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第104章


实,原本,他从墨浅江惑嘴里听说,周昌想要和丞相合作,弄死自己,扶宫里的大王子继位就已然很不悦了,现在这老东西,居然敢用舅舅的手里的势力,来刺探他这个舅舅的外甥,简直是无耻卑鄙,死不足惜。
“那老东西势力不弱,特别是暗卫之类的,想必都是当初你舅舅交给他的。”墨浅对情倾身份的转化,是最没有觉悟的,好在情倾也不在意,两人倒是相处的融洽,再说墨浅放弃了平静的生活,来替自己卖命,情倾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极感激的。
“无事。”情倾冷冰冰的说道,硬是压下内心的火焰,他什么没经历过,他的耐心不会比别人少,“江惑,等这次任务之后,你亲自去一趟两江,把句驰手上的东西拿回来,他既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丞相跑,还与周昌去撩拨章岫,就要做好,被我弄死的准备。周大郎,你去通知鬼面,可以动手了。”
江惑与周大郎一同拱手称诺。
“张先生这次就不必外出了,朝堂上这么些日子以来,闹的厉害,怕是我们很多准备都要提前,也是我估计不足,没想到老八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有心计。”情倾转头看向刚刚养好伤的张桓说道。
张桓自然乐得留下,上次自己的媳妇看着自己的伤,差点没哭死,最近还是安分点好。
“先生还是想法子稳住章岫,句驰那事儿了了,他就动不了了。”情倾又对着巧辩先生,吩咐道。
巧辩先生点点头,很是欣慰的看着情倾,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自己的这位小主子,已然脱胎换骨,不但目光长远,且果断心细,想必假以时日,定会是为有道的明君。
“让曾何必有事可以和中垒令郝仁义接触,此人可信。”情倾忽然想起曾何必被放出去私下接管兵力,可与南都却还差点,做起事情来,也不趁手,既然潫潫的小舅舅是个聪明人,那么日后的事情也好办的多。
因为郝仁义的事情,只有周大郎与严正知晓,所以其余暂时不清楚,还是情倾解释了一通,才知道居然事情那么巧,要知道,南都的主要设防都是由执金吾执掌,中垒令相当于南都守防的副手,若是运作的好,将来由他代替执金吾,对于情倾来说,再好不过了。
“以后消息也可以不那么麻烦了,可以走金印宝楼,顺发米粮店,朱氏布庄这几处走,到时候我会给你们联络的地址和人名。”情倾这些到没解释,他还不想让人知道,潫潫大舅舅以及叔叔都参合在内,这几家店,虽说后面真正的老板,都是潫潫的舅舅或是叔叔,可表面上,都或多或少,与蔡家、朱家有关联,能为他们挡住不少事儿。这也是潫潫愿意让情倾利用的前提。
众人算是商量妥当,几人分批走了出去,可情倾唯独留下了墨浅,两人一同坐着,沉默了片刻。
“他说让我代他谢谢你。”墨浅一仰头,将杯中的冷水灌了下去。
“好说,不过举手之劳,何况孙老与他又不是不认识。”情倾犹豫了一阵,便问道:“那女人当真不好了么?”
