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轨》第48章


子秋突然探过身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住她,引来阵阵叫好与哄笑声。
观礼的阿毛羞红了脸躲进丈夫的怀抱;两家长辈又是尴尬又是高兴的纷纷摇头;狐朋狗友们吹口哨狼嚎;作为伴娘充当背景的程蔓与老刘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微笑。无论未来是个什么模样,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就一定会不幸福?
婚礼过后便是婚宴,中午自助西餐,晚上满汉全席,程蔓作为伴娘为新人挡了不少酒,开始还没什么事,后来酒劲一上头就扛不住了。她酒量不算好,婚宴结束时脑袋已经昏沉沉的,脚踩在地上跟踩到棉花似的,轻飘飘没有边际。
杜晓培看不过去,又瞅着老刘已经醉成了一堆烂泥,逢人便傻笑,更是无言望天。后来与林子秋商量了下,就让两位伴郎分别护送伴娘回去,末了还横眉竖眼地警告护花使者们务必要将人安全送到家,途中不允许动手动脚偷吃豆腐!
程蔓被杜十娘的王霸气场逗得一直笑,上了出租车后还咯咯笑个没停,叫护送她回去的伴郎瞧着有趣,就笑着挪揄她:“程小姐,白天看你文文静静的样子,没想到喝醉了倒是性情大变啊。”
程蔓看了看身旁坐着的人,虽然眉眼儒雅长得不错,但并不是熟人,只听林子秋介绍说姓钟……便微收敛了笑,轻咳了声,疏离礼貌的轻声道:“对不起钟先生,我失礼了。”
没想到那人扑哧一笑,摸摸鼻头,有些自嘲的道:“程小姐,我们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了吗?”
程蔓一怔,又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可现下脑袋实在似乎是不好使,她在脑海中搜索了许久也没搜出对这人的印象,便老实的摇了摇头,面露抱歉:“不好意思……没什么印象了。”
“没关系,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伴郎先生笑了笑,脾气很好的提示,“我是子秋的大学室友,你记得上次校友聚会吧,去聚贤楼吃饭的那次,我也在的,就坐在你旁边那条沙发上。”
“我和孔旻在大学是篮球队的队友,我见过你来给他加油,喊得特大声的那个。还记得孔旻那小子曾说过要把你这个妹妹介绍给我们认识,”伴郎先生目光怀念,微微笑看着一脸茫然的程蔓,“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程蔓缓缓回过神来,她脑筋有些钝,眨巴眨巴眼,隔了好一会才笑了起来:“哎,原来是师兄啊,虽然我还是没什么印象,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忘掉了。对了,敢问师兄尊姓大名?我叫程蔓。”车窗外霓虹闪烁,灯火迷离映入她眼里,晶亮如星。
伴郎先生微笑的报上名字:“钟群,时钟的钟,人群的群。很高兴认识你,程蔓。”
没想到会遇到校友,程蔓酒醒了不少,一路上与这位钟姓师兄相谈甚欢,时间飞快,没过多久,出租车就停在了Q大研究生宿舍的大铁门外了。
来开门的守门大爷笑得意味深长:“小程,你对象送你回来啊?”
程蔓连连摆手,一叠声否认解释:“大爷您别瞎猜啊,这是我师兄,也是咱学校毕业的……”
钟群将程蔓红彤彤的俏脸收入眼底,温和的笑笑:“程蔓,我就送你到这里,子秋那里还要我帮忙的地方……对了,”说着,递给她一张名片,“我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有空常联系,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程蔓迟疑了片刻,还是微笑的双手接了收进包里。
挥别了钟群,她往宿舍走去,回头一看竟瞅见守门大爷还是笑眯眯望着她,正有些疑惑大爷何时变得这么八卦,突然前方一黑,她躲避不及,撞上了个宽阔坚硬的胸膛。 
白衬衫,最上头两粒银纹纽扣散了开,扑鼻而来是熟悉清冽的柠檬香气。
她微微一怔,心中已隐隐知道了对方是谁。阖眼又睁开,她欲推开,却被紧紧攥住了手腕,耳边是极低极低的嗓音,含着微微的沙哑:“你喝酒了?”
程蔓脸忽然涨得更红!秦准正俯首轻嗅她耳际的鬓发,用极其暧昧的姿势,温热的鼻息密密喷过来,暖暖熏热了她的脸。她觉得自己快晕厥了,本来就昏沉的大脑严重缺氧,该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守门大爷还在后边看热闹啊?!
