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离婚》第103章


郑亦然语气紧张:“左梅,马上下山去!你干什么啊,天都黑了,你还一个人在山上,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那山上什么事都会发生的,知道吗?你怎么让人这样操心啊!”
听到郑亦然这样着急,左梅被浓浓的感动包围着,但是嘴上却并不领情,反倒是轻松地笑着和郑亦然开起了玩笑:“你担心什么啊,劫财吧,咱包里只带了几块应急的钱;劫色吧,咱早年老色衰了。只怕那打劫的人看到俺还以为俺是劫财劫色的呢!这时候,谁劫了谁还不知道呢?哈哈哈……”左梅觉得太有意思了,笑得不亦乐乎。
“左梅,唉,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不要太固执了好不好,马上下山去!回家。”郑亦然开始下命令。
左梅怕郑亦然太着急了,这才给他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山下公园里有保安,上山的路上偶尔还有爬山的经过,我已经在往山下走了,走不了多久就到山下的公园了。你别担心,我会爱护自己的,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
“这样最好,马上回家啊。”郑亦然终于放下了心。
左梅下了山,回到家,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踏踏实实给自己做顿饭吃吧,等不及了,便拿出买来的方便面,泡了一碗,心里想的是先垫垫再说。
哪知吃了一碗,便饱了,不想再做饭吃了。
中秋节的晚上自己就吃一碗方便面,左梅觉得有些不像话,但是转念一想:吃碗方便面怎么啦?反正一个人,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快乐怎么来。我虽然只吃了一碗方便面,但是很舒服,很快乐,这就够了。形式很重要,但是内容更重要。今天就我一个人,少点形式也没有关系,什么叫自由,这就叫自由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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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假终于放完了。
三天假,左梅哪儿都没去,一个人在家呆着安静地画了几天画,写了几天字。
左梅抓住这几天难得的闲暇,突击了一些新画,上到店子去,心想等过几天自己出门了,店子就让三妹左玲帮着打理一下,不至于让买主找不到店主,说自己不讲信用。
并没有谁逼迫自己,但是左梅将时间抓得很紧。每天出两次门,一次是上午抽点时间到邮政局寄画;一次是傍晚时分去爬山,看看景,吹吹风,激发一点灵感。左梅一个人的生活简单而充实。
上午上班,左梅一直在等吴清源的电话。但是一直没有。
下午,左梅忍不住了,打电话给吴清源:“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假放完就办吗?”
“今天很忙。上午一直没有空闲,这会儿还在忙。”
“你觉得是我们的事情重要还是你现在手上的那点事情重要?马上给其他人安排一下,开车来接我,今天下午天气好,我们抓紧时间办了,过期不候。”左梅说完,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左梅的手机响了,吴清源叫她下来,他在楼下等她。
左梅下去,上了车。
临近办证大厅,吴清源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下。
两人都无语,不约而同地都没有下车。这次下了车,两人将永远由夫妻变成陌路。
沉默了一阵,左梅感伤地说:“真像梦一样啊,昨天还是恩爱的夫妻,今天就要劳燕分飞了。”说罢,眼角湿润了,忙拿出纸巾来将眼泪轻轻擦去。
吴清源神色沉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好吧,下车!”左梅扔掉伤感,让自己重又笑容满面,精神抖擞。
我们不能够让别人再爱我们,但是我们能够让自己分手的时候分得漂亮而优雅。
“优雅地转身,小心华丽地撞墙。”左梅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两人到了办证大厅,一询问,才知道离婚手续并不在里面办。
左梅心里想,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今天是个离婚的好日子,我可不想再等了。
两人重新上车,过大街,穿小巷,辗转半天,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街。两人四处看牌子,左梅视力好,看到一个大门口装有一个粉红汽球装饰的半圆,左梅想,应该就是了。和吴清源过去一看,果然是。
左梅生平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不知道竟是这样一幅模样。
