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隐半夏》第20章


“要那剑谱有何用?”
趴着的秦隐不知何时变成了侧身,陆半夏担心他后背伤口,不让他侧躺,秦隐没法儿,只能又趴回去,不过这样说话实在是累,但累就累吧,谁叫想听的那个人是陆半夏呢?
“有了那剑谱就能成为天下第一。”
“就为了这个,慕容晹就灭了你满门?最后再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是的。”
“这样的天下第一有什么意思?”
秦隐指了指另一头慕容晹的尸体道:“你去问他。”
“他都死了。”言下之意,谁知道慕容晹究竟在想什么,大概是脑子坏掉了吧= =
咕噜……奇怪的响声在静谧的空间里突兀极了。
陆半夏羞赧的抓抓头,秦隐的耳朵就在他肚子边,不用多说,也知道刚才那声响源于何处,又是什么声音。
“肚子饿了?”秦隐问他。
“嗯。”
“这里也没有野味可以烤了给你吃。”陆半夏喜爱的吃口,秦隐可是牢牢的记着呢。
陆半夏开玩笑道:“哪里不是有一只刚死的畜生么?”
“你敢吃?”秦隐玩味的看看慕容晹的尸体,又望了望陆半夏道,“你敢吃,我就敢烤。”
“我可不敢。”陆半夏忙挥手道,“这畜生可不比一般的畜生,吃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病,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谈及生死,两人风轻云淡,他俩已经历生死数次,如今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哪里有空怀古伤今。
“说不定有出口,墓中人身份才智摆在哪里,不可能只留一条出口。”
“对!帝王家的人心眼都多。”陆半夏道,“你能站起来么?”
“能,后背好多了,是鬼医的药?”
“真是,上次胸口的伤很深,鬼医怕我又裂开,就给了我很多这种药备着。”
“那个伤口……”秦隐低下眉眼又一次道歉,“对……”
陆半夏捂住秦隐的嘴巴道:“你已经道过歉了,不欠我什么了。”
秦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前的手心,痒兮兮的感觉让陆半夏收回手,秦隐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沿着嘴边舔了半圈道:“错了,师兄欠你一个情郎,所以现在把自己赔给你了。”
这幅不正经的样子,陆半夏还是头一次见到,被秦隐弄的面红耳赤,手心滚烫,“说……说什么呢,有空叽喳,不如起来找出口。”
“遵命,半夏相公!”
陆半夏涨红脸,在石屋里翻找,这里没什么东西,很快就找完了,秦隐敲墙砖,或者趴在地上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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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暗道,也一无所获。
陆半夏失望道:“看样子没有第二条出口。”
“不可能。”秦隐握紧玉佩道,“这玉佩既然能开得了一次门,就一定能开第二次,只是我们还没找到正确的位置。”
两人拿着玉佩到处试,石门还是关着的,寻久了累了,坐在石凳上休息,陆半夏做的位置刚好直视石棺。
“不知道那具石棺里才是你的祖先,看到祖先哪有不拜的道理。”
秦隐点头道:“两副棺材里一副躺着秦家祖先,一副躺的是开国皇帝,都是应该跪拜的人,无需分清,心意到了便好。”说罢起身跪拜。
陆半夏觉得有理,也跟着去拜,虽然分不清里面躺的是谁,不过他跟秦隐在一起,算得上半个亲家人吧……
秦隐没有说过任何话,陆半夏自己过来祭拜,这样算不算腆着脸非要成为秦家人?
陆半夏跪下,秦隐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秦隐忽道:“祖宗在上,后人在您面前发誓,此生不负陆半夏。”
陆半夏感动的跟着秦隐一起磕头,一下、两下、三下……犹如新婚之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那样。
跪拜完毕,石棺上发出咯噔一声响,跟着什么东西从棺盖上掉出来,秦隐捡起来一看,正是慕容晹想要的剑谱!
