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鸣鸾》第66章


打断他的话。只是紧紧地搂着他,一遍一遍地重复道:“不怕,你们还有月儿姐姐!从今往后,你们就跟我在一起!”不久两个孩子倦极地在我们的怀里睡着了。
从那天起每日上午我都会带着柏儿一起来探望他们,用过午膳后才回宫。家庭的突然变故加上自己身体的残疾对程儿的打击挺大的,他总是闷闷不乐,烁儿毕竟还小,没多久就不再提那些往事,人也开朗了许多,他只比柏儿大一岁,跟柏儿相处的极好,只有一次,我听见两个小鬼在吵架,我拉开他们问原因,柏儿皱着眉告诉我:“烁儿说你是他姐姐,我让他改口,他不依。”
一听我就乐了:“母后是他姐姐啊!”
“那他、那他岂不是跟宜鸿舅舅一样成我舅舅啦。”柏儿苦着一张脸望着我。
我同情地朝柏儿点了点头。烁儿一脸的得意,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程儿都露出了笑容。
虽然我很努力地想让程儿开心起来,可像这样的笑容他真的很少有,他总是静静地,静静地看书、静静地看着柏儿和烁儿玩。我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如果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小时候那个天真活泼的样子全然不见了。我想他可能因为自己的残疾在自卑吧!在这个时代残疾真是一个大问题,他的一切,包括吃喝拉撒都要下人抱着去才行,可这孩子又早熟的很,一次一直抱他去小解的那个太监临时有事不在,我让照顾他的老妈子抱他去,他死活不依,后来还是刘叔陪他去的。
经过几天的回忆,我根据现代轮椅的原理画了一张图,其实制作轮椅对我本应是小菜一碟的事,因为在现代我爸的厂就是生产医疗器械的,轮椅更是他们企业的主打产品,作为小老板的我从小就在爸的厂内玩,对它的构造我能不熟吗!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材质行不行,用木头代替钢材就需要跟那些工人们好好沟通了。
我画好图纸给影炎及刘叔看并跟他们解释木轮椅的结构和制作时,影炎吃惊地望着图纸:“怎么给月儿想出来的!”
我得意地一笑:“陛下不是说过嘛,我从小就是神童,这点算什么,以后让你吃惊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愣了愣,然后才恍然大悟地道:“月儿的记性也太好了,朕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
“哎,你还别说,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一点,记性好。再说了陛下金口玉言,臣妾敢不记得吗!”我朝他灿烂地一笑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
我这话一出,不仅影炎,连刘叔都笑了,影炎宠溺地望着我,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啊!”
果不出我所料,刘叔找来的那些工人们说木轮椅他们是做过,可不需要别人推,自己能操纵的木轮椅他们是从未听说过,他们本来就对这个新鲜事物没概念,加上我又不擅长画图,他们看不懂我的那些图纸。我只好亲力而为,亲自到现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那些工人弄明白大车轮、小车轮、手轮圈、刹车之间的关系及结构还有为避免压疮而特地设计的蛋篓型座垫该怎么做以及臂托上架的供读书、用餐用的上搭板该怎么装才最合理。不过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还是让我很佩服的,一旦弄明白了,他们利用有限的工具真的将我的意图完全体现了。
轮椅做成那天,连影炎都亲自来梁王府参观,虽然比起现代轮椅来还有很多差强人意的地方,这样的轮椅如果被爸爸看见,一定要骂我拆他招牌。不过已经让程儿很开心了。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终于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再求人了。
见程儿摇着手柄开心地驶来驶去,我也笑了。影炎搂住我的腰轻声说:“月儿对宁程可真上心,是因为他是宁儒熙的儿子吗?”
这个小心眼,什么事他都要在肚子里打几个弯吗?我正视他道:“在我心里他只是程儿,是我从小抱大的孩子。希望陛下也能这么看他,忘了他是谁的孩子好不好?其实论年纪你都可以当他爹了,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吗?”
影炎浅浅一笑,轻抚我还没显怀的腹部:“朕可以忘记他是谁的儿子,可让朕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朕做不到!只有我们的孩子才能让朕真心的怜惜,这是天性使然。哎,你说这次会是个女儿吗?”
