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第390章


在白嫩的颈上轻咬了一下,见得媳妇儿打了个哆嗦,得意道:“快别看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玉儿收起书,把珠子也收进了空间,回头白了丈夫一眼:“你想事情,我就看一会儿嘛。”
雅尔哈齐见着妻子撒娇,伸手抱在怀里,狠狠揉搓几下,满意了。
“今儿去议政处时,皇上着人传谕,让议政处之人,不用因老八是他老人家的儿子就徇情出脱,罪坐旁人。”
玉儿眼睛闪了闪:“议政处?你怎么去哪儿了?”
雅尔哈齐得意道:“你男人厉害呗。”
玉儿嘻笑:“是,我家男人最厉害了,进了只议国家大事的议政处了。皇上的儿子们都还没进去呢。”
雅尔哈齐笑吡着白森森的牙:“那是!议政处议的什么?军政大事!打噶尔丹时,机密行文全出自议政处的,媳妇儿,议政处可是国之权力中枢呢。”
玉儿睨了某个有些忘形的男人一眼,“进不进议政处,你都是我男人。”
雅尔哈齐呆了一下,回头看一眼妻子清澈的眸光,“你想说什么?”
玉儿靠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扯衣襟:“只是告诉你,别被权力迷花了眼,最后跟老八似的。”
雅尔哈齐揉揉妻子满头青丝:“你男人神智清明着呢,不须操心。”
玉儿弯了弯眼睛“嗯,相信你!皇上还说什么了?”
雅尔哈齐把妻子淘气的小手从胸前扯下来握在掌中:“还说了当年老八责打雍泰的事儿。”
“雍泰是谁?”
“是一个御史言官。”
“你不是说没见过老八发火?”
雅尔哈齐半压在妻子身上,哼道:“他不发火,他就是暗地整人。这个雍泰,与老八乳母的丈夫雅齐布有嫌隙,兴许雅齐布本就尊老八之命行事也未可知,雍泰惹着了老八,老八找借口就把雍泰打了几十板子,之后回奏皇上说是为着修大高殿事。当时皇太子也在,就奏说老八责打雍泰完全是因为听了雅齐布之言,后来,这个雅齐布被皇上发配至翁牛特公主处为奴,老八为这事儿就和太子结仇了。皇上说老八想谋害太子,便缘之于此事。”
玉儿嫌压在身上的丈夫太重,用力把他推开,雅尔哈齐顺势往后靠,只是却仍抓着妻子的小手不放。玉儿坐起身,想把自己被禁锢的右手从丈夫手里夺回来。某人的手虚虚握着,也未见用力,偏玉儿就是挣不开,忙呼半天,一时累得呼呼直喘,看得雅尔哈齐直乐,一吡牙:“老实点儿。”
玉儿抬头白了某人一眼:“你放开我。”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脸上的红晕,“不放。”
玉儿又扯了几下,还是扯不回来,想了想,伸出空着的左手冲着雅尔哈齐腋下的痒痒肉就挠了一爪子,挠得雅尔哈齐一颤,猛一下夹住那只捣乱的手,玉儿见着丈夫的样子,得意地冲他笑。
雅尔哈齐挑眉:“不老实,嗯?不想听故事了?那咱们干点儿咱俩都乐意干的事儿?”
玉儿一听这话不对,非常识时务地傻笑一声:“要听,要听,你接着说,接着说,别停。只是,先放开我的手,我要躺着。”
雅尔哈齐松开妻子的手,把老实了的妻子整个搂在怀里,叹口气,这软玉温香的搂着真舒服,末了,伸出双腿一夹,把妻子两条又长又圆润的长腿也镇压住了。玉儿一时成了砧板上的肉,一丝儿也动弹不得,撇撇嘴儿,由着丈夫搂布娃娃似的搂在怀里,到底不敢再闹。
雅尔哈齐搂着绵乎乎的媳妇儿心满意足地蹭了几下,接着道:“老八这事儿,倒真是出于私怨,只是,他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好理由,手段不错!皇上今儿就说了,雍泰是御史言官,便是他老人家自己要治御史之罪也会熟思再三,而老八却擅发威权,自行责处,是为以强凌弱,而此事被查完结之后老八存下了怨气,更因此起了谋害太子之心。此次便是让我们审老八与张明德合伙谋刺太子一事。”
玉儿想了想:“皇上确实宠儿子,当时没罚老八,只罚了那个雅齐布。”
雅尔哈齐点头:“皇上素来如此,儿子犯错了,并不轻易责打,只把那亲近的、侍候的罚了,以使儿子们记住教训。”
玉儿笑道:“就像上书房那些皇子皇孙们带的哈哈珠子。皇子皇孙背不出课了,哈哈珠子就得替打。”
雅尔哈齐懒洋洋道:“那哈哈珠子被打,一则跟的主子不争气,二则是个奴才,奴才便是这样的。”
玉儿沉默半晌,“现在好了,宠得儿子们过火了,惹出大乱了吧。”
雅尔哈齐哼一声:“也不是个个都如此,四兄那人不就很自律?还有三堂兄,五堂兄,七堂兄人都不错,各有过人之处,性情,品行,都好。”
玉儿想了想:“这两天可查出什么了?”
