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第77章


樱木子依然低垂着脑袋,跟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他一直观察着樱木子的表情,又加一句:“我是那遇事儿就跟人解释的人么?跟你商量是因为我在乎,你给我狠狠的考虑,我不急,你想好了再说。”
她刚想动动嘴皮梁景生一挥手仓促地打断她:“成,我不逼你现在回答,你什么时间考虑好就什么时间告诉我,咱们有的是时间。”
梁景生喘了喘,指指胸口:“再说了,你都把我整成这样了你总得负责吧,有什么气也该撒净了。”他去握住她的手,她还是一样没动,他叹口气:“木子,我对你,那也是没法子,打这儿起所有的难题都交给我来解决,撇开所有顾虑,你说,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么,你妈那里我去跟她谈谈,谁也不能阻止我的想法,与其庸人自扰不如安享现在,咱俩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为什么不放下包袱轻松一点呢,我不敢说百分百的能让你幸福吧,可总能保证你跟美嘉不会受任何委屈,答应我,再想一想好不好?我真不是逼你……”
梁景生把谈判桌上的本事都拿出来一一使个遍,樱木子依然耷拉着脑袋不肯说一句话,这会儿他比做什么都有耐心,知道要她立刻做决定点头也是不可能,最后说:“我给你时间,多久都成,只要死大团圆结局我愿意等。”
之后所过的每一天都似乎与以前没什么不同,樱木子一直没有给梁景生肯定的答复,而梁景生装聋作哑的也不再问,她没有再说一句要走的话,对他来说一切都已成定局,就算她说要走,他也不会答应,之前跟她说了那么多那是因为他觉得有必要让樱木子知道他的想法。
他尽量推脱应酬,早早回家,只要看到她们母女在房中逗乐,他心中就充盈着从未有过的甜蜜与满足。他会暂时放下所有公事陪她去她想要去的地方,他收敛野性尽量配合女人想要的浪漫,他会在静夜时分拉着她四处兜风,不需语言只是在小小的静默空间里感受彼此的存在,更多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无声的拥着她,怀里的她那么的真实,也会让他忽然生起时光如梭,一晌贪欢便已白头的急切。
拂着她裸露的手臂,依然如第一次的那般触感,凝脂似的滑软,原来幸福不飘渺不虚无,有触感有温度,就在他的掌心中,他放纵自己沉迷于这样的日子,有时候这般美好甚至令梁景生有些恍惚,他暗暗思忖,这是真的么,他不确定,但他是那种把歪理变成真理把不可能变成事实的人,梁齐是他们心上共同的疤,共同的结,要抚平要解开,也许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没关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努力。
不知不觉,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仿佛平静又美好的日子总会让人感觉时间过的飞快,又到了祭拜的日子,梁景生带着美嘉樱木子,去看望长眠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美嘉留着齐眉的板凳发型,只露出一小团儿白玉般胖胖的苹果脸,黑玛瑙样漂亮的杏核眼睛神似樱木子,安安静静的坐在梁景生的手臂上,藕节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乖乖的样子像是日本的套娃娃。
梁景生弯腰把美嘉放在大理石墓碑前,他的身侧站着樱木子,一起默默的看着随从的人,再一次点上蜡烛、焚香,美嘉仰起小脸看了看樱木子,樱木子半蹲下推着她圆圆的肩膀让她靠近墓碑,她摸摸女儿的头发,轻声说:“打个招呼呀。”
美嘉举起胖胖的小手摇了摇,对着墓碑上微笑的人轻轻说:“嗨。”
她揽住女儿胖乎乎的小身子:“乖,叫爸爸。”
“爸爸。”
“对爸爸说,你几岁了?”
美嘉伸出手努力的蜷回大小拇指:“爸爸,我三岁。”
樱木子亲亲女儿的脸颊:“美嘉真乖。”孩子伸出小手,擦掉她的眼泪。
她在泪光中凝视墓碑上对她微笑的人,她亦是低头看着,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每次都要在心里默默的念上几遍,再三保证,会替他把爱延续下去,直至生命结束。
第二天傍晚梁景生回到家,保姆陪着美嘉在客厅里玩积木,他轻轻走过去,美嘉抬起头对他笑了笑,他弯腰让她亲吻脸颊:“今天在幼儿园里乖不乖?”
美嘉点点头:“很乖。”他伸手宠溺的拨了拨孩子额前的发:“喜欢幼儿园么?”
“喜欢,幼儿园里有晨晨。”
“哦,那谁呀?”
