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酒吧女歌手》第36章


(二十四)
我先睁开一只眼,眯着。
已经是黄昏了,太阳像个桔子摆在我的窗台。
醒过来后,一时之间我还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是在床上躺着。
这时候,我的呼机响了。
我的呼机挂在灯的下面,像一个故事在那里静止或者晃晃悠悠。
我没有去查看呼机的信息,躺在那儿,猜想着会是谁呼我。
我就那么想着,并且享受着自己想象出来的故事。
(二十五)
夜晚从天边开始蔓延过来,缓慢而又坚决地覆盖着这座城市。
我踏着咯吱咯吱作响的夜晚,走向老乐酒吧。
#奇#我就像是靠近一个梦一样,越走近越清晰,也就越朦胧。
#书#我走到老乐酒吧时,看见可乐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我。
可乐望着我说,我呼你,你怎么不回呢?
我愣住了,是你给我打的传呼?我还没看呢,你怎么有我的呼机号呢?
可乐伸出她的胳膊递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
我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尊姓大名,还有一串阿拉伯数字,是我的呼机号码。
那是我昨天晚上干的好事儿。
(二十六)
我昨天晚上还干了些什么?
你问我?!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记得了?
我看着可乐的眼睛开始迷惑了。
我说,我干什么了?语气象是自言自语。
可乐笑着说,你干什么了。
于是我也笑了,笑开始在我俩的目光中变成一束火焰,我知道了。
我们相爱了。
(二十七)
可乐说,你在乱写什么呀!这个故事你不是要写林克的吗?跑题啦!全删去!
可乐说得不容置疑,那么只好这样了。
按照贾老师书上那么写的,此处删去一千二百六十五字。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南方邮来的一个大包裹。林克给我邮来了他一个多月的诗歌创作。林克的诗歌里面充满着客在他乡的新鲜激情和陌路的彷徨,以及林克一贯的忧伤。
(二十八)
林克的故事好像就应该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就是那个叫林克的人,其实这是一个我自己的故事。
我呆在房间里,叼着烟卷,一根接一根地抽。
我在这里开始回忆或者想象。
(二十九)
生命象一个轮子,不停地旋转着。
我一无所有。
或者我富贾天下。
《大连站》
我躺在床上,轻轻地呼吸。
我是这样做的:钟表嘀哒一声,我开始吸,吸到第四声或者第五声嘀哒的时候,感觉肚子里是饱饱的,而且再也无法再饱了。在接着的下一秒,我开始呼,呼的时候,我尽量均匀地把肚子里的气呼出来,这样就能延缓时间。在第七或者第八声嘀哒的时候,我感到有微微的眩晕感,身体像被一只压扁的气球。
这时候,我就开始体会虚怀若谷的感觉。这种感觉的后面藏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使人恐怖的死亡。
这个游戏很好玩,有的时候天上还有月亮,透过窗帘晃进来。我就对着它吸气,然后扭过头去呼掉,感觉有点吸日月之精华的意思。后果是越吸越感觉精力充沛,睡意全无。所以我一般不这么折磨自己。
再好玩的游戏也只是睡前的一段插曲,就像婴儿的安抚奶嘴,慢慢地,我就会在一片祥和之中睡去。
睡才是真正的目的,但它只是一个目的而已,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要的结果是梦,五彩缤纷的梦——一旦陷入其中,就让我乐不思蜀,迷恋不已。
我一般会在梦的开始预先设计好情节,例如:英俊潇洒地在众人面前悠游而过啦!
或者不经意的一段艳遇啊!和谐又偶然的一场性事啦!等等等等……
然后梦就在我的设计下开始行走。
当梦真正走入自己的轨道时,却抛开了我的设计,沿着它自己的轨迹运行了。所以我在每天的凌晨三点都会在梦中惊醒,总是一身冷汗。
那个梦反复反复的出现。后来我都习惯了,不以为怪了。醒来后,使劲摇摇头,接着睡。
那个梦是这样的……
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我在行走。然后,后面就跑过来一只老虎。
我就拔足向前飞奔,可是无论我怎么跑,还是原地不动,而且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老虎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在它飞身扑向我的一刹那,我甚至都能看清它脸上的绒毛,焦黄尖锐的牙齿,大红舌头,有的时候还能看到它的扁桃体。
还有它的眼睛,志在必得的样子,隐隐的竟然有些慈祥的伤感。
我讲累了,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的朋友吴术士在我对面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看我不讲了,才恍然从故事里走出来一样。然后他顿悟似的对我说:你知道老虎代表着什么吗?在古代人们管老虎叫飞熊,你这是飞熊入梦啊!知道什么意思吗?
