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城》第54章


“不能!”
我嘴硬但心慌,以为他要说什么“那就分手”之类的话,谁知他却将嘴凑过来贴着我的唇似笑非笑着说:“不能也得能。”
“混蛋别碰我!你有脸没脸啊?
我又没说原谅你!”
“……”他斜长的眼睛眯了一眯勾着唇说:“没脸。”然后不由分说吻过来,舌头一下下在我嘴里搅动着,瞬间我后背直挺了一下,只觉口中甜丝丝湿滑滑的。
我还没消气就被他侵犯所以心里着实不爽,双手朝着他的两颊狠狠拍下去,只听“啪叽啪叽啪叽”三下,由于他吻着我,我都能感到自己两腮也震得慌。我下手着实不轻,然而他并没反抗,任由我狠狠地把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扇他,他没反应,我却没出息地哭了。
我咬了他舌头一下哭着说:“神经病!干嘛不躲?”
他长又密的睫毛落下来微闭着眼眸轻说:“该打。”
“别以为你这样博同情我就原谅你了!我告诉你我不心疼!”
“不敢妄揣圣意,原不原谅心不心疼那都是你的事,我只知道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可就要心疼死了。”
他皱着眉用那一滩水似的眼睛融化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不停给我抹着泪。
我叼着他的手指就狠狠咬了下去,待解了气松口的时候拿出来,只见清晰的两排牙印躺在那,他笑了笑将手指又杵进我嘴里:“不解气再咬会儿。”
“讨厌!”本是砸在他胸口的拳头却渐渐伸展开来,居然不自觉抱上了他的腰,对于我的上钩他也没有任何嘲笑,舌头反而更加投入地游走在我的唇齿之间。
他粗喘着气带着我的身子一起挪到了床边,顺势将我压倒。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清醒过来继续和他掰扯何念秋的事,然他根本不给我机会,嘴上堵着我,手上动作快到惊人。果然天蝎男是披着人皮的生。殖。器么?怎么任何问题都能给你拐到床上解决啊?
我双手捂向胸前,一脸忠贞地看着他表示抗拒,谁知他迷离着冲我眨了个单眼说:“跟你说个事呗?”
“说。”
“买prada是因为楼下一拐弯就是,我想赶紧打发她。”
“闭嘴!不想听!”他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就准备起身走,结果就听到了一句令我哭笑不得的话:“我管她要钱了啊……”
我张大了嘴表示诧异:“你、你真这么鸡贼?”但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想笑,心想樊晟年这么那什么一男人,居然……
他见我笑了也乐出声来,从兜里扔出一沓钱:“喏,不然呢?我钱干嘛给别的女人花?”
我无语,又觉得他有点可爱,想想那场面……我口是心非地说道:“
你这大男人怎么当的,人家好歹是你前女友,你就这么厚着脸皮管人家要钱啊?你怎么开口的啊?好意思?”
“废话必须不好意思啊!脸都没地儿搁了好吗?”他愤愤地说着,然后弱弱看我一眼改口道:“那——得罪她也比得罪自己媳妇强啊,是吧,她爱怎么想怎么想。”
“切。”我笑着白了他一眼。
他张开手臂搂过我说:“还气不?来吧媳妇别客气,老公愿接受一切惩罚。”
在我情不自禁意乱情迷地闭上眼睛之前,我又听他说了句不相干的话:“那个,抽屉有蜡烛你要么?”
“又没停电要什么蜡烛?”
“……never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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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被樊晟年那微眯的眼睛电得有点情迷意乱;然后怔怔看着他,脑子里显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这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总之就好比看久了一个字会突然觉得很奇怪不认识一样,我偶尔盯着一个熟悉的人看也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我记得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是小时候,某天晚上洗澡前看镜中的自己,去了衣物的我正对着镜子臭美跳舞;突然间觉得周围全暗了下来,只一束光打在镜中似的;我开始对镜中的影子陌生好奇,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是哪里?好奇怪……这小孩谁啊?
