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69章


“你不会害我,更不需道歉,我现已是百毒不侵,日后无任何一种毒能伤得了我。”他温柔言语,眼里没有丝毫责怪。
我握住他的手椎离,垂下睫毛,“可是我怪自己。”
“傻瓜,别想了。云枫骗了你,更令我饱受梵身之苦,这笔帐完不了,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他轻拍我肩头安抚,抚罢拉开些彼此之间的距离,另道,“皇上降旨,命我调养好身子后前往东南边境。”
“什么?!”我一惊,忙撑起些身子,反问,“为何不是西北?!”
“皇上不放心‘德亲王’,此次虽以协助之名,实质却是命我暗中监视。”他将声音压的更低,只有我二人可闻。
我轻抽气,眸子张大一分,帝王就是帝王!
“另外,草湖会与咱们同往,他原先便准备多备些丹药赶往东南,现皇上降旨,刚好一道。”
“他呢?”
“我已无事,他回‘畅园’准备丹药,五日后城门口碰头。”
我一面听着、一面点首,听罢方觉他用了“咱们”二字,不解,“咱们都有谁?”
“你、我、苍炽、穆姐姐、草湖。”
“你,你连苍炽与穆姐姐也要带去?!”我有点结巴,这与拉家带口有何区别?!
“不错,留他二人在皇城我会更不放心。”他点首,眸色沉了些许。
我垂首不语,掂量着留下与前往的利害关系。片刻后应声,确如他所说,留下更让人担心!
五日后全体出发,烈明野率领他的三千将士,草湖带着他的宝贝丹药。三千将士的队伍已十分壮大,另加草湖的三大车瓶瓶罐罐与衣物粮草更显吓人,与其说去东南支援,不如说逃亡更恰当!
将士们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我等则坐在马车内。
小苍炽首次出远门,显得很兴奋,扒着车窗朝外瞧,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对大千世界的好奇,我搂着他的小身子笑的合不拢嘴。
“哈哈!哈哈!”他指着外头笑拍手,见状,我将头探出丰窗,只见那树叶随风摇摆发出“沙沙”声响。“宝贝,那是树叶,树叶。”我轻戳他的脸蛋儿教他说话,字正腔圆。
他嘴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只晓得学话,却不知说的是何。
“树叶,树叶。“我笑眯眯重复,复罢只见他一头扑进我怀里,用额头磨蹭我的衣服,迸出一字,“娘!”
闻言,我似中了头彩般张大双眸,捧起他的小脸惊喜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歪着小脑瓜瞅着我,一会儿后露出笑容,钻回我怀里重复,“娘!”
听真了,真得不能再真,我激动的眼眶里噙满泪水,颤抖着声音对烈明野、穆柳絮、草湖说道,“听见没有,他会叫娘了!他会说话了!”
他三人均喜悦难当,烈明野更是凑过来提起小苍炽的身子面朝他,迫切说道,“我是你爹,叫爹!”眸中闪烁期盼。
小苍炽不理会他的狂喜,一把揪住他头发拉扯,边扯边看向我嘿嘿笑道,“娘,嘿嘿~~~”
见状,我、穆柳絮、草湖均愣,愣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一一哈哈哈哈一一”
小苍炽的意思像极了让我看他是怎样小子欺负老子的,尤其是那两颗洁白的门牙,更是彰显出顽劣本质!
我们笑了,烈明野的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扳过小苍炽的脸冲他,不甘心道,“叫爹!爹!爹!”
烈明野这幅模样令我险些笑抽,他这哪里是教小苍炽叫爹,分明让人觉得他在管小苍炽叫爹!哈哈哈哈一一哈哈哈哈一一不行了,笑死我了!
小苍炽根本不理会他的心情有多迫切,自顾自揪他头发,一只小手伸向我,叫道,“娘!娘!”
“哈哈哈哈一一哈哈哈哈一一”我毫无形象可言,又是捧腹、又是跺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穆柳絮与草湖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泪都笑出来了。
未闻儿子唤爹,反而成为取笑对象,烈明野面色急转漆黑,粗鲁的将小苍炽扔回我怀里,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将我等嚼碎咽入腹中!
我抱着小苍炽止不住笑,目光在他与烈明野之间来来回回,这对父子真是活宝!
“哼!”烈明野冷哼站起,愤愤的掀开车帘钻去外头一屁股坐下,震得丰身摇兄
见状,我将小苍炽交给穆柳絮,追在他身后也钻出马车,于他身旁落坐,轻推他肩膀笑道,“干嘛,真生气了?”
