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锦》第6章


可是他不曾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就将拥有一台全自动的洗衣机和一台名牌吸油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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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桓本来没多少时间去想别人的事情的,可他那天却花了不少时间去想朗曼当时拨打的求救电话为何是附院而不是其他医院的电话。按理说从火车客站到附院有很长一段距离,离火车站近的医院也有好几家,虽说只有一两家的医术可以,但朗曼当时患的是急性阑尾炎,为了尽快解除痛苦,她应该走最近的医院才对。附院是好,可也不能拿生命来开玩笑啊,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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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钟,高风家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
“高风,过来接我。我在附院前的花园旁的公共汽车站那儿等你。”
“喂,喂。。。”对方早挂了电话。不用说高风也知道她是锦儿,不然谁会有这么大的口气。
高风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她的身影,“锦儿,你在哪儿?锦儿。。。”一听见是高风的声音,她从暗处驶了出来,轮椅的金属外壳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耀眼。
“锦儿,出了什么事?”高风见她坐着轮椅,大吃一惊。
“我没事,回去再说吧。”
“把轮椅放在后面吧。”的哥说道。
一路上,锦儿依偎在高风怀里,什么也没说,而高风什么也没问。上车、下车、上楼都由高风代步,锦儿仍然不吭一声,但却没有拒绝他抱自已走。
高风轻轻地把锦儿放在沙发上,事实上他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口,他也想问她为何不能正常行走,要坐轮椅?可在这时,朗曼的手机响了。“风,帮我拿一下电话。”她的手已经伸到了半空。
她没有看来电显示,在接通的前几秒,听筒是在耳旁,可几秒之后随着她的一声“喂”,听筒也随之远离了耳朵。
“为什么还不来上课?”电话里传出何若友那杀猪般的声音,三天前朗曼就该出现在教室上课,可现在她却仍未到校,作为班主任的何若友能不生气吗。“我告诉过你这个学期还没有结束,明天我必须看到你到教室来上课,听见没有?”话语里尽是班主任的威严。
“何老师,”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想再休一个月的病假。”一听到“病假”二字,何若友顿时暴跳如雷,“你是不是不想再读书啦,还是不想上清华北大了,你告诉我!”接着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苦口婆心状,“朗曼呀,你知道我们学校一直以来是多么多么的重视你,你是我们学校最有希望为母校争光创名号的学生,你是最有希望考取清华北大的,我们一直都把你看你宝,我们这都是为你的将来着想啊。”
“何老师,你不必再说了,我确实来不了,我需要休一个月的病假。何老师,请你相信我,我朗曼绝对没有忘记自已的理想,朗曼也绝对不会荒废自已的学业。我会回来的!”她挂了电话。或许是她说话说得太多,加上她最后一句话所用的力气较大,她腹部的伤口原本就未愈合,这会儿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衫。
高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医生,他很快就替她止了血,并重新包扎了伤口。
“锦儿,你这几天是不是躲在冰柜里呀,你的体温可是低于常人很多哦。还有你的伤口跟那天从我家出去时也没什么两样,这伤口的愈合速度也太慢了吧!”高风真的想不通。
“风,我不冷。”她挣脱他的怀抱,“我只想好好休息休息。”她没有问过高风,便径直进了高风的房间,还占用了他的床。他是想凭借自已的体温替她暧暧身子,可没料到她拒绝了。不过,抱着她还真舒服,大热的天,抱着那么天一块冰,想不舒服都难。他并不在意锦儿的无礼。
“下雨了吗?没有啊。”四周的寂静把锦儿泪珠落地的声音衬托得格外刺耳。“这是最后一次落泪。”锦儿在心里告诫自己。
“咚,咚,咚”尽管锦儿没关门,他还是敲了敲门,房间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开了灯,却看见她的泪眼,泪星闪烁,泪眼迷茫,她三十二三度的体温更透着一种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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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他只希望能够借给她一个肩膀,一个胸膛让她依靠。他紧紧地抱着她,用心去安慰那受伤的灵魂,用爱去踏平那起伏不平的创伤山脉。正如当时锦儿搂着他,安抚他一样,无须太多言语,心来之窗就已开启。
窗外夜色朦胧,月亮似乎全身长满了绒毛,也朦胧,按照俗语所暗示的,这应该是大雨即将到来的信号。苍天真的无眼吗?
