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然伤-棠宋》棠宋-第5章

“你怎么过来了，吃吃这么空？”卓然没再跟他贫，问道。
“某人说想我，我就来了，让某人相思成疾也不好。”何诩笑得更加得意了。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何诩只要一从卓然身上占到便宜，心里就能乐开花。
何诩开出没多久，电话就响了，何诩看了看来电显示，点了免提。
“怎么了，舞大娘。”何诩玩味的问道。
“何大爷，你能不能让老娘省点心啊，这才几点你就走人，有你这么领头的吗？”手机里传来舞韵的咆哮声。
“舞大娘，你还知道我是领头的啊！”何诩还饶有兴致地和舞韵搭腔，一点也没注意一旁听着他们讲话的卓然脸色有多难看。
舞大娘又何大爷的，真是好不暧昧。
“我在美国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靠谱呢？”那头舞韵实在无奈。
听了这句话，卓然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女人和何诩铁定是在美国勾搭上的，何诩你丫真行，回头看你日子还好过不好过。
“美国也没让我不靠谱的人啊！”何诩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得瞧了瞧一旁背对着自己的卓然，扬起嘴角。
卓然不禁在心里咒骂，你丫的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没让他不靠谱的人啊”，感情他卓然就是扯他腿脚的老鼠屎咯。
好了，何诩你彻底完了。
等何诩收了线，看卓然靠在那边闷不做声，“睡了？”
卓然也不理他，全当没听见。
“怎么着，小乖乖吃醋了？”何诩其实料到了他没睡着。
“你丫叫谁小乖乖呢！”卓然实在憋不住了，捏了拳头就去揍他。
“你小子不要命啦，我可不想和你共赴黄泉。”何诩摆正开车姿势。
“你能乐意才怪呢，你舞大娘还等着呢！”卓然没好气的说道。
何诩也不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揉着他的脑袋，“小乖乖，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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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依你
“小然子，哥哥带你去吃点心要不要？”
“要你大爷。”卓然听他那鬼畜称谓就想扇他。
“小然子，我就纳闷了你和我大爷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何诩取笑他。
“……”就不该上他的车，窝一肚子火。
看卓然吃瘪的样子，何诩喜上眉梢。
“才两点多，你说去哪吧！哥依你。”何诩终于正经起来，虽然言辞上还是占了便宜。
“去老宅吧！”卓然好一会才开口，眼睛看着窗外。
何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心一瞬间揪在了一起，这个傻瓜，再拗也拗不过自己的善良。
“老宅我抽空再去，先陪你。”何诩不想他难受。
“何诩，两年了，有些事情我也在这些个日日夜夜想通了，放下了，现在我坐在你身旁，就足够代表了一切，不是吗？”卓然转过脑袋，看着何诩，认认真真地说出一席话。
如果不是在开车，何诩应该已经将卓然拥入怀里了。
何诩侧过脸，不让涌出的热泪被某人瞧见。
可这怎么瞒得过卓然，只是不戳穿。
“去之前先去商场买点东西啊，一点礼貌都不懂。”卓然摈弃着火急火燎的何诩。
“果然还是小乖乖想的周到。”何诩第一次这么容易承认自己的“愚蠢”，傻傻的挠了挠脑袋。
原来把原谅说出口，这么幸福。
车子缓缓驶向老宅，何诩揪着的心反而一点一点摊平，在老宅映入眼底的时候，何诩下意识的去看卓然的脸——平静如水，带点微笑。
曹管家老远就迎了出来，“少爷，何少爷，你们回来啦！”
“曹叔。”何诩卓然异口同声的喊道。
那样一声简单的问候，却让老人湿红了眼眶，“好好好，回来就好，老爷夫人都盼着你们呢！”
“恩。”何诩卓然边往里面走边应道。
曹管家看着也算一手带大的何诩和卓然，内心也是百感交集，两年前的事情明明蓄谋已久，却又事发突然，让好好的一个家突然支离破碎，他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一家团圆了呢，好在都过去了。
何诩和卓然进房间的时候，卫红正在给卓威擦脸，那样认真。
“……”何诩和卓然谁都没开口叫她，仿佛谁都不知道该叫什么。
卫红收回毛巾放进一旁的脸庞，端着转身才看见何诩和卓然，是惊吓，也是惊喜，卫红手里的脸盆就那样摔在了地上，水溅了一地。
