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天使》第12章


到一个没有眼珠的女鬼从我的电脑屏幕里往外爬,我尖叫一声,踢掉了电源。 
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被恶梦吓醒,越来越瘦,Jamfer买了很多吃的给我,可我根本吃不下去,短短两个星期,我达到了历史最低线,88斤。 
我想这世界上真正对我好的人也不多了,走了个链,现在Paper也不在我身边,小皮整天跟阵风儿似的不知往哪吹,老妈那儿我也不好意思回去,我周围除了有个Jamfer之外其他什么都没了。我觉得自己特凄凉,就像屈原跳江时的那么多感叹,整天一小老太太似的心神不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Jamfer看在眼里,我知道他心里也急啊,好端端蛮健康的一女孩子家,现在变得跟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似的,这看着能不急嘛! 
正当我感觉到生活要吞噬我的时候,我的大救星Paper从天而降,我刚拿起电话,这家伙就跟竹筒倒豆似的叽哩哇拉乱叫一番,我感到我几天来的郁闷虫全被她高分贝的声音给吓没了。她说你小样的,收到我寄来的机票了吗?怎么连个回音都不给呀。我唯唯喏喏的说大小姐,我又不知道你澳洲的电话,怎么通知你啊。Paper在电话那头傻呵呵的笑了直说对啊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哈! 
我问Paper怎么会知道我在Jamfer的家里住着,Paper特骄傲的说我能不知道你?你就那一根烂肚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搞什么名堂.我说你家伙别贫了,快告诉我是哪个不要脸的出卖我,Paper笑着说我问小皮的,谁让你把手机都给停了呢!我搔了搔脑袋说最近烦心事儿太多了,清静清静。Paper问我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把咱小布都给气闷了呢,于是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Paper,Paper听了一脸严肃地说链肯定不会是认真的,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说我也不信这理儿啊,可是链真的变了啊!见了女人像猫见到老鼠似的,会不会是受打击太大了心理变态了啊。我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了,和Paper聊天就连难过的事听起来都似乎康复点了。Paper说,我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了,而且链的性格我很清楚,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小布,你要查清楚!我说你放过我好不好,这社会不流行福尔摩斯啦你知不知道啊!Paper说二十七号你们来参加我婚礼时,我们一起严刑逼问他吧。我说好啊好啊,过几天我就叫人把机票给他送去。 
挂掉电话后我看了看时间还早,心情也不错,于是决定去Jamfer的公司等他下班一起吃东西。化了个淡妆之后我就特淑女地出门了,很久没出来马路,发现现在这上海还真是一天变个样啊,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个帅哥靓女的,看着真养眼。我从橱窗里看到自己的样儿,我觉得我也是那养料里的一份子,正和大伙一起迎风飘扬着呢。 
到了Jamfer的公司,我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正和客户谈生意,叫我先去他办公室等着。我就挺了挺胸,特骄傲的对Jamfer的秘书小姐说,我是许太太,说得那小姐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估计又是一个Jamfer西裤下的牺牲品。我进了Jamfer的办公室,办公室比链的小点,但是很整齐,更令我讶异的是Jamfer的办公桌上放着很多卡哇伊的小玩具,而且整个房间也绿意盎然的,我只知道Jamfer是对生活很细致的男人,但是没想到他的细致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境界了。 
我闲得无聊打开了Jamfer的手提电脑上网,看到一个超酷的flash,就开了outlook想把下载地址发我信箱去。可突然间我就愣住了,一时里说不清的感觉,我看到了我收到的第一封Email的发信人地址清清楚楚的显示在outlook上面,我感到周围的空气被一下子抽空了,在大脑活动停止了三秒钟之后,我又像个发现自己丈夫有外遇的女人似的,拼了命的找其他线索,终于,在已发信件里,我承认了那个我死也不愿承认的结果,发那封信的人真的是Jamfer,是那个我现在惟一能依靠的男人,是那个对我承诺永远不会让我的伤口增加的男人,是那个笑着对我说“遵命,女王陛下”的男人。 
我从来都没觉得那么冷,那是一种心寒,链给了我一次,现在换Jamfer,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最信任的两个人却给了我两个致命的打击。 
我听到门外传来那个秘书的声音,她说许先生,许太太正在办公室等你。然后我就哭了。 
Jamfer进来后似乎一头雾水的样子,他看到手提电脑正对着他,电脑后是我幽怨的眼睛还有很多很多眼泪挂在眼眶里,Jamfer轻轻叫我,他说小布小布,出什么事了? 
