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2章


“该死!”粗嘎咒骂,以肘撑床起身,才起来一点便摔回床榻。无力,起着费劲。
房内无人,我又躺在床上无法起来,此景只可用“凄凉”二字形容!
古人怎能这样?我是孕妇,才生完产,竟无人理会!
生产最伤身体,产后需坐月子。我虽为童养媳,但至少也应派名丫环看着我,否则若有需要如何处理?
想到此,奋力爬起,当看见自己的下体时一把怒火急窜上升。
该死,生产时的血与羊水竟无人清理,就让我躺在湿糊的上面晕了又醒!
童养媳无地位,我再次亲身体会!特别是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至极的野蛮社会!
咬磨后槽牙“咯咯”作响,我移动两条僵腿下床,踩鞋欲起,房门却先一步打开。
闻声,我望去……只见一名五官端正、容貌标志的丫环端着只青花瓷碗走进。
见我醒来微顿,顿后走至桌前将碗放下,冷着面孔鄙夷说道,“你的鸡汤,赶紧喝,喝完我将碗收走。”
“鸡汤”二字令我心中稍显好过,穿鞋下床,踉跄朝桌而去。产后需喝鸡汤,坐月子更需要!
欣慰的端起热呼呼的鸡汤喝一口,咽下时嘎然而止,双目即刻瞠圆,盯着丫环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鸡汤?!”
“快喝,我很忙,没工夫伺候你!”她变脸快速,不耐烦尽露,鄙夷加深。
“这不是快与不快的问题,这是鸡汤吗?这根本没有一点鸡味!”我端碗之手微抖,胸口起伏的频率也在增加。
碗中汤似白水,喝了怎能补身?说是鸡汤,实质上不知熬过多少次才端来给我的下料!
“你想要何鸡味?你不过是低贱的童养媳,给你残汤喝已不错!你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吗?还挑三捡四!快喝,听见没有?!”她横眉怒目,标志脸蛋儿有了扭曲,实有恶妇潜质!说话损毒,白瞎一张好面容!
穿至古代并非我愿,现下又遭非人待遇,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恼怒!况且我享受过21世纪男女平等的待遇,岂可任她欺辱!
“砰”我将汤碗砸上桌,震得无味之汤飞溅。“把汤收走,我不喝!士可杀,不可辱!”
她已承认是残汤,我还怎么喝?况且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喝了对身体也无好处,不喝也罢!
我音落,她即刻大笑,仿佛听见天底下最爆笑的新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士可杀,不可辱?你真有骨气呀,那就别喝!”前多半句有说有笑,最后四字蓦地阴沉脸孔冷言冷语。
说罢,她抄起碗将无味鸡汤毫不犹豫的朝地泼去,水晕漫开,一片湿润。
见状,我惊愕,瞪着湿润的地面一时间无法言语,她竟将汤泼掉!
目光由地面调转向她,缓慢抬起颤抖的手指。她不过一名小小丫环,太猖狂了!
“哼!”她扬高下巴,傲慢的像只久居深山的鸡。一面看着我、一面端着汤碗缓慢转身,举步离去。
“你——”我全身颤抖不已,指着她“开屏”的背影险些背气。
这具身体主人的地位低微至极,竟连一名丫环都敢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非人日子她究竟如何走过?!
我气得抚拍胸口顺气,想我26岁的新世纪女性,方才却受了15、6岁少女的窝囊气,令人发指!
气愤难当,抬足踢椅,“砰”椅飞、倒地转滚……
第三章 胀奶的痛苦
椅子成功翻滚,我也因用尽力气摔地不起。
全身似绵花虚软,生产后的弱势与方才的用力令我呈趴姿无法动弹。
冷颤连打,地凉,透过衣裳冰沁肌肤。
脸颊贴抵地面,我望着外头渐渐有些暗下的天。
明明还有艳阳,房内却冷嗖嗖,仿佛腊月天里无棉衣可穿。一字,冷!
趴地半晌,咬牙缓慢爬起。趴得过久,呼吸不畅。
颤抖双臂撑住自身重量,调整呼吸,待呼吸通顺方才起身。
房内凄凉令人想笑,我牵动嘴瓣扯出一抹无力之弧。
无人理没关系,自己理自己;无人整理床褥没关系,自己整理。我就不信活人让尿憋死!
