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慈禧》第57章


听罢,我放下手中未饮尽的茶,悄然上车离开。
看来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继承人问题,已经渐渐明朗了起来。下一个皇帝会是奕裕?br /> 可是几个月后,奕xin大婚昭告天下,人们又开始猜测道光又偏爱起了奕xin,因为,奕xin的老丈人桂良大人在朝中的势力庞大,我记得道光再为奕xin指婚当年就把桂良大人调任直隶总督,阿玛还曾持礼登门庆贺。
不过,他们终究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我第一个哀伤的男人要结婚了,一个我曾想许其一生的人,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开宅建府,娶进自己的嫡福晋。而那个人,不是我。
今日行山路,马夫说雨天路滑,我们休整一夜,待雨停再上路,可这场雨下了停,停了下,我们就被困在了这烟雨江南的杭州。
扔掉雨伞,一个人沉浸在雨里。闭上眼睛,似乎能看到那个在雨里陪我淋雨的奕xin。他已经远了,永远的走出了我的心。
当我笑看着西湖,吟出“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诗句之际,我知道,现在,我已经完全放下了。原来,人的心,是会变的,你说不出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离开杭州上路时,我依旧告诉邮差在我走后一个月将一样东西带去京城——一把西湖绸伞。
伞,散。他会明白。
现在行起路来,分外的轻松,因为心上没有那么多纠结和负担了,一个曾经带我走过年少时光的少年,正在追寻自己的事业的成功和家庭的美满,我祝福他,更感激他,因为他,我的人生变得饱满。
然而,心里那个不远触碰的人,深夜里会梦到他的双眸,看到相似的人影会误认为是他而惊觉的逃跑。
我爱他,怎么办呢?
那就与寂寞为伴吧!既然敢爱,就要敢寂寞……
☆、情迷一米阳光,意乱几处兰香
二十九、情迷一米阳光,意乱几处兰香
道光二十八年,我在来丽江的路上。途中各种抱怨加意外,后悔自己走上了不归路。
道光二十九年,来到丽江,远望玉龙雪顶的刹那,我知道,行路再难,都是值得的。
旅行的意义是,我更加懂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好像长了嘴巴,它们告诉我:要带着脸上两朵“高原红”回去见阿玛。
不再有漂泊之惑,内心满满的快乐,眼里满满的阳光。
跟我说话的人不多,所以,我买来牛皮纸,自己订好一个本子,随行随记,然后在第一页写上四个小楷:“迷失丽江”。
我的旅程始于大研古镇,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因为我在这里迷路、挨饿,最后遇到了当年在国子监外卖字的“我”——缪素筠。
说实话,吸引我的不光是她的沿街作画,更是她画上的一行字,让我顿觉心灵上的蒙尘被拂扫而光:“丽江的山+漓江的水+一米阳光=幸福的配方”。
我好奇的上前搭讪,发现遇上的竟是个“丽江通”,素筠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年长我几岁,由于酷爱作画,再加上本家家世衰落,便一个人边游遍云南,边卖画糊口。我们的聊天并不妨碍素筠作画,她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我,最后在听到我的肚子叽里咕噜的一阵乱叫后,我们达成了一个交易:她带我游丽江,我加入她一起卖画赚钱买吃的。据她说,这里的人并没有太高的物质追求,只要你的画能入他们的眼,随意舍些钱也够我们的旅费盘缠。
其实,我身上的盘缠足够在这种原生态的地方用上一年半载,可是出门在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起码要把回家的路费留足。
素筠没有过问我的身世,只是互相发现都有爱玩、爱画的喜好,就一拍即合了。攀谈之际,已经卖出了一副早上刚画好的画:一条大研古镇的石板路。
两颗寂寞的心备受羁旅的煎熬,几日下来,越聊越投机,有时素筠就直接把我画进她的画里,我一兴奋,就当街而唱,为她招来不少眼球,这样买画的人说不上络绎不绝,但也排起了队。
