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说几位皇子和三公主都来了,让我来请侧妃娘娘过去。”
“来的都是哪几位皇子?”
“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还有永王殿下。”
“来的够全的!”我撇嘴道。
婉真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太子叫我,我便不能陪你了,虽说你没受伤,可总归是受惊了,静心休养一下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道:“二姐不必过多理会这些事情,也别听太子的话挑拨什么,这种事情有他们男人惦记,我们不用插手。”
我让若若跟着莲叶一起送婉真过去,看看能不能顺便探听一些事情。结果我刚起身换好衣裳,若若便回来了。
“你没过去?”我挑眉问。
“我走到半路,门房送来了一份信,是萧老板写的。”
我接过信拆开来看,信上写到他和昆顾锦已经碰面,到了青州,并说青州白雪皑皑景致极好。最后写了昆顾锦预测可能会有雪灾,他觉得这位仑国六皇子还是有几分神力的,嘱咐我趁着现在多购进些棉衣和煤炭以及冻伤药,看看能不能捞上一笔。
我不禁叹道,萧彧己这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商人,跑出去游历都不忘惦记生意。虽说他扔下了近半数的生意给我,可我也实在没心力处理,早就扔给周俊了。若是我现在对周俊说青州可能会有雪灾,不知周俊是站在商人的角度上大肆购进棉衣炭火狠狠捞上一比,还是做个一心为民的好公仆,把东西廉价运往青州。
不到一个时辰,周俊就回来了。他见我精神极好的在和荷花闲话,忍不住上前点了点我的额头,笑嗔道:“又不听话。”
“你们这么快就聊完了?”
“唔。”周俊脱下外衣,含糊不清地应着。
我已经摸出了规律,他“唔”的时候就是模棱两可地要避免回答问题。我耸了耸肩,干脆不再追问。
傍晚的时候张震亲自过来接李娇,张兖也跟着一起来了,我留着他们在府上吃了晚饭。然后张震便带着李娇回去了,张兖却留了下来和周俊去了书房。
我躺在床上也没特意等周俊,看了会儿书就睡着了。待睡醒了一觉,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灭了,然而我身边却依旧空荡荡的。我一直不太会看时辰,忍不住下床推开了房门。
若若听见声音从外屋走了过来,我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若若看了看窗外,道:“三更了。”
“周俊没回来?”
若若摇了摇头,“没听见有动静。”
我撇嘴道:“府上又没别的女人,他不回来睡,是要和兖儿睡书房吗?”
“很有可能大人不在府上,少爷可能也不在。”
我顿时一个激灵,“你是说……周俊要对永王那边动手了?”
若若点了点头,“晚上的时候见郑戈正在安排布置什么,忙碌的很。”
我不知道周俊准备怎么对永王下手,不过经历过八月十六那晚的事情后,我见识了周俊狠厉的一面,他实在不是什么可欺的心软之人,该下狠手的时候比我要果断的多。周俊所说的不能善了,怕是要永王的性命。
睡到后半夜,我被身边细微的动静惊醒,翻身揉了揉眼,就见周俊刚钻进被子里。他握住我揉眼睛的手,顺势把我搂在怀里轻拍了几下,柔声哄道:“睡吧。”
我见他回来了也松了心,一觉就睡到了天亮,然而再醒来的时候周俊又不在身边了,让我颇有挫败感。
我叫了人服侍洗漱,若若却比荷花和莲叶进来的还快,她径直走到床前在我耳边道:“永王被毒身亡。抓住两个凶手,是四皇子和五皇子。”
我十分惊诧,永王的死我早就预见了,可……怎么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扯下了水?
“周俊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寅时一刻。”
我匆匆起了身,一时却不知该去向谁打听消息,顿时觉得有些窝火。
正焦躁地扒拉着早饭,莲叶就前来禀告,说是沈宁儿过来了。我一愣,从周俊生辰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沈宁儿。秋红的死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我丝毫不怪她错手害死了秋红,但是我怕自己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面对她。
我还在怔愣着不知如何是好,沈宁儿已经进了门来,神色略显慌张。
我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宁儿哆嗦着上前握住我的手,冰冷的触感顿时让我忘记了所有的芥蒂,我急忙让莲叶准备手炉,自己则搓着她的手,连声道:“怎的连件披风都没带就出来了?”
