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良缘》第54章


何桃忍着鼻端的酥麻继续偷窥,杨子鄂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觉的姿势很奇怪,是趴着睡的,睡衣被随手丢到了边上,被子只搭到臀线上,股沟若隐若现,何桃忽然很想扑上去咬一口,其实被鳄鱼先生高考了这么久,桃子小姐也非常不纯洁了,这点是必然,大家要习惯。
比起上回偷窃某人,何桃浑身血脉喷张到MC提早来,何桃这一次倒是看得见也能吃得下去了,也不管会不会吵到某人,何桃现在也饿了,指尖一戳一戳地就到了杨子鄂被子盖住的臀上,捏,从来不晓得鲤鱼的臀部曲线这么美啊,果然是极品小受的上等人选,只可惜是个强势的帝王攻。
就在何桃带着三分无畏挑逗的动作落在杨子鄂臀部上的时候,杨子鄂先生终于醒了过来,掀开三分狭长的丹凤眼,淡淡地睨了一眼何桃,“饿了?今天我累了,喂不了你,你自己想法子克制一下,实在不行就自己解决。”
何桃脚底一软摔下床。
有些人,习惯把顺风顺水的日子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何桃与杨子鄂当时并不知道,只是希望日子如这般行云流水般过就成,可有些人总要在你生命里走过,有些事也人你生命里幕起才能落幕,有些感情,必须波折一些才够味道,只是,何桃想,原来带给她伤害最多的人,只能是自己最爱的人,这话,是绝对的真理,何桃后来才懂得。
杨氏放给员工的假期是到年初八的。
应家因为当年的事情与别家亲戚都断了往来,应俊也懒得联系,甚至都没有通知他们自己回国的消息,这次过年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应俊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算不算畏惧,但起码不是憎恨,毕竟遇上那样的事情,人性都会有弱点,他知道,如果当时他们不撇清关系,整个应家可能都要垮掉,这也不该是父亲愿意见到的场面,目前这样子,应俊很满意。
但是农历的新年是无比热闹的,应俊的新家也早就装修好可以住人了,所以也很早就从何峰那里搬了出来,客厅很大,铺了柔软的波斯地毯,纯白色,应俊喜欢光着脚坐在地上做事,因为C大的大部分设计图都交给了工程队去赶,应该没什么多大问题了,应俊打算清理些当初采风留下的照片,没用的话就删掉。
电话这个时候响起,应俊看了下墙上的钟,刚好是十二点。
“嗨,应,新年快乐。”电话那端是个快乐好听的男生,磁性的声音带给人一种很舒服放心的感觉,应俊的指尖微微一动,嘴角的笑也变得很温暖。
“杰书,新年快乐。”
应俊想起自己在最难堪的时候遇上杰书,也许就是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他还是没能像自己所以为的那样能够站起来,他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不去上课,躲在宿舍里面,目光呆滞甚至不知道这样子活着有什么意义,他知道自己得了很强的抑郁症或者是强迫症,身子与心里的反弹进行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父亲走了,他还是应俊吗?
