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第80章


“父亲一直都在古堡中陪着病重的母亲,阴沉着脸,神色喜怒无常,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甚至连我也不怎么搭理,只是衣不解带地在病床前照顾母亲。不知道二叔是怎么知晓母亲病重的事情,他竟然不顾父亲在古堡只身来古堡看望母亲,我自然是不允许这只畜生靠近母亲一步,对他又是打又是骂,结果被他砍晕了脑袋昏迷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我的卧房里,连忙急匆匆赶去母亲的卧房,生怕那只畜生又再次对我母亲行凶。本来是打着拼死一搏的勇气,却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房门前听到他和父亲那段对话。”
克雷已经进入间隙性催眠而显得空洞迷蒙的黑眸,突然出现一丝波动,大片大片的黑雾渐渐侵袭着原有的墨色,将一切打乱。
黑光笼聚,乌云压阵。
迷雾方歇,点点滴滴汇成一汪波澜起伏的暗夜之海。
克雷的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似有冲破催眠的痕迹。
“原来……原来父亲竟然早就知晓二叔的无耻行径,只是觉得看妻子偷情变着方儿地骗他很有意思,所以才会一直对此事视而不见。他说,母亲惊慌失措掩藏情人的眸子实在是漂亮,让他想就这么一直看下去,陪着她演一辈子,但是二叔不该这样残暴对她,她毕竟是东方女孩,身子矜贵而柔软,不比西方女人那般经折腾,二叔应该懂得怜香惜玉。”
克雷黑眸中的那片波澜渐起的暗夜之海突然惊起一片狂狼热潮。
“房间里响起二叔低哑疯狂的笑声,二叔说,母亲惊慌失措的眸子实在是对他的胃口,他以后绝对会对母亲怜香惜玉,不然也不会趁夜赶来查看母亲的伤势。二叔还问父亲是否愿意共享母亲,父亲沉思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克雷低低沉沉地发笑,似乎带着无限的嘲讽之意。
原本就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皮肤,变得更加惨白而透明起来。
“呵呵呵,他竟然只是沉思了几秒钟就答应了二叔无理的要求!我母亲在父亲心中的重量,竟然就只值得那沉思的几秒钟!我母亲那样爱着他,在重病中依旧不忘心心念念呼唤着他的名字,而他竟然这样对我母亲,只留给了她几秒钟的迟疑!他可知道,就是这几秒钟的迟疑,就断送了我母亲的一生,让她一辈子都活在那种肮脏污秽的岁月里!”
克雷眸中那片黑幽幽的夜海中,似有什么更加浓重的情绪破晓而出,顾花回心中一动,连忙扑过去,紧紧抱住克雷的腰肢。
不能让他醒来!他还没有告诉她,催眠他的钥匙到底是哪里!他还不能够醒过来!他得把过去的一切都告诉她,让她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她对他最好的选择,她一定要找到这把钥匙!
让他活在过去残酷的记忆里,虽然这么做很残忍,但是顾花回却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克雷的心结才能解得开。
她才能重新获得机会回到君缘修身边!
一想到君缘修,顾花回浑身突然就充满了勇气。
顾花回缠着声音道:“后来呢?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要离开马瑞那徳家族?为什么你要绑走你母亲?你父亲和其他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君缘修说是你派人暗杀的,但我不信!”
