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第175章


玻璃碎片,倒洗出来的水,东倒西歪的盘碟,一地狼藉。
顾不得那许多了,这一刻的微温,几乎抵消了分别的那几天所有的心灰意冷。
还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小蜻蜓一想到他那天扔下这一句话走掉,心里仍感到冰凉。
她推开他的拥抱,郑重地问道:“喂,我问你,以后会不会什么话不讲就不理我?”
她生气地转身背对着他。
他伸手温柔地『摸』『摸』她秀气的脑袋,很轻的声音,却很肯定地说:“不会。”
小蜻蜓这才转过身来,低眉垂首的姿态美玉一般湿润。第一次,这么诚恳,不带半点戏谑成份,黎复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她这么在乎。
“黎复生,不如我们由头来过。”她魅『惑』的声音说着,如美丽的仙子在向人间施下甜蜜的咒语。
黎复生从此,心甘情愿地陷入万劫不复。
……
一灯如豆,黎复生坐在桌案前,出神地想着,他要好好找份事赚钱,照顾小蜻蜓一辈子。
小蜻蜓睡得很熟,在她睡觉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地盯着她看,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动人的红唇,撒娇一般地微微翘起,他怕吵醒她,又怕自己弄疼她,于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只是希望,当他一个回头,就能看到她,即使就这样躺着,不说一句话,也是好的。
可是,当醒过来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呢?他不知道。
沉思着,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黎复生本想不理的,但又怕吵醒小蜻蜓,只得起身出去开门。
“吱”的一声拉开木门,深宵的声音特别清晰,昏暗的光线下,黎复生看到了一个憔悴落寞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曾经在他的心里是那么高大,可是一件事改变了他对父亲的看法。
开门见到父亲的脸时,他怔了一下,心脏抽搐了一下。
“复生……”黎致雄想见儿子,可真的见到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愧对儿子啊。
爱情可以滋润一个人,让人变得温柔。
黎复生面对父亲时不再针锋相对,只是淡淡地说:“你找我什么事?”
“没……只是想看看你。”
“现在你都看到了,可以走了。”
在黎复生在关门的时候,黎志雄突然喊道:“复生……”
黎复生『迷』茫地凝望着他。
“家里随时欢迎你回去。”
黎复生根本不需要回答,“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小蜻蜓掖着被子坐在床头上吸烟,这烟是黎复生给她买来,亲自给她切成烟丝,亲自卷成烟支。
她知道他整夜没睡,知道他要为很多事情担忧,她心里有一点烦。
她的手不能动,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他,她从未这么依赖过任何人,现在,却那么需要另一个人。
她望着苦着脸的黎复生,问道:“有什么事不高兴了?”
黎复生摇摇头,不想说话。
她凑到他面前,“是不是担心没有工作?再找就是了。”
他还是摇头。
“喂,说句话会死啊。”小蜻蜓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黎复生终于望向她,沉声说:“刚才门外那个是我爹。”
“哦……”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眼神猫腻地望着他。
他急忙说:“你别担心,我爹不会管我的事情。”
小蜻蜓的眼光扑闪着,充满好奇地问道:“你爹是个怎样的人啊?”
黎复生沉思了一下,才吐出一句话来,“我跟他,不是很熟。”
小蜻蜓愣了一下,她以为只有她从小没有父亲的疼爱,原来……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对她来说只是个代号,一个未曾谋面,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其实她这次就是偷偷溜出来找父亲的,临出门的时候,她只是给妈妈留了一张纸条,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看到。
妈妈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所以即使一个人,她也会活得好好的。
在小蜻蜓的潜意识里,是想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可另一方面,她却害怕,害怕她的父亲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她突然晃过神来,想着黎复生刚才说过的话,他跟他父亲,不是很熟,什么意思?
“喂,你跟你爹闹矛盾了吗?需要我帮忙吗?”小蜻蜓热心地说。
黎复生摇摇头,“你帮不了,谁都帮不了。”
“为什么?”小蜻蜓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了。
黎复生无奈地抚着额头,好半天才缓缓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爹抛弃我和娘亲,要娶另一个更年轻的女人,听说那个女人年轻得可以当他的女儿了。我娘就是这样被他『逼』死了。”
小蜻蜓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也太过分了!”
“现在,那个女人抛弃他了,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黎复生喃喃地自说自话。
“对,这种人不值得原谅。”小蜻蜓坚定地说,一只手重重地拍在床上,这时她才记起自己的手还伤着,狠狠地疼起来。
看到她难受的表情,黎复生很是心疼,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告诉我,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弄的?”
小蜻蜓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理别说领情,可能太敏感的人都有同一个『毛』病,一旦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人和事,都会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保护起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黎复生觉得她在说谎,自己什么都跟她说,而她什么都不告诉他,令他不安起来。
“你父母呢?我想礼貌上我该见见他们。”
小蜻蜓岂会不明白他的用意,说来说去,他就是不信任她。
她夸张地笑了笑,娇喝道:“干嘛,想查我的底吗!”
黎复生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只得说:“你早点睡,我睡客房。”
小蜻蜓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只是望着他出门,眼神渐渐变得落寞。
……
一大清早,黎复生便要出门抓『药』,他在门口见到了一个人。
他认得那人的背影,虽然不想跟她打招呼,可是却被他看见了她坐在远处的石阶上哭泣,令他有一点于心不忍。
那人要走开时,却被黎复生一把拉住,“你怎么了?”
王香香抹去脸上的泪痕,故作平静地说:“对不起,我本不想打扰你的……”
她越是这样说,黎复生更觉得有问题,他正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香香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她却强忍着泪水,抽泣着说:“复生,大夫说……说……”
她的话哽咽住了,泣不成声。
这让黎复生更着急了,抓住她的双肩,着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大夫说……我得了不治之症,恐怕……”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落。
黎复生觉得有些抱歉,又有点难过,情不自禁地伸手拥住她,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声愧疚似的。
“会不会是搞错了,还是请个太医看看吧?”
“都看过了。每个大夫说的都差不多。”
这一刻,黎复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了。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从屋里传出来,黎复生脸『色』变了变,不假思索,拔腿就往屋里跑。
屋里面一地狼藉,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那摆在桌子上的东西都已被扫下来,罪魁祸首现正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黎复生也在望着她,有怜惜,也有轻责,“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她嘴角掠过一丝蔑视的笑,“你还回来干嘛?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我!”
黎复生沉住气,“我去抓『药』,你在这里等着我。”
“无所谓,你去吧,还回去干嘛?”小蜻蜓脸『色』苍白,汗珠一颗颗自额头上溢出。
黎复生担心地走过去拉她,她用力推他,那白布晕出了湿红。
“你想残废啊!”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你别管我,你走啊!”小蜻蜓发了疯似的,对他拳打脚踢,冒出来的血染湿了他的衣服。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他着急地喝她。
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像被人打了麻『药』一般,呆站在那里。
黎复生将她打横抱起,放于床上,然后找来干净的布条给她重新包扎伤口,再忙里忙外的抓『药』煎『药』。
他煎好『药』,端给她喝,这次她很乖,很爽快地把『药』喝完,只是一句话都没说,完全不像平日多话的他。
黎复生望着眉头紧锁的小蜻蜓,有多少疼痛是他所不能想象的?作为一种安慰,他给出了必要的解释,“香香得了绝症,我不能对她太没人『性』。”
意思就是谁,谁惨了,他黎复生都会心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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