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眼泪成弱水》第5章


不觉,我们就断了联系。如今想来,我一定要来天津,可能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受了单眼皮女孩的影响。
好在胖子没有抱怨,没有抱怨在家随便找个工作说不定比在这做保安工资多很多,也没有抱怨我的工资比他的高。所以我一直都喜欢跟胖子在一起,既然是朋友,相处的时候舒服很重要。这不像跟女朋友在一块,越是辛苦越是甜蜜。虽然我还没交过女朋友,但胖子交过,是他告诉我的。
天亮的时候,我奇迹的听见几声鸡叫,心中顿时起疑,莫不是我还在家里?而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是做梦?但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还在编辑社的小仓库中,再一看胖子,正闭着眼学鸡叫,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梦。
我们穿好制服后出去吃早饭,胖子一顿饭吃了五根油条三碗豆浆,而我只吃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腐脑。付了两块六毛钱之后,我们回到了编辑社。
第一个来上班的是罗藤,看到我跟胖子站在门口,就说:“顾小三,该进去了!”胖子掐灭了香烟,说:“对啊,小三,快到上班时间了。”于是跟罗藤进了编辑社,客套几句后,我走进了图书阅览室。片刻后,赵蓝跟Carmen才到。我小心翼翼的听着,但阅览室外只有不时翻动纸张的声音,极少听到有人说话。我想,这几位编辑对待工作倒是认真,不像有些人,上班的时候就喜欢聚在一起扯蛋。
在这种工作环境中,我看过了几本书之后竟然待不住了。想,反正牛编不再。就出了阅览室,想看看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工作,然而我看到的确是,罗藤在审稿,倒是很认真。Carmen在拿着镜子化眼线,看样子似乎对自己的手法不是很满意,不停的嘬牙花。而赵蓝,正在擦拭照相机。
罗藤抬眼间看我出来了,放下了手中的稿子:“顾小三,一个人待在里面是不是很无聊?”
我笑着点点头。赵蓝也停下了手里的活:“你的名字很特别呢,细想想还挺有味道的。”
Carmen听赵蓝说完,笑道:“怎么?小赵,要不你们试着交往几天?”
赵蓝看了看脸正红的我:“别闹了,姐姐!看人家都脸红了。”我被这气氛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你们别拿我开玩笑了。”
罗藤也说:“我说,他第一天上班怎么你们就欺负上了啊?”接着便是两个女人不同感觉的笑声。
一天下来,我倒是觉得在这里上班还可以,那两个女人虽说一开始对我有过那么几句调侃,但没过多久我们就熟悉了,她俩也不再拿我开玩笑。而我对这三位编辑也颇有好感,都很谈得来,尤其是赵蓝,毕竟是同龄,她只比我大两岁。简单说一下我对他们三个人的看法吧。
罗藤这人不错,斯斯文文的,工作起来哪怕地震了他也不知道,而当他闲下来的时候,又很健谈,也不会自持是编辑,瞧不起我跟胖子。
赵蓝虽然年轻,大学刚毕业,但身上却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齐耳的短发,显得很干练,戴着低度近视眼镜,却更增添了几分美感,善于沟通,谈笑间都有一股对男人的吸引力。
Carmen则像个大姐姐,留着卷卷的长发,平时很在意自己的外貌,总要抽时间补补妆。说话风趣,跟胖子有一拼,又不失优雅,与之相触会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下了班以后,胖子满脸疲惫的样子。我递给他一支烟:“怎么了?很累吗?”
胖子接过烟,掏出塑料打火机:“别提了,太无聊了。”说完,点上了烟,并吐出一个烟圈。
我看看表,说:“我们去吃晚饭吧”
胖子把帽子扔到地上:“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们去吃羊杂吧!”
我知道他爱吃那玩意,就一口答应了。
两瓶啤酒过后,胖子还要叫,我拦住他:“留着肚子多喝点汤!”
胖子看了看砂锅里翻滚的羊杂汤:“行啊,喝汤!啤酒都他妈马尿做的,咱不喝那玩意。”
旁边一桌四个男的使劲瞅了瞅这边,眼神中透出不少杀气。
我不想惹事,对胖子说:“别废话了,你今天怎么了?”
