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反攻记》第35章


“今儿公公真是好气色,不知道是有什么喜事,我们兄弟也想听听来着。”
吴公公好笑的斜了他们一眼,语气夸张,“这可是棠妃娘娘吩咐下来的事儿,你说杂家能告诉你们吗,你们不要脑袋杂家还要呢。赶紧放开了手,杂家还有着急事儿要办。”
两个侍卫都有些悻悻的,待吴公公走后才低声斥骂了出来,“死太监,吓唬谁呢,不说就不说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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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翠坊内,抱琴一路跟着南烟快步前行,不时瞅见南烟似是平静的淡漠神色,几次欲言又止。南烟只当不曾发觉。
不多时便来到了屋外,只听里面似乎有几人的笑谈声,南烟伸出去欲要推门的手顿了顿,脸色更加难看。她的屋里,竟然还不是一个人么,方宽这家伙,真是可恨可恶。她重重推开了门,屋内几人一起看向她,原来除了方宽,另一人是云杏,还有一个眼熟却不认识的英俊男子。
方宽的神情一如往常,面上似笑非笑,“南烟姑娘可回来了,在下可是等了许久了。”
“南烟自有他事要办,不似方大人这般清闲。何况并不是南烟要方大人日日来此守着,方大人何出此言?”南烟也不客气,语气咄咄逼人,直指方宽这几日死皮赖脸的守在她屋子里头,甚而今日还带了其他人来。
云杏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娇媚的笑道,“方大人这不是恰好这些日子有空吗,又想念南烟你。南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鸿萧公子。”萧鸿闻言拱手作揖,南烟却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冷淡,“萧公子,你若是来寻云杏的,那么南烟可以提醒你一句,隔壁的房间更适合你们;若是萧公子竟是来见我的,那么恕南烟得罪了,今日我心情不甚好,还请萧公子改日预约后再来拜访吧。”
好大的口气,萧鸿面上不动神色,却暗暗想道。不过南烟在京城也是极有名的了,想必见过不少世面,才养得成这般傲气。萧鸿不知道,此时方宽却在心中叹道,原来她并不是只对我一人这般模样啊,余心甚慰,甚慰。
云杏见南烟这般态度,而两个男子竟是一点不恼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妒,气的牙痒痒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挽了萧鸿的胳膊,声音柔得可以掐出水来,“萧郎,我们还是出去吧?”萧鸿不置可否,抬眼去看方宽的神色,却见方宽自顾自的舀了一个空茶杯在手中把玩,良久才在南烟冰冷的注视下勾唇笑道,“白府有两个人想要进国子监,你们说是让白湘湘进好呢,还是让阮欣欣进好?”
虽然不知道阮欣欣又是谁,但是知道白湘湘是谁就足够了。云杏首先反应过来,娇媚的脸上夹杂怒色和快意,“当然是不让白湘湘进了,其余不管谁进都好!”一想起前两次遇见白湘湘的事,她心里就很不痛快。
萧鸿闻言皱了皱眉,云杏的话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到现在为止也不清楚方宽打得什么算盘。在国子监,他们有师生之名,出了国子监,他们并无一点交集,现在方宽拉他来见南烟,又说出这一番话,总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莫不是方宽知道他和白湘湘有婚约之事,故意来试探他?然而,这和方宽有什么关系,于理不合啊。
南烟也蹙了眉,蓦地想起当日白府中拦她的那个柔美女子,似乎自称便是阮欣欣。怪不得了。依她看来,这位阮姑娘若是真和白湘湘比试,几乎是稳赢了,就是和她比,恐怕也胜负难分。却不知方宽此话何意?他竟能知道这等内幕,想必是受人所托,只是现在这般说出来,也不怕和白府结怨?顾淮……他知不知道这事?
方宽将几人神情尽收眼底,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算计。今日这一场相聚,倒也不出他的所料。
他笑问沉默着的南烟道,“南烟姑娘不是白小姐的琴艺师父么,比试之日身为师父应当要来看看的吧?南烟姑娘意下如何?”南烟蓦地抬眼盯着他,清冷的眸子越发透出冷意,他却波澜不惊,似乎一切理所应当一般。当日若不是顾淮让方宽来请她去教白湘湘,恐怕她是不会轻易踏出这揽翠坊的。然而再如何清高,她却始终是一个青楼女子,国子监这种地方不是她想去就去的。所以方宽这是在嘲讽她么,嘲讽她的难堪身份?
