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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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笑道:“你忙活半天,一会儿朕还要站起来写才成。”
玉儿不以为意:“给四堂兄写的字,让他自己磨墨,这墨不还得磨半天?您靠着养养神。”
磨墨的李德全听着这话,转头看皇帝,皇帝看看不情不愿的四儿子,笑道:“老四,别偷懒,去磨墨。”
玉儿嘿嘿笑着看瞪了自己一眼后老老实实去磨墨的四阿哥。嘻嘻,在严谨讲形象的四阿哥书房挂教小孩儿一样的大白话条幅,想想都可乐。皇帝显然也作此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玉儿转转眼珠:“皇上,您再写个小的,让四堂兄带回去给四堂嫂子绣成绣屏,到时摆在四堂兄桌子上,嗯,绣两幅,一幅放在他户部的书桌上,一幅让四堂兄带在身上。嘻嘻。”
磨墨的四阿哥看看因为用力过度溅在衣袖上的墨迹,听着几个兄弟噗噗的笑声,咬紧了牙关,他今儿算是栽里面了。以后,走到哪儿哪儿跟一个圣谕,这些个字儿,必然跟紧箍咒似的扣在他脑门儿上,他便是想找借口也不能了。想想户部那帮子人,估计以后该乐了,自己再想没日没夜地使唤他们是不能了,若不然,那帮子油滑官员必定摆出毕恭毕敬的态度:不是奴才等偷懒,四王爷,您看,您这桌上还摆着圣谕呢。
四阿哥觉着,他现在都已能想见那帮子人如蒙大赦的庆幸眼神了。
好在,皇帝还是挺为自己儿子着想的,除了挂四阿哥书房里的那些个字用了白话,摆四阿哥书桌上以及随身的皇帝就写的含蓄多了,一个是“勿以益小而不足为,勿以损小而不足戒。”另一个则是:“慎情志、慎饮食、慎劳逸。”
四阿哥看了很满意,那个大白话的不说了,这后两个皇父拟的,至少不像给几岁的孩子写的嘱咐了,他的形象也算得到了保存。
玉儿看了也很满意,这后一个,让四堂嫂子多绣几个荷包,让四阿哥一年四季天天带着。嘿嘿。
回头看见四阿哥放心的神色,提醒道:“四堂兄,这个‘勿以益小而不足为,勿以损小而不足戒’是皇上让你按时吃饭休息的,不是让你把差事做到最精细的。你别会错意,若不然,我们爷就会帮你在户部大肆做宣传了。”
四阿哥看看雅尔哈齐笑出的一口白牙,又回头看看站在皇父身边狡诘笑着的玉儿,嘴角抽了抽,这对夫妻,耍起赖来,忒难缠。
皇帝给四儿子写完一幅大字,两幅小字后,觉得精神还不错,又为另外三个儿子各写了一幅字,虽有玉儿的生气相助,一时也累得直喘,一屋子子侄赶紧把他扶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超肥一章,算两章吧,嘿嘿。
311劳碌
玉儿看着摆在桌上的皇帝御笔亲书直噘嘴:明明是四堂嫂子的工作;如今怎么就让四堂兄找着理由摊派给她了?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不愤的模样好笑:“你今儿在乾清宫捉弄他许久;还不能让人家还击?”
玉儿丢给丈夫一个白眼儿:“人家都是为他好哇;你也感觉到了吧,他三十岁的气血;还不如我阿玛足呢,再这么一直操劳下去;指定长寿不了。”
雅尔哈齐叹气:“他就是那么个德性;有什么办法!想做的事儿太多;精力时间又有限;他只能压榨时间。在衙门忙完了不算;回府,还接着忙;这么些年,他的府里也没个子嗣出生,为什么?忙!精力耗损过巨,子嗣又能从哪儿来?”
雅尔哈齐说着,疲惫地叹口气靠在炕头:“以前,都不知道,咱大清有这么多问题的,现在,成日被他催逼着干活,大方向的东西知道多了,才明白,这些年,他脸色为什么越来越不好,成日跟结了一块儿冰似的。唉,难啊!”
玉儿也不生气了,好奇道:“怎么?”
