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南墙,请用力》第65章

“你说什么？”林墨淙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说那晚是……”
“对！那晚我是故意的！”刘芊娜好像已经豁出去，“我嫉妒婷婷在你怀里笑得那么开心！你爱的人明明是我啊，连她自己都明白你并不是真的爱她，那她还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的享受你对她的好？我拆散你们有什么不对，我只是帮你们两个认清现实罢了！”她望着林墨淙冷笑：“怎么，你很震惊么？”
天！这是什么剧情？我觉得脑子已经混乱到极点。那个混乱的晚上，都是刘芊娜设计的？
刘芊娜还在冷笑，她一脸骄傲的望着林墨淙：“你刚才是不很想娶我吗？现在你还要娶么？我只怕你看着我的脸都会愤怒得寝食难安。林墨淙，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了，要么你当着程曦的面杀了我，你看她还会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要么我把Steven给你，我们两人从此再没有关系，那段孽债……就算是清了！”
林墨淙沉默了一阵，低声说：“刘芊娜，你真比我想象中的还冷血！走吧，跟我去办Steven的监护人变更手续。”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程程，你在这里等我……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林墨淙已经拉着瘫软的刘芊娜走了出去。房门一锁，只剩一个死寂的空间。我忽然也觉得没了力气，缓缓摸到沙发旁边倒了下去。用手捂着眼睛，顿时指缝都充斥着温热的湿意。
林墨淙，我好累。你是不是也快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还在虐……？发誓！下一章就大转折了！
这篇文终于要完结了，555，完结感言还是完结的时候再说吧。欢迎大家支持我的新文《巧取豪夺》哈，妖孽男女等着你们哦~~~
第34章（下）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躺在沙发睡着的，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睡着。有很多画面像梦一样朦胧而无序的在眼前飘忽着，有的真实，有的荒唐。而我就像一只渺小蚂蚁，看着那些模糊而巨大的色彩，恐慌并无措，躲也躲不开，爬也爬不走，只能一直瑟瑟的发抖。
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还听到了叶楠的声音，一直低低的在耳边环绕。就像那个炎热夏天的午后，我坐在他的课上悄悄打着瞌睡，他的声音也是这么模模糊糊的响在耳边，又近又远。但他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忽然高呼我的名字，硬生生的把我从梦境里扯出来，回答他那些唯心色彩极重的难题，他只是如催眠一般轻微的说着：“程曦，你要怎么选？……不要让我失望……”
手上忽然传来被人握住的温热，我猛地惊醒过来。睁眼的那一秒什么都不见了，满目只有一片昏暗。我这才想起叶楠已经不在了，他再也不会一脸不屑的跟我说程曦你怎么这个问题都弄不清楚，再也不会悠闲的甩着手在一边看我手忙脚乱的擦着被他写得满满的黑板，再也不会定定的看着我说那都是为了我好……我垂着头，我明明那么恨他，现在却为什么又这样难过？
“程程，你做恶梦了？”林墨淙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我茫然的抬头，他的脸上一片熟悉的柔和。我坐起身来，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那算不算恶梦。
林墨淙在我身边坐下，他说：“傻丫头，梦里都难过成这样。”他的之间在我的眼角旁轻轻的擦着，温热而柔软。我没有动，我知道我的眼角没有流泪，却希望他就这么一直轻柔下去，让我觉得林墨淙还是那个林墨淙。
他的手滑到我的头上，轻轻捋着我的头发。沉默半晌之后，他说：“程程，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要问我？”
我混沌的脑子清晰了一些，想了半天，低声问：“叶楠在哪儿？”
林墨淙一点也没犹豫，他说：“他死了。”
我愣愣的看着林墨淙平静的脸，虽然这个答案已经在脑子里转了无数遍，但就这么直直的说出来，还是瞬间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我艰难的继续问：“你……你杀了他？”
林墨淙说：“他根本就不应该再回来，不该出现在我们面前，更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程曦，你也恨他，不是吗？”
我痛苦的低下头去，我已经完全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恨他，恨那个让我温暖了一年，却又一夜之间夺走我所有希望的男人。