屋子是一大通间,二三十米长。左边是办证的地方,右边是一个婚庆公司,摆了几张精致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些打广告的厚厚的相册,一对男女正坐在桌旁填着什么表。左梅一看那女人憔悴的脸色和男人严峻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一对离婚的主。
前台人员接待了吴清源和左梅,拿出几张表来让两人填。
填表之类的缺乏创造性的技术活让吴清源去做算了,左梅找了椅子坐下,翻看桌上堆着的相册。
相册里的那些帅哥靓女,打扮得多漂亮啊。男的个个像王子,女的个个像公主,脸上甜蜜地笑着,眼睛深情地望着,心里肯定在发誓一定要白头到老方肯罢休!几个月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下来,还有几对是真正的佳偶?左梅感叹:看来,这婚姻是风险系数很大的投资,还是个技术活,想要善终,难啊。
吴清源将公共部分和自己的那部分填完了,拿过来叫左梅填自己的信息。
左梅拿过笔快速填了,两人一起到左边办证的台前准备办证。
工作人员只两个,一个是年轻的姑娘,一个是四十五六岁的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
台前有几对人在办事。左梅照样是让吴清源去办,自己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拿过一份报纸边浏览边等,落得清闲。
左梅的脸上始终带着笑,这笑不是装出来的,不是挤出来的,是自然而然的,仿佛自己已经没有了其他的表情,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微笑,再微笑。
报纸莫名其妙,看了几分钟就看完了。左梅抬起头来看那些办事的男女。左边的一对应该是办结婚证的,男女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旁边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和一个正在办证的男人是一对,肯定是来办离婚证的。因为那女人很消瘦,脸色不好,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坐在那里闷声不响,就像前几个月自己的翻版。
左梅以前看到这些失魂落魄的离婚女人,肯定不屑一顾或者觉得人家夸大了悲伤,但是现在,左梅深深地理解这些女人了。自己好不容易刚从那让人生不如死的荆棘丛中爬出来,身上的伤依稀还在,心中的痛隐约还有,左梅知道这个过程对一个女人地打击和折磨,尤其是对一个软弱和无能的女人来说,那几乎是灭顶之灾。
等了一阵,左梅隐约听见那个中年妇人不住地嘀咕:“我就不明白了,非要离什么婚?这么登对的一对,两个人都长得高高大大,日子过得好好的离什么婚嘛。现在的人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哈时候想清楚了又到这儿来,我给你们办复婚手续。”
左梅心想这人说谁呢?人家离婚肯定有人家的理由嘛。不过转念一想,年纪稍大点的都是劝合不劝离,妇人这样抱怨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会儿,吴清源转过身来,走到左梅面前,递给她两张黑白照片,一张是吴清源的,斯文清瘦,一张是左梅的,清纯文静,那是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二十多岁的时候照的。办证的人按惯例叫当事人保管着,留个纪念。
左梅拿过两张照片来,看到有吴清源的,说:“把你的给我干什么?”说罢,做出要撕状。
吴清源一见,赶紧抢过来,说:“那我自己保存。”
左梅问:“我的还有一张呢?交给我。”
吴清源递给左梅,左梅正要拿着,吴清源将手又缩了回去:“算了,给我一张吧,留个纪念。”
“婚都离了还留什么纪念!”见吴清泊已经将照片揣在了包里,左梅也再不计较。算了,不过一张照片而已,那只是过去的自己罢了。
吴清源将一本暗红的离婚证交到左梅手里,左梅也不看,而是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的人惊讶的动作。
左梅爽朗地笑着,像拍一个兄弟一样,拍了拍吴清源的肩膀,对吴清源说:“兄弟,你现在终于自由了!”
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扭着腰身走出了大门外。
吴清源在后面一路小跑着紧跟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依然明媚。左梅一时有些恍惚,真的吗?从这一刻起,自己就离婚了,重新又回到了单身状态。煎熬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解放了!
吴清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的笑意,有按捺不住的放松和难以掩饰的激动。
左梅对吴清源说:“从现在起,谁都不能威胁你了,你是一个真正的自由身了。”
“你这话说得太对了!”吴清源深为赞同,“是啊,谁都不可能威胁我了。左梅,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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