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要带你上天》第120章

“甲板上的库洛洛桑，不想被起飞时的风掀下去的话请速度回控制室，OK！”
“啊，我找到了Captain藏在冰箱里的小蛋糕！OK！”
……
麻仓葵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看来大家对未来都充满着希望呢。
“起飞倒计时开始。”
随着麻仓葵拉起动力阀，飞船整体轻微颤抖着，发出剧烈的机械运转时独有的声响。无数细碎的声响汇集在一起，变成震耳欲聋的巨响。船舱内的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船头安置的摄像头，那里映出的是穿舱外的景象。
“5。”报时声是麻仓葵录下的好友爱丽丝的声音。要给家里帮忙遗憾不能前来的她也贡献出了一份力量。
“4。”赤司握住了麻仓葵的手。
“3。”麻仓葵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朋友用力回握住那只手。
“2。”飞船震动的越来越缓慢，这说明动力工作已经趋向平稳。
“1。”
飞起来了。
麻仓葵想起了自己最初听到有关飞船的话题时的心情。她脑补出的画面多美啊，在静谧的沉黑色的宇宙中，在万点的星光里，一艘寂寞的小船孤零零的在那里。看不出它是在动还是静止，因为宇宙太大，目的地太远，而船上的人就在这静谧和孤独中，像小船一样得到永恒。
然而并没有什么永恒。
“真奇妙。感觉不到失重呢。”赤司就在她的身边。现在进入了平稳飞行，安全带可以解开了，人也可以随意到甲板上去。
“嗯唔，船体里面有控制装置，可以最大限度模拟地球引力的作用效果。”麻仓葵稍微解释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手心里满是汗水。她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啊。
“是吗。”显然赤司对这个问题本身并没有太大兴趣。他只是在找话说罢了。
其他人在一阵兴奋的欢呼之后，也都静默下来。
眼前这片漆黑的领域就是宇宙。让他们心生向往，又让他们望而生畏。
“为什么看不到月亮？”这句话也是在找话说的。赤司说完自己都觉得蠢。这么庄严的场合，他应该说点别的的。
“因为，被太阳遮住了。”麻仓葵转头对着他，表情非常认真。
“那我们的地球在哪里呢？”
“现在离地球还太近了。太大只看不到全貌的。”
“原来如此。”赤司调整着呼吸，温柔的说：“那么，我们这次是要飞向哪里呢？”
麻仓葵直直的看着他，语调像被施了魔法，梦幻而轻柔：“目的地的话，已经到了。”
“嗯？”赤司也回望着她。
“征十郎。”她的话还在继续。传达到他耳边如此清晰：“这艘飞船，名为‘羽衣’。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当做那串珍珠项链的回礼。”在赤司吃惊的想要开口之前，她的食指按在他的唇间：“那样我们就算交换了信物。你愿意跟我结婚么？唔……要好好考虑清楚。”
有人为了相守宁愿毁去自己的翅膀，有人痛恨别理所有偷走了对方的羽衣。而她愿意把她的翅膀当做最郑重的求婚礼物。宇宙就是他们的见证人。
赤司握着她按在唇间的手指轻吻：“我一直在考虑，所以很清楚答案了。”
“yooooo！你们肉麻不，跑到太空里来秀恩爱！”
“kiss！kiss！”
“喔喔喔！！你们看有流星群！！”
漆黑的星幕上不断有闪烁的光点划过，飞往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忽而就熄灭了，然后会有更多星体爆炸，诞生，死亡……
赤司的吻就是在这时候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我愿意。”这是他的回答。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甲板一趟。”库洛洛这人从来不懂什么叫气氛。他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刻意了，脸上还带着讨人厌的微笑：“或许，这回真要永别了，小葵。”
这不是永别啊，库洛洛。
麻仓葵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
“今天的美景已经够多了。不介意我为你们两人再送一份特别的祝福吧？”库洛洛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赤司警惕的看着他，他却只是一笑。
通往甲板的舱门打开。库洛洛站在船头的位置。他从口袋里取出什么东西，然后——
“那是什么啊！”
他们已经飞离地球足够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地球像是笼罩在一团透明的光雾里。而就在这光雾中，无数细小的光球开始飞升聚集，正是朝着船头的方向。
那些光球越聚越多，终于，汇集成一个有形体的东西。
“天使。呵，不过只是个残像，这也足够了。”
那个被称为天使的东西有着一张和麻仓葵不相上下的漠然脸。它绕着船体转了一周，似乎没找到突破口，于是放弃了飞船，开始冲向地球。带着来者不善的姿态。
“那，那到底是——”其他不明真相的研究员开始惊恐。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东西会毁灭地球。
“放心吧。它的存在时间非常短。”库洛洛摊开手，装作无奈的样子：“就是不听控制这点挺麻烦的。”
它的存在时间的确短暂。在冲向地球的时候摩擦阻力和辐射都消减着它的力量。被触怒的天使对这无情的宇宙发动了攻击，那是一场震撼的大爆炸，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灼热而扭曲，有不少绕地卫星变成了灰烬，而后坠向地球……
麻仓葵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了，而它最后一刻停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狭长又扭曲黑点。
“可惜了，是个只有一发的哑炮。”始作俑者库洛洛还这样吐槽。
“你！你这个！——”研究员们可能想找个词骂他，结果发现骂这么罪大恶极的人反而词穷。
“那么，就穿越这个黑洞去看看吧。”库洛洛温柔的声音引诱着在场的每个人：“或许这次穿过去，就能到达我的故乡呢？”
……
五年后。
随着宇宙飞船的普及，太空旅行已经变成了最时髦的话题，与当年的工业革命带来的影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麻仓学者慷慨的公布出了人类第一艘能穿越黑洞的飞船“羽衣”号的数据，奠定了地球在宇宙飞行领域独占鳌头的地位。对周边星球的实地探测从遥不可及一口气变成了理所当然。人类再一次自信心爆棚，认为整个太阳系，不，整个银河系来说，地球就是最美好的乐园，而地球人就是最智慧的生物——
“飞船又不是用来满足人们虚荣心的道具。”麻仓葵叹了口气。这五年来她许多时间都是在飞船上度过的。一边探索，一边继续把飞船进行改进。
“怎么不是呢。现在能有一艘私人飞船已经变成了身份的象征了。”赤司这时候已经考入了大学。在读期间开始经营飞船载人旅行事业。因为起步最早，也最有权威，所以……嗯，赤司家好像更有钱有势了。
“唔。”麻仓葵亦如五年前那样，话不太多，表情也很冷淡。只有熟悉的人知道她有多温柔。
“真怀念啊，帝光祭。”赤司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在久违的初中学校的道路上。他们是在这里相识，也是在这里结缘的，对帝光难免有难以割舍的情绪。这次被学校邀请作为校友一起参加帝光祭时，两个人都一口答应。
“你看，展览柜。”麻仓葵快走了两步，扯着赤司也跟着快走起来。
两个人从外表来看，和周围被祭典气氛影响玩的热火朝天的学生们没什么两样，都是那么年轻。
“有经过这么久吗？后来就任的学生会长……哦，有这家伙啊。初一的时候叫嚣着要打败我呢。”赤司好笑的想起当年往事，温柔的用手指点着照片上非常严肃的男生。
“嗯唔。”麻仓葵的注意力却在最初就被一张照片吸引了。
赤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愣了一下，随即也凝视着它。
照片上是两个表情认真，规规矩矩站好的学生。男生红艳的头发非常起眼，他的眼睛晶亮，一双红色的眸子里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情绪，被他好好的遮掩住了。女生表情淡漠，五官还有些稚气，身上有种凛然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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