雅尔哈齐道:“你想想,自大清入关,到现在,是不是一直小仗大仗不断?皇上完成了撤三藩、收台湾、征噶尔丹的壮举,为后世子孙打下了一片太平江山。可同时,因为打仗,国家也打穷了!加上今年这个省,明年那个省大灾小灾年年不断,皇上为安定民心,几乎年年恩免受灾地方的赋税,赈济受灾地区的灾民;又要南巡聚拢安抚南方汉人之心;又要安顿战后的八旗子弟……哪一项,不要钱?皇上允许国库的钱款外借,为的什么?实在是因为很多战死沙场的八旗后代过得艰难。你想,便是连宗室都会有出不起女儿嫁妆的,平民百姓家呢?下层兵丁家呢?还有那失恃失怙的、四肢不全的……”
雅尔哈齐叹一口气:“皇上最初用老八管户部,兴许以为他有能力管好户部也说不准,可惜,老八管户部,似乎没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这国库最后居然只剩了五十万银子,虽说先前本也不富吧,可老八没能通过正当手段让国库富起来也是实情。四兄这人,办事较真儿,不做便罢,一做,如果不做到最好,他就不罢休。可户部多少事儿,他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使唤呀,他偏又巨细无遗都要查,唯恐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出现一个漏洞就把库里的钱白白流失了……如此这般下来,如何能不辛劳?时间哪里又够用?你今儿唆使皇上写的谕令,把他本就紧巴的时间给占了,又捉弄他,他当然要气得牙痒痒的。”
看着妻子噘得高高的嘴儿,雅尔哈齐失笑:“他不是不明白你的好意,也不是不知道这样过度操劳于身心无益,可他吧,也确是无法,那些个官员们,谁个不想钻点儿空子往家搂点儿?都想过好日子,可是,俸禄就那么些,能怎么办?只能在差事上利用手中的权力做点儿什么了。为什么都不想当京官儿就想出缺放出京外?为的,不就是在外弄钱比京里松快?
京畿之地,首善之区,在这里做官,上面有皇上,中间有御史,下面有百姓,双双眼睛都盯着呢。德性官品有亏,稍弄得大发点儿的事儿,就能闹出来,一闹出来,就别想有个好,不像在外省,官员个人自律更重要,而且,只要不闹得不能收拾,天高皇帝远的,也就罢了。也因此,外放的官员,皇上总要召见,便是一县之主这般七品小官儿,皇上也因他们要主政一方亲自陛见,唯恐选的官儿品性不好,恶了一地百姓,坏了大清的根基。
可就算是这样,那利令智昏的,见钱眼开的,贪赃枉法的却依然没法儿杜绝,管着钱袋子的四兄能怎么办?那些出去的钱,可是全从他手里流出去的,他敢有一丝疏忽?偏那些有胆犯事儿的,好些背后还都有各种牵扯,不是这个宗室的姻亲,就是那个国戚的血亲,犯的事儿不至于大得惹皇上暴怒,可也没小的可以让人视而不见,为了不至于在事后再花无数心力去周旋补救,他干脆一开始就杜绝让人犯事儿的可能,如此,怎么不操劳?!他又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子,有时疑心又重,总觉着下面儿做的事不能完全放心,如此,这手上事儿,如何少得了……正如你所说,他呀,就是个劳碌命。”
玉儿不噘嘴了,“不是说聪明的人都多疑?他多疑,是不是正好说明他是个聪明人?”
雅尔哈齐失笑:“胡吣。”
玉儿打开那张皇帝写的“勿以益小而不足为,勿以损小而不足戒”,想了一会儿,“多疑才能多发现问题、多思考问题,进而能够把问题想得更明白,你说是不是?而且,能够发现问题,不人云亦云,是一个人有能力的表现。嘻嘻,是不是?”
雅尔哈齐失笑:“这么说,也能说得过去。不过,就怕过犹不及。”
玉儿想了想:“四堂兄平日与人相处,也没见多疑呀,他也就在政事上才喜欢多问几句,是不是?”
雅尔哈齐不吱声儿了。
玉儿想了想,“就算他多疑,那必定也是因为受过伤、受过骗,只有被狠狠伤过心的人,才会对人缺乏信任,以前有多深的信任,受伤后才会有多深的伤痕,嘿嘿。就象他府里那个李氏,他以前有多信她,后来出了弘晖的事儿,就有多恨她。”
雅尔哈齐不知想到什么,不说话了。
玉儿看着丈夫,走过去,伏在他怀里。
“又想起你幼年时候的事儿了?”
雅尔哈齐收回心神,“我和四堂兄不一样,他是幼年曾经得到过,年稍长之后却失去了;而我,则是打小就没得到什么关爱,之后,也就没什么失去的。倒是去你们家后,得到了师兄弟的照顾,老太爷的全心教授关照,现在,又有你……四堂兄那人对人不会轻易付出信任,但信一个人时,又是全心相信的;而我则更像你说的守财奴,得到什么,就紧紧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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