墨浅叹了口气,脸色也不大好,一手转着空杯,沉重道:“一直没醒过,孙老说,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也有可能说不定哪日就没了。”
“逐烟他……”情倾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若是那女子不好,他定不会好,以前不曾明白,先如今,他有了潫潫,有了儿子,便什么都懂了,将心比心,如果是潫潫受了重伤,且昏迷至今,他估计早就疯了,说不定与潫潫一同去死,都做的出来。
墨浅自是理解情倾的,一把拍在情倾肩膀上,也算是安慰道:“只要没到那一天,他定然是好的,你也别杞人忧天。”
情倾垂下眸子,没接他话,反而道:“这事儿,不要让潫潫知晓了,就当……就当没有逐烟的消息吧。”
☆、第九十八章
谁也没有想到,伴着炎炎夏日而来的,竟会是一记如此骇人的炸雷。连一直在部署的情倾也在一瞬间懵了脑子,潫潫就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般发展。皇八子忽然就得了急症薨了。
其实,起初八皇子也只不过得个风寒,而后不知怎么得越发严重,韩美人不知找了多少太医,可就眼见着八皇子消瘦下去,跟着慢慢虚弱,直至在某一日午时,死于韩美人的寝宫,死时也不过刚刚15岁足,连正夫人都没娶,更别说出宫开府了。
皇八子的死,对于韩家以及韩家一系的世家来说,可想而知打击有多大,韩美人原本就已经死过一个儿子,现如今更是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这前一阵子,她还在幸灾乐祸,看着六皇子与皇后交恶,只能缩在府中无所作为。还让韩家在朝堂上占了不少便宜,连许多朝中大臣都开始渐渐的动摇,心中的太平也压向了,正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皇八子。再瞧七皇子半死不活的吊着命躺在皇子府,多久都无人问津,甚至连儿子都给皇后,说不准哪日丞相就准备去父留子。
然而得意不过几日,天就已然崩塌,韩美人与韩府似乎一瞬间就垮了,再加上韩良人那胎本就保的困难,前阵子还是早产了一位公主,且身体不佳。这皇八子的死就如同雪上加霜,打的韩家毫无招架之力,估计连原本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居然就这么死了。”潫潫躺在床上,看着帐帷顶,禁不住又喃喃道。
“我也以为,他会是老六目前最好的对手,起码能对峙一段时间,也能够牵制住丞相。岂料……”情倾摇摇头,原本的计划几乎都废了,他明日还要找巧辩先生重新部署。
潫潫侧过身,抱住情倾的胳膊,叹道:“还是太年轻了,再加上韩美人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怕也曾是保护过度,即便再聪慧的孩子,毕竟是孩子,如此这般贸贸然推到前头来,太操之过急了。”
说实话,情倾并未见过自己的两个所谓的兄弟,他一直在装病,一直忍耐着就窝在这正房后院中,不但兄弟没有见过,连皇后丞相都没有瞧见过,他所能接触的,就是太医和太监、宫女,以及各大臣派来的管家之流。至于兄弟们的性情,丞相的老谋深算,皇后的狠辣愚蠢,都是巧辩先生和其他幕僚讲述给他听的。
当然,立场不同,幕僚们回的话中,难免有些偏颇,可他这位八弟,却是连巧辩先生都称赞过的贤才。年纪不大,不但熟读史书经文,且涉猎极广,特别是对水利务农很有兴趣。还记得当时先生说,若是日后,他能够坐稳皇位,那么这位八弟便是最好的贤臣。他不但可以帮助自己打理政事,还能为国家为百姓做些实事,再加上八弟身份高贵,日后就算做个巡察使,也能震住一方官员。只可惜……天妒英才。
“这事儿不简单。”惋惜归惋惜,情倾还不至于为个素未谋面的人如何伤感,他反而通过此事,更看到事后的端倪,“六皇子刚被训斥,八皇子就死了,这让人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六皇子看不得八皇子正式从政,暗下杀手,毕竟他又不是没有前科,另一种,是蔡家与韩家交恶,有可能为了之前的事情,投靠丞相,毕竟韩家对蔡家还未来得及设防。而丞相从开始钱家出事,到后来蔡家韩家交恶,丞相一直没有出面,再加上这段时间皇宫里一直有传言,说是蔡良人当初早产,有韩家的影子,相对之下,丞相更能将自己摘出去。”
“所以说,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丞相从中作梗?”潫潫惊讶的抬起头,她虽活了几世,可毕竟都是在烟花柳巷,再如何有阅历,也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何况她每世都死的早,还到不了阅尽天下事儿的境界。
情倾伸手环住潫潫,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先是亲昵的蹭了蹭,而后接着道:“这些事儿,有丞相的影子,有我的影子,可最主要的是,钱家与韩家确有其事,若不是他们自己做的不端,别人也不容易拿住什么把柄。怪只怪,他们太贪了……”
潫潫想起那日在皇后殿中,看见的两位皇子,此时一位被皇后厌弃,一位还是青葱少年,便已魂归九天,不由担忧的抱住情倾道:“这是要把你推出去啊……”
情倾侧身紧紧抱住潫潫,看着帐内烛台上呼呼摇曳的烛光,什么话都没说……
八皇子的丧事办的很隆重,因为身在宫中,并未开府,所以潫潫也是带着孟氏前往皇宫吊唁,顺便也去看看那位情倾特意吩咐,想要交好的曾八子,皇四子的母亲。潫潫一路坐着马车,心情也有些低落,稍稍撩开窗帘,想着上次入宫时,那钱家的马车是多么的威风,连她这个皇子庶夫人的面都敢打,可如今呢?六皇子式微,钱家被打击大半,钱良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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