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爱记》第18章


仍没有异议。
沈小燕去取牙签的时候盘算自己钱包里还有没有两百块,没想到回来一看,五个男的已经较上劲了。
肖薇来帮她分牙签,解释道:“玩的‘干瞪眼’。”
沈小燕不怎么会玩牌,顶多跟家人关起门来玩玩四人斗地主。四人斗地主要找对家,她从来都是猪队友,每次都把手边的瓜子输光光。所以这几人玩牌,她也看不明白,只觉得每一局都很快结束,输赢不定。
但是约摸十来局后,她发现整个局面都呈一边倒的态势。程浩连连赢牌,黄大牙和罗浩偶尔赢两把,两位班长则输得很明显,尤其是正班长。起初还能反扑两把,到后来毫无招架之力。不到半个小时,余择楠脸白白地一摊手,牙签没了。
所以最终结果是,半个小时内,正班长输掉两百,副班长输掉一百七,黄大牙输掉三十,罗浩刚刚保本,程浩整赢四百。
程浩这做派太显眼了,难怪曾经豪气干云不眨眼地请全班喝十块钱一杯的奶茶的班长会变脸。
前呼后拥地去买烟花,沈小燕故意落后,程浩识趣地跟着她。
沈小燕很生气:“学长你不该这样羞辱人。”
他这次只勾起左边嘴角在笑,很碍眼:“我怎么羞辱人了?”
“你……”
程浩无奈地叹气摇头,摸摸她脑袋:“傻丫头,你当我猜不出你是让班长耍了?你敢说他没故意跟你暧昧不清?他没故意误导你?一想到我这么认真诚实地在追求的姑娘竟被那种小混蛋……好了好了,我不戳穿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她还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前面几人回头来看,程浩趁机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抚她后背,蹭着她耳边的绒绒的发丝道:“沈小燕,真正喜欢你的人,他会对你好,对你百般迁就,及时出现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一遍遍地跟你表白请你接受他的爱情,而绝不会跟你玩暧昧。他那种爱玩的男生,配不上你。”
沈小燕从他怀里抬起脸,哭兮兮地瞪他:“能不能别说了……”
程浩忍着笑,再把她脑袋按在肩膀上:“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再哭一会儿。”
人民广场前沿河一带是划定的烟花区,每年到这时候市民都聚在此处燃放烟花。除夕和元宵夜,烟花公司会联合做两场焰火表演。今年因为友好城市市长来访,加了一场,正是今晚。
四百块买不了多少烟花,几分钟就放完。倒是肖薇买了一堆仙女棒,拉着沈小燕一块儿玩。沈小燕也爱玩仙女棒,因为噼里啪啦燃得很好看,而且一点危险都没有,每年跟飞鸿买一大堆,找一群孩子一起玩。唱唱跳跳的,很热闹。但是今天在这些同学面前,沈小燕真的没办法表现得图样图森破。
程浩用打火机给她点上两支:“别束手束脚的,爱怎么玩怎么玩。”
沈小燕懒洋洋地比划几下,提不起劲,抓住跑过去的小女孩把仙女棒送给了她。
程浩揉她头发已经成了习惯:“看起来我扫了你的兴。”
沈小燕嘿嘿笑:“怎么会?学长折煞我了。”
他扬起嘴角,定定地看着她,焰火明明暗暗,映着她白白净净的脸庞:“沈小燕,你是不是觉得叫学长特别有情趣?”
沈小燕瞪眼。
程浩不轻不重地拍她脑袋,指着车子的方向道:“表演要开始了,我们去那边,陪我喝一杯,嗯?”