沈宁儿就着我的碗喝了两口热粥,抱着手炉歇了会儿,这才缓了下来。
“和沈耀昔又吵架了?”我试探地问。
沈宁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了许久,除了你,我也不知还可以问谁了。”
“什么事?”
“昨天半夜里,耀昔突然把我叫了起来,不由分说地要把我送回沈府,并嘱咐我这几日都不要回丞相府。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依着他的意思连夜回了沈府。谁知今天一早,便听下人们说丞相府被禁卫军包围了,耀昔……耀昔也不知在何处……”
“禁卫军包围了丞相府?”我蹙眉。
沈宁儿点了点头,“我过来的时候偷偷在丞相府外站了站,领兵的是你的弟弟张兖。”
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忍不住眯了眼睛,周俊这盘棋下的太大了些吧,不止把永王和剩下两位皇子扯进去,还要把周丞相也拉下水吗?
“你爹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沈宁儿摇了摇头,“天未亮,父亲就去上早朝了,母亲说父亲嘱咐我好生在家呆着,不许出去乱跑。可我不放心,便偷偷跑了出来。”
我想了想,道:“若是沈尚书上朝之前便嘱咐了这话,说明他早知道此事。他知道,沈耀昔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你才会被在夜里送去沈府。既然他们早得了消息,倒也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了。”
沈宁儿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沈尚书和沈耀昔应该算是永王一派的,他们怎么提前得了消息?而且……为何禁卫军只包围了丞相府,却没有包围沈府?是怕贪多吞不下?不,不可能。这一次这么大的动作,两个最难处理的人都落网了,不必要留下可有可无的沈尚书。除非……沈耀昔!
我暗咬嘴唇,不知沈耀昔在此事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沈宁儿并未多留,说了几句话便回沈府去了。我遣了若若出去打探消息,一定要探探沈耀昔和沈尚书如何。
若若到了中午才回来,对我说道:“昨夜说是四皇子邀请五皇子和永王做客,永王因喝得多了些,所以歇在四皇子的府邸,然而半夜里永王却毒发身亡,所以太子立刻派人捉拿四皇子和五皇子并羁押了刑部,连夜审问。据说清晨的时候四皇子交代是周丞相进献的酒有毒,所以在早朝之前丞相府就被禁卫军给围了。”
“今日早朝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若若并未探听到早朝的情况,不过沈尚书和沈大人都无碍,且沈大人下朝后回了沈府,并未去丞相府。”
“周俊呢?”
“周大人被太子留了下来,八皇子与三公主也在东宫。”
“丞相府那边可有动作?”
“据说周丞相已经被押到刑部,丞相府外面还是有很多禁卫军驻守,具体情况还未探到。”
“周丞相下了马,沈耀昔却安然无恙……”我喃喃道,“如此看来,沈耀昔背叛了周丞相,给自己和沈家求了个平安啊。”
出公差
到了傍晚,周俊才回来,依旧是往日里云淡风轻的神色,无喜无怒,徒留温和。他见我端着碗正吃饭,带了笑意抱怨道:“怎的也不等等我再吃?”
我白了他一眼,酸声酸气道:“周大人出手够快的!”
“怎么这样的语气?”周俊在我身边坐下,拿了筷子先给我夹了菜,“自己在家等得心急了吧?”
“沈耀昔背叛周丞相了吧?”
周俊端了饭碗,淡淡道:“说不上背叛,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顺势而为这个词真耳熟!”我撇嘴道,“之前哪个总是念叨来着?噢,不就是我身边的周大人么?”
周俊拿筷子敲了敲我的头,“看样子这两日真是把你闷着了,说话总是怪声怪气的。”
我自己也觉得无趣儿,反正永王和周丞相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虽然不满意周俊瞒着我,可也不至于一直纠缠着找茬。这种让人不开心的事情,能一笔揭过最好。
“对了,萧彧己写了信来……”
“噢,说了些什么?”周俊语气平淡随口问道。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以周大人的身份在问我,还是以我夫君的身份在问我?”
周俊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应道:“我是在以你夫君周大人的身份问你。”
“嘁,那就不告诉你了。”
周俊挑眉,我直乐,得意洋洋地翘着脚道:“如何?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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