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天使》第32章


Paper的飞机在浦东机场着落的时候,我正无所事事地在南京西路上闲逛,那家伙在手机里确定我的方位之后直奔我而来,十分钟后从背后突如其来一阵强而有力的掌风,我差点口吐鲜血而亡。 
Paper和丹尼站在我面前,我的梦龙掉到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呀?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过分了!”Paper佯装生气的样子揪到我的耳朵就一个九十度转弯,这才把我从半梦半醒中唤醒。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Paper的时候,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居然掉了出来,旁若无人地站在大马路上哭了起来。我想,天哪。我的大救星终于回来了!!! 
“Paper,我想死你了。真的想死你了……”我没鼻子没眼的死抱着Paper不放,Paper赶紧捂住我的嘴巴说“你小样的怎么一点都没变成熟啊?! ” 
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Paper身上抹,Paper抱着我轻轻地拍我脑袋,一下一下的,我顿时觉得心情舒畅,立马擦干眼泪。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呀,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在澳大利亚给我打的电话呢。”我喜滋滋地拉着Paper的手摇来摇去。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唉,没想到可怜我这一身新衣服,刚来上海就遭一魔鬼的突袭。”Paper笑着朝丹尼看看。 
“人家是喜极而泣嘛!”我一边抗议着一边朝他们俩贼笑。 
丹尼一直像个绅士一样走在Paper的身边,不时地微笑着,我开始觉得这个外籍男士也长得挺可爱的,而且看现在Paper的模样,想必她在澳大利亚一定过得快快乐乐的。 
“小布,你们家Jamfer呢?怎么老不管你,一直放你到处惹事骚扰老百姓啊?”Paper问我。 
“我俩又不是连体婴,用不着走哪都扎一块儿吧!再说他现在正忙他的事业呢,出去几个月了,忙得热火朝天的。哪有心思陪我逛街看美女呀?”我满不在乎地说。 
“这么说他不在上海啦?他还真放心,把你一事精儿丢上海的土地上。” 
“你这什么话呀,怎么一见我就要欺负我呀?是不是在澳大利亚丹尼不肯让你欺负呀?哈哈哈……” 
Paper笑着来追我,吴江路上又再度扬起我们的欢笑,真的,好久了,直到今天我才感觉从前的小布又回来了。我手臂上的蝴蝶纹身也好像变得雀跃起来,就快飞出我的皮肤了。 
我让Paper和丹尼参观了我的小螺蛳壳房间,小小的屋子再塞进3个人的感觉真的是不怎么样,丹尼那一米八的个子站那好像就快把我的小屋屋顶给戳破了一样,为了我的房子着想,我立马把他们请出了我的寝宫。 
晚上我们仨去了以前高中附近的排档,叫了三碗热呼呼的炒面,丹尼可能是第一次吃,吃得满嘴都是油,还不停地用中文说“太棒了,我要买一整袋带回去!”我和Paper在一旁笑得天花乱坠。 
“说真的,这次我们回来得住上一阵呢,丹尼的公司年底要叫他来上海分公司上班,可是他的中文实在太烂,说想来上海就地考察学习一下,再加上我也怪想你们的,所以就打算回来住一阵咯。”Paper嚼着泡面,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我想回上海过一个叫姚小布的人的生日。” 
“对哦,我的生日就要到了耶,你不说我倒还真记不起来了!”我兴奋地手舞足蹈,姐们到底是姐们,把我生日记得那么牢!我顿时浑身舒畅起来,想了想然后对Paper说,“你们不嫌弃的话就住在Jamfer家里吧,有一间客房还没人住过呢!你来得正好,可以陪陪我。你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快闷坏了。”我双手缠住Paper的脖子像只猴子似的摇来摇去。 
Paper指着我鼻子说“姚小布,你把我摇死了可是你倒霉啊!”我一听便乖乖松手,坐一旁像一小媳妇似的偷偷瞄着那个被我掐得脸红脖子粗的女人。 
Paper用力咳嗽了几声之后终于恢复气色,然后瞪我一眼说:“干嘛要我住你那呀,想晚上偷看我洗澡是不是?老实交代!” 
