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第96章


靠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莫名的舒畅,心中有个想法,或许这样每天守着日出,然后伴着日落的生活也不错。
“药儿···”正看着那湖里一条小鱼快乐的跳出湖面闪着那美丽的尾巴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喊声,紧接着,一件大衣就搭下来披在我身上。
“问柳,你回来了啊?”身上的大衣让我感觉到一阵温暖,抬头,我对那夕阳中散着美丽光环的男人甜蜜的笑笑。
这就是我的丈夫了,总是第我温柔体贴的丈夫问柳了。
往长椅的旁边靠了靠,我拍拍空余出来的位置,对问柳笑道:“坐这儿啊?对了,你下班了么?”
问柳俯身在我额上轻轻一吻,看见我绯红的脸才是满意的退开,拉了拉我的手,柔柔的说道:“今天一天做了什么?”
我感觉脸上一阵发烫,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我们是夫妻,不需要为这么一点事情都害羞或者是惊慌不已,但是每每他的靠近,却是让我心悸不已。
尤其是才回来的那一个月,我几乎是不能容忍他的碰触,对于这点,问柳他也说了,是因为失去了记忆,然后变得陌生不认识他了。
但是,不是说,记忆是可以消失的,但是感觉不会欺骗自己的。
为什么我感觉他是那么的陌生呢,甚至在接近我的时候,我都会惯性的逃离。
不过,或许真的是我的错觉,或许真的是我失去了记忆,连着感觉也失去了。
摇摇头,我往问柳宽大的胸前靠了靠,指着湖里那快乐的摆着尾巴的鱼儿,垂涎的说道:“今晚我们吃烤鱼好么?”
问柳仿佛被我吓到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大笑道:“容妈说你在这里一下午,敢情是馋了,想吃这里面的鱼么?”
点点头,我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好想吃烤鱼···对了,问柳,有没有没有刺的鱼啊,有刺的鱼吃着很不爽的····”
问柳闻言,又是宠溺的揉了揉我一把乌黑的长发,笑道:“有啊,你等我,我帮你捉上来!”
说着,脱掉外套,就要往湖里跳。
“啊,你干什么?”知道了他的动作,我惯性的伸手拉住男人的大手。
这男人在开什么玩笑,这是初秋,又是山里,湖水这么冰,他这样下去想生病么?
我知道,问柳的身体不像表面那样的健康,有时候无意中我总是看着他背着我在吞咽一些我不认识的药物,每次我问他,但是又被他三言两语的打发去了。
但是我知道,他身体不是很好,起码没有表面中的那么健康····
有这层考虑,我拉着他就要下水的动作,薄怒到:“你干什么,你知道下面多冷么?”
他好像是很吃惊我的生气样子,被我这么大骂了,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又是温柔的抚了抚我的长发,笑道:“药儿,你不是要吃鱼么?看我帮你抓一条上来!”
“你····”我真是有气无法出,只是死死的缠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下水,一边还指着湖面说道:“我要吃鱼,吃的是厨房的鱼,不是这个湖里的鱼····”
“可是,这湖里有种鱼是没有刺得,正好做烤鱼····”他好像还是不死心,看着那湖面,一脸的跃跃欲试。
“啊····”我实在受不了了,重重的锤了锤男人一记,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下午早就钓了一桶鱼乐,总有一只是没刺得···好了好了····去烤鱼吧···我饿了····”
听我这样说,男人才是一脸惋惜的捡起衣服外套穿上,然后牵着我的手往房子走去。
晚饭果然是我想吃的烤鱼。不得不说,问柳真是一个好丈夫,带的出门,关上门也不错。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问柳居然会做菜,还是做得一手的好菜。
记得当时我还好奇的问他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菜?”
记得当时他很是骄傲的回了一句,“你老公什么都会,区区做菜难的了我么?”
