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城》第52章


是不是带她见个家长挺正常的啊?怎么她就那么抗拒呢?然后就对我各种冷淡。”
“哈哈……你先容我笑一会儿啊。”
“啧,有什么好笑的。”
“这怎么听都像是人家上了你啊,还敢说你上了人家?哈哈。”
“这不都一样么。”他掐灭了烟头红过脸去。
“好了不说笑,咳咳。我觉得吧,是这样,跟你说深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觉得谈恋爱就像玩跷跷板,不可能永远保持平衡状态,你压她就弹,总有一个人是要上赶着去抬高人家的。她要么就是还年轻一时接受不了你突然倒贴还那么认真带她去见家人,要么就是天生傲娇吧?小女生嘛耍耍小性子,没事多哄哄就好了,你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总坐在跷跷板下面永远
把她往天上送了。或者,姐教你,你冷她几天看她会不会服软,也好看看她愿不愿意在这段感情里时不时以你为主把你捧上天,毕竟任何事情都不能总一个人单方面付出,对吧?你看跷跷板也不是某个人总在上面的。”
我说完这么一大堆话,拍他肩膀时我突然有好多感触冒出来。我懂的这道理,知道劝别人,可到自己这呢?跟陆孝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提了,回想起来我简直是没有把他当男人看,总觉得他是我最亲的人,我只管随着自己性子来。可是后来吃了亏,居然也没怎么长记性。
跟樊晟年以后,我已经处处提醒自己不要太作了,可是还是自然流露出一些矫情,还有我这硬性子,死不肯低头什么的,咄咄逼人……我掐了烟突然想想,我跟樊晟年是因为什么冷战了两天来的?好像很小的事?
我不停敲着脑袋,汪洋问我:“抽烟不适应?头疼了?”
“没、不是。我就是突然想不起来我为毛和你姐夫吵架了。”
“呵呵,鸡毛蒜皮小事吧?我跟她在一起后也发现,真是斤斤计较到什么事都能吵一架,说到底都是太在乎了不是么?做朋友的时候,鬼理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姐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想你姐夫了。”
“别啊,hold住了。你不得想想为何吵架再分析分析该谁道歉么?”他这话好像是故意埋汰我似的,带着笑意,我却突然领会到了这小子的用心良苦,我们果然都是只会劝别人。
我爽朗地笑了,拍着肩膀一脸感激:“不用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他,至于为何吵嘛who jb cares!”
“哈哈!懂了就好,那怎么,现在各回各家各哄各娃?”
“我看行哈,送你回家。”
那天我跟汪洋两人真是正所谓两个苦逼的人凑在一起,总能比一比谁更苦逼,然后互相一安慰就都能看开了。
坐在车里半小时,一支烟,搞定所有烦恼。
唉差点忘了我只解决了一部分烦恼,关于冉婕……也只能先冷静几天再说吧。
汪洋临下车时我喊住他说:“肖遥那边你先稳住,冉婕的事我过两天搞搞清楚。还有你也别为了姑娘不开心了,有进展call我,昂,晚安。”
“嗯,搞不好是失恋call你出来喝闷酒。”
“别瞎说,记住凡事要忍让,去吧。”
最后一句话也是
说给我自己听的,“凡事要忍让”,是我一直以来需要学习的事情。
我兴致勃勃踩着油门往樊晟年家去,心里默念着那句话,想着以后若是再吵架,一定要趁热让气儿消散,切莫小事化大。
感觉自己学会了这一点有了进步,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才知道原来适当地学会低头不仅能解决问题,还能使自己轻松开心起来。
我手里拎着樊晟年家的钥匙心跳不已,哄人服软这种事我这辈子都没怎么干过呢。记不得是哪次上樊晟年家缠绵了,事后他劝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可我一个人自在惯了,也深知同居的各种弊端于是坚持不要,最后他只好妥协,倒是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说,欢迎随时给他惊喜。
想想我还真没机会给过他惊喜呢,谁让他几乎每天下班都往我那儿跑呢,说是跟我待不够,便迫不及待去找我了。
所以那天是我头一次悄悄奔他家去,带着点小兴奋与小激动。一路脑补着上去后的情景,也许他正洗澡呢,那我就脱干净跳进去从背后抱住他吓唬他;或是他已经睡下了,我偷偷钻进被窝里揪他;要不然,他正关着门办公,我突然端杯咖啡进去?
