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舞》第20章


“我是想吃了你……”
宗将藩不容我有太多思考的空档,凡我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盖满了他滚烫的唇印。每个吻热烈且深刻,唇过处都留下一圈朱红的唇痕。
“你……住手……求求你……不要……听我说……”
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每当我张口欲言,他就用吻堵住我的嘴,渐渐的,我感觉到自己体内升一股骚动,被他欺压在身下的躯体逐渐烧热滚烫起来,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直企图要沸腾起来。
“你……住手……求……听……你……”
我的声音薄弱得可怜,每一句话尚未成句,就夭折早逝消溺在空气中。这时候,我根本不再是担心宗将藩的粗暴,我害怕的,是自己体内那股莫名的躁热。
我觉得身体一直在燃烧,火光从四面八方围圈过来,热,一直在吞噬着我的意志,拚命想沸腾,想爆发起来……
“宗……”
他还是充耳不闻──他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了,像是感染到我体内的骚动,我觉得他的体内盈满了一股即将爆涨的滚沸,不断由他的吻吮和体触传散过来。
然后……我感觉体内传来外热的温度,温烫烫的,又挪移到胸口下腹。从他双手,不断传达出他体热的奔腾,如溶浆一般,时时都可能爆发激射出来,体内那股热,拚命想将我吞噬,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不……不要!宗……你……不……”
用尽全身的力量喊出来的话,吐到嘴边却尽成语意不清的呢喃,我快要被那股热吞噬、溶化了……
我伏在他的肩膀,张开嘴用力咬下去──“你──”
所有的激动都凝住了,唯有那两股交融的热,在四周奔窜个不停。
我伏在他胸膛喘息着。肩与肩相裸露、相依靠。
“求求你……不要!我怕……”我的胸口仍然剧烈的起伏,身体一直颤抖个不停。
“你怕我……”他在我耳畔低问,声音黏黏腻腻的。
“我怕这一切。”我伏在他胸膛不动。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你!”他仍然在我身旁低语:“我故意冷落你、丢下你不管,原以为你会就此屈服,没想到你趁此离开我,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不在府里时,我简直快疯了,愤怒得想杀人。看不到你使我不安,昨夜神官来报,西天将有异象,我怕极了,怕你就这么离开我,不顾一切赶到西郊城外──还好,还好,让我找到你,喔!银舞!银舞!”
我沉默,昨夜他焦急的神情,我仍然记得很清楚,可是──“哦,银舞,”他继续呢喃着:“爱我吧!成为我的妃子。严奇违抗君命,罪不可赦。但为了你,为了你,我愿意不再追究,爱我吧,银舞,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你。”
“严奇究竟违抗了什么君命?”这一点,我百思不解。
他持续在我耳际厮磨,声音低低沉沈,一直要挑动我的火热。他说:“他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你离开了,不顾军务在身,擅离职守,兼程赶回。我命令他立刻起程回守北防,他竟然抗命,卫士发现他深夜潜到楼花阁──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你在那里,命令他说出来,他竟抵死不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违抗我的话──为了你,杨舞,我知道,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从一开始就是他暗中帮助你,我都知道,而你心里一直也只有他──我嫉妒他嫉妒得发狂,看看我──”
宗将藩热切地扳起我的脸孔。“看看我,银舞,我爱你,你看,我的眼眸里只有你,只有你!”说着,又重重将我拥入怀里。
严奇果然是为了我才惹来杀身之祸,他必定知道我躲在密室里,他知道我渴望“回去”,为了帮助我这个心愿,牺牲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生命──啊!情义无价,我欠负严奇几款生命情义的债?!
“宗将藩,”我低低呢语:“我要你放了他!”
“会的,我会的!”宗将藩裸露的胸膛抵触住我的肩膀。每一句话,都是低沉在我耳际,一声一句,都要将我的心灵麻住。“我会放了他,银舞,为了你,为了你!可是我嫉妒他,那一夜你抱着我,嘴里却不停喊着他的名字,我简直嫉妒得快发狂,恨不得立刻杀了他。银舞,你是为我而出现,我们注定要成为一体的,我不准你爱上严奇──不准!不准!绝对不准!”