雅尔哈齐道:“那个相士已供认,说确实找了刺客谋刺,皇上便把皇子们都禁了。”
“啊?!——”
雅尔哈齐看一眼妻子,眯了眯眼:“我想,皇上是担心发生玄武门之事,先把儿子们看起来,没事了就会放了的。”
玄武门,李世民杀了大哥李建成,之后进宫把李渊奉成了太上皇,使之幽居深宫,自己登基做了皇帝!
“是今儿下午的事吧?若不然,上午完颜氏也没心情来我们府里。”
“你阿玛不是会同大学士温达一干人主审张明德案吗?昨儿他们就把张明德的供状呈了上去。今日皇上就把阿哥们都召进宫了。我回来时,他们已各关一屋了。”
玉儿呆愣愣地过了半晌才道:“这下好,所有阿哥都掉进去了。”
雅尔哈齐叹口气:“皇上脸色很差,像是一夜没睡。”
“是呢,那是他的儿子,总难免伤心,可不查清楚也不行,唉,这事儿闹得。烦人,你别和我说了。”
见妻子发脾气使小性子,雅尔哈齐觉着有趣儿:“你也有烦的时候?平素不是常说天下大事,唯吃喝二字?”
玉儿冲着丈夫捏自己鼻尖的手就咬了一口,咬得雅尔哈齐嗷一声,“痛——,这咋还咬人了?快,吐出来。”
玉儿吡着一口小白牙,咬着就不放。
雅尔哈齐哄道:“乖,快吐出来,要是饿了,厨房里还有鱼呢,你不是最爱吃鱼?”
玉儿翻一个白眼儿:“谁爱吃鱼了?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爱吃鱼了?成婚这么多年,连我爱吃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关心我——”一抱怨,嘴里的手跑了,玉儿气呼呼噘嘴看着丈夫。
雅尔哈齐把手举止眼前,吸了口气,“太狠了,看,这多深的牙印儿呀,怎么下得去口的?”把手举止妻子眼前让她看,玉儿一看,果然咬得很深,好在雅尔哈齐长年练武,那手经得住咬,也没破皮儿,不过,到底歉意地舔了舔,那模样,和那正吃奶的小猫一个样儿:“不爱吃鱼?猫不都爱吃鱼?”
玉儿呆了一下,看着丈夫戏谑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恼了:“猫?我是猫?既是猫,让你见识一下猫爪子的厉害!”
说着,两只手冲着丈夫两侧的痒痒肉就挠,可惜,被眼明手快的某人一下捉住,按在头顶两侧。
“媳妇儿,精神不错,那,你男人我今儿晚上可不客气了……”
看着丈夫眼中冒出的绿光,某人悔之不及……一夜哀鸣,连皮带骨,全被嚼巴了。
第二日,也不起来理事,躺在床上努力让酸软的肢体连带骨节恢复正常。那个臭男人,把人当无骨的橡皮泥,掰过来揉过去的尽着性子摆弄,全不管别人的肢体维持一个高难度的姿式久了会累。禽兽呀!
惠容还以为额娘病了,很是紧张了一会儿,直到玉儿说是练功过度,才放下心来,转身去把额娘该做的事儿都做了,告诫弘芝弘英乖乖习武练字,又让人把弘吉弘宝送到额娘房里,让额娘可以安心躺在床上,全心恢复“练功过度”造成的后遗症……
皇子们没关多久,在皇太后圣寿前放了出来,八阿哥被革了爵,成了闲散宗室,张明德被凌迟,另有相关人等革爵的革爵,丢官的丢官。
邬先生对四阿哥道:“因为这个张明德,倒牵出不少人,张明德处刑时,所有相关人等皆须往视之,皇上这是杀鸡给猴看。”
四阿哥神色有些憔悴,手里的佛珠捏得很紧。他是没被皇阿玛要求看刑,只是,这些日子一个人被关着,又不知因何被关,总不免多想,便有些劳神过度,直到出来方才知道是为着那个给老八看相的相士找了江湖人士欲行刺太子;既有人敢刺杀太子,未必不敢刺杀君王,皇阿玛担心有人连自己也算计在内,又怕有更多儿子牵扯其中,这才把人都先禁了。那个老八,素来不是很能耐?此次这找的什么人?还带累了一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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