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弃妇》第93章


凌岚苦笑道,“一切都明白了。”
寒君昊心中闪过一丝光景,是那般的熟悉,可却太快,又怎么的抓不住,无端生出一阵惊慌来,“后来我外婆牺牲了自己,让母亲的魂魄附在她的肉体上,这才得以避过了劫难。”
“嗯哼。”凌岚耸耸肩,“我都听明白了。”
“岚,虽然我不明白,母亲为何要阻挠于我们,但,岚,不管任何时候,请相信我爱你的这颗心,好吗?”他眼中无声的期盼与爱意,如温柔的他一般,轻轻的,慢慢的,萦绕着她。
你是不知道,可我却清楚的很呀,凌岚心中暗道。
凌岚静静的望着他那如繁星闪烁般的眼眸,玩笑的问道,“如果有一天,必须要你在我和你母亲之间做个选择,你如何选择?”
寒君昊疑惑地望着她,“岚,什么意思?”
凌岚嘴边掀起一抹轻笑,“打比方说,如果有一天,你必须伤害我,才能救你母亲,那时你会怎么做?是选择伤害我?还是选择放弃你母亲?”
寒君昊语塞了,不知活该说些什么好,可她所问的疑似曾发生过一般,是那样的真切。
一阵清脆的轻笑,柔软的唇轻贴于他的唇上,“别想了,我开玩笑的。”在他怀中,寻得一个舒适的位置,“今夜陪我睡可好?”
寒君昊木然的点点头。
“那我们就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我还须上早朝呢。”
言罢,她静静的安睡了,虽那恬静的容颜就近在他眼前,可又仿若更为之遥远了。。。。。。。
第二卷 魅,妖姬惑世 第九十二章 安邦之道,千秋之利
清晨的曙光划破天际的暗沉,露水晶莹如明珠,从那略显慵懒低垂着的芭蕉叶面上滑落,鸟儿欢畅,花儿怒放,柔柔的晨风带着阵阵花香,漫进那幕帘重重的女儿家的闺房之中。
佳人甜美的依偎在怀中,那柔顺亮泽的紫色波浪长发凌乱的铺洒在软榻之上,尽显游人的妩媚、热情与奔放,恬静的容颜如那玉雕一般的精致细腻,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卷曲,一双如黑珍珠般的瞳眸,惺忪迷蒙,小巧粉嫩的双唇,一抹笑意噙在嘴边,娇艳动人,又略带几分腼腆。
“醒了。”寒君昊轻笑柔语。
“嗯。”初醒,鼻音浓重,他的怀抱是那样舒适安逸,只怕今后没了他的怀抱她恐难入睡了。
感到他仍是昨夜拥入她入睡的姿势,似乎不曾挪动过身体,不禁被他的用心所感动。
宠溺的轻点她的俏鼻,“夏天天亮的早,离早朝还有些许时辰呢,再小睡会吧。”
“不了,习惯了这时辰醒来了。”虽是这么说,但仍依偎在他怀中,不愿起身。
寒君昊抱她起身,一一为她洗漱,着上紫色的银龙朝服,梳好发髻,束上紫金冠,娇美动人的佳人,倏然气势一变,王者之气凛然,脸上娇美艳丽尽掩在那银色面具之中,给人以几分阴冷漠然不可亲近的距离感。
此时,房门敲响,绝的声音在门外轻声道:“主子,马车已经准备了。”
凌岚孩子气的嘟起小嘴,“真是的,早饭不吃就得去上朝,谁定下的烂规矩呀。知道了,绝,我这就出去。”
寒君昊最后将莫邪束于她腰间,在她唇边印上一吻,柔声道:“路上小心点。”
凌岚像是恍然想起些什么来,“君,你的干将呢?”腰间的莫邪没发热,可他却在她身边呀。
“母亲收起来了,我会要回来的,干将与莫邪永不分开。”
凌岚怔怔地望着他,“你是用干将自伤的?”
