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王妃》第90章


小绿顿时就顿住了脚步,她看见月白,不禁冷哼,无奈,脸上还挂着湿湿的泪痕,让她的冷哼也少了几分气势:“奴婢倒是知道规矩的,只是不知道月白姑姑一个奴才站在主子面前跟奴婢我张狂什么!”
“你这小蹄子,难道王妃都不教你规矩的吗?”若是平时,小绿私下顶撞了月白,月白也就不计较了,但是今日却是在司徒翰飞面前,她如何放得下这口气,不禁柳眉倒竖,口吐恶言来。
司徒翰飞见这个架势,对于月白不禁又多看几眼,在他心中这个女子是最为懂事和温婉的了,怎么现在身上也如此的尖酸?他越发的不痛快起来,沉下脸来道:“月白,你不是还有事吗?小绿是王妃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了。”
月白一听司徒翰飞这说话竟然帮着小绿,不由得更是生气,她狠狠的瞪了小绿一眼,拂袖而去。
不见了
打发走了月白,司徒翰飞才觉得心里稍微安静了一点,可是看着面前站着的那个哭丧着脸的小绿,那股子才刚刚压下去的烦闷就这么冒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这是又怎么了?不在那边好好的伺候着王妃,巴巴的上这厅阁来做什么?”
小绿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爷,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王妃不见了!”
司徒翰飞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挺清楚小绿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你刚才说什么?”
“王爷,王妃不见了……”小绿还在那里呜呜的哭着:“哪都找不到,她不见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抑或是肖喜喜的又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司徒翰飞的脸沉了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回去告诉王妃,不要总是像个孩子一样,难道还学乐乐捉迷藏吗?做这些不靠谱的事情做什么?”
小绿的头摇得好像是拨浪鼓,眼泪好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落下来:“王爷,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不是游戏,不是陪郡主玩,王妃是真的不见了,她这一个人都不在王府里了!”
司徒翰飞只觉得右边眼皮跳的厉害,他的目光落在那食盒上,片刻之后,腾得站了起来。冲着小绿道:“带路!”
小绿连忙站起来带着司徒翰飞快步朝着内苑走去,司徒翰飞则冷冷的说:“若是,这又是一场你们王妃弄出来的把戏,我饶不了你们这些伺候的人!”
小绿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她只是用手帕捂着半张脸,快步的走在通向内苑的小路上。
这条路是司徒翰飞几乎每天都要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竟然觉得那么陌生,仿佛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行走过一般。
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动着,细密的汗珠从的额角不停的渗出来。这内苑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原本不是他和喜喜的卧室的院子吗?怎么练服侍的人都看不见几个?
不见了2
这么安静的院子里,没有那灿烂的笑声,也没有喜喜那追逐着乐乐疯跑的身影。这里安静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居住过一般。
司徒翰飞开始有些紧张了,难道肖喜喜是真的不见了吗?喜喜,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你又要用这样的小把戏来戏弄我吗?好吧,好吧,你再让我一个人生气几天,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在穿过了一片空无一人的院落之后,他终于走到了肖喜喜住的院子。
昨天,他就是从这个屋子里拂袖而去的。站在门口,司徒翰飞抬起头看着那门,这里原本挂着一串银铃,肖喜喜说喜欢那风吹过时候的声音。可是,现在这里那串铃铛却不在了。他问:“这里的铃铛呢?”
小绿看了一眼,不温不火的说:“月白姑姑说挂在这里会影响王爷休息,您去瑶国的时候,生生的派人过来收了。”
司徒翰飞转过身子,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小绿,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转身推开了那道他再熟悉不过的房门。
门里面的摆设和往天似乎没有一点的区别,只是安静得可怕。司徒翰飞在屋子里四处走了走,果然是没有看见肖喜喜的,于是他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别的地方找了没有?”
