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第53章


花蝴蝶一回头说了句:“大嫂,你真作。”
而叶容宽一副得逞的快活样,扬扬眉:“怎么不早说,不过,太晚了。”说完站起身,上了楼。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客厅。我冥思苦想,答案只有一个,我又被骗了。
晚上,赵允芝先斩后奏,组织大家到“福临门”酒楼一聚。我真是个愣头青,一进包厢才发现这不是一般的排场。我一眼就看到我妈和我爸。
“妈,不是我的本意。”我赶紧拉着我妈,试图寻找安慰。我妈满面春风,根本不理会我苦涩的心情:“小米,好好做人家的媳妇,不能再任性了。”
“我没有。”我否认。
“下次,你要是再耍脾气闹离婚,我和你爸头一个宰了你。”我妈一脸严肃。
“我是被骗的。”我痛苦地申诉。
“什么出息。我们江家的人怎么可能被骗。应该是我们骗人才对,叶容宽也不例外。你不要太低调了,给谁看。叶容宽是被我们打趴下的,轮到我们江家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我们旗开得胜呐。”我妈给我鼓着劲。
“啊呀,总算出了口恶气,她赵允芝再不愿意,也斗不过我。她再有本事,有地位也生不出个女儿来。叶容宽已经伏法了,她家老二估计也会是个赔钱货。”我妈眉飞色舞。
我妈太彪悍了。没想到我和叶容宽的拉锯战也成为她和赵允芝之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不过,打今天起,叶容宽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了。望着我妈神采飞扬,容光焕发。我也粗线条地得意非凡。
在一旁寒暄的叶容宽,看到我面露喜色,问:“在和妈妈说什么呢?”
我抬眼望向他,如同致命的箭,直射他内心深处:“江容宽,既然你甘愿卖身为奴,我们江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叶容宽嘴角弯起最美的弧度,熟稔地理了理我的头发:“叶太太,不如见见你的几个老朋友?”
果然我看到荣享和乔以婉正欢天喜地地和我挥手,一边还有楼小强。
“程医生在九江,没办法回来,不过说回来后要我们重新好好请他一次。” 叶容宽沉声说。我的心间一动,那个远方蔚然深秀的影子,如繁阴佳木般的人物,也曾陪我走过一段路,不长不短,不疾不徐,但也弥足珍贵。我庆幸遇见他,更愿意远远地欣赏着他。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韦应物《淮上喜会梁州故人》)
第76章 风波亭1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对他们结婚有些惊讶,因为你们是正常人。让程医生成炮灰,实在是无奈之举,他和本文的基调不符。
其实按照人物个性来说,骗婚是必然的,以叶壮士的个性,能回头来找女侠,把女侠介绍给秘书处时,我就肯定了他的想法。以女侠的智商,要想通她和叶的关系,估计我们肉眼不能看到了。所以壮士才快刀斩乱麻。这也是我积极响应胡主席,不折腾的口号。一顿饭吃得稀里糊涂,仿佛梦游了一般。我一直试图向荣享和乔以婉诉说我被骗婚的惨痛教训。很可惜,她们忙着惊诧到场嘉宾的显赫身家,对于我的无病呻吟基本处于漠视状态。我“上访”无门,只能消极对待。我对自己说,不就是COSPLAY嘛,一直是我的强项。比我更适合COSPLAY是叶容宽,他一直游刃有余地应付各方人物,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和我耳语,细诉某人的来头。那样的场景,似曾相识,顷刻间,我有一丝怅然悲惋。兜兜转转,躲躲藏藏,到头来还是这般模样,往昔不过是一场自娱自乐的闹剧。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那条路太遥远。纵然在外人看来我和叶容宽也许是欢喜冤家重聚头。而我那“偷”来的三年美好时光,更与谁人说?
