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鸢泪》第60章


只需一眨眼间,她爹的旁边多了个人,是她的娘啊!
“爹,娘,你们一起来接鸢儿对不对?是不是啊?你们带鸢儿走,鸢儿不想在这里。”郭静鸢在梦中尖叫,然而她的爹娘都只是事笑的对她挥手,却渐走渐远,而她的双脚却是无法动弹。
才刚睡入眼的步烈忽感情中一阵炙热而慢慢的转冷,睁眼却是看到一脸早已泪流不止的她,那原本已青白的脸色更让他心疼。
“鸢儿,你醒醒,你在发梦,别哭。”轻轻的摸去他的泪,步烈沙哑的噪子低低安慰。
“爹,娘,你们带鸢儿走,鸢儿不想在这里,不想在这里。”因听到呼唤,郭静鸢更用力的摇动身子,双手向上伸出,像是想要捉住什么。
“娘,你们带鸢儿走,鸢儿想要走了,鸢儿很想走。”
她的一句句说话都刺痛着步烈的心,只能紧紧的拥着她,默默的在心底说:鸢儿,朕不会让你走,不会让人带你走的。
“爹娘。”当人影在梦中消失,只见那只向她说再见而挥动个不停的手,郭静鸢疯狂的尖叫,从梦中扎醒,泪眼让她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鸢儿,你醒了?你是在发梦。”轻抚着她的泪,步烈轻轻的解说,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梦?是梦啊!她哪里能这么好命,这么容易便离开这么无奈的人生呢?
怔怔的眨眼,郭静鸢微微的颤抖,开始感觉到冷了。
这里卧龙宫的门被敲响了,刘公公在外面传话说:“皇上,太医院的药送来了,要不要趁热喂鸢贵人用药?”
“传进来。”步烈轻声命令,抚着郭静鸢从床上坐起身子,让无力的她完全的依在他的身上。
带着颤抖,郭静鸢开始完全的清醒过来,只屑看了一眼这金纱帐,便知这是皇上的寝室没有错。那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抚着发痛的头,她开始在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事。
她记得是那缠在她脚上的蛇让她吓得连连倒退,后来便掉进了湖里。
那湖很深,水很冷,湖底下有许多的东西在纠缠着她的脚,她很努力的挣扎,却是没有办法往水面升,只是慢慢的向下沉着,当时的她只感到害怕,有更多的是水淹在眼睛鼻子上的痛苦。
忆起在水中的可怕,郭静鸢一再的打着颤抖。
“来吧!先喝下这个。”这时,步烈已将药往她的口中送来。
愣了一下,她还是乖乖的将苦苦的药吞下,心情仍然激动,不知是因为刚刚那个梦,还是为了记忆中的恐慌。
一口一天口的喝下他喂上来的药,她已觉疲累,无力去问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更无力去管为什么他突然就得温柔。
眼看刘公公将吃完药的碗带走,郭静鸢也跟着无力的闭上眼,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能说,因为累,累是没有力气说一个字了。
她不想说,因为他,她不想跟他说什么话。
她本以为能像娴妃那样在后宫中过一辈子的,她不想跟他有更多的交杂。所以,她不想跟他说什么,只希望他能将已经醒来的她送走。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原后自已也跟着躺下,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
无力的闭上眼,郭静鸢渐渐的再次睡去,是软弱让她再次昏睡。
醒来的失望,让她无语。
她什么也不想说,也不能说。 
第1卷 第68章 太后的要
静静的抱着怀中安睡的人,步烈深锐的双眼直视前方,却无法如怀中的她一般那么安心的入睡。凌乱的心已分不清是烦躁,还是担忧,或是害怕。
他清楚听到她刚才梦中的说话,她说她想走,她说她不想在这里,她说她要离开这里。
她口中的这里是皇宫吗?还是他的身边?或者说,这两者意思都一样,她的本意都是一样吧!
这几天来故意不找她,却又天天去找凝霜,就是因为心中有着闷气,气她像后宫其他的女人一样,天天只顾着妒忌争斗的事,气她跟其他人一样。
难道他是错了吗?他看错了她?娴妃是个不爱跟人交往的人,她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跟人争夺玩心计,更不屑跟他所有的女人作任何的客气交流。这样的娴妃是个显得清高的人,却也是一个真诚的人。而现在,连娴妃都会这么喜欢她,到底她是怎么办到的呢?
娴妃说她是以真心做人的,那么是他这些天看错了她,还是她的冷淡都是真心的,她是真的不想在他的身边了?