我笑了,我感觉自己从没笑得那么难看过,如果你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又哭又笑的样子,我敢保证你都会觉得恶心,我不知道Jamfer看到我的表情会如何想,我只知道如果他现在对我大叫姚小布,你给我滚出去,谁要你动我东西了!我肯定立马就滚蛋。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叫我的名字,然后向我靠过来,他每走近一步我就向后退一步,然后我摸到了窗台。 
我心里一遍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可是对着Jamfer明亮的眼睛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Jamfer说小布,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凄凄的笑,我说Jamfer,你不是人。 
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然后走出Jamfer的办公室并关上门。写字楼外,初春的风吹在脸上,我感到脸上的皮肤全挤在一起,我拼命地搓着被冻僵的脸边走边想,姚小布,你真他妈是个笨蛋,人家对你好点,你就尾巴翘天上去了呵!现在瞧瞧,嗝屁了吧你。 
说真的,我长二十二年,从来都是我整人,至今为止除了前不久被链整了次之外还从未被人牵着鼻子走过。就这么短短几个星期,我连着摔了两次,一次跌坏了脑子,一次跌坏了心。 
晚上没地方去的我又来到Baby face,九九见我来了,凑上来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说很久不见你了,怎么变得像个林妹妹似的了?我拿手指戳他脑袋我说小样你还想不想干啦,没事别管你大姐的事。九九笑笑,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这个男孩从我第一次来Baby face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做,熟了之后经常帮我们一群人飞单,和我们关系也蛮不错的,他比我们小两岁,刚高中毕业出来打零工,我们都喜欢叫他九九,Paper曾打趣的说道,九九这名儿好,一听就跟醉了似的,特忘我。 
我坐在吧台边上特沧桑的样子,不时有些男人过来搭讪,我懒得理他们,继续抽我的烟喝我的酒。我比较悲哀地发现自从链的那件事发生之后,我的烟瘾开始愈加严重了,从以前的一星期一包,到现在的两天一包,尤其是搬出来住之后,烟量在piupiu的往上飙升,Jamfer管过我但我总有理儿,久而久之他也就懒得和我说了,不过我得承认我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比较能够克制住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一淑女呀,总不能没事叼着根香烟满屋子晃荡吧。 
我在那坐了会儿忽然发现原来抽烟也会抽醉掉,我眼前开始飘很多星星,喉咙里一阵阵的刺痛和难受,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我挣扎着站起来想去门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到门外就一阵疯狂的呕吐,把胃里的东西一古脑儿的全都吐了出来,我半靠在墙壁上想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这时候,我特想特想Paper,我想她陪我吃炒面,想她用有点沙哑的声音骂我,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拿瓶纯净水往我头上浇,她肯定会说姚小布你给我站起来,什么天大的事了,你给我活得像个人样好不好?我伸手想摸摸她的脸,但是手伸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打扮很前卫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听到他们在说“则女拧high爆特了啊”我觉得眼睛湿湿的,我想忍住,我不想再为男人哭了,连感情和关怀都有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我开始觉得古训真他妈有理,什么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朝空气大叫,你们他妈有本事就来明的啊,和我姚小布来个对决啊,装什么孬种! 
九九拿了条热毛巾出来,放在我额头上,他说小布进屋里吧,外面太冷了。我傻呼呼地盯着九九看,我说,九九,你有被人骗过吗?九九认真地想了会儿点点头,他说他高二时一天晚上在学校附近遇到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悄悄地对他说二手CD要不要,三百块一个,他试听了一下觉得音色什么都很不错于是就忍着痛把那CD机给买了下来,拿回去一听,只有像耗子叫的吱吱声,其他的连个屁都没有。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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