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要带你上天》第82章

“呐。”赤司已经看完了整个报道，他心里窝着火，语气却是比往常更平淡冷静：“你让我觉得，我这个男朋友对你没有存在的价值。”
报道上写的清清楚楚，麻仓葵是如何优秀，不对，她被报纸吹嘘成能被冠上“伟大”的学者，她是最有希望在本世纪完成飞船升天的人。她的出现，使得以前被传颂的种种天才都变成了笑话。而她本人对这一切毫不在乎，好像早在出生的一刻就超神入圣。除了飞船，什么都不能让她动摇……
荒唐。这哪里是麻仓葵？
她只是个对自己不在意的事情都报以漠视，对专注的事情疯狂的投入，对爱她的人回报更多的爱，对伤害她的人以强者的仁慈……她只是个呆着脸，默默地站在他身边就能给予他力量，只是他一个人的女朋友！
“没有价值？”麻仓葵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果然还是不小心伤害到征十郎了吗？
“……不要再接受采访了。”赤司现在觉得桌上的早餐异样的恶心：煎的恰到好处的鸡蛋让人不舒服，热腾腾的牛奶散发出让他胃里翻搅的气味，就连手里捏着的吐司也像是一团恶心的抹布。他烦躁的把吐司丢在盘子里，优雅的擦擦嘴角，重复说了一次：“不要把自己推到台前来。不要让更多人关注你。呐，我说过吧，一切有我。”
麻仓葵淡漠的说：“我不能躲在别人身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赤司带着几分嘲讽，交往许久以来第一次换成了敬语模式，淡淡的说：“我是别人吗？也好。随你怎么想。我不想当最后一个知道你发生了什么的局外人。明白了吗？”
能刺激的赤司聚聚把心里话说出来，麻仓葵可真是罪孽深重。
“那征十郎呢？”然而，麻仓葵却反问了一句。
赤司异色的双瞳剧烈收缩了一下，随即，他冷冰冰的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征十郎遇到麻烦也是一个人承担的。”麻仓葵紧紧地攥着拳头，秋日干燥的风吹在她脸上，带走了她双眼中犹如蒙了一层薄雾的水汽：“受了委屈从来和我抱怨，被欺负的时候假装不在意硬撑过去，每天那么辛苦的做额外的工作，如果再为我的事担心的话……”
“你哭了吗？”赤司压低声音问。他早就知道，麻仓葵是一个自己的事怎样都行，但对于她看重的人，稍微受一点委屈她就要炸毛的个性。前些时间打电话时被她听到了只言片语，恐怕已经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对不起……”结果麻仓葵仍然是答非所问。她的声音里的确带着哭腔，在拼命忍耐不哭出来：“可是，惹我不高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陌生人，欺负征十郎的，却是爸爸。我从没有在意过陌生人，征十郎却不能不在意爸爸……”
“没关系。”赤司把报纸丢在一旁，他的情绪得到了最大的安抚，变得沉静下来：“我已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视他的看法了。嘛，或许那家伙还对他抱着期望吧。我才是，让你担心了吧？”
麻仓葵没有说话，她抬起头来，看着秋日高远的天空，看着偶尔飞过的鸟雀。眼泪慢慢的在眼眶里干涸，不知道是流去了哪里。
“知道了。”赤司无奈的说：“下次遇到麻烦，我会跟你说的。”
“嗯。征十郎……今天是哪个征十郎？”麻仓葵缓过劲来，抽了抽鼻子：“很温柔。”
“那还真是抱歉了。还是这个我。”结果，赤司立刻变得不温柔了。
“报纸我看完了。”赤司深吸了口气，既然两人都平静下来，他就有机会把自己的直觉说出来了。他说：“这件事，很蹊跷。”
“哪件事哦？”麻仓葵现在脑子里全是眼泪，本来就对尔虞我诈不感兴趣的她，不知道赤司是什么意思。
“你也说了，这次信息泄露，流出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数据？”即使是才生过气，赤司的思维也很清晰，在线索极少的状况下，迅速判断出几种可能性，并一一否定，最后说：“你不觉得，这次事件不仅没让你有所损失，反而把你往前推了一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没存稿了，今天早上赶出来啦。替换迟到了一小时，抱歉。ORZ
★吵架之后马上和好什么的，科科。
