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第384章


米约河兴叫模盗嘶拾⒙辍盎锿敝浴?br /> 乾清宫内的诸位阿哥们各有各的考量,以至大阿哥被骂居然无一人帮其说话求情。
皇帝见下面的儿子们无一人开口为老大求情,便是连老八也没出声,眯了眯眼,“李德全,传刑部尚书阿山、都察院左都御史穆和伦。”
皇帝坐回御座,待二人被传到后,皇帝道:“昨天,直郡王拿了相面人张明德,现在交予尔等,朕听闻此人曾为胤禩看相,还曾散帖招聚众人蛊惑煸动卖弄相术。此案甚大,你们好好审理,审明实情后,只须治张明德一人之罪便可,余者不必追究。大学士温达,侍郎穆丹皆熟于办事,会同伊等,速审具奏。”
阿山与穆和伦领命退了下去。
皇帝回头冷声问:“胤禔,你还有何话说?”
大阿哥趴伏在地:“皇阿玛,儿臣愚昧,请皇阿玛治罪。”
皇帝冷声道:“待查明张明德案之后,朕再视情况定伊之罪。”
大阿哥叩首道:“儿臣谢皇阿玛宽宥,儿臣只愿众兄弟们,此事之后同心合力,在皇父膝下安然度日。”
皇帝骂大阿哥的事儿,雅尔哈齐没在场,不过,却仍然很快就知道了。把事儿前后一寻思,挑了挑眉,回头告诉儿子:“把你八堂叔做的事儿,全送到你汗玛法跟前儿,记住,别把咱们露出来了。”
弘普点头,“咱们回京前的事儿也告诉汗玛法吗?”
雅尔哈齐眯眼:“全送!趁着现在的东风,咱们把你八堂叔的青云之路掐了吧,嘿嘿,免得以后再费事儿。”
弘普翘起嘴角,八堂叔做的事儿,自己这儿记得可清楚。
弘普的动作一点儿不慢,皇帝第二天就接到了暗卫送到的一大叠报告,皇帝越看越气,越看越火,最后,不只砸了御案上的东西,整个屋子都被皇帝砸了个稀巴烂,那暴怒的样子,不只别的太监个个战悚缩成一团,便是连李德全都夹紧了双腿,唯恐有什么失仪之事发生,招来皮肉之苦。
☆、299 帝思
皇帝很恼火;很愤怒;他没想到,看着听话无害的老八居然做了这么多事儿;便是太子调兵之事都有他的影子,手段不错;自己这个老子居然也被他借了刀。老十四也不可小觑;自己以为他忠义,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便已有如此城府,亏得他平日还以为老十四是个心眼儿实在的;唉,这就是自己养大的儿子呀!
皇帝跌坐在太监们收拾妥当的御案前;闭目沉思。
老八志向不小,居然想取太子之位。他是迷了心智了?他是个什么出身,也敢妄想!老大最初也是有心储位,只是被自己一通骂,知道无望,于是推了一母所养的老八出来。老八比老大有手段,不只收卖大臣之心,便是连老九老十四也为其所用,为之前驱。老十此次倒是没做什么动作,只是,平日也与老八走得近。自己进入朝堂的儿子里,居然有一半都被老八延揽了过去!
老十三此次倒是冤枉了,看看,看看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再放他出来吧,现在却是不行,要先把老八这个小团体打散了再说,否则以老十三的性子,说不准又得被拿了挡箭。
皇帝在御书房内慢慢踱着步子,皱眉思虑,若非他们是自己的儿子,此事倒与当年四辅臣之事相仿佛,四辅臣其时在群臣中影响力既深且广,老八现今也在群臣中有人望,哼,居然还有臣子说若是老八坐了皇位,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自己难道是个暴君,让朝堂上的众臣日子过得很辛苦?可笑!那般想的,不过是一些禀性贪婪懒惰之辈罢了,他们估计恨不能白拿俸禄而不须做一点儿事的,哪里会为爱新觉罗家江山的稳固与传承考虑。
老八有人望,可这人望却是以出卖爱新觉罗家的利益得来,不过是个拿家业换人心,做赔本儿买卖的败家子罢了,若把江山交到他的手里,大臣们是高兴了,但,之后呢?老八素以宽仁待众臣,若到时稍有严厉,必然引起众臣不满,其时,国家有难之时,他就无法用雷霆手段镇压诸臣,无法护着爱新觉罗家的江山。那么,最后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自己便是把这江山传给老大那般凶残之人,也断不可能传给老八。老大再蠢,至少还知道胳膊肘往内拐,可老八却是个自私得只管自己的人,心里全无宗族的利益。最可恨是把自己这个皇帝所施恩泽揽为其功。可恨!自己这个阿玛、自己这个皇帝所施之仁政,最后倒都成了他的功劳。
皇帝狠狠喘了一口气,走到书房门口,背负双手,举目望天。儿子多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这可供选择的就不少,虽说有了纷争,不过,自己现今还有精力、有能力约束他们。所幸昨儿暗卫送上来的资料齐全,自己才能早早看透这些个儿子们。
追逐权力没错,可这驾御权力的能力却一定不能差,只知收卖人心的老八现在跳了出来,跳出来,就得把他打回去。得人心没错,可老八得人心的手段用错了,他学自己待下宽仁,却不知自己是外儒内法,他学自己只学了一半,学得不全,其危害却更大。一味只知宽宥而不知严刑,皇权之威严何存!自己与祖宗努力多年才达到现今集中皇权的成果,岂能被老八一朝废尽?老八,实一祸害!