他这些话让我大吃一惊,那一夜那个人竟然是宗将藩,我一直以为是严奇,那样深信不疑。
“银舞,我会放了他,不再追究这一切,可是──”他又用那种低沉在诱惑我的心房了。“你──你要给我什么承诺呢?”
承诺?我能给他什么承诺?我沉默了。
“说!银舞,你会给我什么承诺?”
“我……”我摇摇头,下定决心。“我无法对你作任何承诺。”
“你说什么?不能!为什么?”他跳了起来。
我仍然摇头。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
“我要杀了严奇!”他恨恨地说。
“不!你不能杀他!”我失声喊了起来。
“不能?”他的眼眸冰一样冷了起来。“你那么在乎他吗?这样为他的生死牵挂!我偏要杀他──”
“不!我不准你杀他──”我再次大声喊出口。
“你就真的那么在乎他?!”他抓住我。“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吗?如果是这样──不让我杀严奇,可以,我要你!”
“你──”
“想救他,这是唯一的条件。”他冷酷的说。
我瞪着他,眼睛几乎要迸出火花。
“宗将藩,我看错你了,你真是卑鄙的小人──你就只想得到我的身体?好──可以,我给你──”
“你──”这次换他愤怒的眼迸裂出火光。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用严奇的性命威胁我──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现在你可以称心如意了,我屈服了,你果然是高高在上,没有人可以抵抗的君王──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
“我?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我将衣服褪了开去。“你要的不就是我的身体吗?我说了,我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恶!”他大声吼出来,一拳击碎一旁的琉璃瓶。
我从未看见过他这么愤怒失态,他不理会手上的流血,只是瞪着我,愤怒的火焰一直在瞳孔里燃烧舞变。
“发生了什么事?王爷……”有侍女在外闻声欲进来。
“滚出去!”宗将藩大吼一声,那尚未露面的侍女吓得噤了声。
“宗奇大人,王爷要同上殿了!”我披上外袍出声高喊。
宗奇应声而入,宗将藩愤怒地看着我,卫士近身要为他整理衣袍,他挥手拨开,就那样赤裸着胸膛起身离开。
那真是王者的气魄,宗将藩的裸体充满着力与美的交融,浑身气势经由愤怒结实的肌肉脉张而出,令人尚未接近,就感受到那股磅礴,不敢仰视。
宗奇离开前,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责备,又像是惊叹,意味深长。我冷着脸端视前方,等他们都离开后,才扑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
第十一章
“公主!公主!”
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喊我,模模糊糊的,我睁开眼,人影幢幢,好一会才重叠成单一影像。
“香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公主……”香儿未语泪先流,我最怕她这样。
“来,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一回事?”我拉她在床边坐下。
“公主,”她仰起小脸,薄弱的光影下,脸上、身上的青痕仍清晰可见。“香儿求你,让香儿同来侍候您好吗?求求您,公主!”
“香儿,到底是怎么同事?”我问。
“公主,您不知道,自从您回来后,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好怕人,一不小心就触怒了他,已经有好几个卫士险险被杀,都是宗奇大人救下来。王爷整天一个人出外打猎,或者忙着批阅奏章,连娘娘都不见。娘娘好生气,说王爷会这样都是因为公主的关系。每次娘娘求见王爷,王爷不理她,她一回来就拿我出气,说香儿是公主的人……娘娘说要将香儿赶出宫府,还要杀香儿的爹娘……公主,香儿求您,您千万要救救香儿……”香儿声泪俱下,小小的脸庞,满是惊恐的表情。
“别怕,淑妃娘娘是吓你的。”我说。
可怜的香儿,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这一个多月来,宗将府里气压低迷,宗将藩暴躁易怒,官女、兵士动辄得咎,使得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放心地喘一口。
我不知道他是否放了严奇,却也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事到如今,我也只有静静地等。
“公主……”香儿还在哽咽。
我回过神,擦干她的脸颊,安慰她说:“别哭了,香儿,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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