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接。连打了半个小时,一直拒接。后来终于关机了。
在听到他关机的那一刹那,我后悔地嚎啕大哭。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分手了?为了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我一夜未眠,眼睛都哭肿了。那一夜我想了很多。虽然张扬不在我身边,各种事情没有办法帮我,但并不表示,我对他没有依赖感。沈雷帮我,我当然能够更舒服更省心,谁不想活的舒服,也许我就是这种依赖感吧,要真没有沈雷,那些事情我自己也能办,只不过劳累点,但也没有什么损失和不舒服;而张扬,如果我失去他,我真的会心疼。
我不能失去张扬。如果我们在一起,就算沈雷经常帮我,张扬哪儿还会误解沈雷呢?两地真的是矛盾的关键!和张扬比起来,我的工作又算得了什么?我要辞职去北京,我要和张扬在一起,为了我的爱情和未来的家庭,我也要勇敢地和未来赌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我晃晃悠悠地跑到单位,坚持辞职。国企啊,岂是谁想进就能进得来?我倒好,和男朋友吵了架,就要丢掉工作!领导把我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没批准我辞职,但给了我几天的假期,让我好好想想。
想什么?我现在已经疯了。张扬的手机还是关机,我不知道他是没起床还是故意不想理我,但我固执地以为他就是还在误解我。没关系,我要亲自去北京,告诉张扬,我愿意为了他去北京,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买了最近时刻的火车票。没有坐票,只有站票。我不怕。我只想早点踏上去北京的旅程。
在火车上,接到沈雷的电话:“华婵,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在去北京的火车上。”
“北京?没听说你打算去北京啊?”
“临时决定的。我先不和你讲电话了,火车上很挤,不方便说话。”
我没有心情和沈雷解释。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再告诉他吧。
到北京时,已经很晚了。我打了的,不管多少钱,你赶紧开车就是了。
我站在张扬家门口,拨通了张扬的电话,激动地气喘吁吁:“张扬,你猜我在哪儿?”
张扬的声音很疲惫:“我不知道。我不想猜。”
“那就把门打开看看!”
门被打开,张扬下巴上泛起的青色,更显得他满脸憔悴。他惊讶地张大嘴,充满红血丝的双眼突然间就溢出泪水。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搂住张扬的脖子,放声大哭;张扬也紧紧地抱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流泪,流到我的脖子里。
张扬关上门,把我放在沙发上,嘶哑着嗓音问:“你怎么来了?”
我呜呜地哭着:“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怎么了?”
“再也离不开你了!”
张扬一边哭一边笑:“是你说的要分手!”
“我错了!”我哭得更厉害了,像一个孩子一样,用手背抹着泪,鼻涕也挂在嘴上。
“你看你,”张扬赶紧拿纸给我擦,“哭起来就像个小孩儿。”
“小孩儿犯错,你还不原谅吗?”
“原谅,我怎么舍得不原谅你呢?”
“你不能怀疑我!我和沈雷是清白的!”我依旧在哭。
张扬突然间笑容就僵了一下,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又咽了回去。他笑笑,说:“我相信我的华婵,心里想的,爱的,都是我。只怪我,不能在她身边,没有考虑到她的难处。她多需要有个人帮她一把啊,她多想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在男朋友怀里撒娇啊。可是她的男朋友没有做好,反倒怪她,她的男朋友真是一个坏蛋!”
我扑哧一下就笑了:“这算什么啊?讨伐自己还是道歉认错?”
“你想怎么认为都可以,只要别和我提分手,”张扬又抱着我,胡子拉碴的在我脖子上磨来磨去,“知道吗,今天我都快崩溃了,工作没完成我也不管了,脑子里全是你。”
“不分开,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我和张扬对视着说:“张扬,我决定辞职,到北京来,和你在一起。”
这绝对是今天张扬收到的第二个惊喜。“你说什么?”