胖子挠了挠头:“今天我看到燕子了!”说完,起身又跟老板要了瓶白酒。我一时拦他不住,只得由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没人爱看呢~
第五章
燕子是胖子高中时的女朋友,据胖子说,当时胖子已经拿燕子当自己老婆了,准备到了年龄就一起去登记。现在想想,那时候胖子跟燕子两个人确实比一般的恋人还恋人,吃饭要一起,上学放学要一起,就是不知道晚上睡觉是不是一起。后来我跟胖子被学校开除,那时已经临近高中毕业了。燕子毕业后没有考大学,而是外出打工去了。而胖子经常收到燕子的信,有一天胖子突然要死要活的,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直到日子久了,胖子才告诉我燕子的信上说跟他分手。现在想想,原来燕子是在天津,胖子肯定知道,所以才跟我来天津。
胖子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灌酒,眼见大半瓶二锅头已经被他干进去了,我抄起酒瓶就摔在了地上:“你真他妈的没出息!”
胖子也不理我,红着脸坐在那发呆。我掏出一支烟点上,望着天上算不得圆的月亮,只得一个劲的叹气,叹造化弄人。这时候传来一阵歌声,不知道是谁放得音响,那歌声伴着月光陆陆续续逛荡到了这街边的羊杂汤的小摊上。
胖子听见了,跟着唱:“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心中的火再没有一点光和热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昨夜的梦会永远留在心中……。”
胖子这略带沙哑的嗓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听到后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回编辑社的路上,胖子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我想要伸手扶着他,却被他甩开:“我没事儿,就是头有点晕。”
没办法,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在经过一个石桥的时候,前面有一个高中生样子的女孩骑着脚踏车迎面而来。胖子晃悠着把人家拦住,双手抓着车把。
女孩不知怎么回事,惊恐的看着胖子:“你干嘛啊?”
胖子微微一笑:“跟我搞对象怎么样?”
女孩顿时愣在那里,良久才说:“你……你流氓!”
胖子打了个嗝,脑袋往女孩面前凑了凑:“你要是不跟我搞对象,那就跟我们两个搞对象!”
女孩这才看了看我,然后伸手抓车前框子里的书包,看样子是准备丢下车子逃跑。
我心说:再不把胖子拉走,一会就真麻烦了。赶忙喊道:“你别怕!他喝醉了,我这就把他带走!”
女孩听我这么说,似乎放心了些,一动不动的看着胖子。我走到女孩身边,伸手拽胖子,谁知他竟然双手撑着人家的脚踏车睡着了,我赶紧对女孩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把胖子拉到了一边。
女孩见没了阻碍,迅速骑上脚踏车飞一般走了,到了桥头转过脑袋送给我和胖子一句“神经病!”
胖子躺在桥边的石台上,呼噜声跟火车经过一般。我实在拖不动他,只能打一辆出租车,跟司机一起把他抬上车,然后开回了编辑社,虽然距离不远,也得给了人家起步费,而下了车我又千恩万谢的要司机帮我把胖子弄进编辑社。回到我们住的小仓库后,恨的我直踢胖子的屁股,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依旧睡的好像唐僧的二徒弟一样。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起来了,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我怕他心里有事儿,就问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他站在编辑社门口,看着那些上班去的人:“我啊,就是一时受了点刺激,可你胖哥我是什么人呐,安啦!”
我想也是,胖子这没脸没皮的家伙,说会受点刺激还正常,要说受完刺激一蹶不振,那还真有点难度。后来胖子告诉我,那天他看到燕子挽着一个秃顶老头的手从编辑社门口经过,样子很贱。燕子也没认出胖子,就那么走过去了。他之所以会受刺激,是他没想到自己心里那个那么好的女孩,竟然会成了这样。我说,或许是他理解错了,燕子跟秃顶老头不是那种关系,胖子却说,如果我看到那个秃顶老头的手一直抓着燕子的胸前,就不会这么说了。
罗藤还是第一个来上班的编辑,跟胖子说笑了一会就进了编辑社。我还想再陪胖子待会,胖子一手靠着墙,眼睛跟着一个从这里经过的女孩的屁股转,另一只手向我摆着:“快进去,别让牛编看见;说你擅离职守 !”
我骂了一句,就进了编辑社。其实我不大想自己跟图书阅览室里待着,和罗藤他们聊聊天挺开心的,就是要提防牛编,万一他来了,自己出现的地方一定得是图书阅览室。
接着是赵蓝和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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