现在知道了儿子们的想法虽说不免伤心,不过,也给了自己从容布置的时间。老十四不是对老八死心塌地吗?老八不是自以为能驾御几个兄弟吗?且看看在权力面前,这一切,是否还能保持原样吧。
皇帝收回望天的目光,走出乾清宫,在宫门外的大片空地上走动。
权力,是自己这个家族人人都接触的,自打他们生下来,权力,就伴随着他们的日常起居,如同空气,如同水源,是爱新觉罗家族每个人与身俱来不可或缺的。追逐权力是儿子们的本能,这个,很好。如果没这本能,如果儿子们没一点儿野心、没一点儿**,爱新觉罗家又如何能紧紧抓稳这大好江山;可是,没有恩威并施的手段,没有驾御人心与权力的能力,这江山却易失,这人心,也易散。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儿子们要争,自己就看看他们各自的能力吧,这大好河山,总不能传给一个庸人不是,只是太子……
皇帝看着咸安宫的方向,心里一痛,自己,错了吗?当初不立太子,就无法安定后方,后方不安定,如何平定叛乱?不让太子理政,太子能力就无法得到锻炼,一个于政事游刃有余的储君与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太子,自然是前者于国于家更有益;如果除太子外别的儿子如同明朝皇子那般不学无术连书也不认真读,废除太子后,自己又怎么能从其中任选一个就能担当治理国家的重任?
太子已废,剩下诸事,且再安排吧。
皇帝漫步回到乾清宫御书房,想了想,叫来兵部尚书。
“正红旗汉军都统希思哈出身微贱,不宜都统之任,著革职。升正黄旗护军统领仲暟为正红旗汉军都统。”
兵部尚书领了谕令退了下去。
皇帝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不论怎么说,只要阿尔济在世,伊拉哩一家的人用着总是放心的,这个希思哈是老大的人,为免被老八所用,革了,才妥当。别的都统、副都统、护军统领,该调的就得调,该换的也该换了。
玉儿听着自家二哥升官了,领着六个孩子,带着自家男人回了一趟娘家。
弘普、弘芝、弘英给老太太请安后转身找表兄弟们玩儿去了,玉儿把几个月大的弘吉、弘宝放到太太身边,由着他们到处爬动,转身抱了阿尔敦的大儿子问他最近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边阿尔敦的妻子齐佳氏道:“多亏了小姑上次送回来的糖丸,奇承额这才不挑食了。”
玉儿捏捏侄孙儿的小胳膊小腿,灵觉一探,放心地点点头:“好了,孩子如今身子骨没问题了,先天胎里的一点寒气也全没了,你只管放心就是,我们奇承额将来自也是长寿的。”
齐佳氏用帕子沾沾眼角:“为着他,一家子操了多少心,都怪我,没能护好他。”
玉儿拍拍齐佳氏的手:“你没一点儿错,全是阿克敦那小子的错,若不是他宠的那个小妾,哪会伤着你,那小妾可卖了?”
齐佳氏垂下眼皮:“爷把蒋氏打断了腿,卖到外地去了。”
玉儿叹道:“委屈你了。”
齐佳氏目含泪光,看着玉儿笑道:“侄媳妇不委屈,侄媳妇嫁到伊拉哩家,不知是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家里老人们宽和,妯娌们友爱,我们爷有本事,又重情义,素来待妾身很好。为着孩子,便是连心爱的小妾也说卖就卖了,妾,知足。”
一边的老太太笑道:“都是好孩子,阿尔敦也是好孩子,知道子嗣最重。那些个女人,什么样的不能得了,只要知道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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