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第76章


不过他并不想用任何人当挡箭牌,也没有人能舒缓他内心的矛盾。所以当吴瑶再次约请他时,被他拒绝了,而且是狠狠地拒绝了。相信她以后都不会再找他了。事情已经够复杂,他不想变得更复杂。
大多时候,他会找王峻,俩人在酒吧喝喝小酒,聊聊趣事,为此珠珠还多次打电话找他严正交涉,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
这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酒吧,点了瓶红酒,倒了小杯,自饮自酌。他很少点白酒,主要怕控制不住情绪喝高了。他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就算是借酒浇愁,他也不允许自己喝醉。
身后传来一对男女的对话声,两人情绪显见不好,特别是女的,声音尖锐,男的则在旁边陪小心。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可他的切实感受是,女人的半边天可以压倒男人的半边天了。
“我们分手,没的商量。”女的斩钉截铁。
“我不同意。”男的也不含糊。
“就你妈和我爸的关系,我想着就恶心,我现在看着你更恶心。”
“那你就恶心一辈子。”
“你还要不要脸。”
“和你在一起,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脸皮了。”
起初还恶声恶气的女子突然就呜呜呜哭了,而且哭得是感天动地的,四周的人都转头看着他们。
男的慌了,抽出纸巾,小声地哄,“好了,大家都看着我们了,你就别哭了,算我求你了。”
“那你答应我分手我就不哭。”女人眼睛红肿地说。
“宝贝,除了分手,什么都行,就算你要我的命都可以。”男的语气温柔,可态度坚决。
女的声音渐小,“我要你的命干嘛?尽说些不吉利的。”
男的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女人使劲抽出,无奈力气不够,另一只手就不停地锤打着男子的胸部,男子就任她捶打,也不还手。
最后,当然是俩人搂抱着出了酒吧。
梁之郴羡慕地看着俩人的背影。他在想,他和杨辛能否开诚布公地谈谈,就算是他父亲害了她父亲,可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和他俩人又有什么相干呢?
念头一出,梁之郴才发现原来他的心早就做出了选择。前几天和父亲通电话,父亲问他过得怎么样?他就明白了父亲的心思,当然是想他和杨辛离婚。他当时的回答是,他想维持现状,让父亲不要插手。父亲也明白他的想法,只是长叹一声,说对不起他。
和她谈谈,她如果是和他一致的想法,那当然就皆大欢喜了。可万一她有别的想法,那不是推着她离开。既然她想隐瞒,那就让她隐瞒,只要她高兴就好了。如果她想报复,那就把每天当做是和她在一起的最后一天,父债子尝,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想通了,他的心无比的愉悦,回家的脚步也轻快许多了。
回到家,他先去婴儿房,门半掩,他轻轻推开,月嫂正在给孩子盖被子。见他来了,忙起身。他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走上前,看了大宝,小宝,他们睡得很香甜,他俯□亲吻他们的娇嫩的嘴唇,心里像是流淌着一首舒缓的乐曲,每个音符都在跳跃。
回到房间,杨辛正看着电视,见他来了,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今天应酬结束得挺早,难得见你十点钟前回来。”
他也不生气,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寂寞了,那我以后每天都早点回来。”
“别,我可受不起,别为了我耽误你的正紧事。”杨辛依旧没有好脸色。
“真生气了?眉头都皱了,不漂亮了。”他伸手抚平她的秀眉 
60、终曲 。。。 

杨辛眼睛盯着电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如果她现在对他温言细语,曲意奉承,他倒会怀疑她的真心。见她不理不睬的,心里倒安心了,这女人确实不会演戏。
他上床,挨着她坐下,嘴唇突然就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说:“老婆,你真香。”
杨辛半边面颊发热,浑身发软,手作势推开他,刚堵在他胸前,却被他压住。
他的唇顺势轻吻她的颈脖,杨辛胸前胀痛,扑哧一声,奶水喷溅出来,沾湿了单薄的睡衣, 暗红色隐约可见。
梁之郴呼吸急促,低声说:“老婆,给我。”
杨辛闭着眼,任他为所欲为。
从怀孕后期至今,俩人近半年没有亲热,这一旦爆发,无疑于火山爆发,他的热情空前高涨。起初还顾忌她的身子,有所克制,到了后来,他已经无法抑制自身的需求,不断地向她索要。而她也不断地付出,直到再也无法付出。
