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城》第24章


?br /> 我一巴掌呼在她屁股上说:“少跟崔正彦一块气我昂,我够烦的了。”
自从我告诉冉婕关于樊晟年的一切之后,她开始改口不叫他“一夜情哥哥”而是叫“樊哥哥”了,真叫人作呕啊。语调带着嗲气你懂吗,发音请参考“葛格”。
我倒是光看着她面色红润沐浴春风了,末了她闪着星星眼对我说:“看你这么烦,周末跟我一起去看弟弟打球吧,就上次夜店那个,他们篮球比赛。”
“什么?工体夜店那傻大个?你、、你跟他——”
“矮油,干嘛啦,什么傻大个?人家弟弟那是身材伟岸好么?”
我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我说冉婕怎么突然学会嗲气着说话了,哥哥不叫哥哥叫“葛格”,弟弟不叫弟弟叫“抵笛”。
我听了以后非常严肃地指责她说:“作为一名普通话等级考试拿了一级甲等的人,你好意思?好意思啊?!你小心这样讲习惯了在直播里出错,出错可是要扣工资的啊亲。”
她摇头晃脑变本加厉地说:“才不会咧,我只有想起弟弟的时候才会酱。”
我扶额:“……给我滚。”
“木哈哈哈,瞧你那样。矮油说好了啊,周六一起来,奥体。”
最终我还是选择陪她疯一把,一把年纪了还要跟一帮大学生打交道,真心头疼啊,听说“抵笛”才二十一岁啊,青葱少年有没有!
我特意打扮的比较年轻些好显得不那么有代沟,还梳了马尾辫。
只是没想到在那会碰到崔正彦,冉婕冲我吐个舌头说:“是碰巧遇到学长的嘛。”我也懒得骂她了,每次都这么多事。
崔正彦也穿的挺有朝气的,一身运动服,坐在观众席跟替补队员似的。
冉婕在观众席上一边看着弟弟的潇洒球姿一边给我们介绍说:“‘抵笛’叫肖遥,嘿嘿名字霸气吧?矮玛那小姿势老派了啊!”
我忙掰过她的脸制止她:“打住打住打住——这什么毛病?咋还东北腔了啊,老妹儿?”我故意学了几句东北腔埋汰她。
冉婕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甩开我的手:“‘抵笛’是北京长大的没错,但他是东北人嘛。他虽没口音,但是他爸妈比较重,我一时被那旮的浓烈口音给感染了矮玛!老带感了啊!好球!”
崔正彦正专心看球,听到这里居然抢先在头前头爆发了:“你去见人家长了??你没事吧你?我听你姿姐说你俩夜店认识的,你觉得靠谱么?”
冉婕一巴掌打在崔正彦的爪上:“你这人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啊?怎么就不能靠谱了?还有,这‘姿姐’从你嘴里叫出来我怎么听的那么别扭啊?怎么,最近惹人家了所以收敛了是吧?私下不是直呼其名‘汪姿汪姿’叫的很high么你?”
崔正彦瞥了冉婕一眼说:“谁敢招惹她啊?她最近跟吃了炸弹似的。”
我懒得听他俩斗嘴,于是起身想要去洗手间。
崔正彦一脸紧张地拉着我的手说:“去哪啊?”
我不知道怎么一股气上来,一用力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说:“女厕,一起去么?”
他愣在那半天,我刚要松手他却又反抓过来,然后起身随我挪出观众席。
他走在我身后不肯放手,我倒要看看到了女厕门口他还会不会抓的这么紧了。
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他突然开口:“你这样打扮也挺好。”
我回说:“废话。”差点我就不要脸地飙出一句姐啥样不好看啊?但我忍住了,因为说完肯定少不了一顿损。
然后他笑了,有那么一瞬,我居然觉得身后拉着我的是樊晟年。
我猛地回头,却看到崔正彦那张被我看了八年都快看腻了的脸。其实,崔正彦也很帅的,只不过跟樊晟年不是一种气
质,而且一直被我忽略在视线外罢了。
崔正彦这别扭受样儿你觉得应该生得干干净净的吧?偏不,他可是有着一张留着一鬓角胡茬的脸呢。而樊晟年那种霸气又不羁的男人,你以为他会有性感胡茬的吧?可他又偏生得干干净净一脸仙样,兴许是他天天刮?反正有时候感觉他俩的脸应该换换。
我居然不自觉拿崔正彦和樊晟年比了起来,真可笑,有什么好比的?事实上,那阵子我好像几乎见了哪个男人都要偷偷在心里将他们和樊晟年比一比,然而得出的结论是,谁也不如他。然后我就生生被这一结论给吓着了,我不懂我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真的“日”久生情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发晚了 这章一直在修 当时写的时候卡了好久 看来樊少年不能离开啊!一离开梨儿就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继续了,卡了半天写出来还是觉得怪怪的唉 先发了再说 日后如果有灵感再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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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盯着崔正彦一时看的失神,半晌撇撇嘴说了句:“你不刮胡子真丑。”
他大惊,手上使劲捏了我一下像是报复我的出言不逊。然后狠狠瞪着我说:“就你美?”