然我虽脑补了无数种可能,结局却还是狗血得一逼,还真他妈是惊喜啊,我没喜着他,他倒惊着我了!
我提着兴致推门时还破天荒地喊了句:“老公——”结果“公”字还没说囫囵了就被眼前的景象卡在那。
一开门就看见何念秋刚从厕所出来,手里抱着团衣物,身上穿着的却是樊晟年的睡袍!那一刻我脑子都炸了,狂奔到屋里想要把樊晟年揪出来看看他丫的是不是正光着呢,心想狗血直播剧里那些捉奸在床的戏码是不是也不过如此了?!
我挨屋找着樊晟年的影子,却怎么都找不到,可恶,可是眼下的情景还是不可原谅。我心想怎么这些臭男人为毛一个一个都那么喜欢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去?要爽不会开间房别留痕迹么,这下倒好,还让我逮着活人儿了!你好歹也给我个蛛丝马迹让我破破案不行吗?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情绪颇为失控,我感觉我都快哭出来了,可我愣是强忍着,因为不可以在何念秋面前示弱。若是不管不问先给她一巴掌示个威呢?会不会太泼妇了点?
反正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末了还是何念秋先起了头挑衅我,一字一句都扎在我心里:“晟年出去了。”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心想着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别叫她耍了去,于是
掏出手机想打给樊晟年核实,没想到紧接着她就灭了我的念想:“他去我家帮我拿东西了,走的急没拿手机。”说罢并摇了摇她手里攥着的手机给我看。
我真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死过去了似的。去她家拿东西?那意思晚上是要在这留宿了?!但我豁出去了,冲她扬着头说:“拿东西?拿什么东西?你自己不会去么?”
“换洗衣服,我没衣服穿。”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袍,再看看她手中那乱成一团貌似也不太能穿的衣物,我已经无法在继续脑补下去了。
我当时真是急红眼了,心想,行,跟我玩是吧?没衣服是吧?
“没衣服我借你。”说罢我就开始假装淡定地脱自己的裤子,反正都是女人怕什么,姐身材好被你看看怕什么!
我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的只剩内衣裤,然后丢到地上冷冷说了句:“做女人最重要有脸有皮,没衣服遮你那羞耻心怎么成?你妈没教过你男人的家不能随便进这衣服也不能随便脱么?哦对,你妈走的早,这不怪你。赶紧穿上衣服消失,要我把内衣也借你么?就是你可能穿上不太合适。”我故意瞟着她那明显小了我好几两的胸脯说道。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何念秋的脸从粉变成了白,她应该万万想不到我能如此狠毒对她说这些尖锐的话吧?还捎带上她那死去的母上,说我不厚道也得认了,谁叫她不要脸呢!其实甩狠话之前我多怕人家是有底气的,如果真是要留宿那我就傻逼了。
一开始不见她动唤,最终估计还是脸皮不至于厚过城墙,她拐进旁边一间客卧去,却没捡我地上那堆衣服,只是套上自己手里那堆出来了。
我看都不想看她,她灰不溜地走了。
她走后我瞬间绷不住,竟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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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爱上一个人竟是这般刺激;姓樊这混蛋简直是让我坐上了过山车啊,这隔三差五来一下子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当时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心想,我面上赢了那何念秋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输了?我都没想好是去是留,只觉脑袋一阵空白。
等眼泪流干正准备走时,樊晟年回来了。
有留意到他进门时是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难不成何念秋那女人还一直在楼下候着他回来跟他告状了?然后他在犯愁怎么编理由给我解释么?
我刚想站起来甩个脸子让他知道老娘不爽了然后闪人;却发现自己几乎身无遮拦,愣在那里见他着急忙慌踢掉了鞋子大步走过来想扶我;我一把甩开他。
“别碰我!混蛋!”几乎是牙缝里吐出的话,他苦大仇深地摸了把脸;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我拿起衣服站起来就往屋里钻,他也没应声没拦我,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脚步微乱。
我加快两步走到厕所将门反锁上,然后想着何念秋也才从这厕所出来,心里一阵酸,又靠着门蹲下,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却还是被樊晟年听到了,他轻叩着门,也不敢跟我说话似的,隔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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