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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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情倾原本连潫潫的身份都想改掉,他就害怕潫潫因为花街的身份,在宸国受辱,可潫潫的父亲在岂国也是小有名气,那年斩首,岂国高官大部分都知晓,家眷被抄也是常理,若要是给潫潫换个身份,手续太多,也容易出错,光情倾的身份堵漏,若不是已有个猪质子在那里,恐怕还没现在这么顺利,但即便如此,丞相也没有放弃摸底,还派人去了宸国。
要知道做过既有痕迹,就算宸国太子帮着收拾,也不会永远不留把柄,情倾和潫潫目前掌握的能力有限,还做不到万无一失,再说,对此潫潫也不在乎,何况在宸国岂国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花街出来的宠妃,据说宸国某一位花街出来的宠妃还差点最后做了太后,要不是最后她儿子莫名的死了,恐怕宸国太子这一支早都不在了。总而言之,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出身并没有过多严苛,还是那句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夫人真是好福气。”朱姑娘似有深意的说道,而后一脸关切道:“听说七皇子殿□子不便……”
潫潫刚想装作难过的表情,就听得外面黄门太监唱响道:“时辰到!”
皇后坐在首位,挥了挥手,端庄道:“各位,入席吧。”
潫潫瞧着朱姑娘慢慢走远,又撇了眼完全没看向自己的皇后,嘴角勾起了一丝冷冰冰的笑意。
☆、第九十章
感觉到一束阳光打在自己脸上,潫潫颤了颤睫毛,神智一点点回笼过来,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潫潫慵懒的蹭了蹭脑袋,舒服的小小打了个哈欠。昨日宫宴实在是累身累心,东西不敢乱吃不说,还要防着各路的试探,不过好在,除了朱姑娘那么直接的探寻外,其余也就是搭几句,她都当听不明白,也就混过去了,只是她心中仍旧疑惑,朱家把那姑娘推出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怎么了?”含着浓浓的睡意,身边人搂紧了潫潫,低哑的问道。
潫潫侧过身,偎进他的怀里,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丞相那老狐狸那么聪明,既然都派人去了宸国,就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皇后虽然不聪明,可一向听丞相的,不会将旁支家的姑娘放在心上的。”情倾抱紧了潫潫,习惯性的用大腿内侧撩拨着怀中的女人。
潫潫被他蹭的面热,小力推了一把道:“莫不是那姑娘自己寻来的?”
情倾又将潫潫拉回自己怀里,手上也开始不老实道:“即便不是她,也是她那个蠢货的爹。”
“你是说……”潫潫暗讶,户曹家居然起了这等心思,虽说皇后确实有意从朱家旁支选一个姑娘,给情倾做正夫人,可毕竟情倾身子不好,此事未定,更重要的是,王氏和那个孩子还在宫里,没想到,丞相那里还没什么动作,朱家那些人反倒活络了心思。
“理他们作甚,他们朱家各有心思才更好。”情倾说着,将手探入潫潫衣襟内,一点一点摸索到那傲人的双峰,一番揉捏,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气。
潫潫一把捂住胸口,颤着身子艰难道:“日头不早了。”
“可我想把昨夜补回来……”暧昧的眨眨眼,情倾翻身而起,伏在潫潫身上,熟门熟路的一口咬在潫潫敏感的颈脖处,眨眼一朵梅花便在那里傲然开放。
潫潫神情一荡,原本回归的理智,又渐渐散去,酥麻的身子抖了起来,双手也不再抗拒,习惯性的回抱住情倾赤果果的身子,双腿也跟着摩擦起来。
情倾轻笑,他是最爱看她情动的模样,平日里那沉寂平和的状态配上她精致的容颜,总觉的不真实,甚至有种玩偶的错觉,所以他爱逗她,爱戏弄她,哪怕她恼了,哪怕她报复他,他也觉着心里踏实,而在床榻之上,她娇艳的为自己开放,就如同一件琉璃盆栽,突然绽放出一朵艳丽的真花,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想要纳入身下,想要永远保存。
婉转的声音,挑逗着情倾本就不怎么坚强的神情,同样动了心思的他,已然有些迫不及待,那里肿痛坚硬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快,要猛,让他受不住的想要打开潫潫的双腿。
“主上,张先生回来了。”门外金盒硬着头皮回道。
随即,里面潫潫惊呼一声,情倾闷声大喊道:“让他等着。”
