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第207章


面对着如此脆弱的生命,他心里是如此害怕,害怕从此失去她。哪怕她冷落他,憎恨他,也比这个世界没有她好。
他抚『摸』着神智不清的她,生起了两股冲动的念头:一是趁着她还活着,占有她,直到她的生命耗尽;另一种是把她带出去还给黎复生。
可是黎复生现在也是半死不活,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她,到照顾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只有选择前者。
当阎松热烈地亲吻着小蜻蜓的身体时,小蜻蜓的喉咙里竟然发出了轻柔的声音:“黎复生……不要……”
虽然很轻的声音,可那种温柔,那种担心,让阎松震惊了。
他捧住她的脸,她的愁眉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也温柔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爱你……生……”然后,她脸上的表情散去。
阎松快速喊来大夫,“她可以说话了,是不是有好转了?”
大夫高度紧张地听了阎松的描述,又观察了半天小蜻蜓的反应,摇头道:“她现在已经出现了幻觉。如果你不想她死,就赶紧找京都的凌御医,要不然很快就……哎。”
随着伤势越来越重,小蜻蜓大部分时间都是穿梭于各种各样的梦中,有些是幻想,有些是回忆,交织在一起形成新的故事。
有时候,阎松能从她的痛苦中看到笑意,那该是怎样甜美的梦境,让她不顾身体的疼痛笑了出来。
阎松派了人下山,可是,他的人根本就请不动凌御医,威胁、掳掠什么办法都用过,还是不行。
早闻凌御医虽然医术十分精湛,却是个脾气十分古怪之人,根本不会替普通人看病。
除非她是公主。
她真的是公主,可是,她现在在白荣堡,所以她的身体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
一天,白荣堡来了个不速之客,一路从门口杀进来,打伤了十几个侍卫。
来人怒发冲冠,气势汹涌,势如破竹,十几个侍卫受伤的,没伤的,都用惧怕的神情望着来人,节节往后退。
有人溜去将此事匆匆禀向阎松,阎松这才放下小蜻蜓的手,匆匆赶往前院。
是他!竟然是他!他来做什么?阎松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你终于出现了。”一个冷漠的声音自来人口中飘出。
“黎前辈,原来是你啊。”
“阎松,想不到咱们还会再见面吧。”黎致雄自认为没必要对一个晚辈客气,可是,小蜻蜓在他手里,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跟他急。
“前辈到来,知会一声,就不会搞出这么多误会了。”阎松戏谑地笑了笑,眼睛疑『惑』地盯着阎松。
而阎松的眼睛也不离他身上,阎松小的时候就听说过黎致雄,二十年前就雄霸江湖的人,却没想到这么年轻,难道他练了什么神功可以逆生长的?
“既然你叫我一声前辈,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黎致雄的声音很平淡,好像练习过千百回,只是,过分的平淡反而让人很容易听出那份努力压抑的焦急。
“可这不是普通的买卖,我不是为了钱。”
“那你开个条件吧。”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阎松不屑地冷笑。
“那你想怎样?”黎致雄果然急了。
“她病得很重,怕是无力乏天了。”
“我能让凌三顺替她治病。”
“黎前辈,我知道你的本事。”阎松顿住了,叹了一口气,又道,“可要她活过来,得看她的生存。。每个人都有所爱,也都有所恨。若要她活过来,要么为了她所爱的人,要么为了她所恨的人。”
阎松好像想到了什么人,只是想由黎致雄去点破。
“她从不会恨人。”印象中,小蜻蜓就是一个乐天派,无论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一觉醒来,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那就找她爱的人。这些日子,她一直念着‘黎复生’,我看可以利用他。”
黎致雄沉着脸『色』,没有回应。
“黎前辈,我知道黎复生是你儿子。你该不会是介意他们在一起吧?”
