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爷的女婿 作者:江洲菱茭》第33章


,是常态!某种意义上,古人比现代人更加海纳百川雍容大度!话说,贵公子的亲朋好友能容忍他们如此这般胡作非为?瞧您说的,您又为贵公子们操心了不是!事情分为如下几种情况:1、父母——只要贵公子老老实实娶妻生子,纳不纳妾、纳几个妾、男妾还是女妾,父母一律采取不鼓励、不干涉、不阻挠的“三不”政策,更何况是这种露水情缘?2、妻子——帮丈夫纳妾是妻子的本分!至于男妾嘛,他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地位比通房丫头还要低,在后宅只要是个人就能看不起他!外头的野男人还值得一提?3、亲族——话说,生了儿子的妾都进不了族谱,男妾算是哪根葱?族中长辈管这破事儿?吃饱了撑的!4、朋友——可能会这么说:听说你家有个小相公妖妖窕窕大有滋味,哪天让我等见识见识?你要实在舍不得,我拿我的宠姬跟你换还不成吗?5、儿子——儿子敢管老子?反了他了!说不定他可能会说:嘿!我爹是榜样!
☆、24
龙慕面无表情地盯着蒋初,蒋初笑意融融地注视着龙慕。
把蒋初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嘴角一点一点咧开,越咧越大,一把抱住蒋初的身体,“启鸿啊,我姓龙,跟龙王爷五百年前是一家。”
“嗯,现在也是一家。”双手伸进被子里,搂住后背,细细摩挲腰臀。
“更何况,我还属龙,今年本命年。”
“是啊,容易走桃花运。”
“所以,那还等什么?”龙慕一把掀掉被子,拖着蒋初往床上带,“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启鸿兄。”
帐幔垂下,衣服扔出来,龙慕翻身压到他身上,凝视着蒋启鸿的眉眼,温温一笑,“启鸿……”
蒋启鸿微笑,伸手抽散他的发绳,浓密的长发如瀑布般飘散下来,龙慕握住一缕发梢,轻轻扫拭他的锁骨,酥酥麻麻,蒋启鸿哑哑而笑。
龙慕含住他的耳垂,喃喃低语:“启鸿,不要害怕。”
“嗯,好。”
“不疼的,你要相信我。”
“是吗?不疼?”
“我经验丰富……”
还没说完,蒋启鸿挑眉,“你经验丰富?”话音刚落,龙慕就觉着眼前人影一晃,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一沉,再睁开眼,好嘛,被人家压身子底下了。
龙慕皱眉,“这是干什么?”
“既然你经验丰富……”
“喂喂喂!”龙慕惊慌之极,心脏怦怦直跳,赶紧赔笑,“启鸿兄……这个……时日已晚,不如改天……”
“非也!”蒋启鸿唇舌沿着眼角滑过下颚,吻着嘴角笑说:“体仁,是为时已晚。”
“唰”龙慕心慌意乱汗流浃背,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喘着粗气喊:“你一个光了二十六年的棍儿……”
“就我所知,你经验丰富。”
“所以嘛……”
“所以,你可以指导我。”
龙慕一愣,声音陡然拔高,“指导你把我睡了?”
“这不就是你在遇到我之前找小倌多加练习的主要目的吗?”
“……喂!喂!蒋启鸿!”拳打脚踢却发现脚被人家压着,手被人家扣着,嘴被人家吻着,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腰,问题是腰不敢动啊,扭过来再扭过去,没火都能搓出火来。
好不容易逮着个空当,龙慕赶紧喘气,“你不是书生吗?我怎么感觉……感觉……”
“你忘了?我跟孔瑜是同窗……”
话音未落,龙慕惊呼:“你跟他一起习了六年武?”
“放心吧,学艺不精,至今未跟人交过手,典型的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鬼信!”龙慕这下真是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腰扭得跟风中杨柳一般,蹭过来蹭过去,惹得蒋初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脸,翻身躺到旁边,刚想把龙慕捞过来,龙慕慌忙连滚带爬跳下床,随手捡了件衣服,胡乱裹了裹,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蒋启鸿展颜大笑,“体仁,你没穿鞋,你不怕硌脚吗?”
龙慕充耳不闻,一头冲了出去。冷风一吹,胀痛难当的脑袋总算清醒了,越想越心惊肉跳,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这要是一世英名付之东流上哪儿诉苦去?
“啊……啊咻……”龙慕喷嚏不停,低头一看,好嘛,自己光膀子套了件外袍,半截小腿露在外面,小脚趾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指缝往泥土里渗透。
正当此时,蒋启鸿从小路过来,一眼看见流血的脚趾,眉头大皱。
龙慕“腾”站起来。
蒋启鸿蹲下身来,仔细审视伤口,叹息一声,“暂时不要走路,先上药吧。”
龙慕撒腿就要跑,蒋初从背后拦腰抱起,龙慕急得手足无措,使劲掰他手指,“放手!放手!”