间隙,荣享硬拉着我去了趟洗手间。我知道她一定要和我讨论一下厉狐狸的婚姻问题,欣然前往。两人找了个僻静之处,荣享有些愁眉苦脸地对我说:“江米,你说我该怎么办。厉狐狸要订婚的事看来十拿九稳的了。为此,Lisa对着我都痛哭好几回了。听说律师都在准备婚前财产公证呢。”
“婚前财产公证?”我大叫。我怎么忘了这个茬。我那套单身公寓该怎么办。荣享明显意识到我的神游功力。戳了我一下。
“别发散了。”荣享满腹忧郁地说:“ 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两天我没少在厉狐狸面前晃,以期获得印象分。可惜我和他积怨已深。而他对我一直有成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不觉得厉狐狸过于关心你。”我委婉地说。
“此话怎讲?” 荣享虚心求解。
“你看,他连你交男朋友都要干涉。他会不会,对你有不合适的想法。”我又道。
“什么合不合适,他不就是怕我骗他钱嘛,至于小言,他完全是嫌贫爱富,有等级歧视。” 荣享不耐烦地说。
抬头看我一脸神秘,犹豫再三说:“难道厉狐狸看上我了?”
孺子可教,我立马狠命点头。
荣享顿时惊现恐惧之色:“太恶心了吧。”
“按照辈分,我得叫他叔叔。我们是叔侄关系。豪门果然藏污纳垢,此等腌渍事也会有?” 荣享又开始意识流。
“你和厉狐狸是叔侄?”我大惊,这个内幕太要人命了。
“啊,我父母在世时,我曾见过他几回,那时我都叫他叔叔。可惜,这男人太经老了,到现在,看起来和当初无差。” 荣享理所当然。
“你们有血缘关系吗?”我小心打探。
“怎么可能,厉狐狸怎么配得起我荣家高尚血脉。” 荣享断然。
我放心地点点头,决定顽症下猛药:“那太好办了。你就直接说你爱上他了,要他负责。”
“这样能行吗?”荣享被震得昏头昏脑。“按理,他连手指头都没碰过我一下。要他负责,怎么负。难道我去霸王硬上弓?”
“怎么不行。我不就是死缠烂打叶容宽。最后收复失地嘛。”
马上,换来荣享讥讽:“切,那你一晚上还诉什么苦?”
“唉,我也是老马失蹄。让敌人钻了空子。你要好好吸取我的经验教训,不要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当然,这方面我最有发言权了。”我带着沧桑感说,“打持久战我们不行。打突击战他们不行。关键要分秒必争。最好一招直击敌人命脉。”
荣享困惑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扬长避短,速战速决?”
荣享果然悟性甚高。我赞许地看着她。
“那太简单了,我决定到厉狐狸面前用四川话朗诵爱情诗。” 荣享才思敏捷。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扬长避短!我试图阻拦。可惜,荣享已经陷入深渊,不能自拔。“江米,你说我是朗诵徐志摩的?还是舒婷的?或者是汪国真的?不过按照厉狐狸的文化程度,不能明白。要不还是国外的。你说我是用雪莱的还是普希金的诗?或者泰戈尔?拜伦?要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要自创一种四川英语啊?”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她,荣享钩男技术完全是跨时代的巨作,我很担心,那场表白会让厉狐狸神经失常。
我还是好心回了一句:“还不如通俗点,我看琼瑶剧里那段你是风儿我是沙就不错。”
荣享鄙夷地看着我:“江米,你太过时了。”一句话打消了我所有善举。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包房。面带微醺地叶容宽了然地看看我和荣享:“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叶容宽,怎么叫“又”呢?”我低声反抗。叶容宽哼了哼,斜睨我,没有搭腔。
我喝了口橙汁,想起那个婚前财产公证。就面色凝重地对他说:“叶容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回到绿园,叶容宽在听完我婚前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论调,面色发青。他略显隐忍地看着我,好半天说了一句:“随便你。”说完,走入卧房。
我气急,什么叫随便!我站起身,也冲了进去,对着盥洗室里的他,大喊:“叶容宽,你这是新婚之夜该有的态度?”
移门被推开,叶容宽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你认为今天是新婚?”
我被他一句话呛得方寸大乱。“我不管,反正我在新洲的房子,你不能干涉。”我破罐破摔。
“你真是…………有出息。” 叶容宽万般无奈地说了一句。
周一,我带着厉狐狸的冷嘲热讽,赵婆婆的殷切期望,叶壮士的谆谆教诲还裹着花蝴蝶千年怨气,来到天阙公司。之前,花蝴蝶当着叶家人的面,开诚布公地说不想和我在工作上徇私。我私下很恶毒地想,不就是怕我给他找麻烦吗,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因此,这回我依然走得是平民路线,我在前台说明来意。前台娇娃打了一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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