吴术士严肃且带有焦虑的口吻说:飞熊入梦代表着你将会——生一个不平凡的孩子出来!
我低头看看自己微凸的啤酒肚,拍一拍,然后在吴术士的脑袋瓜子上来了那么一巴掌,接着我俩放声大笑。
不管怎么说,这个梦一直困扰着我,让我时刻警惕着,看见对我呲牙对我笑的人凡是露出虎牙的人,我一概躲,脸上绒毛重的人我也一概躲,后来我见到跟我吐舌头的美眉也躲,尽管她的舌头是粉红色的,后来我看到猫也赶紧闪一边去,让它先过。
我曾经很多次告诉自己:不要媚俗,千万不要媚俗!一定要端着,先把架子拿起来,那就成功一半了!可是我一直端不起来,甚至比别人更低下。我带着一颗奴隶般的心,小心地看别人的脸色,却谁也看不上。在我的心里是没有人比我更高的。
好想这就是我一直不成功的原因。
吴术士说:你这个人,就是表面谦虚,骨子里硬朗的主儿!
我听完这句话,当场就流了一后背冷汗,好像我自己还真没这么系统地研究过自己。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啊!
虽然流了冷汗,可是我还有点舒坦,人家毕竟说我骨子里硬朗啊!好像骨子里硬朗的人,从猿猴时代到现在,就流传着一个文天祥吧?!
我就谦虚地跟吴术士笑:哪儿啊!我这人表面谦虚,心里也谦虚着哪!
吴术士嘿嘿一笑,抛给我一根中华烟,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哥们儿,你也不与时俱进哪!
我从兜里摸出一拨轮打火机把中华烟点燃,吸了一口,也没觉得比我五块钱一包的强到哪儿去。一个毛样!
吴术士接着劝导我:现在是什么时代?!是一个“忽悠”的时代,你知道吗?赵本山和范伟的小品你看了吧?!那是精髓啊!忽悠!你明白了吗?忽悠着忽悠着就把自己忽悠起来了,你忽悠你自己行,结果你就行了!
我傻笑一声:嘿嘿!接着忽悠!
吴术士看我有点嘲笑的意思,呵一笑,说:这样你就没劲了!你这样太虚伪了吧你?!
好像不少人都知道我这人挺虚伪,一切都藏着掖着的,面上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其实我顶瞧不上这样的人,谁知道,活了三十多年,才发现,自己最虚伪了。
吴术士说我:你就不能坦诚一把?把你那心底下最见不得人的东西给我讲一讲?不是我想听。你明白吗?你在讲的过程中,就有一个宣泄,有一个总结,你讲着讲着发现,哎,原来我是这样的啊?!还有一个改正。它们在不知不觉中就影响着你,你信吗?
看来还得接着讲我那梦。其实在我以前的讲述过程中,梦的内容让我掩饰了,或者修改了。
这次,我说,我瞪着吴术士的双眼皮说,这次,哥们!你哥哥我什么也不怕了。不就是不要脸吗?你竖起耳朵听我整啊!
其实那个梦我隐藏了一个细节,就是在老虎飞身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它腹下白色的绒毛和一柄勃起的生殖器。
就是这段恨得我牙根痒痒,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撅那么高干啥呀?!
这也正是我羞于启齿的地方,虽说不是同性恋,但是三十好几了,女朋友也没有一个,别人不说三道四,自己心里也犯合计。是不是真的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啊?
不过不对呀!每瞅着前撅后翘的大姑娘也心潮澎湃啊!也曾在一个个不眠的夜里幻想自己怀里的枕头是个柔软的身体啊!
我和吴术士正聊到点子上的时候,包间的门咚咚地响了。
在这儿我好像落写了点介绍:吴术士,这个我十多年的哥们,现在是大连登喜来大酒店的总经理,负责登喜来的所有业务,只在偶露一面的董事长一人之下,而绝对在万人之上。
吴术士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把门打开,接着我就看见他的脸象被狂风吹走乌云的晴空一样,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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