真幼稚啊,这不是小学生斗嘴的情形么,我懒得理他。
甩开他往洗手间走时,他手臂冷不丁一用力把我揽在了怀里,我吓得就差跺他一脚了。
他狠狠地对着我的头发吸溜,然后像吸大烟似的一直闻一直闻。
我使劲推他,之前都没发现他劲那么大,怎么都纹丝不动的。
我咬着牙说:“崔正彦你变态么!有毛好闻的!快给我放开!”
他完全不听我的呼喊,反倒将我往怀里揉了揉,还贱贱地唱了起来:“受不了——你香喷喷的发梢,有柠檬草的味道,你凶猛的像一只豹,生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你嘴角弯弯——ouch!汪姿,你再狠点儿!”
“叫你瞎唱,难听死了。”我因为挣不开他身子,只好照着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愤愤走开。
我本来也许会沉浸在他美妙的歌声里的,可谁让他偏唱出了“柠檬草的味道”?
自从樊晟年消失以后,有次我去超市不自觉挑了一种柠檬草味的洗发水,像是缅怀他似的,神经兮兮。而崔正彦这么一唱,我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懵了。
崔正彦扯着我衣领跟我说理:“喂,当年咱学校多少小姑娘迷倒在我歌声里啊!你居然——”
“那你赶紧的,翻开同学录去联络联络感情,谁愿听你挨个给人唱去别在这恶心我!”我丢下一句话赶紧溜进厕所去,其实心里砰砰直跳。
我承认,我口是心非了。
崔正彦唱歌的确很牛逼,学播音的嘛本身声音就很美,再加上他还学过声乐,当年我们校园某届歌唱比赛的冠军就叫他拿了去。我记得那时候我们才上大二,他的粉丝遍布了各个科系各个年级,脑残粉一堆一堆的,示爱短信更是不断。大家都说他是播音系少有的极品直男于是纷纷涌上,那时候他真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有一大票女朋友,可他愣是一个都没找,坚持单身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女粉大失所望宁愿相信他是gay了。
我在厕所对着镜子洗了好久的脸,那天我为显清纯所以只描了个防水眼线,几乎素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梳个马尾,褪去了胭脂水粉,还真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候我跟崔正彦的关系比现在要好,我真正开始欺负他是在我跟陆孝感情稳定以后,像是想让崔正彦死心似的,我总是各种不屑他。可谁知,他偏好这口啊,越有难度越不理他反倒还激起他挑战欲了似的,大鼻涕泡似的越来越甩不掉。
我对着水龙头一直往脸上泼水,然后我脑子里
都是崔正彦唱的那首改了词儿的《迷迭香》,瞎唱什么真是!唱的人心里痒痒的。
脑子一直嗡嗡嗡,心脏一直砰砰砰。这难道叫心动么?不,不可能。我不会对崔正彦心动的,八年前不会,八年后更不会。 
更要命的是,那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飘进一丝可笑的想法,好像我如果对崔正彦动心那就是对不起樊晟年似的。我知道,我知道这想法荒谬之极,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我一单身女子,有个默默喜欢了我快八年的男人搂着我唱了首歌我心动了,有何可耻的?为何我会如此紧张害怕局促不安?为何我会选择逃避?为何一定要say no?我大可以冲出去拉起崔正彦的手谱写一段迟来的爱不是么?
我抽出纸巾轻轻在脸上沾了沾水,然后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见崔正彦两手插兜斜靠在墙上,目光一直盯着女厕门口。于是我眼神不小心和他对上了。
他嬉皮笑脸地靠近我说了句:“怎么这么久?该不会是被我迷的小鹿乱撞不敢出来了吧?”
我早就有所防御,扭头就走脱口而出:“我早就说了,学播音的男的不是gay就是自恋狂,你自己随便挑一个往自己脑袋上叩吧。”
“汪姿你给我扭过来说清楚。”他使劲一拉我,我整个身子转了半个圈直接倒去了他怀里,因为正要抬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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