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奋斗纪》第203章


当然了,两下比较起来,第二种情况还好交差些。
毕竟是皇帝的暗卫,把八皇子的人给杀了,至少上头那位不会怪罪云家。虽然有些得罪了宁远王,但宁远王远在西边可谓鞭长莫及。
杜鸿和云松商量了半日,杜鸿决定带着这两块牌子,去寻了皇帝在潜邸时的老人先问问看。
杜鸿拿了那个小盒子,起身要走的时候,云松长长一揖,诚心道,“此事就仰仗小侯爷了,小侯爷此恩必不敢忘,日后有机会,自当相谢。”
杜鸿微微一笑,开玩笑地说了句,“云兄莫愁无机会,把你家三妹妹许给我就是了。”
云松听得一愣,正要细问,杜鸿已是笑了几声,出门而去了。
云松送了人出府,当着两家下人们的面,也不好意思再问究竟。
回头就在那儿琢磨,杜鸿是认真的呢,还是说笑呢?
按说杜鸿虽然喜戏谑毒舌什么的,但说出要娶哪个人来,还真没听他说过。
可若是认真吧,这三妹妹出身有些不明,即使明了也是庶女,年纪才十三,跟十八岁的小侯爷怎么看也不大相配吧?
而且这消息一旦传到了云棋云楠的耳朵里,云府还不立时变成这些妹子们的硝烟战场?
唉,希望杜鸿只是开玩笑的吧,否则,这事跟父亲一提,多半是会乐不可支地把这三丫头嫁到皇帝宠信的定国侯府去的。只祖母那里,有些拿不准态度而已。
且说杜鸿离了云府,因天色已晚,便没有去寻他认定会知情的御林军统领莫宗周,先回了定国侯府。
定国侯府其实离着保国公府并不远,两府挨着最近处也不过隔着四条街,只是这两府都太大,正门间的路走起来也费些工夫,因此还是要坐马车。
刚接近定国侯府门口,就见自己的小厮站在门口,打着盏灯笼,正朝着门外大路上伸头伸脑地张望,一见杜鸿车驾,立马乐颠颠地跑了过来,给杜鸿行礼。
“侯爷您可回来了…”
看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府里又闹出什么妖蛾子了。
杜鸿瞥了他一眼,边走边没好气地问道,“又有什么事了,赶紧的说。”
“今儿个,涟大爷和大奶奶又进了府里,见了老夫人一通哭诉,只说生计艰难,几个小少爷都交不起束修,家里也周转不开,快要没米下锅了。”
杜鸿冷哼一声,他这位庶兄庶嫂前些年管着侯府,也不知贪了多少去,这才被分出去两年,就回来好几次了,无外乎就是见着他亲娘心软,想从这府里再多捞些回去罢了。
“然后呢?”
杜鸿几乎可以想像出自己的亲娘会做什么事了,不由得打心里涌出阵阵暴燥。
“然后,老夫人就把自己攒的月银拿了二百两出来,说让他们拿着救救急。其他的,等侯爷您回来再…商议…”
小厮说着说着,声音已经降到了最低,腿也打着抖…
呜,侯爷的脸色好可怕呀!
PS: 小凤凤:。。。。。
小希希:。。。。。
小缨缨:知道什么是女人最痛苦的事么?
作者:绿云罩顶。
☆、十二绿云
身为一个女人,最郁闷的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如果是在浣花国来问的话,那十之有九会答曰:头上绿云罩顶。
据说在远古时期,那男男女女都是混居在一处,并没有什么夫妻的观念。
有可能今天这两只在一道了,明天又各换了伴侣。
异性来往,纯任自然。
那自是没有什么绿不绿云的说法。
然而随着时光的推移,人群中分出了小家,一女一男即可成家,这二人的关系稳固下来,一道养家糊口,抚育子女。
而任何一方有了外遇,便是对这小家的破坏,就是给自己的伴侣戴上了一顶碧绿绿的帽子。
浣花国的的律法里,就明晃晃地规定了,这种给夫郎或妻主戴绿帽的行为,是犯罪。
不过现实里,犯这种罪的还真是极少。
女人们婚前可以风流,但一旦成婚,就会忠于家庭,忙于家内家外的各种事,自然就不会有太多闲工夫去动那个花花肠子。
男人们也大多如此。
就是有些富贵人家的男子,有闲工夫也有那贼心的,却是畏惧于严苛的律法,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毕竟如果被揭发出来,虽然不会被浸猪笼,但要罚没一半的嫁妆,还会被妻主立即休弃,赶出妻家,弄得身败名裂,这种代价,又如何抵得过一时的偷欢?