想起她要离开的心,步烈心中一紧,是怎么也无法让心中闷气散去,最后是在极度疲累之下才渐渐的睡去。
然而当他再度睁眼之后,怀中的人早已不翅而飞,呼来刘公公才得知她早在半夜时分便醒过来走了。因为她不是皇后,的确没有在这卧龙宫留宿到天亮的资格,所以刘公公并没有作挽留。
夜深,郭静鸢再次在那平稳的呼吸中醒来,贪恋的看着那熟睡的脸,双眼不禁微微的发红。
刚才,她在梦中看到爹娘笑着对她挥手,他们是在向她说再见吧!他们笑得很开心,像是一切的心事都已经了了。可是她呢?为什么爹跟娘能笑得那么开心?他们就这么放心让她在这里吗?他们就这么放心的走吗?
然而不放手又能怎样?她相信无论生活多么艰苦,爹都不会喜欢她选择逃避面对,更不会乐意看见她为了离开而寻死,那怕是咬着唇流着血,爹爹都会希望鸢儿能够坚强的。
其实当她跌在湖水中的一刻,她是曾用力的在水中争扎,可是那样的争扎并没有太久。不是因为她无力争扎了,而是那一刻她想到就那样死了便好,只是死了,便能摆脱这里一切的不开心。摆脱这里一切足于天天伤害着她的事与人。
可是她最后还是死不了,爹娘只是在梦中向她挥手说再见。也许他们都希望她能活着吧!
从他的怀抱中慢慢的坐直身子,俯瞰着那张就连睡着了也会透露着冷酷无情的男人,郭静鸢仍旧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的。
她记得,当她发现有蛇缠她的脚前,他是一直死命的盯着她的。后来她低头看蛇便倒退到湖中去了,相信他当时是看到了吧!
那么,当宫中的侍卫教起她后,为什么他要将她带来这卧龙宫呢?他贵为一国之君,不该抱着一个可能存在生命危险的人睡在一起。只是她不敢想太多,她发现自己对他,无论想什么都会往好的方面去想,真不知是她有意欺骗自己替他找借口,还是他真的这么认为。
看了看外面的窗户,虽然是关上了,可是能看出外面已是夜色很深。
郭静鸢轻轻的挪动着身子,便顺利的在没有吵醒看似疲劳的他而下床了,带着微弱得不堪一击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她的紫鸢宫回去。
这里,不是她的安乐居,不是她能待着的地方。
早朝过后,今天的他意外的不想议事,便独自走回议事房,坐在那里翻看着一些早已掉下没看的旧书,开始消磨着时间。
一本一本的看,步烈看书的速度向来快速,只是这次却找不到一本能够放他心的书,怎么也看不到心上,怎么看也看不出到底是说些什么。
暗暗的叹息,不去管心情的烦闷是从何而来,步烈推开了议书房的门,走出了院子,看着围栏上的名花种,不禁闪神了。
她说过,她娘说她是鸢尾花,是那么漂亮而温文。而她爹却说她是天上的鸢,能在天空中自由的飞扬,不受任何的约束。可是他却觉得,她两样都你。像天上的鸢,勇敢而坚张,像是不怕死也打不死。她更像地上的鸢,如蝴蝶那般的漂亮动人,善良乖张。
是啊!想起鸢尾花,他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些种在御花园中的紫鸢花,便转动了脚步,往那些被他命人种下紫鸢花的地方而去。
带着点点的兴奋,步烈花没有太久便来到了,那个地方其实距离议事房有点近,旁边是一个漂亮的小假山,相信紫鸢花开的季节,那一堆的紫鸢花开了,一定是很漂亮的。
只是当他才走近,看着那一堆紫鸢花被人明显的翻走了一半,而且看样子也是被挖去不久的,随即让他眉头紧锁,喜悦的心情被愤怒代替了。
该死的,谁这么大胆在这里挖走了花?还空下明显的一大块坭地,难看死了。
“刘公公,去找人来,朕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回头看背后的人,步烈只是淡声吩咐。
“是,皇上。”
听着刘公公离开的声音,步烈只是更走近那些花,慢慢的蹲下,伸手轻轻触碰那些长长的叶子,开始期待着开花的日子早点到来,想看看紫鸢花开到底是怎个样子,是不是有他的鸢儿那么的美。
“皇上,人来了。”
“奴才参见皇上。”刘公公的说话才完,便有人用力的跪到了地上,带着颤抖的语气行礼。
天啊!为什么皇上会在这个时候来的?本来他想这两天看怎样将花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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