扶桌稳住身形,我气喘吁吁的扫视房间……木桶仍在,只是里头的水已无热气。
走去以指轻试,凉的。罢,凉就凉吧,总比没有强,若要求给我送热水怕是不会有人搭理。
缓步移至门口将门阂上、插闩,再以同速移至墙角,从洗脸架上抽下布巾走向木桶。
将布巾搭在桶边,脱去染血裙子露出血污下体。
瞅着腹部以下惨不忍睹的模样我恨的牙痒,这便是女卑的下场!
狠咬牙,浸湿布巾,一手扶桶、一手颤巍清洗。
净时只觉全身冷,冷颤一个接着一个,产后的女人果真不能碰凉水!
放下裙子,拧干布巾搭回洗脸架,倚墙喘息休整。
身上力气少得可怜,我真怕自己会再次躺在冰凉的地上晕迷不醒。
怕成真,故尔强打起十二分精神以最快速度调整。
在衣柜内翻找,抽出新床褥替换脏污,换下的搁在一旁。
无力倒在床上不想再动一根手指,好累,真的好累……
“咕噜噜”肚子唱起空城计,响得适时。我连抚摸一下胃部的力气都没有,像死尸直挺。
不知会不会有人记得给我送膳,产后鸡汤喝不上,好歹也要给口饭吃,否则日子怎么过?
“咕噜噜”肚子叫得厉害,因饿而涌起的晕眩随之加厉。
我望着床帐的眼睛慢慢阂起,在肚饿的晕眩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夜无梦,睡来已是翌日清晨。
“砰、砰、砰”巨大的砸门声惊得我猛张双目,意识由混沌快速清晰。
是何情况?!
“凌筱落,给你送早膳,快把门打开!”房外响起恼怒之吼,从声音可辨别出是昨日送汤的丫环。
一听出她的声音我心里便有气,她太目中无人,做下人如此早晚出事!
“来了,催什么催!”我拧眉应着,掀开薄被起身。睡了一夜,力气恢复不少,起床也有劲儿了。
去闩开门,她那张眼睛长在头顶的脸孔即入眼帘。
我看她不顺眼,她看我同样不顺,将早饭往桌上一搁,阴阳怪气的瞅着我。
无心思理会她怪里怪气的眼神,我问道:“现下是何朝代?”
从昨日穿至此尚不知年份,不过看少年满头黑丝的模样绝非清朝。
音落,她立即用怪异的眼光看我,半是鄙夷、半是莫名其妙的回道,“什么是何朝代,现下乃‘天运龙朝’!”
闻言,我登时怔傻,双目瞠圆,难以置信的“啊”了声,脑中刺白一片。
惨,我竟穿至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那么我在念书时所学的历史便派不上任何用场!
感觉冷风就在身旁吹拂,好似北风呼啸般冻得人哆嗦……
“少装疯卖傻,往后的半个月里我会顿顿给你送膳,半月后重新回到你的住处干活。”说完,她冷笑着上下打量我,打量完转身离去。
我瞪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有股气血上涌,只休息半月便干活,这无疑是催残身体!
产后的一月必需坐月子调养,否则极易生病!
世上怎会有如此野蛮虐待产妇的古人?哦,不,不是世界,只因“天运龙朝”根本不存在!
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早膳,呵……清一色的绿,一丁点肉腥也没有。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过得相当凄惨!
不能与身子过不去,况且我现下是这具身体的新主人,甭管吃得好与不好,先填饱肚子才是真,否则饿死太不划算!
想到此,管它是什么,先吃再说!

如丫环所说,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按时给我送一日三膳,外加每日两碗尝不出味道的鸡汤。
膳后我在房外溜弯儿,出房才知身处一座雅致小院。青青幽翠的竹、缤纷多姿的花朵、清新香甜的空气。
想必是因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即将生产的缘故才移至此,原住处必定好不到哪里去!
吃喝不愁,溜园子也能锻炼身体,但唯独有一样令我痛苦!那便是——胀奶!
女人一旦生产后乳汁自然形成,若无法给婴儿喂奶便自行肿胀、得不到舒解。我现下便是此况,柔软难受,又疼又胀!
莫说喂奶,就连从身上掉下去的那块“肉”长何模样都不知晓。生产晕死醒来后未见,至今仍未,不知是男是女……是圆是扁……
柔软胀疼的受不了,我用双手揉搓,在房内快速转圈。
多日过去,现下才开始胀奶,与营养跟不上有关。
下意识看向房外,多希望那块“肉”出现。但,不可能,小院空荡。
“嗯……”弓身低吟,胀奶的滋味非得亲身体险才知欲发却阻的滋味!
“该死的胀奶!”我独自哼骂,正较劲,“吱嘎”门启。
闻声,我抬首朝声源看去……只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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