不一会儿,就跟着传来令金盒羞涩的声音,直吓得他落荒而逃。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潫潫黑着脸站在屏风后头,浑身酸涩的差点站不住脚,情倾却还不老实的从后面圈住她,细细密密的吻从脖子到肩膀,很显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去去去,你不是有事忙嘛,张先生回来了,他去了那么久,定有重要的事儿回你。”潫潫实在受不住了,这个男人就跟恶狼似的,再不赶走他,一会儿连骨头都不剩了。
情倾摸着潫潫光滑的背,嬉笑道:“我伺候完夫人沐浴,便去。”
潫潫好悬没气笑了,一把推开那碍人的脑袋,不耐道:“快走吧,不用你伺候,让子户进来。”
情倾也知潫潫底线,便不纠缠了,他确实很想知道张桓带回来什么消息,这对于日后的计划,非常重要。
情倾又深深吻了吻怀里的女人,这才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一推门唤来了子户,反复交代后,才带着银盒,往书房走去。
“放在大厨房的那两个钉子,最近又和赵嬷嬷有所接触。”银盒跟在身边,小声回道。
情倾脚步不停,随意道:“盯紧点,不在乎有钉子,别出事就行,我就是让那个老货以为咱们这个院子里疏忽的就跟筛子似的。”
“诺。”银盒应声道。
推门而入,情倾一眼就看见风尘仆仆,已有些胡渣的张桓,忙上前拱手道:“先生辛苦了。”
张恒瘸着腿,侧身推脱道:“不敢不敢,殿下折杀仆了。”
情倾知他品格,也不多礼,只让了座,直奔主题道:“如何?”
张恒被提到这次的行程,到是隐隐有得意之色,原本拘谨的神色也淡了几分,勾起嘴角道:“幸不辱命,此番回去宸国,到是查到了不少东西。”
“当真?”知道有收获,情倾也很兴奋,急忙问道。
“自然,这几年岂国私下的暗粮,有一半是卖到宸国,且买主就是宸国五皇子。”张恒擦了把汗,从怀里拿出一个账册递给情倾。
情倾接过账册,发现上面点点黑斑,便知晓张恒此去定然是凶险非常。不免心中内疚,郑重道:“先生这次立了大功,日后定不相负。”
张恒激动的满面通红,立时跪了下来,匍匐道:“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
情倾自是亲手扶起,随后看了眼账册,冷笑道:“我当钱家真与朱家一条心呢,也不过如此。”
张恒也点头,想起账册上贪墨的粮饷,真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更让人心中不安的,是那头牵着宸国五皇子,若是这其中没有情倾参合,日后必成两国大患。
“将东西复制一份给宸国太子,想必他会很喜欢我送他的这份大礼。”情倾将账册收入书房暗格之中,想起当初和太子的约定,虽说没有全部履行,也算完成了一半,至少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自己的儿子私下囤积粮草的,若是太子,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而岂国这里,丞相也不会喜欢自己养的狗,有自己的心思。
“诺。”张恒领了命,便从来时的密道出去了,现在他还在暗处,不能露面,再则他也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好好歇息几日。
“金盒。”情倾把东西归置好后,又唤了人来道:“将粮草的消息,和前一阵子马贩的消息,各传给韩家和钱家。”
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他和潫潫最喜欢看了。
不日,便有官员,在朝堂之上弹劾仓曹监管不力,已有官家粮草私下在市面流通,虽未指明是钱家,可仓曹曹掾是钱家姻亲,这件事情不好明说,只能将枪头对准仓曹,而原本只觉是小事的众官员,又再几日后听得尉马曹似乎关于马匹管理上出了岔子,以至于连皇上的御马都被人调换了,以此为底,更是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本就是两件不大的小事,可就在这不停的争吵和查证下,爆料出越来越多的阴暗面,甚至牵扯到韩家旁支走私马匹,与宸国私下交易种马数次,以及钱家连带其直系姻亲,层层盘剥农民,扣押粮饷,私下贩卖的惊人□。至此,韩家和钱家敌意更深,居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上次让你们盯着的那个外来女人,现在如何了?”情倾很好心情的看完今日的暗报,回头问银盒。
银盒立刻答道:“那女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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