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你随意》第40章


柏良佑觉得自己已经出汗,他再也不敢松手,就这样拦腰抱着她,关虫踢蹬着腿不乐意,指指护栏说“我要坐在这上面。”柏良佑只好跳上去让关虫坐在自己怀里面,他松松护着他。
柏良佑这才发现关虫耳朵中插着耳机,问她,“在听什么?”关虫靠在他身上,手伸向空荡的地方伸开又握住,听到柏良佑的话把耳朵中的耳塞递给他一个,“一首适合伤心人的歌。”
接过来听着里面倔强女生唱着,“未来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一粒沙和一道光,刺痛了眼睛中央,我不能哭眼泪就快要忍不住,眼睛模糊就不用看得那么清楚,我不能哭泪水却忍得好辛苦,这一段路不用想怎样让它继续到结束”柏良佑更紧的揽着关虫让她全部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歌声在唱响。
关虫突然开口说,“你知道我刚才走在这上面在想什么吗?”柏良佑摇摇头,只要她肯说话,说什么无所谓,他都安静听着。
“我想到我妈妈,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我一定要给她治疗,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也许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末了又说,“柏良佑,我想我妈妈了,很想很想,我想找找她,我想做个有妈妈的孩子。”
柏良佑说,“你想你妈妈了,啾啾也会想妈妈的,你要让她像你一样生活吗,关虫你还有啾啾,我和啾啾一起陪着你,再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三个,也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你要保护啾啾的,你忘记和她的承诺了吗,要陪着她一起长大。”
关虫很挫败地摇摇头,“我什么都给不了啾啾的,我太懦弱,我连正常的交际关系都畏惧,我要怎么和她相处,她会受我的影响,会孤僻会不被大家接受,会成为一个怪异的孩子,那样不是爱她是毁了她,柏良佑,我害怕,我怕啾啾被我影响。”
“不会的,啾啾是懂事的孩子,我会教她怎么正常生活,你只要陪着她玩耍就可以,其他的都交给我,关虫你可以尝试着把所有难题都交给我,我来帮你做好吗,我希望你快乐,像现在的啾啾一样。”
关虫扬着头看他,“柏良佑你真的爱上我了?”
“是,关虫我爱上你了,很爱很爱,如果你真的想死,我们就一起跳下去吧。”柏良佑说着拉着关虫站起来要一起跳下去。
关虫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如果他们一起跳下去是不是都结束了,但是她不想让柏良佑死,“你应该好好活着,你还没有娶妻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体验过,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啾啾谁来照顾。”
“如果一定要死一个,那我选择我跳下去,由你来照顾啾啾,是你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关虫你要做个负责任的妈妈,把她生下来就要照顾她。”看下楼下的高度笑着说,“刚好测试下五楼跳下去会不会当场死亡,如果没死,在以后的日子你就要照顾残废的我怎么样。”说着俯身做要往下跳的动作,关虫更紧的抱着他的腰。
柏良佑叹口气,关虫什么都不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死能解决所有事情,他愿意代她去死,他想让她生活的更好。关虫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再说,柏良佑轻咬她手心,“关虫,我想让你活着,和我一起活着,我们一起照顾啾啾,一起陪着她成长,我现在最遗憾的就是没有看到啾啾的出生。”
关虫拉着他坐下来,“那你先说说我的优点。”
“你是啾啾的妈妈还有我爱你。”
关虫用膝盖顶着额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柏良佑别对我说爱了,我害怕,我不要爱了,爱太累。”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以前的事情?”柏良佑主动提起过去,以前是觉得没必要说,现在却是真的放下真的释怀。
关虫摇摇头,柏良佑苦笑一下,“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情,一直不想说出来是怕遭到你嗤笑。”调整好姿势继续说,“那时候我应该二十岁左右,正处于叛逆期,打架飙车赌博这些就是每日的生活内容,那时候年轻总觉得有用不完的劲头,耍狠斗辣这些我都没怕过,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那样下去,直到有天有个人说我不应该那么堕落,我那时才知道我的生活是不在正常轨迹的。”过去的一幕揭开也并没有那么难,没有那么难堪,过去就是过去了,只是青春年少不懂事的一场没结果的恋爱。
“然后呢?”关虫想到她和柏良佑最初认识的地方也是酒吧,只是她没有被人调戏过,却同样被他搭救过,那次车内躲险便是。
“然后,哈。”柏良佑下巴摩挲她的头顶,关虫听不到他的话用手肘碰他,柏良佑才接着说,“然后她就成了我女朋友。”
女孩子怯怯糯糯半天才不甚清晰说出来,“我想当你女朋友。”
“再然后呢?”