那时候害怕极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不言而喻,就好像暂歇性失忆一样,那一瞬间仿似与全世界隔绝;等缓过神来以后就开始头痛。
等到大一些的时候我发现这种情况愈发的多了起来,像是过年和全家人吃饭,我会看着爷爷致新年辞的时候突然感觉不认识,或是休假回家陪妈妈看电视剧时突然不知道坐在我身边的是谁人……直到后来我终于猜测着总结出来规律,似乎每每这种情况发生都是我内心感到最幸福的时刻,所以我断定那是一种不安的心态,不敢肯定,害怕失去,大脑既想抓住幸福的同时又在害怕失去,所以才会间歇性地失忆数秒吧。
我被樊晟年夹在胯间骤然产生这种奇妙感觉时,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态。按照我以往的推理,那这该是我认为最幸福和不想失去的瞬间了?是这样么?是这样吧。我爱他,已经不知是何时开始的事了。
我不自觉抬手抚摸起他的脸,自耳后向下缓缓滑落,带着疼爱小心翼翼。他似是被我的举动惊到了,抓上我的手向自己嘴边带去,以为我还在伤心难过吧,他闭着眼睛轻轻吻了吻我的指尖,摩挲轻叹着。
“嗯……”我轻哼一声伸手将他脖子揽进我怀里,也不作声。
他乖乖俯在我胸间一动不敢动,好像很不自然见我这样的宠溺举动似的。
可能是我一时忘情揽得大力了些,他在我怀里“咳咳”了起来说道:“你是想把我捂死么。”
我脖根一烫连忙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解释着:“没呃、弄疼你了?”
“哧……”他抬头看了我一会儿轻笑起来:“这话不都我对你说的么。”
我不说话只尴尬一笑,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床头,他继续问道:“怎么,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母爱泛滥了?”回想一下我搂他入怀的样子还真有点母爱泛滥的意思。
我见两人也差不多没了兴致便又想兴师问罪
一番,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在想你跟某人的奸。情?”
他沉了下脸翻身躺在我身旁笑着搂过我:“我跟某人不用奸就有情。”
“不用奸?还两情相悦了是吧?你给我受死!”我对他拳打脚踢的,努着力气试图将他推到床下去。
他大手勾着我的腰就是不肯下去,嘴上不停喊着冤:“我说的是汪某人啊汪某人哎哎……咝……别乱踢……”
只听“扑通”一声樊晟年背朝下屁股着地,连带着我也遭了秧,滚着就滚去了床下面。我挣扎着从他怀里爬起来的时候感觉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拧着他的胳膊发脾气:“你说你买这么高的床干什么啊……你……”
开头本是吊高了嗓子后尾儿却没了声,后见樊晟年一脸痛楚一语不发靠在墙根,额头布满了细碎的汗珠,我这才严肃起来揉着胳膊爬过去。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他咬着嘴唇眯眼看着我,带着一点恨,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眼看着他嘴唇渐渐没了血色,我留意到他手默默伸向身后,不知怎地我却领会到了什么似的幸灾乐祸起来:“噗哈哈,某人这是摔着屁股了?”
他痛苦地咧着嘴良久终于开腔,这不说话不要紧,一说话吓我一跳,居然声儿都变了:“汪姿,都你干的好事,我动不了了……”
“啊?哪动不了啦?不会是、腰吧?”我手足无措地半跪在他身边,并在他身上比划着。
“……你男人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事?”他狠狠瞥了我一眼,指责我的“漠不关心”。
“我、哪有!”我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并极力解释道:“我是真的觉得腰椎比较重要嘛!”
“还是的啊……”他叹口气一脸无奈说道,然后才试着动了动身子,就立马低吟了一声很是痛苦地倒在我怀里,脸重重砸向我胸脯。
本来还觉得他好像真挺痛苦的,可末了见他砸来的方向可一点不严肃啊,于是推着他脑袋撇嘴:“啧啧,少年不要耍无赖啊,装可怜博同情什么的在我这可不好使。”
“别动别动,疼着呢,保持这姿势。”
“你想的美!”
还想把脸一直贴在我软绵绵的胸怀了?我一把将他推了个挺尸状,见他躺着向后倒去我顺势骑过去正要继续胡闹,谁知他两条剑眉却拧到了一起,极其痛苦地吼道:“叫你别动你还推?跟你认真呢你以为胡闹呐?我摔着……了啊!”
我听他语气里有些隐晦似的,追问道:“摔着……
哪了啊?”
“……哼。”他赌气般将脸别过去不回我话。
“快说啊,摔着哪了?”我在他身上蹭着到处检查着。
突然间,感觉气氛不大对头。
我伸在他腰间的手停了下来,又气又笑地冲他说:“樊晟年,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腼腆地抿嘴笑了起来:“我怎么了?”
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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