用力推了他一把,她羞恼的压低声音道:“你不要这样!”却见他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眸极纯极亮,如朗空皎月般盯着她,一声不吭。
盯得她心浮气躁。
、失控
用力推了他一把,她羞恼的压低声音道:“你不要这样!”却见他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眸极纯极亮,如朗空皎月般盯着她,一声不吭。
盯得她心浮气躁。 
秦准一直紧抿得嘴角微微一动,露出抹淡笑:“去哪儿……”目光触及她身上的小礼服,“伴娘服?今天谁结婚了?”
程蔓往宿舍楼走,看也不看他。
“胸口开得太低了。”
她定住脚步,羞恼万分,连胸前领口是不是真的开得很低都不敢看,她只知道,她非常非常不喜欢他说话的调调,百无禁忌,就算有外人在围观也不在意。酒劲很上头,一股子热气从胸口直往上窜,她低声道:“秦准,你想丢人的话走远点,别拽上我!”话罢,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很快就上了楼梯,脚步噔噔的踩得感应灯一个个接着亮起。
昏黄的晚灯晕晕笼住她娇小的身体,身后有脚步声稳稳的、不急不徐地跟上来。她低头往包里掏钥匙,掏了许久都没找到,大脑跟灌了浆糊似的乱成一团,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才记起在出租车时曾经从包里拿过纸巾,钥匙会不会是落在车上了……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手上捏着把钥匙,钥匙精准探进孔里,“咔哒”一声,门开了。
程蔓反应迟钝的愣了愣,待想明白了——顿时瞠目结舌,猛地转身过去,指着正笑望着她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么——!”
秦准看着她大舌头说不出话、憋得满脸通红的小模样,一双眸子深藏笑意:“上次来你家,我看鞋柜上里放着一把,猜想应该是备用的,就拿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被你拿的!”这根本不是备用钥匙!害她第二天出门前翻箱倒柜找了许久,后来没法了,还是跑去找守门大爷那拿备用的钥匙又配了把。程蔓气得七窍生烟,阖眼深呼吸,再睁开,她竭力压抑蓬勃的怒气,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冷静理智,“就算是备用的,你也不该拿走我的东西。拿来,”她伸出手,望住他,“把钥匙还给我。”
不敢肯定她是否喝醉,但绝对是喝多了。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白皙滑腻如温玉般夺目的胸口到脸颊、从小巧可爱的耳垂到眼角,酒精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染成了粉红色,再轻覆上一层晕黄的灯光——这样的风景却并不止他一人看到。
他眸色一暗,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顺势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修长干燥,凉凉的熨着她的掌心,也不给她反应挣扎的时间,将她带入了室内:“再不进来,对面住的就要出来看热闹了。”
程蔓立在门口,皱眉看着秦准以主人翁的态势进屋、换鞋、进卫生间洗手,出来以后从茶几下方拿出她新买的茶叶,驾轻就熟的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她的思维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还愣着干嘛,进来。”
他淡淡笑起来,客厅米色的光把他英俊漂亮的脸渲染出一层淡淡的晕,周围的光影绰绰,程蔓被他一笑晃得眼睛生疼,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起来。
她倔强的站在门口,“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秦准坐在沙发上,他的脸微微仰起来,马克杯中袅袅热气细细描画着他的眉眼,乳白的水汽,精致漂亮的脸部轮廓,两者混成了一抹水墨工笔。他看着她,慢条斯理的道:“我姐和程观越的婚礼,取消了。” 
程蔓立刻就怔在那里,她直直地看着秦准,心里只有念头,他告诉她这个做什么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中微妙的含义,脖颈与脊背不禁僵住。空气几乎要凝滞住,唯有他还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端起平日里她用的杯子,茶还有些烫,他对里头呼了几口气,然后慢慢饮尽。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慢慢走了过去,立在他面前。顺手把额前的刘海抚到耳后,她的手指被盛怒灼得颤颤发抖,可她居然还能勾起嘴角笑了笑,问道:“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要我趁虚而入,还是想说婚礼取消跟我有关?” 
秦准微眯眼,眼睛里似乎写着复杂的情绪,但是又转瞬即逝,他淡淡的说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种人?”
“这话我原句奉还。”她道,“你走。”
他的嘴张了又合起来,眼睛里有些情绪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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