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床事 作者:暗夜流光》第48章


是得到幸福和守护的人,虽然你之前受过很多苦,但那是因为还没到时间。”
这种话还真是动听,穆冬城苦笑著反问,“真的吗?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好,不敢太贪心。”
闻熙满心苦涩却坚定地说:“你可以贪心。你多折磨一下我,我求之不得。”
穆冬城并不回答这句肉麻老套的情话,而是伸舌舔了一口闻熙的耳朵,语声沙哑,“别说了……我想做!”
94、不甘心
闻熙被穆冬城吓了一跳──在这里?
穆冬城咬著他的耳朵笑了,“去你那边。”
还是有哪里很不正常……但对方要求,闻熙自然无法拒绝。
闻熙一路开著快车回到住处,熟悉的电梯直达顶楼。穆冬城在闻熙身後握起双拳,深呼吸一口空气,才脚步平稳地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有著所有最快乐也最疼痛的回忆,只有走进去、面对它,跨过那一道心上的坎,那些无形的伤口才可以真正痊愈。
他打开客厅的大灯,看到沙发旁茶几上眼熟的果盘,原先那把水果刀不翼而飞。他只对那个方向看了几眼,闻熙就敏感地察觉到,回身抱住他凑唇亲吻,企图让他忽略或者忘记某些不愉快的画面。
他带著几分酒意粘腻地回吻,微醺的感觉之下再这样肌肤相贴,简直每个毛孔都是完全放开的舒爽。
今天的他确实想要放开,他看到了世事仍有公平,长久以来纠结的愤怒得到安抚。此一时,彼一时,所有人的命运都会遵从秘密的法则。
身为一个平凡渺小的人类,他给自己背负再大的重担,也未必真能改变任何事。那又何必想得太多,做得太多,一不小心就变成庸人自扰。他性格上的毛病就是太过理智,很少顺应自身欲望的需求,但自从尝试著放任自己,才发现无法改变的事情就去主动顺应它,比起自我挣扎却被迫妥协要轻松得多。
彼此的体温都在升高,被汗水蒸发的酒意散发在暧昧的空气里,他伸出手臂急切地抚摸对方身上每一个熟悉的地方,这是一具早已跟他在床上磨合过的身体。
只需要简单而粗暴的碰触,他就能被这具身体挑起浓烈的性欲,哪怕是一次长久的注视、一丝来自於对方身上的气味,都能引起他所有关於性的联想。
这可能仅仅因为,他清醒著享受到快感的性爱体验都是闻熙带给他的。如果不去换个人试试,他永远不可能知道,别的什麽人是不是同样也能给他这些。
可是换一个人……还要承担更多风险,也未必能够强得过眼前这个,起码到现在为止,其他男人从没让他产生过任何的性幻想,甚至太过靠近时他仍然会有打人的冲动。
不找个男人做爱,日子当然也可以过,他只是觉得又要劳烦左右手,又要跟自己的欲望较劲,又要跟闻熙较劲,搞得这麽苦大仇深,实在是有点荒谬。
某个电视节目里,老婆蒙面痛诉与老公的婚姻变成鸡肋,不离婚觉得对不起自己,离婚也觉得对不起自己。主持人问她为什麽,她哭著说我跟他相爱这麽久,遇到那麽多阻碍,很不容易才结成婚,可是婚後才发现他好多承诺都兑不了现,他也嫌弃我不如从前美丽。想离婚觉得辜负青春,不离婚怕辜负下半生。我受气忍他这麽多年,守著他从叛逆少年变成事业成功的精英,难道让出去送给外面的狐狸精,活活捡一个天大的便宜?
那你自己心里到底想离还是不想离?
我就是不知道呀……所以才来问你。他是不够好,让我怎麽看怎麽不满意,但送给别人去用,我又不甘心!