蒋初抱着他往回走,龙慕拼了命地挣扎,脸憋得通红,“蒋启鸿!你混蛋!你恃强凌弱算什么英雄好汉?”
蒋启鸿失笑,“英雄好汉?穿着儒服的英雄好汉?再说,我十年未练武,早就荒废了。”
龙慕一肘子撞在他肋骨上,疼得蒋初眉头紧蹙。
刚打完,龙慕又委顿下来,抽了抽嘴角,摆出腆脸陪笑的表情,“启鸿兄,小弟有眼不识金镶玉,你我同朝为官……”
蒋初贴上发鬓接话:“此言差矣,其实,你是长官。”
“就是说嘛,你对长官不敬,我概不深究,要不咱们改天再叙?”
“好。”光说“好”,他不但不放手,反而径直进了卧房,将龙慕放到床上。龙慕挺身而起,蒋初一把抱住腰,往前一探,将其压倒在床,笑弯了眼睛,“体仁,你想,等哪天我落了单,你命府中衙役蜂拥而上将我的手脚绑起来,之后,还不是任由你为所欲为?”
龙慕身形一滞,盯着蒋初的眉眼审视半天,心中惊疑不定:世上还有这种指导对手把自己嫖了的缺心眼儿?
蒋初接着说:“一切果皆由因起,既然恶劣后果就在不远的将来,我还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就犯吗?”
很好!即使你今天放过我,过后我也要绑你!——龙慕如是想。
嗯!今天放过他,过后他也会费尽心思绑我!——蒋启鸿笑眯眯地如是想。
龙慕一巴掌推在他肩膀上,“去,帮我上药!”靠着床柱休憩,把腿架在蒋初膝盖上,蒋启鸿用纱布细细地清洗。
龙慕凝视他的侧脸——眼睑低垂双唇紧抿,窗外熹微的暮光倾洒在他头发上,斑斑驳驳朦朦胧胧,龙慕一阵没来由地激动,心中震颤:这就是下凡的天神啊!还是个钟情于男子的天神,我终生的梦想啊!我追寻了十几年的夙愿啊!要是能跟他共度一生该是怎样一幅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妙画卷啊!
上完药,蒋初侧过脸来,微微一笑。
龙慕眼里顿时冒出狼一般的绿光,陡然看见蒋初的眉毛挑了起来,回过神来,把来此的目的想起来了,尴尬地咳了一声,“听说你是状元?”
“听谁说的?”
“太多,数不过来,先别管这个,既然你都考到状元了,八股题目应该见过不少吧?”
“叫我帮你出考题?”
龙慕竖大拇指,“启鸿兄快人快语,跟你说话就是痛快!”
蒋启鸿将纱布打上结,抱住他的腰,轻咬着鼻尖说:“出考题要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没三五天无法斟酌详实,容易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都为你消得人憔悴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龙慕大翻白眼,“还没干活先讨赏钱?你真好意思开口!”
“干完活再讨赏?”蒋初故意瘪嘴,凄楚无比,“你要是过河拆桥,我该到谁面前去状告四品大员?”
龙慕使劲推了他一把,恶声恶气地说:“把状纸呈上来,本老爷受理。赶紧的,翻书出考题,再磨蹭天都要黑了。”
蒋初坐到条案前,往砚台里倒了点水,慢条斯理地研墨。龙慕一瘸一拐地跑到书柜边,找齐四书五经搬过来,蒋初伸胳膊勾着他的腰身摁在圈椅里,“坐着吧,暂时不要走动。”龙慕一时身形不稳,“啪嗒”,《春秋左氏传》落了地,捡起来扔到桌上,风一吹纸张翻动,正翻到《怀璧其罪篇》。
于是——
龙慕眼前一晃,眼睁睁地看着蒋初落笔在纸上写——其以贾祸,往前推了推,“体仁,出好了。”
龙慕顿时目瞪口呆,傻了半天才龇着牙嘲讽:“你果然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竖起大拇指,“会投机取巧!精于信手拈来!这叫一个厚积薄发举重若轻!我算是发现了,你这状元还指不定是怎么坑蒙拐骗得来的呢。好家伙,从《春秋左氏传》里随便抄一句就打算蒙混过关了?”
再看我们的蒋大状元,一脸戏谑却说得义正言辞,“体仁,此题深蕴科考出题之道,语出四书五经,明了而不浅显,意奥而不晦涩,引人深思而不至误入歧途。易破题,不易谋篇;易述理,不易出新;易落笔,不易展宏图。如此这般,实乃不可多得之上品!”
龙慕扯过纸张,对着“其以贾祸”四个字上一眼下一眼,打哪儿能看出那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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