见克雷不动于衷,他眸中的黑色更加浓郁,顾花回心中一紧,突然灵光一现,想起方才是因为她轻柔的声音,克雷才自主进入间歇性催眠的。
顾花回连忙将声音放软,极轻极柔地诱惑着他。
“克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花回的声音软得像是湖面上的一阵青烟,随时就会烟消云散一般轻盈,“我知道,克雷绝对不会害自己的父亲对不对?你母亲爱你父亲,就算后来他那么对你母亲,你母亲还是爱着他。你也是爱你父亲的对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直都叫他父亲。”
像是听得到顾花回的安抚,克雷的情绪变得稳定下来。
眸中的墨色渐渐平歇下来。
“……父亲?的确,我从来都没有想要杀过他,父亲他是自杀的,他和二叔,还有三叔四叔都是自杀的。”克雷的神色极为痛苦,“我没有杀死他们,妈咪,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死他们,真的没有……”
“我当然相信你,克雷,我的乖孩子,你从来都没有害过你的父亲……告诉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都会死于海难?为什么他们的游艇会爆炸?”顾花回软着声音,模仿着母亲才能有的慈爱嗓音。
那种溢满关怀的嗓音,像是悲悯着世间万物芸芸众生一般博然。
克雷傻傻愣愣地抬眸。
一双空洞涣散的黑眸,死气沉沉地望着顾花回。
“妈咪,竟然你知道不是我害死父亲,为什么你还要杀我?为什么要喂我喝红酒?你知不知道,那红酒搅得我的心口有多难受,我看着你一直吐血,一直抽搐,我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看着你慢慢死去。”
他的声音如同的表情一般,没有任何温度。
原来当初林黛丽想要和克雷同归于尽竟然是因为她想为丈夫报仇。
顾花回眸光一闪,柔声道:“克雷,我的好孩子,妈咪只是忘记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错怪了你。好孩子,能告诉妈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妈咪一直想不起来,克雷能不能帮母亲解惑?”
克雷的眸色放空,黑色越变越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当年……当年我撞破了父亲和二叔之间的交易,急着要带母亲离开,但是却因为年幼斗不过他们,所以被他们关在小黑屋里。每日他们都会派仆人照顾我,但是却从来都不让我去见母亲。我心中焦急万分,母亲彻底被他们兄弟俩囚禁了起来,不知道孱弱的她又会吃些什么苦头。我痛恨自己没有能力帮母亲脱离苦海,只能伺机而动。又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等到了我和母亲相见的机会。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
“我被他们领到母亲的卧房中,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麝香味,甜腻得让人无法呼吸。窗台上的鹅黄色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但是另一种奇怪的声音比那风声还要细密入耳。勾人的,诱惑的,带着无法逃避的挣脱和惊吓,如同春水一般细细碎碎的轻吟出声,我的身体竟然隐隐有些发烫。窗帘晃过我的眼,我看到二叔和母亲的躯体在床上交呈,原来那些奇怪的声音都是从母亲微张的红唇倾泻出来。”
“父亲光裸着身子在旁边调笑母亲,他说,你不是想要见你儿子吗?你现在就和他说啊。母亲的身子乱颤,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闭上眼睛,任泪水盈盈从眼角流下。我从来都没有看到那么孱弱如同白莲一般的母亲,她是那样的脆弱而矜持,即使是在那样污秽的场景下相见,母亲依旧纯洁得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蕖。毕竟年纪小,我有些受到惊吓,情不自禁轻声唤着母亲的名字。母亲极短促地呜咽一声,二叔这时候在母亲身上笑得极为疯狂,他说,母亲似乎很喜欢外人看着她交欢。自那以后,父亲和二叔每次和母亲做那等事情时,总是喜欢将我绑到一旁的椅子上,让我观亲眼看他们下流的行径。而我眼中唯一看到的,只是母亲在风雨中如同莲花花瓣一样,脆弱的轻颤,红艳,枯萎。”
他似乎在怀念过去的那段岁月。
克雷的声音变得极为轻柔,本来就十分沙哑的声音,因为这种轻柔的语调,听得让人浑身都忍不住轻颤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样低沉而缠绵的声音。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音域可以发出来的。
“……后来呢?”
顾花回强扯起面上的笑容,尽量不让自己嘶哑的声音出卖她现在的情绪,趁着他现在情绪稳定,便趁热打铁询问接下来的事情。
“后来……呵呵后来……”克雷沙哑地笑了起来,唇角的笑意十分苦涩,“后来,他们的战局变得越来越大,三叔四叔都开始加入这场禁忌游戏之中,他们日日让我观看,夜夜当着我的面折磨我的母亲,用以提高母亲的兴致。我不明白,明明白天还好好的,所有人在母亲面前都是一副尊贵高雅的皇室模样,一到了晚上,大家都像是带上了面具一样,纷纷对着孱弱的母亲发起兽性的攻击,抵死纠缠,狂乱不止。”
“眼见着母亲的身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衰落下去,他们才想起这个玩物的生命力是否能够承受得住他们的索取,连忙好鱼好肉地喂养着我母亲。他们连着一个月没有碰母亲,因为医师说母亲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住了,必须要静养。那段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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