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深渊4·暗棋 作者:dnax》第15章


男脑唷?br /> 这是战争。艾伦在尸体的军服上把匕首擦干净,插回装备带上的刀鞘。他转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麦克,考虑了几秒锺,从死去的士兵手中缴下枪扔了过去。
麦克接住枪,弹夹里还有一半子弹。可现在他最想要的不是枪和子弹,而是这个陌生的艾伦对他的信任,他得弄明白这件事的真相。
“跟著我。”
艾伦向费萨所在的方向跑去,麦克紧跟著他。
16。杀手们2
“我不太喜欢用枪。”
“为什麽?”
“因为枪总是很麻烦,不容易收藏,经常出错。枪还会留下子弹,会搞得到处都是血,即使装上消音器也会有很大的响声。”
“你认为最好的武器是什麽?”
“很难说,也许是一张锋利的纸片,随时可以揉成一团,撕得粉碎,轻松烧掉,或者一杯水。”
“一杯水?”
“每一样你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武器。”
“所以即使通过严密检查,你也能够随身携带很多杀人的武器。”
“是的,先生。”
客人满意地看著眼前的人。这个人就像他自己形容的无所不在的武器那样平凡普通──穿著件旧货商店里常见的衬衣,洗得发白的旧牛仔裤,毫无特色的发型,没有特征的脸,平庸得难以形容的五官。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也许几天不见就会忘记他的长相,你也不会注意到他每天的穿著变化,好像他就在那里,又好像从来没有在过。他在一个大群体中像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棵树,一件不起眼的物品,你会在他周围随意和朋友聊天,吐露内心秘密,因为他看起来非常木讷,他的耳朵可能也不太灵敏。
他是一个职业杀手,但他显得如此令人不设防备。
他隐姓埋名,所有人都叫他“工具”。
他有一个竞争对手,名叫赖特?芬格。
芬格先生没有正当职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杀手,因为他杀人不收取费用,只是一种个人爱好。客人对他的生活充满好奇,就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笔钱,供自己过著悠闲自在的生活,做著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芬格先生和“工具”正相反,他喜欢枪,各种枪,认为枪是最有效的武器。赖特是个神枪手,同时也是一个枪械收藏家,他过著每个下午在咖啡馆的遮阳伞下发呆的无聊日子,但在两层别墅的阁楼上放满形形色色的枪械武器。
客人暗中记录了他们的一切,虽然最终并不由他做决定,但客人知道芬格先生和“工具”必定会被那位不露面的先生选中,因为他们都是能够在小地方发挥大作用的人。
接著他需要再见一个人。
想到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客人感到有些焦虑,他不太喜欢和来头太大的人打交道,尽管只是看一看,但还是令人忐忑不安。
客人等待了一个晚上,接著又是一个白天,那个人并没有出现。他的空缺後来由另一个人替补,虽然他们来自同一个家族,这个庞大的杀手家族因为过去的某个事件而覆灭,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消息灵通的情报贩子知道他们仍在暗中活动。
客人看著这个替补者,对方目光阴冷,双手插在口袋里。
“他不会来了。”这个人说。
“哦,我知道了。”客人回答,“因为我们发出了一个错误的邀请,我们以为他还在为家族效力。”
“他背叛了我们,但是我们暂时没有打算把他找出来杀掉,他毁掉了整个家,我们认为应该对他心存敬意。”
“为什麽要心存敬意?”
“因为没有人能毁掉家,他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就该被尊敬。”
“你认为你能够代替他吗?”
“是的。”
“如何证明呢?”