“我不为某一个人而哭泣,我只为大地流泪。”苍天回答道。霎时雷电交错,大雨pour down!
第九章 来日方长
“锦儿,牙膏我已经替你挤好了,早餐在桌上。真希望你能早点醒来,不至于牛奶冷掉。我上班去了,中午我回来做饭,再见。高风。”
当锦儿醒来的时候牛奶确实凉了,但对于锦儿来说,二十多度的牛奶和自己三十二三度的体温相差不多,而室内温度也大概是这个温度,喝点低于体温的东西应该不是个坏主意。可当她正要喝的时候她听到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她知道是高风回来了。
“风,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当时才早上十点半,因此有此问。
“没课,而且也不用再到医院去,所以我就回来了。”多么诚实的高风!
“哦,你在教书?在哪儿教?”她似乎很有兴趣。
“南医科大。”不用说得太清楚,锦儿也明白。这所大学的校长正是自己的王伯伯,假期有空的时候她常会去学校里面走走,领略一下那不同的学术氛围。
高风把牛奶端进了厨房,重新热过,再端出来侍于锦儿的面前。
“风,你想过当教授没有?”一个博士生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当普通教师说什么都是大材小用,这实是委屈之举。她把自已的这些想法也都说了出来。“锦儿,也别这样说,没什么委屈的。教师要转变成教授光靠学历、文凭是不够的。。。。。。还需要自已的埋头苦干。。。。。。好了,牛奶可以喝了。”
可她只是把牛奶放在桌上,没有要喝的意思。
“锦儿,别怕,不烫啊。。。”高风ao过多年的牛奶,他当然知道牛奶什么时候喝下去最好。
“风,你去干你的事吧,我呆会儿再喝。”她实在有点不确定这么烫的牛奶喝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用说肯定会让自己体温迅速上升,记得有一回还忽冷忽热,而有一回却是身体的部分热,部分冷,她真的有点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要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冷热就必须喝,而且是这时候喝,“不管啦,反正现在还有一医生守在自己身边,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如实安慰自已,一口气喝了下去。一会儿她的全身就开始发烫,不过这只是热,待凉下来后她的体温只升了令人察觉不到的那么一点,就零点一度。当然这种时候体温上升得太快反而不好,所以她宁愿慢点。
锦儿吃了早点,去了高风的房间(也是他的书房),而他当时正在网上查一些东西。锦儿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这可如何是好?”高风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往哪儿放,但是他没有推开锦儿,不知是他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与锦儿的接触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他自已也不清楚。
“风,我能和你谈点事情吗?”锦儿低着头似是看着电脑桌和她、高风之间的空白,她的一双小手却在不停地转,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应该问这个问题。
“什么事,你说吧。”
“做我的老师好吗?”她手缠着他的腰,脸贴于他的胸前,一脸的认真和满怀的期待。
上个月她执意要回学校,结果弄成这个样子,虽说出了点意外,可要是让父亲还有母亲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再回学校的。
那么他们一定会给自己找很多的老师,那一个个老夫子,一点情趣都没有,在学校里面对的虽然也是一些老夫子,可现在自己有选择权哎,何不给自己选择一个自已稍稍喜欢的来做老师呢,那样自已学得也轻松些啊。
与家教比起来,她更喜欢去学校,那里有不同的气氛和氛围,即使不能回四川的学校,在附近找所中学也好啊,可父亲和王伯伯是不会准许她去任何一所学校的,除非她身体好到和一个健壮的男人差不多的时候。而现在。。。。。。与其将来面对那些死板的老夫子,还不如让她天天在家一个人看书,而如果有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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