那个时候遇见了杰书,杰书是主攻心理的,应俊在那段时间里如潮水退去般忘记了很多的事情,甚至很多的人或者事都模糊得只剩下一个温暖的轮廓,杰书陪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但应俊知道,其实自己的心底住着一个恶魔,从不曾离开,这一点,杰书也知道。
杰书在出国前也是多少知道点应俊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出国后竟然与应俊在同一所大学读书,那个时候的应俊完全超过了杰书的想象,冷漠、寡言、呆滞,甚至有时候带着茫然的执拗要去毁坏一件事物。
无论出于什么立场,即使只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杰书都希望自己能够帮到应俊,所以他与应俊原先的西班牙藉的室友交换了宿舍,如果不是这样,现在的应俊会怎样,应俊不敢想,杰书知道那幅光景却不忍去想,也许,越是骄傲与优秀的人,一旦击溃了神经,往往会崩溃得比常人还要来得彻底。
“应,最近你有没有……发病了?”当电话那头杰书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窗外的烟花正绽开一束一束漂亮的亮光,应俊的眼角一黯,“有……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
V18 幸福,画地为牢后
听到应俊说了什么之后,电话这头的杰书反而笑了,这样才好,如果刚才应俊说自己没事的话,那杰书想应俊还是需要在国外再多调节几年,实在不行就不要再回国了,应俊的病其实说严重也不严重,但若发作起来,整个人就从王子变成了恶魔,而应俊又比旁的人更加聪颖,他在发病的时候知道自己病了,但却能十分聪明地躲开心理医生的治疗,甚至能瞒住所有的人,只除了他自己。
“没关系,慢慢来,今年,伯父的祭日后我们见见面吧。”杰书看到应俊回国的消息,但却一直没主动找应俊,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应俊与别的人不同,杰书能做的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再出现,否则便是绝对的多余。
应俊手中的一幅设计图被捏得紧紧的,然后一下子松开,“好。”
不是忘记,而是镌刻进了骨血,任何一次想起都疼,应俊知道,这样的事自己不应该记那么久,可记了就是记了,怎么都忘不了,甚至成了伤身的病,他眼睁睁看着,如同午后温暖的湖水里,不想自拔只愿就此沉没……
春假对于应俊来说,很不习惯,因为父亲就是在春节还没过完的时候自杀的。那时候家里出了事情,应俊办理好休学手续就赶回国来,结果父亲竟连等着见他一面的机会也不给就在狱里自杀,那一幕,应俊从警察局里回来捡到了,应俊要求看当时的场景,当时处理此事的警察不肯,但是应俊作为直系亲属,是有权利这样要求的,所以,应俊此后连着大半年都睡不好,喊着醒过来的时候,这世界早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好在国外只过圣诞节,不兴过春节的,但是回了国,这样的气氛却要前后持续一个月多,应俊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年初八的时候杨氏正式上班,作为员工,应俊尽管只想躲在家里却也只能去上班,但那明显不怎样的状态还是叫办公室里一直关注应俊的女性也发现了。
“喂,为什么我觉得应工有些不对劲啊?”
“我知道。当年,应工的爸爸就是大过年的时候自杀的,应该就是这段日子,肯定不高兴嘛。”
“啊……原来如此。”
何桃想,作为一个暗恋者,她果然是不称职的,活该被当事人当成水珠一样忘记去。年初八,杨氏上班了但是大学还没有开课,作为杨氏现任的半个女主人,杨氏一家人年初八都出现在公司里。
公公杨皓然虽然不大管事,但是前段时间因为杨子鄂身体的关系,大部分的事情还是公公在处理的,这一回杨子鄂回公司,顺手将何桃也给带了进来,他要在今晚的公司年会上带着何桃跳第一支舞,以往那个舞都是爸跟妈跳的,但是今年杨子鄂既然成了家,这个公司基本要完全交给他打理了,虽然何桃可以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公司从此后一半是她的了,公司的人必须知道谁才是新任的女主人。
“妈,我不大会跳舞的,到时候要是出糗了怎么办?”何桃挽着婆婆的胳膊躲在休息室里面,何桃出身小门小户,这种舞会除了当初读大学的时候参加过几次外,根本就再也没接触过,何桃是个韵律感不强的人,连跳一些基本的体操都会出现同手同脚的情况,何况是高雅的艺术呢?
婆婆倒是无所谓,“没事,怕什么,把自己完全交给杨子鄂就好,你要知道,子鄂因为腿脚的关系,运动这一块都不大好,但是他起码还是男人,只要你相信子鄂,他带着你就行。”因为杨子鄂脚上的伤,选的音乐是非常舒缓的,到时候带着何桃肯定没问题,当初因为脚上的伤,杨子鄂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消沉,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李雯曼看得出来,问过医生后,医生建议杨子鄂可以进行一些有氧运动,比如散步或者跳慢舞之类的,可以锻炼膝关节的灵活性,总之,不要太剧烈都是合适的。
外人从不曾看过杨子鄂跳舞,但李雯曼知道,因为子鄂生命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舞伴就是自己,现在这个位置要让给桃子了,李雯曼心里多少是欣慰的,她不是刁难人的坏婆婆,桃子这么可爱,儿子能够喜欢上也是她喜儿乐见的。
听婆婆提起,何桃才想起杨子鄂的脚伤,“妈,子鄂跳舞真的没事情吗?”婆婆摇了摇头,“我让司仪放的曲子很慢,子鄂完全没问题的,你要相信你的丈夫,是不是?”
好吧,她相信杨子鄂,可是何桃是真的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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