他回想那个女人焦虑的哭诉,观众在旁边大笑,唯有一位明星嘉宾坦白承认,她有类似困扰,还自爆追求者虽多,喜欢的那个男人却差她甚远,无论经济还是外表都堪称鸡肋,放弃又心有不甘。
那你们要怎麽办?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还能怎麽办?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反正以後的事都说不准,也许他会爱上别人,也许我会爱上别人,那既然现在他还在这里,勉强先用著好了。随缘。
这是个绝妙的词,随缘。
当一个人无法做出理智的选择,又无法改变命运的走向,大可以这样摊摊手、耸耸肩,看似潇洒的随缘。
跟现在的他一样。软弱的心态和行为。
但是也无所谓,他如果继续适应下去,也许会有那麽一天突然就能放下,让眼前这个人变成自己心里真正的“无所谓”。
拿起来,才是放下去的过程,面对它,才是走过去的途径。找一个心理医生确实有效,他学会了剖析和哄劝自己。
就连彼此紧紧抱在一起的现在,升腾的情欲里他还有思考的余地,他把身体完全放松,纯粹享受性本身所致的快感,不再像从前那样脆弱,会为对方每一个温柔而色情的小动作感动,或者为对方某句粗野的助兴词而生气。
那些都只是性行为的一部分,跟内心细微的感情没有什麽关系。就像所有的青春电影里,男生在床上都会对女生说“我爱你”,实际上这三个字的意思仅仅是“我想干你”。
95、很尽兴(H)
穆冬城这一晚做得很尽兴,痛快淋漓、三次高潮。他不得不承认,闻熙作为一个性对象,确实有无可挑剔的技术和能力。
他甚至都能配合对方说出粗话了,例如“干我”、“插死我”之类的淫词浪语。
他以前总是羞於说出,其实试一试还挺有感觉,而且闻熙也喜欢这一套。两个做过太多次的人之间确实要加点料,才会搞出新意,不至於觉得枯燥无聊。
第一次是在沙发上,急躁得衣服都没脱干净就短兵相接。他比闻熙表现得更贪婪,抓住对方那根硬热起来的家夥含了几口,就强行往自己身体里塞,连润滑剂都懒得用。最近做得比较多,进得也不算太困难,插了一会才觉得太干,闻熙又拖著他去了浴室。
在浴缸里射过一次精後,主动站起来扶著那面大镜子的镜框,对身後的闻熙说:“再来!”
闻熙吻著他的後颈再一次插了进去,眼睛一直看著镜子里充满情欲的面孔,动作逐渐快速有力,变换各种角度干他,直到他忍不住想要偷撸,才伸出手帮他简单地弄了几下。
他没有再忍,尽情地射在身前那面镜子上,事後还做出个让闻熙立刻变得更硬的动作──他盯著镜子里自己高潮之後的脸,慢慢凑过去伸舌舔了一口,顺便把镜子上沾著的东西也舔进嘴里,接著小小皱了一下眉。
“味道不太好……”
闻熙立刻扳过他的下巴,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热烈吮吸,亲到嘴皮发麻才放开他,再从正面狠狠地干了几分锺,就在他身体里交待出来。
休息之後冲完澡,他本打算到此结束,因为实在吃得很饱了,哪知一要穿衣服就又被闻熙抱住。
他有点吃惊,即使刚刚复合的那阵子,闻熙也很少要求连来三次。
尽管有些累了,但他也不介意吃到撑,反正之前的那些年他吃素太久,累积的限额应该可以任性放纵好一阵子了。
这一次是在床上,还是那张他卖给闻熙的大床,这张床被他们共同使用了太多次,让他心里发酸,被闻熙挑逗很久才能半硬。
他换了个姿势,不想看到闻熙失望的表情,转过身抱住枕头两腿分开跪好,整个身体伏得很低,只有臀部掘得很高,还用饥渴的语气大声诱惑对方。
闻熙立刻被刺激得兴致勃勃,插进来一阵猛干,不一会儿他前面也被插到硬了,前端冒出的前列腺液汇成一条丝直往下流。
这样高频率地操干了几分锺,闻熙缓下节奏趴在他的身上,让他侧躺著抬起他一条腿,一边细致的吻他,一边缓慢地抽插。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他全身都被对方上上下下、不厌其烦的抚摸。偶尔一个回头,他看到闻熙注视他的眼神,被那股肉麻劲电得打颤,干脆反身坐在闻熙的腰上,扶著对方的大腿开始剧烈摇动。
最後他根本没有射精,享受到了特别漫长的一个前列腺高潮,躺在闻熙身上细微地痉挛著小声呻吟,感到自己失去了重量,像一片羽毛漂在半空,一切都变得很远很远。
就连闻熙跟他说话,他都没有注意,叫了好多声他才动了动手指,然後一瞬间回到现实世界,翻个身坐了起来,光裸著下地走到客厅的茶几上去找烟。
闻熙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快抽完一整枝烟,还是全身赤裸著,完全没有穿上裤子的意思。这幅略带放荡的姿态显得陌生,闻熙手里拿著内裤来给他套,“来,穿上。”
他慵懒地把腿放在闻熙身上,确实觉得没有必要,“窗帘又没开,有什麽好担心的。”
“……会著凉。”
他愣了一下,笑出声来,“怎麽可能?你不是经常这样走来走去?我看你都好好的。”
闻熙有点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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