这场爱酣畅淋漓,像是一首磅礴大气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是多情而美妙的,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事后,梁之郴抱着她入睡。在进入梦乡的那刻,他浮现一个念头,如果就此一睡不起,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第二天早上,杨辛摸着被褥的余温,不知是喜是忧。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早出晚归,她心里其实是有气的。也曾想过,不如借此和他分开,那就不会再有烦恼了。现在的她,夹杂在亲情与爱情间,一颗心总是飘摇不定。 
有时她也想过,不如就此和他摊牌,告之他真相。可结果无非就是他愿意勉强和她在一起,或者是他转身就离开。想到后一种可能,她的心纠缠在一起,酸楚难辨。
如果从没有和他在一起,她也许会习惯一个人的孤寂。可她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享受了他的温存,照顾,关心,体贴,再让她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她想想就可怕。更现实的是,俩人间还有两个孩子,想到分开后,孩子管陌生人叫爸爸妈妈,她简直要疯了。
思前想后,她做出一个决定,对不起,爸爸,她想和梁之郴在一起,哪怕是以后要受老天的惩罚,可至少现在,她听从了心的选择。
一年后的某个周末的上午。
梁之郴抱着小宝,杨辛抱着大宝,在别墅前的草地上漫步。
“大宝,你太沉了,快下来走走。”杨辛放下他。大宝冲着她笑,手插在腰间,“玩,玩。”
梁之郴则抱着小宝,荡来荡去,“飞得高不高。”小宝咯咯咯笑,手搂着他的脖子,“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金色的阳光透过小径旁槐树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俩人的身上,杨辛出神地看着他们。
梁之郴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欢欣,他不时低头,在小宝的脸颊上吧唧吧唧亲个不停。小宝肉呼呼的手则趁机捏他的脸。
要是有人看到在众人面前严肃冷静的梁书记,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这般模样,不知是不是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杨辛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那就瞒他一辈子,有时真相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
远处,大宝朝贝贝那边跑去,嘴里还喊着,“哥哥。”兴许是跑得太快了,扑通下,就摔倒在地上。旁边的王嫂忙上前扶他,“大宝,哪里痛?”大宝咧嘴笑,“不痛。”
贝贝站在他前面,俯视他,“大宝,好样的。”
杨辛见贝贝小大人的模样,心里感叹,转眼他骨髓移植就一年多了,好在已经没有任何排斥反应,每次检查都很正常。按医生的说法就是他和正常人一样了,彻底好了。
“辛辛,骨髓捐献者我已经联系到了。”梁之郴注意到她的走神。
“是谁?”她握住他的胳膊。
“是海川市一名法官,名叫周南。”
“我想去看看他,表示谢意。”
“随你,不过我看对方未必乐意你的感谢。”
杨辛沉思,或许,有些人做好事不求回报,只为了那份良心。她创办的贝贝白血病基金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建中,不久就可以帮助那些有病却无钱医治的人们了。人生真的有无数个可能,谁也不会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会发生什么。就像她,如今已经是五十家饰品连锁店的老总了,按沈顺平的规划,两年后,就可以开满一百家。
回首来时路,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身旁这个人的帮助,她最多只是开着一两家小店的个体私营业主。
梁之郴莞尔一笑,“发什么呆呢?。”怀里的小宝大概是玩累了,正美美地睡着了。
杨辛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一切的话语都是多余的。
“再这么看我,我就吃了你。”梁之郴凑到她耳边说。
杨辛转身,挡住大宝他们的视线,踮起脚,轻吻他的唇,瞬即离开,“那让我先吃了你。”
梁之郴刚想继续,可怀里的小宝阻碍了他的动作,他无奈地笑,“晚上再收拾你。”
杨辛笑着往大宝那边跑去。
一个月后,是杨辛父亲的忌日。她和母亲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墓地。去年的时候,她刚生孩子,没有来。算起来,时隔两年,她才来祭拜父亲,心里愧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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