环上她的柳腰,“都过去了。”
“嗯,好了,我上朝去了。”
庄严恢弘的大殿之上,百官分列两旁肃穆立之,殿上吉祥神兽形的御用香薰炉子,烟气冉冉,沁香衣袍。按着各人的品级高低,身着不同颜色的朝服,三品以上的着红色,五品以上的着黑色,六品以下的均着绿色。
而不同品级的文武官员的朝服襟前的图案又是不同的,文官一品为仙鹤,二品为锦鸡,三品为孔雀,四品为鸳鸯,五品为白鹇,六品为鹭鸶,七品为鸂 ,奇…'书'…网八品为鹌鹑,九品为兰雀;武官一品为麒麟,二品为狮子,三品为豹,四品为虎,五品为熊,六品为彪,七品八品为牛,九品为海马。
但凡能进这大殿之上的,皆是五品以上的在京官员,或是那回京述职的五品以上官员。
整个朝堂之上为凌岚这紫虞王,身着紫色朝服,衣襟前一傲然俯视众生的银龙,细看之下那银龙只有四爪,其实那并非为龙,实是蟒,像龙而非龙,故而,她所着的是蟒龙服,蟒衣如像龙之服,与天子御用龙袍相肖,但减一爪。
群臣皆肃穆直立恭候圣驾,在武官列之首,为凌岚端坐于雕花红木座椅之上,只见她微微颔首,脸上银色面具寒光四射,拒人千里,纵然有人想上前与她攀谈,也被她所散发出的漠然气息所震慑。纤手皓肤如玉,轻拈茶杯,含丹小嘴细品香茗。
立于她身后的郑天雷神色略显愉悦,轻声与她说道:“王,下官再次谢过你的恩德。”
“寻到人了?”凌岚一怔。
“嗯。”
“她愿跟你回来?”凌岚很是诧异的问道。
“现在已在府中照顾着小女了。”
凌岚回首望向他,那纱织怎么会肯跟郑天雷来单丹呢?按理说此时她早就该与她那什么尹大哥双宿双飞了呀?这次他们又耍什么把戏?
许久后,凌岚郑重其事的说道,“将军,本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但讲无妨,下官洗耳恭听。”
“郑家在大盛的一切遭遇,你们可曾想过身边的人?可曾怀疑过身边之人?”凌岚轻抿香茗,“那些都是你们郑家的事,本王乃外人,也不便多言。”
郑天雷与郑烨霖互看了眼,“下官明白了。”
从殿内传出一声高唱,“皇上驾到。”澹台真缓缓步上龙椅,端坐于上。
群臣恭敬的匍匐于地上,跪迎着澹台真的到来,凌岚也起身微微低头一抱拳,“臣等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吧。”声音沉稳而威严十足。
澹台真身边的太监上前一步,“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在凌岚对面文官列走出一人,只见他神情略微孤傲刚正不阿,不卑不亢的对澹台真一拜道,“臣有本启奏。”
此人中气十足,朗声道,“今边境战事已止,我单丹一大隐患已除,但,国中的粮食短缺之忧尚存,民弃之家园,背井离乡,乞讨过活,甚少者更是落草为寇,扰乱一方治安,实已成一患。”
这不是在她封王之日上,不与百官同流的那个人吗?依身靠后,轻声问身后之人,道,“那人是谁?”
郑天雷也小声回道,“此人乃右相,刘誊。”
右相?那就是那曾做她监军的林老头同是为相了,说到那林老头,话说从那战场上回来以后,已经躺在床上三天翻不动身了,今日也告假了,不能上朝。
澹台真一挑眉,沉声说道,“哦?有这等事?众位爱卿,有何高见?”
一着孔雀红袍的官员也出列道,“臣以为,此些刁民该暂时统一圈囚起来,禁止灾民再四处流动,待一一查明他们的籍贯,再全数遣返回乡。”
“臣以为,邓大人所言不妥。”刘誊驳斥道,“臣以为,这只会屡禁不止,治标不治本,实非上策。”
“那刘爱卿有何上策?”
“如今灾民流离失所,弃之家园,实属无奈,朝廷该以奖赏的方式,鼓励灾民回乡重建家园。”
凌岚点点头,这家伙是个能为民为国的好官。
“如何奖赏?”
“臣以为,朝廷可适当补给粮食与农作物的种子,当做是对还乡灾民的鼓励和奖赏,吸引灾民回乡重建家园。”
那邓大人不服气,“谁都难以保证那些刁民在取得那粮食后,不又重新流窜?”
刘誊正气凛然说道:“对于老百姓来说,只要有个家有口饱饭吃,谁又愿流离失所,背井离乡,遭人唾弃呢?”
一掌声蓦然响起,众人皆循声望去,凌岚起身鼓之,唇角一上挑,轻笑道:“刘相说的在理呀,正因是民饥民穷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干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越是惩治,越是适得其反。故而,想让灾民安居于家园,必定先饱其腹,安其心于家,农则田垦,才属有效之策。”
澹台真甚是意外的看着她,没想到她除了善于领兵打仗外,连这安邦之道也是通晓的,实属是治国之栋梁也,“可如今朝中粮食也已是不多,已无多余粮食实施此等举措了。”
“皇上,现今虽是那大灾断粮之年,但,国中那些地主与商贾们,哪个不是囤积有丰裕的米粮,个个都是富得流油,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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