“我要到北京来,和你在一起。”
我看见张扬在笑,我也在笑,我能够感受到张扬的幸福和兴奋,我相信自己这次“冲动的决定”,是选择幸福的开始。
张扬把我抱起来,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他压在我的身上,我能够感觉到他激动的心跳和呼呼的喘息声。
“婵儿,可以吗?”他带着征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歪歪头,又撅撅嘴,嘟囔道:“反正你压着我,我又没有动……”说完,用眼睛挑逗地瞟了一样张扬。
张扬的嘴角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你确定不会再踢我了?”
我白了张扬一眼:“我都说了,反正这辈子就被你毁了,就是离不开你了。为了你,我什么信仰、坚持,都不要了。可是,咱们两个婚前就这样,你不能瞧不起我!”
张扬的嘴立即堵住了我的嘴。再分开时,张扬捏着我的鼻子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我们是两口子,谁瞧不起谁啊?”
我点点头。
张扬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靠近我……
“等等!”我忽然叫了声。
张扬顿时呆在那里,睁开眼,阴郁地看着我:“你每次都要这样吗?总在关键时刻喊停!”
我吐吐舌头:“我憋了一路没上厕所,想先去下洗手间,请问批准吗?”
张扬很郁闷地垂下头:“批准!”
我迅速冲进厕所,一顿方便,真舒服啊,快憋死我了!
我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一个蓝色的盒子闪了一下我的眼。那是什么?我再次掀开垃圾桶的盖子。Jissbon?!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我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也许是个误会,一个空盒子能代表什么。我拿出那个盒子,竟然有些分量,我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由地长大了嘴,里面竟然有一个已经使用过的安全套!
我心中小鹿乱撞,嗓子发紧,用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张扬!”
“来喽,”张扬推开门抱着我,“想在这里来点刺激的?”见我不说话,只是发呆,他才认真起来:“婵儿,怎么了?”
我缓缓举起Jissbon的空盒子:“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张扬顿时呆在那里。他做了个吞咽状,抓住我:“婵儿,我……”
“先别叫的那么亲昵。”
“婵儿是我错了,对不起。”
“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努力压着怒火,声音却在颤抖。
“昨天咱们吵架后,我一时冲动,我去了酒吧……”
“能不能别怪在酒上面?”
“不不,我没喝酒……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以前的女朋友……”
“昨晚一直不接电话,就是因为在酒吧,正在叙旧?”
张扬犹豫了一下,很痛苦地点点头。
“后来,手机关机,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开,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我冷笑着,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张扬看看我,低下头,点点头。
“你太过分了!”我终于狂吼出来,“我在以泪洗面彻夜不眠的时候,你却在和别的女人偷 欢!”
“婵儿,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以为你离开我了!”
“算了吧!你口口声声怀疑我移情别恋,可是你呢?你对我爱的坚贞就体现到吵架后就把别的女人带上床吗?”我冲出卫生间,转进卧室拉行李。
卧室里已经点好几只蜡烛,还有几只正待点燃。可我并没有被感动。
“哦对了,你不是说你没有女朋友吗?还拉出吴灿作人证!”
“我大学的时候确实没有女朋友,那个时候一心想的都是你!工作之后,我以为和你无缘了,所以谈了几个,但很快就分了。在参加齐斌和洛琼婚礼的时候,我确实是以单身的身份再次走近你的。”
“哈,我和沈雷以前认识的事没有告诉你,你就大发雷霆,可我和沈雷是普通朋友啊;而你,以前还谈过几个女朋友,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你打算怎么解释!”
张扬企图拉我,我顺手抄起一个玻璃制品就向他砸去:“别靠近我!”这回我是真的气恼了,吵架、砸东西,我可不用枕头,那摔着多不带劲啊!
“婵儿,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错。可你看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我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女人的过去呢?”张扬躲闪着,小心地靠近我,也怕被我手中的硬物砸中。
“那好,从现在起,我也正式成为你的过去!”我哭哭啼啼地拉开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要你管!”我挣脱了张扬就走。
我到了北京还能去哪儿?张扬这样问,我这样答,都属于典型的白痴对话,就算不说,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心照不宣。
张扬回身拿上车钥匙:“太晚了,我送你。”
我不理他。到了楼下,我不上他的车,就站在路边等出租。张扬也不走,就在不远处看着我。等我哭天抹泪地上了出租,张扬开着车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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