“他不会再来伤害你，你为什么却是这么痛苦的表情？”林墨淙定定的看着我，紧紧追问，“程程，他死了，你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咬牙快哭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在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夕阳透着窗帘从外面懒懒的射进来，昏暗的屋里谁也没有出声，只有我略带哭腔的喘息，和林墨淙平静的呼吸。
过了半晌，林墨淙说：“程程，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茫然的望着他：“去哪儿？”
林墨淙说：“美国，英国，加拿大。哪儿都可以，你喜欢欧洲吗？我可以托人把我们弄过去，然后我们一块去米兰，去罗马……”
我低声说：“林墨淙，我哪儿不想去，我也不想你去。”
林墨淙有些焦急，他说：“叶楠的事很快就会瞒不住的，程程，你不明白那后果有多严重，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为自己开罪……如果不趁现在走，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走根本不是办法。林墨淙，我们得面对。或许走能躲避一时，但问题还在那里，我们能躲得了多久？我已经愚蠢的躲了一次，就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我不能再错一次。”
林墨淙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冷冷的望着我，冷冷的开口：“程程，你不愿意跟我走？”
我说：“我不会走，我也不想让你走。”
林墨淙咬着牙，低低的说：“你……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叶楠？所以你觉得应该替他找回公道？”
我叹了口气，我要做什么，心里忽然间就清晰无比了。我平静的看着林墨淙，轻轻的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大，我包不住，却也尽力的想给他我曾从他那里得到的温暖：“我只是不想你一辈子都不能再做你自己。”
林墨淙的手抖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接着轻轻的说：“为了叶楠的事，为了刘芊娜的事，为了我的事，你已经变得太多太多。林墨淙，我不想你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如果有一天，我觉得我找不回原来的你了，我会难过得想死。”
我望着他的眼睛：“或许有些事我从来没有说过。以前是不敢说，后来是觉得我没资格说，但现在，我都不想管了，林墨淙，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一开始了它就从来没有改变过，我知道那不是喜欢，不是迷恋，那就是爱。就算我从你身边跑开，心却一直都没有空过。这样全是你的心里，哪儿还装得下另外的人？……叶楠，我喜欢他，尊敬他，他对我来说既是老师也像朋友，即使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以为我恨他，却没办法不为他的死感到难过。我们应该还他一个公道。”
我将林墨淙的手握得更紧：“我会陪着你，带着刘觅一起等你。哪怕你再也没有自由，我用我的一辈子来陪你……”
话没说完，忽然被林墨淙狠狠的抱住，把我的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力道之大，差点没把我揉碎了去。他低低的说：“程程，你真是傻……”
我安心的贴着他，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心里顿时充满了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的平静。这是我选择的男人，这是我选择的道路，难走的路我已经走了许多，不差这一条。况且有林墨淙在，这条路不会很难走，就算辛苦，也会觉得幸福。
“你们……够了吧？这么肉麻的词，我真是在屋里听不下去。”一个沙哑的声音飘过来，想开天辟地的一声惊雷，劈得我脑子里“嗡”一声，身子瞬间僵成一块石头。
“这样你就忍不住了？我还想叫你多听一些，听得清楚明白毫无疑义，要不然怎么能叫你彻底死心认输？”林墨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满带着一种胜利的骄傲。
我更是愣得没边没际，这……这是怎么回事？呆呆的转过头去，看到一脸无奈靠在卧室门边的叶楠，眉眼嘴角都清晰无比，生动鲜活，绝不是一个飘渺的灵魂。那要不是一个活人，我就把脑袋给鬼当凳子坐！
我喉咙干得发涩，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叶楠？”
叶楠淡笑，悠闲的冲我挥了挥手，“程曦，三天不见，看来你还是没少挂念我。”
林墨淙握住我的手，接过叶楠的话：“她挂不挂念你，现在都没什么意义了。”
我说：“等一下！”两个男人的目光齐齐的望向我，我皱着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