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到》第155章


白镜没应声,只是沉默,唐芦儿等了一会,又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倒向衡华先生那边?“然问出这话的时候,唐芦儿忽然意识到,如果衡华让白月下了台,再让白苏倒下,那么城主之位由谁来坐?她是不可能的,衡华的意思那天在戏楼内就已经表明清楚了。
唐芦儿静静地看着白镜,白镜帮助衡华复仇,衡华许诺白镜什么呢?
待白月和白苏都解决后,她是最有可能坐上城主之位的人,但是衡华却将白镜放在她身边。。。。唐芦儿面上忽然露出个苦笑,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白镜在她身边,原本就是为监视她而来的,也是留在她身边的一柄随时要以刺向她的刀。
”姑娘无需多想,只需要办好眼下的事,唐奶奶还等着姑娘拿着昆仑果回去呢,至于以后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论。“白镜淡淡道了一句,然后就将外头的侍女唤进来,服侍她梳洗。
”你真的会杀我吗?“唐芦儿轻声道了一句。
白镜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了一句:‘姑娘今儿要出去吗?还是就待在这副城里?”
良缘到 第153章 感情
“哪有。”唐芦儿一笑,然后就垂下脸呢喃了一声,“我就是不想待在这里……”
因刚刚跑过来的动作,她肩上的披风已松开,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和脖子下面一小部分雪白的肌肤,那里,纤细的锁骨隐约可见。上官钰眸光一暗,抬手帮她把披风系好,轻声道了一句:“这衣服不御寒,以后少穿,小心着了凉。”
唐芦儿再抬头,模糊的月光透过薄云落到她脸上,将她额上的蓝宝石映出一泓水光,衬着她面上细白的肌肤,以及她身上异族风情的衣着,让人看着有种难言的吸引力。
上官钰放下手后,一抬眼,视线就落到这样的美好上。
他一怔,许久才又开口道:“回去吧。”声音清淡至极,仿若一根羽毛,或是一滴水珠,就那么轻轻地在她心上,却压得她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眼中莫名地就浮上泪光,她慌忙垂下脸,最近,似乎轻易就能掉下泪来,特别是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却似没看到一般,只是在她面前站了一会,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就转身上了马车。
车子拐弯时,他撩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果真看到那个身影还站在夜色中,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像个被人遗弃的孩予。风扬起她的长发,却凌乱了他的心,上官钰有些颓然地放下手。他还不能带她走,却一看到她眼中的泪,就止不住心软,以至于会忘掉一切,所以只能
狠心走开,让她伤心一会,总比让她知道真相来的好。那一刻,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不顾一切拥她入怀,怕他好不容易才筑起的感情堤坝,会就此崩溃。
看着那辆黑色的马车缓缓离开后,唐芦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眼中的泪到底没流出来,而是慢慢回到心里。
他定是恨她了,定是以为今晚之事,跟她脱不开关系。
唐芦儿有些绝望的站在那儿,任寒风卷起她的衣裙,像是痴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厚实的大毛斗篷忽的从后面披到她身上,她怔然回神,转头一看,是那张妖孽的脸。
“那小号有什么好的。”白苏抬起她的下巴,轻笑道,“我的薇儿不该为一个男人伤心。”
力气似乎重新回到身体里,唐芦儿撇开脸道了一句:“我不是你的。”她说完就转身,白苏笑着跟在后面,像宣布事实般道:“还没发觉吗,你已经是我的了。”
唐芦儿站住,转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自然是,你属于我的意思。”白苏浅浅一笑,眼中只有残忍没有温情。
唐芦儿不由往后一退,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人却是默然不语。
“不需惧成这样,我不会对你如何,而且再过不久,我也该回白月城见一见城主去了。”白苏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拉着她一步往前走一边道,“回了白月城,我会考虑将昆仑果送你,那姓唐的老太婆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吧。”他说完,又转头看了她一眼。
唐芦儿一怔,也忘了要挣开他的手:“你愿意回去?”
白苏微抬脸,看着天上那一轮模糊的明月,呵呵笑道:“既然城主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太过无情。”
“为什么?”唐芦儿不解地问道,为何他忽然就答应回去,回去不就是向城主低头的意思吗。
“回去了,自会知道。”白苏转头看她,然后又问了她一句,“听说你刚刚去了衡华那,不过是个琴师罢了,为何你会那么关心?”