“我跟那小子八字犯冲!”他闹脾气的将头别向一边,神情别别扭扭。
“小孩子在这个年龄段正学说话,你只需多与他交流教他言语即可,要有耐心,不可操之过急,知道吗?”我一面说着、一面觉得自己像老妈子。
他瞅着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噘起,冷哼着二次别首。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出来,瞧他还噘嘴了,哪里像领兵三千的副帅,分明就是个吃不到糖的小鬼~~~
我苦口婆心劝了半晌才将他的脸色劝缓,惹得一旁将士掩嘴偷笑。我轻推他指一指偷笑的将士,没好气斥道,“还不快进车里来,让人看了笑话。”说罢,自行钻回马车。前脚刚入,后脚他便红着脸跟进。
我笑摇首,他呀,遇到大事会变得十分有担当、可靠,可一遇到鸡毛菲皮的家常里短就成了闹脾气的吃味相儿,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第五十八章 反目导火线
夕阳西下,我等停止前进步伐。左侧乃连绵起伏的山之屏障,右侧一片疏密不均的树林,再向前不远便是三条岔路口,视野所及均被余阳笼罩,金金洒洒。今夜,我等要在此林夜宿歇息。
小苍炽玩耍整日,困得睡去。我小心翼翼将他放躺在车内软榻上盖好薄丝被,并用扇子轻扇,为他赶走暑气、防止蚁虫叮咬。
一部分将士歇息,一部分入山打野味,一部分与草湖、穆柳絮一起架柴生火,烈明野立在车外环视周围动静,各自分工明确。
约摸两柱香的时候,醇醇的米香飘荡在空气中,透过车帘与支起的窗传进,呼吸一口入鼻,匀引腹中馋虫。
我掀起帘子探出头去,只见几口大锅同时煮粥,那白花花的颜色在傍晚时分显得抢眼醒目,粥面上更是印上一层霞光。
上山打野味的将士先后归来,兔子、野鸡居多,还有一少部分野山雀。将士们手脚麻利、动作娴熟,不多时便将野味拾掇干净,以树枝穿起架火烧烤。
诱人的肉香与粥香混合在一起直击饥肠漉漉,我只觉唾液自动上涌,继而又被一口一口咽回。
“膳好了。”烈明野掀开车帘唤,我放下窗,用扇子在车内扇了会儿防有蚊留,这才落扇下车。
喝着粥、吃着野味、夹着咸菜,我忽然觉得这样的野宿也不错,吃惯正经规矩的膳食,偶尔来些野味调剂实属味佳!
赶了一日的路,将士们都累了,3000战士轮换歇息。
从山中打来水,我与穆柳絮先洗了脚,后才轮到烈明野与草湖。当草湖除去鞋袜露出脚底心里我当即定住目光,随即大大地“咦”了声,指着他脚心讶道,“好大!好圆!”那一块鸡蛋般大小的正圆全部显露,在火光的照映下可看其色为朱红!
他搬起脚瞅瞅脚心,瞅罢抱着右腿将脚冲着我们横扫一圈,扫后放入盆中,并道,“我自小便有这块胎记,起初我也吓了一跳,从未见胎记如此之大,且还长在脚心上。”
“对,对,我也没见过!竟然这么圆!”我点首附和,莫说见,闻所未闻!
“为了这块胎记我还特地去找了师傅,他在我很小的时候便为我算过命,说我一生无大灾无大难,小灾小难不断,长长久久可活99,说这块胎记起了决定性作用。”他一面说着、一面手托下巴回想。
“竟……如此神奇?!”我连眨两下眼睛,不由自主垂下视线落放在他的脚面上。
“我师傅是位世外高人,他说的准没错!”他放下手,露出清爽笑容,眸中盈闪着对老人家的信赖与敬仰。
“总听你提起师傅,他老人家身在何处?”
闻言,草湖垮下肩头,耷拉着脑袋一声叹息,有气无力地说道,“我15岁那年师傅便云游四海去了,至今已有三载未曾相见。”
“呃……”我一时间语塞,不晓得该说什么。
“有缘自会相见。”烈明野迸出一句接下我的话茬。
“对,有缘自会相见!”我忙附和。
草湖抬首,腮边两只酒窝深而可爱,一扫先前有气无力,开心说道,“师傅长寿,我矣年轻,总有见面的机会!”
“嗯!”我点首,随他露出笑容。
总听草湖夸奖他师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晓古今;更懂得奇簧盾术、占卜算卦;是位不可多得的奇能异士,不晓得我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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