柏良佑觉得有些脚凉,在这样的夜晚不适合想那么过去,把关虫抱下去,“别总问,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是不是该好好睡觉了。”
关虫乖乖闭上眼睛,对着柏良佑的胸口说,“柏良佑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有情伤,你后背上的那个纹身也是和她有关系吗?”
“我后背的纹身是和她一起纹的。”柏良佑本想着洗掉,每次都是下定决心又没有执行,就这样那个图案一直留在现在,也如那个人说的飞鸟和鱼的爱情是凄美,她身上的是鱼,他身上的是飞鸟,但是最后飞的却是她。
“她名字里面是不是也有个g发音的字?”关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着。
柏良佑点点头,不想继续回答,“她叫齐冲,很男孩子的名字。”关虫了然地点点头,难怪柏良佑只肯连名带姓的叫她。
故事讲到一半最让听故事的人难耐,关虫接着问后来怎么样了,柏良佑都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副不愿意再交谈,关虫在他怀里面动来动去,柏良佑很快状态就来了,“别乱动。”关虫也感觉到了,动的更起劲,“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动。”
无奈柏良佑只好说,“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我和她的丈夫是合作伙伴。”
“那你们当初是为什么分手?”
“没有分手,她说要出国,我要和她一起去,她说不想一直生活在我的影子下,她就一个人去了,后来她给一个有妇之夫当情人,现在算扶正,很可笑是不是,她宁愿要一个有家庭的人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后来再也不能爱上其他人?”每个为爱受伤的人,都难以治愈,就算时间抚平表面上的痕迹,却还是有那道伤疤。
“等我去国外找到她的时候,她说宁愿赚着身体钱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自卑卑微,呵呵,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给她那么大的压力。”那时候的柏良佑真的想不明白,他忘不了他一直宝贝的人竟然可以对其他人笑得那么娇媚,为什么说散就散了,她可以那么洒脱,说开始的是她,说结束的是她,拿他柏良佑当什么。
爱了,退缩了,散了,看明白了,伤了。
柏良佑耿耿于怀的是那人为什么在最初说要做他女朋友时候没有认识到差距,她当初的勇气鼓励他,让他相信爱,却在交往之后,在柏良佑爱了认为非她不可的时候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而且理由竟然是这么的牵强可笑,从那时起,他就对自己说:柏良佑不要再爱上任何人,就算爱也不要让她知道,否则那就是伤害你的软肋。
关虫已经睡着,柏良佑轻轻抚着关虫的头发,相似的名字,相似的认识环境,相似的处境,他不敢再尝试,他不想再爱,不想再有一个女人用同样的方式来伤害他,所以他不爱了,他把关虫放在心里面的安全区带外,告诉自己不要动心。爱情太过容易改变,柏良佑是个喜欢事事被把握的人,如果不能确定就不会轻易下手,尤其是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经验。
但是,关虫我好像又要第二次跨进同一条河流,你会是下个齐冲吗,如果是,我想也值得。
第二天醒来关虫开始配合心理治疗,但是那个医生说关虫还是没有打开心结,聊天时候她依旧心不在焉,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柏良佑已经满足,只要关虫不再想着自杀不再虐待她自己,他相信她能慢慢康复,能够变回曾经那个关虫,那个青春动力十足的关虫。
方怡打电话说啾啾碰伤在医院的时候关虫和柏良佑正在阳台上看一盆植物,关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盆植物,盯着一下午不动弹,柏良佑去一边接听电话,“啾啾怎么了?妈,你怎么照顾她的。”柏良佑看眼关虫的方向压低声音说着。
方怡叹口气,“抱怨我的话等见面再说吧,你快来医院吧,啾啾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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