葡萄美酒夜光杯。
程浩真的从丝绒盒子里拿出两只夜光杯,墨玉流光,醉意流淌。
沈小燕咽口唾沫,眼瞪瞪地说:“别让我鉴赏,我没那品味。”
程浩大笑,示意她端着杯子,熟练地开启瓶塞,让浓浓酒香散发出来。浅浅地倒上三分之一杯,放回车顶,一手持杯,一手撑车,稳稳地坐在车顶上。
沈小燕不知道红酒可以这样喝,呆呆地看着他。他拍拍右手边的位置,笑道:“上来。”
沈小燕不知如何动作的好,他放下自己的酒杯,卡着她腰身,轻松放上来。
他拿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倾过身子凑到她面前,微笑道:“我不会跟你说这酒是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哪个酒庄哪一年怎样酿造出来的,这样非常扫兴,但是我保证味道非常好。”
话音刚落,远处人群涌动,欢呼不断,却是焰火表演开始了。
拱桥的位置同时冲出火树银花,一字儿排开,将整个广场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块,点燃。
广场正中,一红一绿两束焰火呼啸着螺旋上升,至至高处砰然炸响……
说不上是被酒香还是他的话语蛊惑,沈小燕望着天空,不知不觉间,真的一点点将那三分之一杯红酒抿尽。待察觉见底,发现他目光错也不错地落在自己脸上,笑意盈盈,眼波似海。
焰火花样仍在变幻,沈小燕却定在扭身的姿势,不敢动弹。
他越来越近,近得她能估摸出他睫毛的平均长度。然而他又停在寸毫之外,仿佛在等待她的主动。终没等到,他微微偏头,吻了下来。
只轻轻地一碰,他便退开,她怔了一怔,立刻也往后退。但他不容许,扣住她后腰,再度吻下来。
这一次极狠,吓得她不敢反抗,挣扎几秒,嘤咛一声,不由自主地放开齿关,任由他长驱直入。
呼吸不畅的时候,竟在想他先前还真是温柔怜惜的多。再度挣扎,感觉到他另一手也空了下来,扶着她脑袋,吻得愈发深入。
焰火的破空声爆破声连绵不断,人群激动呐喊,表演渐臻□。
沈小燕开始推他打他,他不客气,干脆将她推倒在车顶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神志回笼时,天空已归于宁静。
沈小燕发觉自己是伏在他怀里的,便不安分地要出来。
他不许,还轻轻地抚她的背,嗓音低哑:“再抱会儿。”
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不平静。纠结半晌,沈小燕想,刚刚脑子里放烟花,一定是内外因综合作用的缘故。那杯红酒太醉人了,现在脑子更晕了。
一定是这样。
渐渐能感受到冷风的吹拂,听到行人的口哨,沈小燕不由得想推开他,但他只抱得更紧,附在她耳边道:“沈小燕,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想了半个月,你大概是怕我?别担心,我是守法的好公民,表面上是个学生,背地里也不是个坏人,只是个恩怨分明手段不错的商人。如果你想知道,我带你去公司转转细说也没问题。我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前女友都没有。以前朦朦胧胧心动过,还没出结果就消失了。要不这么和你说吧,你是我初恋。你看,综合下来,我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好好跟我谈恋爱,嗯?”
沈小燕承认,无论从相貌、气质、能力还是品性来看,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学长,你能让我坐好,我们好好谈吗?”
程浩轻笑,将她扶正,顺手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好,你想说什么?”
正向证明无可挑剔,沈小燕只能反证了:“学长,你确实很好,我也确实喜欢你,但是这些并不能构成我们应该在一起的充分条件。”
他“哦”一声,挪开目光,思考片刻,重又与她目光相接:“那你觉得,还需要什么条件才算充分?”
他们走着两条不同的论证路线——沈小燕深刻地皱起了眉,半晌,道:“学长,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程浩:我已经表白了,你还想怎样?
沈小燕:我……让我想想。
☆、6
6
程浩为沈小燕再倒了三分之一杯红酒。
沈小燕眼神奇怪地看了那酒一会儿,没有喝,幽幽开口。
皮埃尔二十一岁的时候,被父亲送去马达加斯加。短短两周内,他便爱上当地一个名叫Faniry的女孩儿。那个名字,在马达加斯加语里,是“欲望”的意思。
皮埃尔爱上她无可厚非,因为在十七岁那样的年纪里,那个女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在马达加斯加灿烂的阳光下,她的皮肤是金色的。她长发及腰,直直地安静地垂在脸颊边。她还有一双大大的、深邃的眼睛。
那是真正的一见钟情,对于他们彼此都是。女孩子没有家人,皮埃尔的父母去到马达加斯加,参加他们的婚礼;尽管父母不怎么赞同婚事,他们还是在岛上过了三年幸福日子。
有一天,噩耗来了。皮埃尔的父母和唯一的兄弟死在车祸里。皮埃尔回国参加葬礼,经营父亲留下的葡萄庄园。两周后,他的妻子也跟随他去了。
即便至亲、马达加斯加的慵懒时光和热带阳光统统一去不复返了,但他想,他有美满的婚姻,富足的生活,也许,在波尔多,也能过得很快乐。
事实上他错了。
Faniry的嫉妒如雨林里的藤蔓,疯狂地生长。
在马达加斯加,没人能及得上她的美丽,但在法国,她妒忌每一个人,少女们,文书们,甚至摘葡萄的农家女,她们听到她奇怪的口音便咯咯直笑……她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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