云杏也觉得方宽这话着实伤人,虽然素与南烟不和,也不免生了些兔死狐悲之感。
第三十三章一针见血
这时一旁的萧鸿忽而开了口;笑言道;“既是方大人说可以进得国子监去;想是已经安排了好了一切;南烟姑娘便不必多心了。”方宽见南烟方才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也借着这个台阶应和道,“正是;南烟姑娘可否前来一观?”
“既是方大人这般盛情,南烟却之不恭了。”南烟的态度转变的很快;语气却一如平时的淡漠。倒不是真信了萧鸿的一番说辞;只是想到,或许去了国子监,或许白湘湘在那里;或许那一天;她可以再见到某个人吧?这么想着,南烟的情绪也不似方才那般紧绷了,抬了眼状似无意的问萧鸿道,“想必这位萧公子当日是必定在场的了,不知萧公子看好白府的哪一位?”方宽闻言也饶有兴致的看向萧鸿。
萧鸿的眼神闪了闪,语气平静道,“萧某并不认识这两位姑娘,又谈何看好?再说那两位姑娘比试之时,也多是请了国子监中有名望之人或是博学之士,萧某如今尚在求学,有何资格去评赏?南烟姑娘说笑了。”
“说笑?”南烟的笑中带了冷意,一字一句道,“萧公子难道不知,方大人方才既是问了我等这样的问题,应也是安排好了一切?南烟还等着那日再见萧公子呢。”
萧鸿和方宽心下俱是一惊,只是两人所思所想却是不同。萧鸿意味不明的瞅了方宽一眼,起身拱手道,“方大人,萧某还有要事,恕不能再奉陪了。”转而又文质彬彬的对南烟道,“南烟姑娘,萧某告辞。”南烟颔首,萧鸿立刻转身离开了,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直愣神的云杏此时也回了神,连忙赶了上去,娇声道,“萧郎等等我~”
走了两人,屋子里顿时空旷许多。方宽微眯了眼看着南烟,“南烟姑娘还是这么言辞犀利,一针见血啊。”若不是南烟方才那一句,恐怕萧鸿也不会走得那么快。萧鸿这个人,把自己藏得很深,且戒备心尤其之重,下次若再想把萧鸿叫出来,恐怕就没有今日这般顺利了。该说的尚未对萧鸿说完,却不知萧鸿能不能懂他的用意。思及此,方宽颇恼,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最多也只一半啊。
南烟似完全听不出方宽的怒意,淡淡的道,“承蒙夸奖。只是南烟再如何一针见血,也戳不破方大人这般厚的脸皮,对此南烟甚是惭愧。”
“你……”饶是方宽这般表情不多的人,此时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了起来,只是这表情却好像看着鱼儿在水中得意洋洋摇头摆尾的那在岸上的猫儿一般,隐隐有几分要抓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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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公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眼睛只敢看着地面,余光里是一片模糊的明黄色,心中忐忑不安。
那高坐在銮殿之上的皇帝从批阅着的一堆奏折之中抬起了头,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疲倦,声音却沉稳如钟,“棠妃……她真是如此说的?”吴公公连忙回道,“是的,皇上。”
皇帝早已过了不惑的年纪,两鬓略微灰白,脸庞瘦削,身体精力都不比从前,只那眼神还如年轻时那般极有震慑力,让人生畏。听得吴公公的答复,皇帝放下朱笔,以手覆上太阳穴用力揉了揉,一旁侍立的总管太监李德安立刻赶上来,却被皇帝挥手斥退了,皇帝闭上眼自顾自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吴公公吩咐道,“罢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朕去明粹宫走一趟。”
吴公公看着地面躬身道,“奴才明白了,只是那桃花树……”
“留着吧,砍了怪可惜的。”皇帝似乎叹了一口气,重又舀起朱笔,仔细批阅起先前的那堆奏折来。
李德安给吴公公使了个眼色,吴公公连忙行了礼退出去了,走到殿外的时候,才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要说已混成人精的吴公公在这宫里最佩服谁,那绝对是总管太监李德安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李德安自小服侍当今皇帝,数十年来一直深得皇帝信任,可说得上是人精中的人精了。要不是李德安特意嘱咐了他明粹宫有一举一动都要来汇报,他还真不想来这个可怕的地方。就是此时出了这殿门,他还是心有余悸,片刻也不敢多留匆匆离开了。
李德安估摸着皇帝现在正关心着那些奏折上禀报的国家大事,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却不曾想皇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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