“小朋友。”
美嘉继续摆弄手里的积木,也不抬头:“他让爸爸抱。”
“……” 胸口有点紧,似乎一跳一跳的揪着,他想起,美嘉自从去了幼儿园,他太忙一次也没有去接过孩子,都是樱木子一心一意的照顾。
他眼眶有点热,轻轻搬动胖乎乎可爱的孩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亲亲孩子的头顶,低声道:“明天,我去幼儿园接你回家,好不好?”
梁景生让秘书推掉所有行程安排,下午早早的就去了幼儿园,他喝令保镖待在车子里,而他就像其他家长一样等在紧闭的大门外,当贝贝班的保育员牵着美嘉的手出来时,孩子一眼瞧见他,急于挣脱保育员的手向他跑过来,稚嫩的童音有些兴奋有些尖利:“爸爸!”
美嘉漂亮的大眼睛里清澈无暇,满满的欢喜,梁景生觉得鼻子里酸疼的厉害,紧紧抱住她的小身子,狠狠的亲吻她的脸颊。美嘉执拗的脾气像梁齐,也像樱木子,不管被樱木子怎样呵斥,她都是不予理睬不肯改口,不看她,权当没听见,固执的叫梁景生爸爸,说的狠了她皱起漂亮的眉毛就要发脾气的样子,她发脾气时不哭也不闹,不不扔玩具,只是站在原地,任谁拉,劝都没用,把她抱走她还会再回来,固执的站在刚才被拉走的地方,不说话只皱着小眉头,像个小大人,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后来梁景生说,像梁齐小时候特轴的模样,那样一说樱木子就心软了,她看着梁景生走过去紧紧的偎着固执的小姑娘,好像要把所有的感情都注入到她的身体里,他会亲亲孩子胖嘟嘟的脸,会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直到她稚嫩的小脸上露出笑容,会把藕节一般的手臂软软的搭在他的颈脖上,樱木子也会一次又一次湿润眼眶。
把美嘉送回家交给保姆,梁景生强拉樱木子出门,把她塞进车子里,她问去哪里,他紧绷着脸,把车子开得飞快。
车子进了城,在一处繁华路段的一家珠宝店门前停住,他熄掉引擎点上一支烟看着车窗外似是在冥思苦想的组织语言,她有些紧张不明就里,等着他开口。
扔了烟蒂他终于说:“你说,我还缺什么?金钱、权势、地位,我样样都有,可我需要的只是你们俩就那么简单,我不想再等了木子,太久了,我想美嘉再叫我爸爸的时候我能言顺的应一声。”
brendass
第六十六章
梁景生得不到回答,伏在方向盘上歪头看着她。樱木子咬唇看向车窗外的表情让梁景生很无奈,他猜的就是这样,其实他根本不用听她回答,白天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典范,到了夜晚赤裸的相拥疯狂的做爱,他一次又一次点燃她的热情,在她身上留下一次又一次烙印,看她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在难以自制的情欲里,这说明什么他又不傻,自然明白,既然早已决定跟她共赴人生最后的旅程,就不允许她继续矛盾徘徊在边缘,看似没有终点没有解脱,他本可佯装无知糊里糊涂的这样过下去,可他对猫捉老鼠或是猜猜看的游戏腻歪了,她乐此不疲他可累得够呛,他要事事尽在把握,用他感情的五指山牢牢的套紧这个如鱼一般滑腻的女人。
樱木子侧过脸,依然沉默。虽然没看他,但从窗玻璃不甚清晰的反光里,她还是看到梁景生的模样,他好像在懊恼又好像在期待,她忽然之间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就在短暂沉默的空间里,窗外是痛彻天地的光、世间的三千繁华,还有从后面车子反光的几缕阳光透过后视镜折射进眼睛里,周遭一切就像变成了长长的回廊,那么静,仿佛空荡荡,她清晰地听到轻微的不规律的呼吸声,是她的也可能是梁景生的,恍惚中她想到自己,一直一个人走,自卑,却总是喜欢伪装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从小就受人嘲笑,明知道自己的渺小,却总是告诉自己,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她总是假装自己过得很开心,也知道因为自己的长相,很多应该成为她朋友的同龄人却都非常讨厌她,特别是在她与达也恋爱期间,她几乎成为孤家寡人,没有朋友没有友谊,有的,只是达也,他是她的全世界,直到最后世界坍塌她才知道,她为他一次一次放下自尊乞讨来的,却不是爱情。
当她终于在痛苦的煎熬中成熟,也才明白,她以前反复告诉自己是为了报复达也所作的那些过分的事,只是想要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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