“不过是个琴师罢了,你为何又要刺人家一剑?”唐芦儿不答反问。
白苏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好一会才松开她的手,勾起她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道:“你这副表情,跟你娘真像。”
又是这种古怪的话,唐芦儿忙扯回自己的头发往旁一退道:“我回去了。”她说着就回头喊了白镜一声,然后就急步住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白苏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嘴角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良久才往旁问了一句:“她去紫荆院那都说了什么?”
旁边的仆从即道:“薇少主过去的时候,衡华先生正好将屋里的人支开,只是薇少主在房间里就待了片刻,小的听着,薇少主似子只关心了一下衡华先生的伤势,然后便出来了。”
“衡华……”白苏低声念了一声,那一剑,对方是故意不避,还是真的避不开呢?那个人,让他有些看不透,特别是其面具后的那双眼,看着如古井般沉寂,可是却又给他一种野兽嗜血般的感觉。那种从心底透出来的危机感,隐隐约约,不甚真切,但却挥之不去。
唐芦儿回了房间后,正要问白镜,白镜却先开口:“薇少主想沐浴,你们去准备一下。”
“是。”听到有人应声后,唐芦儿才发现这房间里原来还有侍女候着,刚刚她们就站在帐幔后面,一动不动,且这房间又这么大,不注意的话,还真不易发现。
瞧着那两人出去后,唐芦儿才环视了一下周围,问了一句:“不会还有人吧?”
白镜看了一会,然后才道:“应该是没有了。”她说完,就让唐芦儿坐在妆台前,一边将唐芦儿额上的金箍圈摘了,一边道:“姑娘今晚走了不短的路,刚刚又跑了一下,该坐下好好歇歇,一会在热水里多泡泡。”
唐芦儿看着镜子里的白镜,迟疑了一会,才道:“你是衡华先生派来的人?”
“也可以这么说。”白镜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道。
唐芦儿怔了怔,再问:“王爷知道吗?你的身份。”
“知道的。”
唐芦儿豁然转头:“那他……”
“不过王爷应该是还不知道姑娘已经知道了这些事。”
“是吗。”唐芦儿转回脸,沉默一会,然后才道,“刚刚,衡华先生跟我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嗯。”白镜将唐芦儿的头发束起来后,才接着道,“当年的柳亲王曾在齐州这边留下一个庞大的武器库,里面汇集了当时天下最精密复杂的兵器,图,航海图,还有烈性火药的配方等一些绝不可往外露的东西,也就是文锦集里面所描述的一切。后来,这些东西一代一代地传下来,一点一点的被改进,到了衡华先生手里的时候,由于某种原因,衡华先生打算将武器库里的一半东西运到另一处地方。只是在运输的途中,因先生最信任的手下的背叛,导致整个事情出了意外,不但运送的东西被人劫走,留在麒馆的夫人和公子亦都不知去向。”
“后来他的夫人和公子惨死在白月城里,接着也查出劫走武器的幕后人就是白玥和白苏,是吗?”
“差不多是这样。”白镜点头,“半年多前,齐州这边起叛乱,就是苏殿主在背后推了一把所致,并且苏殿主还为叛军提供了十台大炮和近万数的兵器。”
“这不是叛乱罪吗?!”唐芦儿愣了一愣,“他图的什么?”
“苏殿主没有让人抓到把柄,官府不能随便定他的罪。无站哪个朝代,官府都是尽量避免和教派有过大的冲突,更何况白月城在齐州这边的根扎得很深。”白镜轻声道,“那场战争,也算是苏殿主和玥城主两人之间的较量。很久以前,在玥城主重伤闭关的那段时间,苏殿主就将白月城里的财富一点一点的转移出来了,如今的白月城,其实不过是个空盒子。如果当时那场战事是齐州得胜的恬,苏殿主就可以一把将玥城主拉下台了,只是世事总是难料。”
“那……衡华先生想让我做什么?”
“苏殿主武器库的图,只要我到那个地方,就能定他的罪,就能向白月城派兵。”白镜说到这,看了唐芦儿一眼,接着补充一句,“衡华先生知道王爷不可能让姑娘去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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