“奴婢只是在内苑找了找,外院……”说到了这里她抬起头看了看司徒翰飞又叹气道:“月白姑姑说,王妃跟前的人最好老实的呆在内苑,外院还是不去的好,所以,奴婢去不了。”
司徒翰飞的眉头已经皱得愈发的厉害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道:“那就让人去找!”
小绿见司徒翰飞发了话,就连忙与跟着司徒翰飞来的随扈下去,去外院寻人了。
又坐了一会,司徒翰飞只听得院子里那甚至还有鸟儿的叫声,整个屋子里安静的不像是淮北王妃的院子,倒像是宫里那失宠妃子住得冷宫。他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又站了起来,在屋子四处走了走,忽然他看见了在他往日看书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司徒翰飞的心几乎在一那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不见了3
这是一封留给他的信。
这个喜喜真有意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他写信呢?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他想笑,可是却发现整个嘴角都已经僵硬掉了。他想拿起那封信,却发现他的手颤抖得连什么都拿不住。
司徒翰飞深深的吸了几个气,稳了稳心神,最后还是将那封信拿了起来。这封信很薄,远远没有上次她给他写信的时候那么厚实。
也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翰飞忽然不敢拆开那封信。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有些不敢拆开这封信。他将信攥在手里,又四处看了看,果然是没有发现肖喜喜躲藏的身影这才拆开了信。
信是写在白纸上的,只有薄薄的一张,因为当时折的时候墨迹并没有干,所以信有些花,看得出,这封信实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
“飞,我原来在那个世界里的婆婆告诉我,一个人若是受了冤枉不要怕,要保持着一颗宽容的心,迟早会真相大白。我原来觉得这是一件极容易做到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发现,我做不到。所以,我等不了你发现真相,更等不了我们和好如初。因为,我们终究不会回到最开始了。
在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的一切牵挂和依赖都是你,我是这样相信你,同样以后你也会这样相信我。只是,我忽然发现这很可笑,因为将一切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到头来得到的不过都是失落罢了。
所以,飞,我走了。再也没有淮北王妃,再也没有肖喜喜。
飞,从此以后,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这是什么意思?司徒翰飞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玩把戏?不是开玩笑?她真的走了?有那么一瞬间,司徒翰飞的膝盖竟然软的连身体都支撑不下去了。他踉跄了几步,重重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就这么走了?司徒翰飞的心里面好像被人用刀子慢慢的,缓缓的,挖了一个洞,有撒上了厚厚一片的盐,疼得他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连什么都不说,连最后一眼都不看他,就这样离开!
北市
天亮了,大群城边的农夫在开城门的那一刻就涌进了城里,涌进了最热闹的北市。肖喜喜也跟着这样的人群涌进了北市。
北市是白奇城里最热闹的市场,不过,这里是没有什么达官贵人光顾的,都是贩夫走卒、平头百姓或者大户人家的奴仆经常光顾的地方。这里的菜是极为新鲜的,所以,要赶着买菜的人,都要趁着早市的时候就来了。这里也不是只卖菜,还有些并不名贵的小零小碎,或者有些裁缝支个摊子,卖些质地不好的衣服,再或者,还有杂耍的、卖糖葫芦的、磨镜子的、呛菜刀的……仿佛所有最底层的行业都在这个市场里找到的。
肖喜喜抓着自己的包包,行走在这北市里,却还是发现自己和这些人格格不入。她的面容太过白皙,她的手指太过娇嫩,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妇人。
走了几步,她来到了一家裁缝店,就忙进去了。她身上这件衣服虽然在她的衣服中最朴素的,可是,却也是质地精良、做工上乘的,这么穿着在城里走,实在是太打眼了。
这里的衣服倒是也便宜,不过一百文一套,想想看她身上的银子,果真是是够一个普通人家的过上几十年了。
她买了两套衣服,一套换上,一套备好欢喜。一头乌黑的头发像是普通的妇人一样挽了一个发髻,又用一块粗布的帕子包好。在这么一看,她虽然面容还不似这老百姓,可是,至少不扎眼睛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