没想到剑谱竟然藏在这里,两人不得不佩服起棺材中人的智慧,肯为自己下跪的人,才能拿到这本剑谱,那些目的不纯的人,是不可能为自己磕头的,所以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剑谱。
陆半夏依在秦隐身边看着他翻开剑谱第一页,而在他们看过第一页后,就再也没有掀开第二页,因为那本书上只写了一行字——纵使武功再高,也换不回挚爱的一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哟呵 快要大结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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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皇帝跟你的祖先是一对儿?”陆半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句话。
觉得不可思议的又何止陆半夏一人,秦隐阖上书,把剑谱从掉出的地方塞回去,这里葬的人,以及墙上的画,加上书上的话,让人不得不信,而这本书,他并不需要,尤其是书上的话,更加触动人心。
慕容晹因为这剑谱而死,秦隐为了报仇险些害死陆半夏,那句话仿佛当头棒喝,重重的敲在秦隐头顶,人不应该太过执着。
剑谱回到来处,不知牵引到何处机关,竟让另外一具石棺的棺材盖自动弹开。
两人吓了一跳,起身往棺内看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空棺材?”陆半夏看了秦隐一眼。
“难道是合葬?”石棺的大小确实比寻常的要大一些,可是存放两人的尸体,会比较拥挤,这与下葬的规矩不符。
“很有可能。”陆半夏抬起棺盖想要把棺材盖上,可棺盖沉重无比,推了半天纹丝不动。
秦隐道:“推不动就算了。”
“这样开着放,没拧!?br /> 秦隐没法儿,只好与陆半夏一起推棺盖,谁知他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退回原处,看样子想要关上棺盖仅靠力气是不够的,应该某处有机关控制着。
秦隐拉着陆半夏靠在石棺边休息,他俩的肚子都饿得很,再找不到出口,说不定会先饿死,背后的石棺让人心神不宁,好似死亡近在眼前。
陆半夏歪着头靠在秦隐肩膀上,能一起死,也挺好。
秦隐仰着头,不说话,拉着陆半夏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捏一捏,再松开来,或者抓住他一根手指玩弄。
“你说这石棺怎么都关不上,是不是在等我们躺进去。”
秦隐被陆半夏的话说的心一沉,道:“别乱说话,我们不会死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把握。
“不是,你不觉得这里的主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么?”
经陆半夏提醒,秦隐瞬间明朗起来,来路的八卦图最后一门为死门,出路不可踏入生门,这里的主人喜爱置之死地而后生,索性随了他的意,彻底死亡,所不定就是一条生路。
秦隐把自己的猜想告诉陆半夏,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躺进石棺。
陆半夏笑道:“怎会不愿?即便能出去,终有一日我们还是要躺在同一具棺材里。”
这恐怕是世上最恐怖的誓言了吧。
秦隐笑着亲吻陆半夏的额头,与他携手踏入棺内。
陆半夏平躺,秦隐仅能侧卧,两人的重量把棺材压的下沉,微弱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咯吱作响,上面的棺盖犹如被赋予生命,自己动了起来,缓缓滑上。
仅有的余光也被石棺阻隔在外,石棺内清除的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看样子出不去了。”陆半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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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身下一空,冰冷的水迅速裹上躯体,没有准备的陆半夏鼻子嘴巴里灌进了许多水。
秦隐灵活的在水中游泳,把陆半夏拉到自己身边,为他渡了一口气,带他让上面有光亮的地方游去。
陆半夏水性极差,全程都是昏昏沉沉,任由秦隐左右,中途不知道呛了多少水,若不是秦隐几番为他渡气,说不定他早就溺死于水中。
光线越来越亮,秦隐带着陆半夏破水而出。
秦隐摇掉脸上的水,看清河岸所在,托起陆半夏的脑袋,带着他往那里游过去。
“你先上去,我拖着你。”
陆半夏实在被水折磨的很,听话的往上爬,一句废话不说。待秦隐爬上岸,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纵身扑过去,瞅准秦隐的嘴巴,狠狠的吻下去。
就在刚才,他几乎就要溺死,跟着男人在一起,总有丢了性命的危险,可男人却能好好的保护他,让他起不来想要离开他的心思。
危险固然可怕,但被人从危险中解救出来,那种死而复生的强烈感情除非死亡,否则决计抹不去、忘不掉。
强烈的吻,带着强大的占有欲,陆半夏用力摩擦对方的嘴唇,顾不上疼痛,亦或是这就是他想要的。
秦隐抱着他的肩,轻轻一带,很快就变成他压着陆半夏的姿势。
吻越吻越烈,秦隐撕扯着陆半夏的衣物,长久以来的欲望就要在这一刻爆发,两个人像是饥渴多日,恨不得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哟,光天化日之下,前教主和现任教主这是打算野合么?”
该死的毒夫子!
秦隐和陆半夏迅速分离,各自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被人打搅好事,秦隐不悦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和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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