我使劲地摇头,竭力为自己的人品担保说:“不会的,怎么可能呢?要看早看了,还熬到现在呀?”然后Paper就来掐我,我满大街地乱跑,丹尼则在一旁笑着看我们。 
最后Paper还是没住在我家,她跟丹尼去了海伦宾馆,美其名曰要看看大上海的夜景,其实还不是怕我晚上缠着她跟她挤一个被窝吃她豆腐吗?! 
有什么东西;潜进来了……
送走他们后我突然想去医院看看萧逸,谁料住院部的老头死活不肯放我进去,说什么探视时间已过,明天再来。我跟他软磨硬缠了会,哪知他的革命意志异常坚定居然没有被我动摇,于是我就跟他急了,我说出人命了你耽待得起吗你?没想到老头软硬都不吃,我拼命挥舞着拳头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他只是把大门的钥匙一下丢进抽屉里,继续看他的晚报,甩都不甩我。我在一旁急得没辙,又不好发作,只能愣愣把气撒在人行道旁的一棵梧桐上,对着它连踢数脚,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个老头估计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我徘徊在医院门口,也没想好再去哪里,于是就坐在花坛边发呆,这时候链从我面前走过,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瓶和一袋吃的,我想着或许能叫他带我进去,正准备喊住他,没想到他先小跑过来叫住了我,问我怎么不进去。我跟他说我想进去看看萧逸,那老头不放行,你有什么办法不? 
链歪着脑袋想了想,于是对我说,“你等着,我去问问看。”然后就去找那老头交涉了。不知道是他的长相比我顺眼还是别的原因,那老头立马出来替我们开了门,一边还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然后嘱咐链好好看着我。链笑着应允,然后拉着我的手进了门。一脱离那老头的视线范围之后,我不易察觉地挣开链的手说,“你跟他说什么啦?那么容易就放我进来?”链强忍住笑意说,“我跟他说你是在第6楼住院的精神科病人。” 
待反应过来之后我对着他拳打脚踢,虽然知道自己也没多大劲儿,但是总不能让他白白侮辱我一番吧,我从哪看都看不出是个精神方面出问题的人呀! 
到了萧逸的病房门口,链停下脚步,问我:“那个……是你朋友?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我想着没什么不方便于是就退开半个身位让链进了房间。 
萧逸并没有什么起色,还是沉沉地睡着,各种管子插在他的鼻孔里还有静脉上,显得很无助的样子。这些小管子维持着萧逸微弱的生命,我伸出手过去一根一根地摸过来,居然有12根之多。 
链看着萧逸,我看着链,回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出。几个月前那个暴风雨夜晚的种种丑陋的画面一遍一遍在我眼前回放,像幻灯片一样,用非常快的速度串起那些可耻的情节,我以为我已经忘记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事实证明他依旧活在我脑袋里的某一个地方,并且圈地为王,死死地占住那一块小地方赶都赶不走。 
怪不得以前Paper总说我是个把别人伤口种在自己身上的人,说得难听点那就是一傻冒! 
“Jamfer来找过我。”链忽然小声地说。 
“Jamfer?他找你干嘛?”我有点惊讶。 
“为了那件事……小布,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每次都只会说这三个字!为什么?链,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觉得脸颊两边热呼呼的,有一行湿湿的东西顺势滚落下来。 
“那都是anya安排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次我车祸住院的时候她来找过我。起先我听到她说这个要求的时候恨不得揍她一顿,但是……” 
“但是你最终还是被她迷惑了是吧?你终于缴械投降伙同她一起来整我了是吧?”我气急败坏地叫了出来,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你的好朋友啊!你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再相信你,怎么再原谅你?如果不是因为有Jamfer,姚小布早死了。” 
链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他也哭了,可是我却在心里笑,我在想演得真好啊,哭得真生动啊,若是半年前的我,一定早就又被蒙骗了呢!或许物以稀为贵这句话真的是有它的道理的,在几次看到链的眼泪后,我居然渐渐地以为链的泪水只不过是他用来遮盖心虚的表现,那些透明的水珠变得跟自来水那样廉价,而他还好意思地一次又一次把它当宝贝似的展现给我看。链,真的不是以前的链了。 
“收起你虚假的眼泪,留着到anya面前再用吧,今天你若不提起那件事,我可能也已经故意忘记了,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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