卫红摩挲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却又明显地兴奋。
何诩和卓然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一同上前给卫红收拾打翻的脸盆。
卫红在那一刻像是回到了他们年少的时光，仿佛这两年的变故谁都没有经历，家里还是平淡温馨。
看着蹲在自己脚跟的俩人，卫红湿着眼眶，伸手抚了抚他们的脑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将脸盆毛巾搁在一旁，两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静静躺在床上的卓威身上，卫红也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开口道，“去年年底高血压突发脑溢血，做了开颅手术，就这样了……”卫红语气中满是担心和无奈。
何诩和卓然眉头紧锁，都想问‘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
可谁都没问出口。
奈何两个人也都清楚，或许卫红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时的她，又该找谁？
何诩吗？恐怕他还不能接受自己一直所呼唤的叔叔阿姨竟是自己的生身父母。
卓然吗？想必年少轻狂的他也不可能继续认贼作父。
正因如此，这些事，她选择了一个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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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回家吃你
两个人被卫红留下来吃饭。
说来也悲哀，回到他们生长的地方，连吃个饭都要被留，也被动的如此尴尬。
“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好吗？”卫红是如此小心翼翼。
何诩和卓然对望了一眼，点头。
卫红如释重负，像个同父母索要玩具的孩子在父母同意后心中垂落的心安只是相比孩子的欢快，她更多的是欣慰。
卫红把佣人都打发走了，亲自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何诩和卓然自然而然的开始参观起这个明明熟悉却又莫名神秘的领地。
两个人一同走进卓然的房间，一切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给人一种依然有人住的错觉，他们知道房子都有人打扫。
卓然不记得最后一次住这间房是什么时候，他只记得他还念高三的时候，何诩跟卓威说为了来去方便想出去住，卓威觉的他说的很有道理，给同意了，就这样，何诩住了出去，还不是租住——卓威给他弄了一套属他名的房子。
而卓然也被拐带着进了他的狼窝——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你以前长的怎么这么丑。”何诩看着他的照片，忍不住吐槽。
靠，何诩，你眼睛是瞎了吧！说校草丑！！
“说我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思想见地很危险呀。”卓然白了他两眼。
“那是犀利独到，危险什么危险。”何诩随便应道，继续看着卓然的照片，那些青葱年少的他，仿佛还活在他的脑海，清晰的跃动着他的光彩。
也正是这些光彩，将何诩烧的面目全非，当然烧伤的不止他一个，光彩下的他也跟着一同燃烧。
然而庆幸的是星火燎原后，他们依然安好。
“别瞎动我的东西。”卓然拍打了何诩到处乱碰的手。
“什么你的东西，你自己瞅瞅，屋子里哪样东西不是我给你买的。”何诩不满他的“小气”。
“你就瞎邀功吧！整的自己多有钱似的。”卓然对他的臭屁很是鄙夷。
“我没钱？笑话，我可是一个有股份的人OK。”何诩自然而然。
“你这么说来，那这些东西就算是你买的也是我的。”卓然的话让何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原来那个以为早已愈合的伤口，在无意触碰的那一刻，依然鲜血直流。
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好一会，卓然起身就往外走，何诩那一刻心慌的仿佛失去的痛即将重演，不安的直接拽住他的手，而后上前，从后圈住他。
“别走。”
听到何诩的柔软而又慌张的挽留，卓然着实心疼了一把，原来，强大如他的二世祖，也会恐慌的不知所措。
“傻！！”卓然毫不客气的抓住此刻嘲笑他的机会，又或者，他想换种轻松的方式告诉他。
他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