有点想念李大哥和佩儿了,当年国子监外卖字儿的场面又浮现眼前,我傻傻的女扮男装,还有跟奕xin的初识……
唱累了,我们就歇业一下午。随便找家客栈,要上一瓶风花雪月酒,借着午后慵懒的阳光,在客栈的吊椅上各想各的。这里的客栈都是原木建筑,一排排红灯笼在随风荡漾。
丽江的午后特别长,太阳公公似乎都舍不得离开大地,直至戌时才慢慢退去。天一大黑,素筠就像打了鸡血,拉着我逛起镇上的夜市。她总笑说,这里夜晚的街上会有艳遇,还要拉着我去泸沽湖的摩梭人那里体验一把“走婚”。
“你玩儿生活的时候,小心别让生活给玩儿了!”我嗤之以鼻。
我们经常迷路,在这镇上即使来过多次的素筠也会迷路,于是我们就再找一家客栈,等天亮了再继续迷路。丽江的竟不是用来走的,是用来迷路的,既然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么为何要浪费迷途中所见到的一切美景呢?鸟事古城的美景,只有一片片蓝瓦屋顶,和近处,竖立在屋顶上的瓦猫,还有闭上眼睛,听到远处学堂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我的脸上渐渐开始有了“高原红”,那是为了给素筠的画当背景,停在大水车旁边太久晒出来的。看吧,她多牛!我豁出自己的脸蛋儿也只能给她的话当个背景。不过,我是高兴的。因为在这里,没人关心你的身世,没人给你贴上标签,没人崇拜你,也没人看扁你,除了那座玉龙雪山,被丽江人奉为神灵,将其膜拜。这里的人会磕着长头,一步一步走到雪山,这种五体投地的大礼看似浪费时间,可是当一个人全身心的奔向一个终点时,他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我跟素筠到过蓝月谷、白水台,看驮人过河的牦牛累了,哈巴在岸边歇息,白白的顶毛,像一位老爷爷;我们到过香格里拉的拉市海,过人高的草海里,有火红的狼毒花,我曾听阿玛讲过,火红的狼毒花是草原蜕变成沙漠的标志,它比狼还毒,给人带来恐惧和死亡的威胁!而素筠却不这么看,她说,从沙漠里走来的人,看到它,就看到了希望,知道它的后面就是生命和胜利!
原来不同的人看问题得角度可以如此不同,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要活的太绝对,也莫要活的太悲观,when God closes one door; he opens another!
我盯着狼毒花,问在一旁作画的素筠道,“素筠,你听说过也有一种火红的花,就做‘曼珠沙华’吗?《法华经》里说,‘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
素筠未停笔,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暗暗自语道,“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我接着道,“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素筠又接道,“彼岸花一般长在田间小道,河边步道,还有墓地,所以别名也叫死人花,所以那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杏贞……看我……”
我回头一瞧,素筠正伸着舌头一副死人相装鬼来吓我,我被吓得尖叫一声,追着打她,两个疯狂的女生在狼毒花海里跑着,叫着,笑着……
“叮叮……咚咚……”我来来回回抚摸着一排排东巴许愿风铃,听着它们谱出一曲清脆的欢唱。素筠递给我一个空白的木风铃道,“写下你的愿望挂起来,就会实现!”我接过笔,木木的看着空白的木板,我是有个愿望,可又不敢让它实现,改怎么办?
我偷偷的把许愿风铃藏进包里,假装微笑着看素筠挂上自己的愿望,她写的东巴文字,我看不懂,于是好奇的问道,“素筠姐,许的什么愿望啊?”
素筠双手合十,闭目道,“等你把愿望写出来,我再告诉你吧!”
我偷偷朝的她吐吐舌头,真是不好糊弄呀!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云贵高原的夏天有一个好处就是,头顶大大的太阳,却一点都不觉得炎热。耳边别一朵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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