不得不说,这男人自傲得欠扁,但是后来发现真的没有一样是难得到他的。
大到世界房子盖房子,对了,忘了说,我们院子后面的那栋露天木屋就是他一手设计和制造的,连带着里面的椅子;床;柜子,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
当时只是因为我想试试返璞归真的感觉,本来只是开玩笑一句,但是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从设计到制造,到粉饰,他都不假人手,自己一个人做了下来。
后来当然这些平时的修水管,修马桶,换点灯,修电脑,甚至是洗衣做饭,他都会····
好像,真的没有可以难倒他呢?我是不是要庆幸自己嫁了一个完美的老公呢?
难倒是上天的恩赐么?像现在,虽然我钓的鱼全是有刺的,但是在经过了问柳的手后,放到我碗里的也全是我期望的,变成了没有刺得鱼。
咬着一口鲜嫩的鱼肉,我看了眼对面认真挑着鱼刺的男人,心中微微一柔。
或许,有这样的老公,真的是我一生修来的福气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个人,永远那么远
怀中的女人终于是因为一场火辣的性事累得沉沉睡过去了,问柳看了看怀中那汗湿的小脸,拿来毛巾轻轻的替女人整理好汗湿的身子。回到床上,看着女人粉红的小脸,嘟嘟的水唇,问柳才是温柔一笑,伸手把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终于,终于这个追逐了十五年的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她不知道吧,永远不会知道,从他在订婚宴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就注定是他的人。
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把她紧紧地收拢在怀中。
女人因为疲倦沉沉昏睡中,汗湿的小脸好像水蜜桃一样鲜嫩可口,如此美景,问柳又是俯身轻轻的咬了咬那粉红的小唇,轻声喃语到:“药儿···药儿···”
仿佛是女人睡梦中听到呼唤,惯性的嘟着嘴儿,答了句,“阿澈···别闹···”
只是这么一句,短短的两个字,却是让身旁的问柳彻底的寒了脸,冷了心。
这不是芍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了。虽然他催眠了芍药的记忆,让她再也回忆不起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忘了那些不能忘怀的伤害,但是潜意识里,她却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这一年来,芍药没有少叫这个名字,每每午夜梦醒,总是看见旁边的女人扭曲着脸,满头大汗的呼叫着,“阿澈···阿澈···阿澈···不要离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那是怎么的一种痛,明明这个女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且她的身边再没有那些蚊子苍蝇的骚扰,但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她离他的距离还是那么远呢。
并且,永远那么远。
为什么,问柳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为社么?
为什么,年少的时候自己也算是丰神俊朗,还是这个女人的未婚夫,为什么她看在眼中的始终不是他,宁愿痴迷的眼光追寻着那个肮脏的少年寻欢,也不愿把视线往他身上投去一秒。
而现在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那么的弱,杀父之仇不能报就被干净利落的斩杀,甚至是保护她的力量都没有,凭什么能得到她的痴心相待。
为什么?到底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看到的永远不是他?问柳不服气,为什么他前段的人生不在预料中,之后的人生还要受人掌控?为社么?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还要承担一切罪与罚。
就连唯一想要的女人,他也没办法得到·····
他不要!
绝对不要!
如果····
如果只能化身为魔才能得到他想的,那么他宁愿立刻为魔,用坠地狱。
反正,他不是一直在地狱中么?
呵呵···那些男人····那些伤害靠近芍药的男人,一个都不能留····
寻欢,是因为不能逃离的血脉么?
那么阿澈,是因为那不能忽视的六年朝夕相处么?
只是这样么?
没关系,真的一切都没关系····
若是血脉,他就斩断那丝丝相连的血脉;若是朝夕相处的六年,他就让他永远再无相处的机会。
事实上,他办到了。
年少的芍药就像一个梦,一直活在他的心中。现在这个梦成真了,那个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他怀中,他该感到高兴,感到幸福,不是么?
紧了紧芍药的纤细腰肢,问柳把头埋在芍药的肩侧,好像一直可怜的需要人爱抚的小动物一样,往芍药的身边钻了钻。
其实,问柳本身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和芍药一样,总是惯性的去身边寻找热源。
“阿澈····别闹···”睡梦中的芍药还是惯性的嘟囔道。
“乖···药儿····不是阿澈···是问柳啊····一直都是问柳啊····”一直以来,芍药总会叫错名字,问柳也只能相当的有耐心的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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