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天使》第23章


角瞟向我这里,看得我如坐针毡。我心里暗暗咒骂着老天,为什么总是让那些我不愿意再遇到的人站到我面前。anya把手伸到我鼻子底下,她说好久不见了,姚小布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僵直了身体和她握了握手,感觉这天比寒冬腊月里还冷。她转过身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浓浓的笑意,仿佛在说,姚小布啊姚小布,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顿时觉得背脊一阵发冷。我收回右手的时候看到萧逸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有很多疑问,他是个聪明的男人,不会看不出我和anya之间的硝烟味,但是他始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公司,萧逸把anya逐一介绍给办事处的员工们,那些看到美女就流口水的男人们对anya折服得五体投地,拼了命地听她差遣。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幅画面,一句话都没有说。萧逸看出我不大对劲就找借口把我拉进了他的办公室。我坐在沙发上半天不吭声,我无法忘记anya是怎样一步步地带走我身边的一切,她就像个魔鬼一样把我的生活都洒上她的魔法,然后揉捏成不同形状的物体把弄在手上,我在小小的瓶子里颠来荡去,头破血流,而惨无人道的她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像是被鲜红的血液刺激了似的,无穷无尽的蹂躏我的精神甚至用最卑鄙的手法让我姚小布头一次尝到了欲哭无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抬起头,勉强地笑了一下,我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总会有个结果的。 
晚上我打电话给Jamfer,告诉他我们新的办事处主管居然是anya那个女人。Jamfer似乎比我还要吃惊,他一再地问我要不要他现在就过来,他怕那个女人又对我不利。我安慰了Jamfer几句,我说这次是为公司做事,她应该还不会那么分不清轻重吧。我答应Jamfer一有事就给他打电话,他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估计是线路故障,于是我就挂了电话,洗澡睡觉去了。我把法国玫瑰香薰放在浴室里的时候感到一阵甜蜜的气氛围绕着我,我的心情渐渐舒畅起来,我想既然战争是无法避免的,那一定得自己给自己勇气,绝不能就此认输,我就不相信二十二岁的姚小布会被一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击溃,我开始觉得振奋,像是个磨枪蓄势待发的战士一样,有着对沙场和热血的那种绝望的憧憬。我想你有种就来啊,我还就真不信你能把我给废了。 
从小到大,我就是一特能斗的人,只要我不服,最后总避免不了在某一问题上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角斗。那爱着链的几个年头里,我小小的倔强被一些美好的脆弱的事物掩盖起来,我开始变得安静,不再像年少时那样冲动得无遮无盖,随心所欲,尤其是当我在Paper面前的时候,她毫无掩饰的柔静下面流动着一种强大的抑制力,当她不说一句话就这么看着我,似乎在摇头叹息我恶劣行径的时候,我就跟一棵腌了的萝卜似的,卡在那里动弹不得。久而久之,我的脾气变得愈加温顺起来,但这只是针对我们团体内部而言的,在一致对外的战场上,我还是像门小钢炮似的哒哒哒地轰炸着。 
想到链,我的心忽然就这么痛了起来,那个干净得如此透明的男生,那个有着王子一样忧郁眼神的男生,那个我曾经寄感情于其身七年之久的男生,现在在我的生活里默默地退出,消失得干干净净。我摸着肩头,那里有五年前寒风呼啸的夜晚,链为我披上肩的外衣轻轻滑落的痕迹。那一个晚上,整个天空无语,狮子座流星雨哗拉拉地落下,链拉着我的手站在一望无际的,只有一条暗黄色的小道穿插着的麦田里,我们在远离钢筋水泥城市的田野里恬静而宁谧的相依而坐,那一刻,我发现其实爱情离我们很近很近。那个时候,我们太小,小得分不清爱与恨,苦与甜,小得以为身边的人就是所有的一切。那些对酒当歌的日子里,我们抱在一起哭过笑过,我们固执得不要时间从指缝里溜走,我们顽固得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是那种凌驾于爱情和友谊之上的第三类感情。 
我披上浴衣,回忆已经让我疲惫,那些所有的美好早就经不住时间和空间的离异变迁,慢慢地枯死在青春的轨迹上。我们这几个小小孩如今像当年埋掉那只可怜得只剩下皮和骨头的流浪猫一样埋掉这种无端端的情怀。有时候分明就能看见一只只小鬼翩翩起舞在我们支离破碎的诺言上,他们似乎在笑,然后不屑地说“看吧,没有什么永恒。这世界根本没有永恒。”我笑了,灯光下流光四溢的红酒在一层玻璃的堡垒里晃荡不止,我看到笑意在我的嘴角慢慢地绽开,像一种血花溅在我苍白的失去青春的脸上,透过清清脆脆的玻璃,我看到那血花吱溜一下窜进了我的皮肤里,我感到我的脸有点痒。
做缩头乌龟还是和兔子赛跑?