早知道这个男人是现实的,除了自己的孩子他哪会有那份爱心。他能让我照顾他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再过半个月就能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像,这次的反应跟怀柏儿时完全不同!”我也轻抚自己的腹部。
转眼我们回东都已经一个月了,这天沐浴完后,影炎还没回宫,闲着无事我给自己号了号脉,脉象显示这胎真的是女儿,我兴冲冲地跑到御书房:“影炎,告诉你,这胎真的是个女儿呢!”
影炎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月儿总能让朕心想事成!”
说着他拉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你跑的气喘吁吁的,先坐会儿,待会儿让丁公公先送你回宫。”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我低声问。
他歉意地朝我一笑:“乖!今天你先睡,朕这儿还有许多事呢!”
“哦!”我失落地应了声。
然后我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影炎认真工作的样子真性感,不知不觉中我都看呆了,我在心里对女儿说:宝贝,看见了吗?这个人是你爹,你要长得像他哦,那样的话,你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了!
他无意中抬眼,见我这幅神情,低声警告道:“月儿这是勾引为夫吗?别用这种眼神看为夫,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想哪儿去了,我在做胎教好不好!我忙垂下头:“哪里,我是在给女儿做胎教呢!希望女儿长得像你啊!” 心里有个声音低声说: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意乱情迷,可绝没有勾引!
他白我一眼:“胡说!哪有这样看看就会长得像的,那月儿每日对着丁公公,朕的女儿就会长得像丁公公啦!”
那倒是哦!我呵呵笑了起来:“你忙吧,我不看你就是了。”
不一会儿我又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扔下手里的奏折拉过我,抱我坐到他的膝上,在我耳边上下摩挲:“你存心是不是?明知道我这儿事多得不得了,还这么看着为夫,让为夫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娇柔地笑了起来:“你自己不专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轻咬我的耳垂:“笑得这么媚惑,分明就是想勾引为夫,还不承认。哦!对了,今日三月危险期满了吧!怪不得这样看着为夫,倒是为夫不解风情了。”他低头朝我吻来。
“嗯……不是你想的……那样。”
“闭嘴!”他霸道地又吻住我。
“好!嗯……不……你不是说……还有很多事吗?”
“先放放,它们没你重要!真甜!宝贝,我想你,想你……”那晚御书房内满室旖旎,春光无限,完事后,影炎还不肯放过我,他抱着我穿过半个大名宫,又把春光播在了凤仪宫,第二天自登基以来一向勤政的皇帝陛下居然没有把奏折发放给大臣们。
当晚激情过后,影炎轻抚我的长发,把早朝时大臣们听说他没有批完奏折的表情讲给我听,我咯咯地笑了起来:“陛下是在怪臣妾妖媚惑主吗?”
“难道不是吗?”他斜睨我。
我翻身把他压到身下:“当然不是!是你先魅惑我的。谁让你长得这么倾国倾城!我只不过是经不住勾引罢了。”
他轻轻把我抱下去,开怀大笑起来:“好了,我有正经事要告诉你,再过五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祭祀求雨的日子,后日起朕就要去太常寺斋戒,三日后朕要去垣丘坛举行常雩礼求甘雨,我们要分开四天了,这四天你要乖乖地呆在宫里,任何人来找你出去,你都不许信,如果朕有事找你,会拿白玉佛珠为凭的。”说着他又搂紧了我。
我知道他又想起我们分离九个月的那些日子,往他怀里拱了拱低笑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啊!同样的错误还会犯第二次?”
“月儿有时是迷迷糊糊的,把你一个人留下朕还真不放心,这样吧,把刘叔跟敬文留下。”思索了会儿他说。
我忙摇头:“祭祀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敬文?刘叔也不能留下,他可是你的侍卫长。我保证会乖乖的,不让你担心。”
见我这么坚持,影炎沉吟了会儿说:“那让刘叔跟着朕,敬文留下!”见我还要反对,他点住我的唇:“听我说,其实祭祀不关丞相什么事,今日由寿王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接着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乐部就绪乐队陈设;最后由礼部侍郎进行全面检查。敬文倒是空着的,再说不是还有你爹帮着朕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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