眼色,无人立即上前,一个扶起宋翼扬,两个搀住了梁君倾,往殿外走去。
走到林正妍面前时,梁君倾忍不住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开口道:“姐姐,你一味沉浸在当年的事情当中难以自拔,可曾真正看到大哥的心?我相信以你和大哥这些年的朝夕相伴,他不可能对你的心意毫无所觉。你怎知他到最后最不舍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
说完,她回身最后再看了一眼那金棺,转过头,终于头也不回地就此离去了!
林正妍怔怔地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腿已经开始发酸。她终于抬起脚步慢慢往金棺边走去。
到了棺边,她轻轻探过身子,定定地看着棺内沉睡的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秀挺的鼻梁,他的双唇……
过了百日,他就会被葬入皇陵,到那时,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他了!
就让她,再好好看看他吧。
“陛下,真的如她所说的,你其实是对臣妾有情的么?真的是臣妾放不下当年,反倒误了你一片情意么?”
她轻轻伸出手,扶向他的脸,触手冰凉僵硬,那冰凉的温度,似乎要将她的心也一并冻僵了。
他身上的寿衣,似乎有些褶皱没有弄平,为他擦洗身子更衣的,是朝中几个高寿的诰命夫人,这些老妇人,许是年纪太大了,做事也马马虎虎起来。林正妍看着那些不平的褶皱,心里顿时冒出一丝邪火来。
什翼宏历来是对仪容要求很高的人,怎么能让他衣衫不整地去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将他身上的寿衣收拾了一下,弄得平整了,这才满意。哪知眼眸一转,却见他左手是张开的,右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此前只顾着伤心,她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见了,不由得觉得惊讶。按说那几个诰命夫人,应该将他的身姿收拾齐整了才是,怎么能放任他两只手的姿势不一样呢?
她只得伸出手来,去掰开他的右手。
他的身子早已僵硬,加上水银的作用,她掰了半天也没能掰开,心下更是惊奇,身后那名会武艺的大宫女见状,轻声上前道:“娘娘,可需要奴婢代劳?”
林正妍立即摇头:“不必!”
一个奴婢,怎么能随意触碰他的身体?!
她两只手齐齐使力,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他的右手被一点点地掰开,露出手心里一个物什来!
林正妍一看那东西,立时脑子里轰的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身后宫女立即上前扶住了她,才将她的身子扶稳了。
什翼宏手里,竟紧紧攥着一只小小的翡翠指环,那是极为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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