这个人的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带出一支手枪,对准客人的脑袋砰砰两枪。
客人在座位上弹跳了一下,头部後仰,发亮的灯光照著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张开著,再也没有什麽耀眼的光线能刺激到他了。
杀手转身而去,离开房间,这是他面试的第一个任务。
换一种说法,他是内定人选。
17。玛克塔克旅店
费萨的队伍遭遇的只是为数很少的一队士兵,在碰运气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岔路,接著双方开始交火。费萨凭借自己对地形的熟悉使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分散,赛伊德和哈森各自领著几个人展开行动,以最小伤亡结束了战斗。
艾伦和麦克赶到时,战场已经打扫完毕,费萨的肩膀上又多了几支枪,连他的小儿子沙特也在摆弄一支M16步枪。
费萨扫了一眼麦克手中的武器,显然他对将武器交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心存反感,但眼下不想和艾伦争论这件事。所有人集合在一起,费萨看了看赛伊德,後者若无其事地放慢脚步走在最後,枪口一直对准麦克的背部。
大家沈默不语地在通道中前进,只能听到一些轻微的脚步声,枪械摩擦时的金属声。忽然间一声巨大的爆炸从身後的通道中传来,爆炸使灰尘像风暴一样卷来,地面也因此不停晃动,但是巨响似乎并没有惊动这些沈默的人们。费萨继续往前走,艾伦也没有回头看,这是他们为了毁掉废弃据点的善後措施,爆炸会堵住通道,保护可用路段的完整和隐秘,而军队也不会花力气来开拓通路,因为双方都知道,这些临时路线大多时候都是一次性的。
走过一段这样尘土弥漫的地下通道後,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一道生锈的钢筋铁梯出现在尽头的墙上。哈森走过去,把肩膀上的枪甩到身後,左手抓著梯子的横档往上爬,到达顶部时,他轻轻敲了一个古怪的节奏。楼梯上的门打开了,哈森走上去,下面的人有条不紊地跟上。轮到麦克时,费萨守在门口看著他,指了指他手中的枪。
麦克知道要得到他的信任很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屈从於费萨的命令,把枪调转方向交给他。费萨接过枪,终於从门口让开了。麦克走上楼梯,发现他们在一个宽敞的地下室里,一个比沙特更小的孩子正在关上地下通道的门。
费萨低声向他说了几句话,孩子点头走开了。接著他开始清点人数,检查伤亡状况,有三个人受了伤,其中一个伤势严重,子弹击中胸口,卡在肋骨上,使他陷入半昏迷状态。
费萨和赛伊德合力将他抬到一张桌子上,剪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小男孩离开了一会儿,送来一些急救品,麻醉剂、刀片和针线。这是一次很糟糕的手术,子弹的冲击使肋骨折断,断裂的骨头又再次刺进肺里,这使伤患的生命像沙子一样飞快流逝。费萨双手沾血,最後不得不在伤者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放弃了救治。
“赛伊德,把他抬到旁边去。”费萨在旧毯子上擦了擦手,手指上的血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粘稠凝结,他的眼睛里没有什麽难过和气恼,看起来只是对擦不干净的手指感到有些不耐烦。死亡和离别是经常会发生的事。麦克看了一眼那个打了麻醉剂,呼吸正逐渐变得困难微弱的重伤者,生命消逝令人遗憾,他转开视线,目光正好和赛伊德撞在一起。
这个不经意的对视似乎惹怒了对方。赛伊德不像费萨那样有城府,心情不好时就会找个发泄对象,很不幸,一个身份尚未明朗的外来者触发了他的情绪。
赛伊德走过来,举起枪托对著麦克的头部就是一下。麦克伸手抓住枪身,这个反抗动作立刻被另外两个人制止了,他们抓著他的手臂并按住肩膀,赛伊德的枪托飞快地砸在他的额头上,伤口流出了血,赛伊德还想再来一次,这回枪身被艾伦挡住。
“够了。”艾伦说,“折磨手无寸铁的人会让你有快感吗?”
赛伊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开了。费萨说:“把他绑起来。”
麦克刚获得自由不久的双手再次被绑在背後,哈森推搡著他,把他推向墙角。他们在这里略作整顿,稍事休息。一个小时左右,地下室的头顶传来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一个全身裹著黑色罩袍,蒙著面纱的女人。
小男孩跟在她身後,对著沙特眨眼睛,两个孩子相当熟络。女人把一些烤饼、肉馅米饭和椰枣分给费萨他们。这些人拿到食物後各自找地方吃起来,保持著令人惊讶的安静。吃完饭,费萨和手下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行动,他大部分时间使用当地方言,偶尔征求艾伦意见时才用英语,问题通常是“我们要从这里进攻,需要三到四个人掩护”或者是“如果你带著两个人绕过警戒,我们有足够火力吸引注意”。
他们对艾伦的称呼是“鹰”,不只是身为领袖的费萨,粗暴的赛伊德和行动力过人的哈森,其余人对待他的态度也非常恳切,似乎他真是某个值得信赖的人派来帮助他们进行自由之战的志愿者。
麦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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