“救回她,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我只是舍不得,这要她承受太多了。我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样。”黎致雄惆怅地垂下双眼。
“黎前辈,没有时间去考虑了。反正她现在的意识也不清醒,以后你们一起瞒着她,告诉她一切都是她的梦境。”
“他意识不清?她究竟怎么了?”黎致雄刚放下了点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她受了伤,伤口感染了,又淋了雨,一直高烧不退。”
黎致雄迫不及待地让阎松带他去见小蜻蜓。
阎松瞥过几次黎致雄的脸,寻不着魂的脸,几分好奇,却找不到话题去切入他的世界。
一路阳光直照,红毯铺往圣地,黎致雄不敢相信阎松对小蜻蜓的用心,这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他们如今并肩同行,只因为同一个女人。
“到了。她在里面。”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地方。”黎致雄小心翼翼地推门。
“我爱她,只是她现在看起来还不能接受我,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黎致雄没有再理阎松,快速走进了房间。
远远的,他便看到一张硕大松容的被子罩在床上,几乎都不能确定那里面有没有那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仅是这样,黎致雄内心的悲伤已一下子涌到脸上。
身后的阎松也跟着悲伤起来,好像一同陷入了黎致雄的情绪,那感觉好像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窥探别人内心的秘密,竟然令他升起了一阵快感。
黎致雄并未注意到阎松脸上的变化,对他来说,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他走到小蜻蜓的床前,她的脸还埋在被子里,因为发烧而被浸湿的头发刺痛了黎致雄的心。
他专注地端详着小蜻蜓,屏住呼吸,望着那张因苍白而显得更加分明的轮廓,她此刻就像一个瓷娃娃,好像随便一触,她就会破碎。
“她伤了哪里?”黎致雄问阎松。
“右手。”
黎致雄把手伸进被子,『摸』到小蜻蜓那肩膀,手里一紧,然后快速『摸』了一通,立刻狠狠地回看了阎松,那怒视中满是心痛,她比以前更瘦弱了。
他小心地掀开被子,看到小蜻蜓的手一个肿胀成两个大,再看看她整个身体在微微颤抖,而且,好像就要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黎致雄俯下身子,用胸膛揽住了小蜻蜓的头,明确了自己该选择的路。
……
黎致雄不停地更换『毛』巾敷在小蜻蜓的额头上,手指用力地按在她身上的『穴』位上,企图缓解她身上的痛处,意识不清的小蜻蜓沉沉地呻『吟』着。
“真是奇迹啊,她的体温居然下降了。”大夫惊叹说。
“她还是那么乖。”黎致雄宠溺地捏捏小蜻蜓的脸蛋,表情十分温柔。
就在黎致雄要带小蜻蜓走时,却被阎松拦了下来,“黎前辈,你不能带她走。”
“你想跟我打一场吗?”黎致雄板起脸来。
“晚辈怎敢,只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阎松望了望黎致雄,又望了望他怀里的小蜻蜓,抱着看戏的表情。
他很想知道,到底黎致雄有多爱小蜻蜓。
“那你想怎么样?”黎致雄忍隐不发。
“如果你肯把你最亲的人命压在这里,我便让你带她走。”
意思很明显了,如果黎复生在这里,阎松就不愁再见不到这个女子。
“我把我的儿子压在这里,行了吧?”黎致雄说完,自己也倒吸了口气。
“此话当真?”阎松只是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狠。
“是,我回去就派人把他送来,随你怎么处置他。”
“黎前辈,你真行。只可惜她爱的是你儿子,你这么做,我怎么面对他?”
“收起你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请。”
黎致雄抱着小蜻蜓大摇大摆地走出白荣堡,至于黎复生,他总觉得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他从小就会照顾自己,而小蜻蜓从来不会照顾自己,所以,只要小蜻蜓活过来,他不惜一切代价。
……
小鸟唱着动人的歌谣,阳光洒了满屋,花香从远处飘进来,芳香馥郁,沁人心脾。
他到了天堂了吗?
黎复生睁开眼睛,看着地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剪出细碎的光影。
还记得他勇闯白荣堡,把小蜻蜓带了出去,然后,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伏击,她再次被他们捉住,他记得她那满是痛楚的神情,还有阎松那张扭曲的脸……
他身上的伤正在隐隐作痛,说明了那一切都是真实地经历过,不是梦。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是谁救了他?
小蜻蜓呢?
他挣扎着起床,却被一个声音喝住了,“你身上有伤,应该卧床休息。”
闻言,黎复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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