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萧逸正在和anya用餐,我露出一个自信满意的笑容,然后端着午餐盆坐到他们身边。anya看看我,眼神里有些惊讶,我想她定是没想到我会面对面主动坐在她的面前。我不由地笑笑,然后开始和萧逸讨论展示会的筹划工作。由于我在高中和大学的时候一直组织校内的各种展览会和活动,所以在对展示会的条件要求上侃侃而谈,萧逸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如既往的冷漠懒洋洋的爬在他的脸上,但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知道,那是赞许。萧逸向来如此,对不熟悉或者不信任的人一贯给予黑脸的形象,就像他对anya的态度,这些待遇上的不同让我有些沾沾自喜。吃完饭后,我随萧逸去了办公室,我们开始埋头苦干于一大叠参展设计的图纸当中。冷不防萧逸探出半个脑袋来问“你以前认识她?”我知道他指的是谁,然后我就点点头。萧逸看了我半分钟,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情敌”?我抓起面纸盒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然后萧逸开始嘿嘿嘿地笑。 
这样的工作是非常乏味的,没有节制地把时间花在鉴定这些作品的水平上,那些3DMAX和三维软件做出的效果看得我头晕目眩的。萧逸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而anya呢一整天就没再见到她的人。其实她不在反而更好,不然办公室弄得剑拔弩张的样子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以后的连续几个星期里,我和萧逸像两只上了发条的钟一样,玩命儿地赶着展示会的构架。眼看着工程图和各种事项慢慢地落实好,我心里的确开心得不行,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接手这么重大的活动,展示会的评价对我们公司在英国的办事处能否生存下去起着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 
一个月后,展示会的模拟框架已经完成,最后一步就是找到建筑队把图纸上的展览馆依样画葫芦似的造个真的出来。工程队开工的那一天,我戴着个桔红色的安全帽穿梭在众多建筑工人当中,竟感到无数的自豪,就好像我这个伟大的妈终于把这娃给生出来似的。萧逸听到我这番慷慨陈词之后笑得天花乱坠,然后开玩笑地说,“那也该有我这个爸的功劳吧?”然后我和他一起笑,我甩头发的时候看到anya冷冷地站在一旁,对我们的快乐和成功视若无睹,不过我也想过了,这前前后后二十多天里,也没见她那个什么狗屁的UT-GROUND3的设计师帮过什么忙,或者鉴定过什么。这一切全部都是由我和萧逸两个人没日没夜地赶出来的,所以理所当然的,anya是被这些快乐隔绝在外的人。 
那天收工,我和萧逸去了当地著名的酒吧second-cross庆祝我们的企划得到了总裁的认可,总裁还特仁慈的应允我们如果展示会顺利的话可以提前回国,办事处的事就全权交给anya负责,然后放我们一个月的大假。我和萧逸喝着“冰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然后有两个身材惹火的外国女人拿着杯琥珀色的酒朝这边靠过来,我知道她们的目标肯定不会是我,于是我老老实实地缩在一边看好戏。洋妞的确是大胆,看准了就上,那两个女的胸丰臀大,高的那个一头金黄色的法式波浪松松软软的挂在耳朵两边,弯弯曲曲的发梢若有若无的垂在露出大半的酥胸上,那时我脑袋里就在想,还好anya不在,不然她那个无敌金属妹也肯定自叹弗如。那个卷发的女人看到萧逸就像是许久不见腥的猫一样,恶狼扑食般地靠过来,然后像一摊烂泥似的如数压在了萧逸的身上并且把酒往萧逸的嘴里喂,萧逸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咽了下去。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她们的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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