也正因此,浣花国的中下层之家,要比大昭国要稳定的多。
据说这些有关婚姻的律法,都是当年浣花皇族姜氏的先祖开了先河,延续至今的。
那位姜氏先祖,当年未腾达之前,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农妇。
她的原配夫郎。便是个不守夫道的,居然扔下刚生完孩子的姜氏先祖,跟个有钱的野女人私奔了去。
想来正是因了这惨痛的教训,姜氏先祖后来手握一城之权,便制订了这般的律令。
姜氏先祖曾经有许多句有关教育女人的名言。
比如说像什么,“男人,跟孩子一样,都是需要管的。”
“到你的男人那里去么,别忘了带上鞭子和饲料。”
“男人的天性就是博*与见异思迁,因此从出生起到坟墓。男人始终离不开教育。”
“不要勉强自己跟渣男在一起过日子,除非你只有一天好活。”
也正是有了这般的传统,浣花国的女子。无不视自家男人出轨为莫大耻辱,男子守贞砂也是因此发展而来。
姜缨虽然在大昭国已经生活了十来个年头,但骨子里,却仍旧是浣花国的那个女亲王。
杜鸿并不是她的夫郎,但既然被姜缨所接纳。姜缨也已将他视为自己的男人了。
因此,除非二人之间真地断了,否则杜鸿任何同第三人的勾当,都会被姜缨视为让自己绿云罩顶!
而这种会让浣花国平民女子都视为奇耻大辱的事,居然落在了姜缨的头上。
这如何不让人恼火升三级啊!
哼,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撬本王的墙角?
姜缨恚怒之下,想到那位跟杜鸿住在同一府里,如今又被温杜氏抬举做了杜鸿妻子的温婉娘。难道,就是那个说话跟蚊子似的,细眉细眼,细心思的女人?
哼,杜鸿和旁人有染。却若无其事地深夜爬上本王的床,着实无耻。
姜缨又想起前些天跟他冷战时。杜鸿说过的话。
他就是想要本王跟这异世的女子一般地,委委屈屈地做男人的从属,把一生都消磨在那狭窄的后院。
至于未来的女儿,不用说肯定不能延续姜姓的了!
姜缨现下认真思考自己和杜鸿的关系,发觉怎么想都是难解的困局。
原本她以为克服了自己对小凤凤的天然畏惧,就没有了最大的阻碍,但实际上,她还是错估了这异世对男人的影响。
就算杜鸿是小凤凤的转世,他也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大昭朝长大的,不可避免地打上了大昭的标记。
就比如说跟旁人有染这种事,前世小凤凤死都不肯的,到了杜鸿这里,大约就是想着,只要瞒着,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愤怒之后,便是无奈和沮丧。
如果杜鸿这种浣花国穿来的都不能为伴,那其他的男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难道,本王这辈子,就孤单一人,凄凉度日?
姜缨坐在房中,想着自己的灰暗的前景,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却听门外传来小少年清亮的嗓音。
“小缨,小缨。”
是赵希来唤姜缨一道去用早饭。
这少年一大早地也不知去哪儿跑了一圈,手里还攥着一把小黄花,脸上红扑扑的,双眼闪亮,额头上还有几颗晶莹的汗珠。
饶是姜缨没心少绪,也不禁被勾起了几分说话的念头。
“你这是去了哪儿?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花?”
赵希笑嘻嘻地自动自发在房中寻了个瓶子,把花束插好,摆放在窗台之上。
这个位置,正好是姜缨坐在床头就可以瞧见的。
“是东边的院子,听小道姑姐姐们说那里没有人住,都快荒成野地了,呵呵,我就去瞧了瞧,果然,院子里的草都长得比人还高,我还摘了一把野枣子,喏,你瞧!”
赵希兴致勃勃地扬起手,给姜缨展示。
果然是满满一荷包的小野枣,一个个如红色玛瑙珠子一般。
姜缨早年在姜村,为生计所迫,可是没少吃过,如今瞧着,不由自主地嘴里犯酸。
姜缨的目光转向窗台,那花瓶瓷白细如玉,与带着晨露的小黄花相得益彰。
尽管那花瓶不过是普通的白瓷,小黄花也是白云山里常见的野花,一年至少开上两季,但它们出现在此时此地,出于一位笑得阳光灿然的英俊少年之手。便瞧着格外不同起来。
姜缨那颗受伤的女人自尊心,似乎有点被治愈了。
早饭姜缨仍照常,是和赵希一起吃的。
边吃着早饭,一边听赵希眉飞色舞地讲着他在这后院里的各种发现。
往往一件很寻常的事,被赵希一说,也变得格外有趣起来。
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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