☆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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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麻仓葵揉揉眼睛，细想了一下承认了：“嗯。现在研究室摆脱了财团的干涉，我也被更多人承认，还有就是——”
赤司截断了她的话，接下去说：“还有，现在有了更多专业人士能在网络中随意搜索到你们的试验信息。如果同样有在从事此类研究的人，这些数据不仅能成为你成功的证明，也是可以被他们取用的资源。你之前跟我说过，学园都市的网络被监视着？那么，即使发生过入侵事件，只要应对得当，这些数据其实不会流传的这么广泛。”赤司一边说，一边又盯着报纸，把他觉得重要的语句反复分析。
“做这些的人反而是在帮我吗？”麻仓葵迅速理解了赤司的意思。
“不见得是在帮你。”赤司毕竟不像麻仓葵那样对这个世界总往理想的方向考虑。他说：“这是一个局，让你得利只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是一个牵扯深广，操作精密的局。明明麻仓葵就是他的女朋友，他却没能察觉，说明布局的人对他，对麻仓葵，都有着详细的了解和对应计策。
“唔。”麻仓葵却对此漫不经心：“其实……”
“什么？”赤司敏感的觉得此刻麻仓葵已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迅速追问。
麻仓葵却抿了抿嘴，只说：“嗯。可是，既然对飞船是有益的，不用追究也可以吧？”
赤司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之前在帝光的时候，麻仓葵被人找茬，最后找茬的女生反而被她殴打的事。那种事放在赤司这里，一定会让对方留下永远的遗憾的。然而小葵却轻描淡写的就放过了她们。这真的是她所说的不在乎而已吗？
在麻仓葵的行为里，赤司看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慈悲心肠。这还真是跟她那对父母不一样。
嘛，既然女朋友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赤司对这件事留了心，嘴上却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沉默中，气氛终于恢复到往日的甜蜜。
“唔，总之我没事了。”麻仓葵揉了揉眼睛，又抽了一下鼻子。
“小葵。”赤司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见你。”
“我也想。”麻仓葵站在人行道一端，心狂跳起来。
“哦？”赤司显然不信。麻仓葵全心扑在飞船上，学习又是从头学起，时间紧张，她会有时间想到他这个远在京都的男朋友吗？
“真的！”麻仓葵听出了赤司轻笑里的不信，认真的说：“想见你。我最近一直在关注着，篮球的事……那个，叫WinterCup对吧？”
赤司静静的等着她继续说。
“我看到了哦。虽然预选赛没有直播，之后的比赛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状况，不过，我知道征十郎的学校在第三轮也获胜了。赛事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吧？”
“这还真是个惊喜。原来你知道。”赤司笑了一下。
WinterCup虽然作为高中生的顶级赛事，对参加了相关部活的学生来说是头等大事，可是，在一般人眼里恐怕没那么重要。在主流运动仍然被棒球足球网球垄断的日本，冲进WinterCup的学生并没有金钱奖励，也没有特殊荣誉，老实说，即使拿下冠军，想要凭借篮球出线的几率也微乎其微。大家纯粹是凭借着对篮球的热忱在拼搏。
在这样的前提下，一个对篮球半点热爱都没有的少女认真的学习规则，关注比赛结果，让他感受到了真诚。她是为了他才做这些的。
“嗯唔，那些工高和商高的学生，都很高大。”麻仓葵挠了挠腮帮：“动不动就会超过190cm。平均身高也都在180左右。看到比赛的信息，突然发现居然有这么高的人呢，我本来觉得，征十郎已经非常高大了。”
“没有超过180cm还真是对不起啊。”结果，赤司敏感的扭曲了人家的意思，好在他没生气。
“不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